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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了,若是換做從前,這個女人問出這些話來的時候,他或許絕對會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僅如此,他還會狠狠嘲笑她一番,但是現在……

如果對卡洛塔說出這些話來,他不確定她會有什麼反應,但雖然不確定,大概也可以預料到吧……

埃裡克不禁微微吞了吞口水,在卡洛塔看著自己的眼神中顯得有些不安:“我……我必須得事先告訴你,那是我很久之前寫出來的而已,這次將這封信寄給那兩人的時候隻是將他們的名字換了一下而已,至於內容……”原諒他吧,他並沒有好好檢查,隻是想要給他們一個教訓而已。

卡洛塔微微點了點頭:“那麼告訴我你原本想要怎麼做吧。”

哦天哪!她就不能不要這麼好奇嗎?

“是、事實上……最開始,我是準備在你表演的時候乾擾你的,讓……讓你的嘴裡跳出一隻蛤//////蟆,你知道……無論一個人的歌聲有多好,蛤//////蟆的叫聲總是會讓人覺得驚恐的。”

卡洛塔漸漸皺起了眉頭:“還有呢?我相信應該不止這麼簡單吧?”

是啊,真的不止這麼簡單,埃裡克再次說道:“我並不打算讓這次演出完美的結束,所以……我在吊燈上做了一些手腳,在演出中途的時候它會從天而降,徹底完結這一次的演出。”

在卡洛塔的目光壓力下,埃裡克保持著極大的壓力才說完了這番話,因為卡洛塔的眉頭越州越緊,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她看上去很生氣。

“你是說在歌劇院中央的那一頂大吊燈嗎?”第一次來到歌劇院她就注意到了那頂大吊燈,它占了歌劇院的天花板上巨大的一部分,如果那一頂吊燈就這麼掉下來……這個人真的有想過後果會是怎樣嗎?

他究竟有沒有好好考慮過她所說過的話?他將一個人的姓名當做是什麼了?玩具嗎?又或者他將自己當做了可以隨意收割人性命的死神呢?

儘管卡洛塔的麵部表情並沒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埃裡克卻從她的話語中感到了一絲寒意,這讓他連忙做出了解釋:“嘿!卡洛塔,我什麼都沒有做不是嗎?那隻是我曾經的想法而已,但是現在我並沒有做出什麼不是嗎?”

在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埃裡克後知後覺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在說什麼?為什麼要對這個女人解釋這些?她生不生氣對於自己其實根本就無關緊要不是嗎?

可是在腦子做出反應之前,他的嘴就擅自行動了。

這簡直……並不像他!

“哦,是啊,你什麼都沒做,那隻是你曾經的想法而已。”卡洛塔刻意在“曾經”二字上加重了語氣,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又不說話了。

哦,天呐!這個女人果真是生氣了吧!這也是正常的吧?又有誰能毫不在意的聽著另外一個人說準備怎麼謀害自己,怎麼毀掉自己的演出,又準備了怎樣的機關來打斷這次演出,甚至有可能傷害到彆人的時候還能哈哈一笑完全不在意呢?

可是儘管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會生氣,他還是覺得心頭不安。

一時之間,在這個辦公室當中的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安靜的就連掉下一顆針也能聽見。

哦,不,這樣下去不行,他必須說點什麼來打破這樣的沉默和尷尬才行。

埃裡克再次有些不安的開了口:“卡洛塔,我們不能在這裡見麵了,這裡並不安全,那兩個經理才剛剛放鬆警惕,如果又聽到我出現在這兒的流言一定繼續監視你的。”

“哦,是的,是的。”卡洛塔終於回過神來,但她並沒有看向埃裡克:“再讓我想想吧!”

……

二人當天的見麵,可以說是以失敗的氛圍告終的,在得知了埃裡克最開始準備怎麼做之後,卡洛塔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當然,埃裡克並不知道應該怎麼活躍氣氛,在他的生命當中,他從來就是給彆人帶去恐懼的身影,又怎麼可能會活躍氣氛呢?

然而,卡洛塔的存在仍舊讓他很在意。

畢竟這個女人是第一個並不害怕自己的人,也許有可能是唯一一個,而這次他們分開過後,對方的情緒實在是很難捉摸。

他知道的,她在生氣。

這讓他感到不安。

如果說一開始克裡斯汀能與他好好相處是因為沒看到他的臉的話,那麼在見到他的臉之後就開始躲避他,懼怕他的克裡斯汀是沒辦法好好交流的,而他也很清楚,因為自己的原因,克裡斯汀變得有些神經衰弱。

他是很可憐克裡斯汀,但是卻更加為自己感到可悲。

如果不是因為卡洛塔的出現,他並不準備那麼快就放開克裡斯汀,即便克裡斯汀變得悲慘,隻要她墮落到自己身邊來就行。

可是卡洛塔卻出現了,她蠻橫的斬斷了他想要牽住克裡斯汀的手,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生命當中。

比起和克裡斯汀,他似乎更能和卡洛塔正常的交流,她不僅不害怕他,還將他當做一個普通人一般,對了,她甚至還出手打了他……

可是這一次……她會用怎樣的表情來麵對他呢?

不,他應該想的是……他們還會再見麵嗎?

埃裡克心中突然無端生出了一股恐懼,假如他們從此不再見麵,事情又會變成怎麼樣呢?

好不容易在她的帶領之下他將要爬出黑暗的深淵了,可是在前方的她突然收回手去,事情又會變成怎樣?

再度跌落回這個黑暗的世界嗎?

他明明早已經習慣了這裡,可是現在卻感覺到了恐懼。

從那之後過了多久呢?卡洛塔並沒有出現在這個黑暗的世界當中。

望著牆上的時鐘,埃裡克其實並不太驚訝,自從上次卡洛塔說過不會再來這裡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們一直是在辦公室當中見麵的,所以她不出現在這裡,埃裡克並不驚訝。

在陽光底下生活習慣了的人,又怎麼會願意生活在黑暗的地底當中呢?

隻是上次,他已經對卡洛塔說過他出現在歌劇院當中並不明智了吧?如果那兩位經理是相信幽靈存在倒也沒什麼,隻是他們並不相信這一點。

隻是那個時候……也不知道卡洛塔究竟有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就是了。

埃裡克準備冒一次險去找卡洛塔,無論見麵之後說什麼都可以,又或者是不說話也無所謂,也好過這樣忐忑不安的猜測什麼。

他想要知道,卡洛塔究竟是還在生氣,還是並不願意見到自己了。

這天晚上,埃裡克來到了歌劇院當中,儘管歌劇院的眾人已經見到過自己幾次,但他們看起來還是有些不安,不敢靠近自己,這樣也好,這樣他就可以不受任何阻礙的去到卡洛塔的辦公室了。

但是當他站在卡洛塔辦公室的門前的時候,他停止了步伐。

原因是,卡洛塔的辦公室漆黑一片,連一點燈光都沒有,卡洛塔……不在這裡麵嗎?

不過,斜對麵的另外兩個男人的辦公室卻亮著燈光,埃裡克想了想,決定去偷聽一下,這兩個人的話,應該知道關於卡洛塔的事吧?

剛剛一靠近阿爾芒和菲爾曼的辦公室,他就聽到了菲爾曼的聲音:“什麼?今天晚上卡洛塔又沒來?她已經連續三天沒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借著,阿爾芒的聲音響起:“是啊,我也感到很好奇,所以我打了電話去她家詢問,卡洛塔的仆人告訴我,卡洛塔生病了,恐怕這幾天都不能來了。”

“生病?不會吧?”菲爾曼這樣疑問,而站在外麵的埃裡克也皺起了眉頭。

生病?這也許隻是她不想來的借口吧?如果他沒弄錯的話,前段時間克裡斯汀第一次登台的時候她的感冒才剛剛好,這個時候不可能又生病了吧?

這絕對隻是她的借口吧?因為那天他們見麵的時候,她的氣色看起來其實並沒有什麼改變,她隻是不想來歌劇院而已,又或是……隻是單純的不想見到自己而已。

埃裡克又想起了那天當他離開時,卡洛塔那張沉默的臉。

她明顯是生氣了不想再見到自己了吧?所以才會選擇不來歌劇院,因為她知道,就算她不去找他,他也一定會來找她的。

埃裡克一方麵對自己的自覺來找卡洛塔的行為唾棄,一方麵卻又有些沉重。

這感覺就像是有人在自己的腳上綁上了千斤重的鐵塊,還將自己沉入湖底一般。

無法呼吸。

她在躲避自己,這個認知讓埃裡克感到沉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是不是……已經不想和自己見麵了?

埃裡克不由伸出手來捂住了自己心臟所在的位置,這感覺並不讓人好受,儘管他始終說不清對於這個突然闖入了自己生活的女人有怎樣的感覺,但現在他卻感覺被丟棄了一般。

哼!這個女人以為她是誰啊?想不見就不見嗎?想將他丟下就將他丟下嗎?她以為她是誰?

她不見自己就能不見自己嗎?

不,他會讓她再次見到他的,以她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

就像那個女人所說的一樣,他會讓她在她的家見到他,她不是曾經告知過她家的地址嗎?

他會做到的,出現在她的家中,就那樣出現在她的麵前。

以她自己最期望的方式。

作者有話要說:  看我這兩天多勤快,乃們都不給我動力了,不開森,我還是恢複之前的頻率吧

☆、前往她所在的方向

埃裡克從未想到有一天他會想要走出這個黑暗的,供他所生存的世界去,因為隻有這裡才是他能生存的地方,而外麵的世界雖然光鮮亮麗,但是卻是可怕的。

但是現在,他卻想要走出去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儘管埃裡克認為,想要去到那個世界,也要等到天黑了再說,可是他終究等不到天黑。

因為,即便是天黑之後,整個巴黎還是有許多人在夜色當中行走吧?除非真的到了萬籟靜寂之時,可是那個時候,卡洛塔那個女人不也陷入了沉睡當中嗎?

那麼即便他去到她所在的地方,又有什麼意義呢?

無論是去質問為什麼不出現了也好,還是去道歉也好,不是要那個女人清醒的時候才會有意義嗎?

所以……他隻能選擇白天出動了對吧?

埃裡克苦笑了一聲,到底還是不得不說服自己要在白天行動,不過……他不能就這麼出去。

在那之前,他必須先準備好一些東西才行。

不透風的大衣,絕對不能忘記的麵具,還有……手杖。

他這樣的人,是不能毫無遮掩的進入人類世界的,他的這張臉,如果不用麵具好好地遮擋住的話是會引起恐慌的,而且還有手杖……

儘管他的%e8%85%bf腳並沒有什麼毛病,但手杖卻是必須的,至少……至少這根握在手中的手杖可以很好的支撐著他的身體,讓他不因為懼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