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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尋找林莎,卻隻聽到一聲關門聲,身後那唯一透出一點光的門便悄悄闔上。

木心三人並沒有驚訝,林莎的離去就證明這裡就是測試場了。漆黑的環境裡互相之間都看不到對放,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能確定夥伴的位置,因此也都不在意這裡的黑暗情況。小傑帶頭走著,木心隨後跟上,飛坦隔著一段距離也跟在木心的身後。

他們進的房子除了那扇合起來的門,隻有一個足夠三人並行而過的走廊,小傑想也沒想就走了進去。既然是測試場,那有危險的地方就是測試的地方,所以他們這個時候膽子倒是挺大的,絲毫不擔心危險的到來,甚至還隱隱期盼著。

在走廊裡轉了幾次彎,終於在一個地方看到了微弱的光,這次小傑略顯猶豫,但想到此來的目的,還是邁開了腳步。木心看著那微弱的光亮,直覺的有異,但什麼地方有異她一時又想不出來,便也跟著小傑往前走,但是她的神經還是緊緊繃著,提防著突然出現的異狀。飛坦的腳步卻沒有跟上,看著那微弱的光,他馬上就想起了前些年的時候,他跟著團長四處挖墓的時候,有些墳墓裡出現的光也是這樣。從他看見那不能透光的窗戶時,他就已經開始疑惑了,當他看到那微弱的光時,便確定下來。

他站了一會兒,見小傑和木心還是往前走,並沒有出言阻攔,而是快速地跑到小傑的前麵。小傑雖然不知道飛坦為什麼跑到他的前麵,但知道飛坦的實力在他之上,經驗更是比他多了不知多少,因此也很安靜地跟在飛坦的身後,警惕著一切將出現的危機。

正走著,那發出光亮的地方微微顫唞了一下,飛坦終於出聲:“趴下!”後麵兩人聞言,絲毫不敢怠慢,飛坦話音落下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趴倒在地。他們的身子貼地隻一會兒,那發出光亮的地方就漸漸地加快了震動,就在木心以為這次的考驗就是承受這震動時,飛坦又叫道:“閉上眼睛!”木心趕緊閉上眼睛。

而就在三人的眼睛閉上之時,那微弱的光竟漸漸地聚集為一體,不斷地變幻著各種美麗的形狀,如果有人看到,很容易就會迷失到這種夢幻的美麗中。當形狀最後停止變幻,終於定格成為一個%e8%a3%b8體的美人,這%e8%a3%b8體的美人雌雄莫辨,卻能叫男女都逃不開它的誘惑。

飛坦在心裡默數著時間,又叫道:“捂住耳朵!”

木心和小傑急忙照做,雖然不知道飛坦為什麼這麼安排,但是同伴的第一基礎就是信任。這次的攻擊明顯比前兩次來的突然,儘管木心和小傑的速度不慢,還是聽到了奇怪的聲響,隻叫他們的腦袋一痛,好在他們的動作即將完成,順著慣性,他們的手還是貼到了耳朵上,那能傷神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趴了不知多久,飛坦的聲音再次響起。“可以起來了。”

小傑一聽這話,快速地跳了起來,然後笑著說道:“原來捂住耳朵就可以聽不到外麵的聲音呢。唉?不對,飛坦的聲音我怎麼聽到了?”

木心也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不知存不存在的灰塵,也奇怪地說:“那聲音明明很大的,可是我的手一接觸耳朵,聲音便消失了,但是飛坦你的聲音卻清晰地傳進了我的耳朵裡,這是為什麼?”

木心和小傑的目光便都投到了飛坦的臉上,希望他能給個回答。飛坦‘嗤’了一聲,轉身走路,但還是解釋道:“這是一種墳墓的看門法陣,隻要有生靈氣息進入,就會自然發動。”

木心和小傑緊跟在飛坦的身後,亦步亦趨,生怕漏聽了一個字。

“發動之後,它首先考驗的是心臟承受能力,也就是劇烈的震動,但這也隻是考驗那些值得考驗的人,如果哪個笨蛋在震動出現的十秒內仍然站直著身體,就會被認為是對死者的不敬,會受到墳墓內所有能量聚集到一起的終極一擊。誰也不知道一個墳墓內隱藏著多少能量,因此沒人傻到去冒這個險。”

“那要是一次攻擊之後,再有一個人進入,不是就失去了攻擊的能量了嗎?”小傑發現了飛坦話裡的問題。

飛坦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不屑地說道:“這個方法不隻你能想起。”小傑小臉微紅,然後尷尬地撓了撓頭。飛坦又接著說:“有人試過,死了。”

“那你怎麼知道那是耗費了全部能量的攻擊?”小傑還是沒忍住好奇,問了出來。

“因為那人是我曾經的夥伴,而他死的時候,我也在旁邊,我能感受到能量突然消失的一瞬。”不等小傑再有什麼提問,飛坦又冷冷地接著說:“閉眼那關是視覺誘惑,隻要閉上眼睛,就可以不看到那些迷惑人的東西。最後一個是考驗拒絕,隻要手觸碰到耳朵,就代表拒絕,聲音便不能入耳。”

飛坦的聲音好像平常一樣,仿佛他所提到的那個同伴並沒有引起他的不好回憶,但是他那微微有些抖動的幾個音還是被木心發現,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飛坦的表情……呃,其實就是在光亮下,也不能透視他的麵巾。但是木心仍然知道他在乎那個同伴,由此可見,飛坦並非無情,隻是冷情而已。

木心按照心裡的想法,走上前去,輕輕地握了一下飛坦的手。當木心的手觸碰到飛坦的手時,他直覺地想要攻擊,但是木心及時地放開,而飛坦也在心裡問自己,剛才那是自己不願攻擊還是木心溜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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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

“大概是過了兩天吧。”木心有些為難地掰了掰手指,隨後又摸了摸腦袋,不能確定啊。自從三人在迷宮中失散了以後,不管她怎麼放開‘圓’,也不能發現他們的存在,甚至在偌大的迷宮中,她找不到任何靈體,難道這個迷宮沒有死過人?可是她現在感覺自己就快要餓死了。

木心對於摸出迷宮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隻要麵前出現了路,不管那條路上有沒有危險,她都會走上去,如果出現多條選擇,她會信步走過去,不需要任何判斷。也許小傑和飛坦都已經走出去了,她時常這樣想,因為這樣會給她一些安慰。

前麵又出現了一個三岔路,木心歎了口氣,想也沒想,就踏上了中間的一條。就在她走了差不多有一分鐘的時候,‘嗖’的一聲,一隻泛著冷光的箭從某個不知名的地方飛射而出。木心的躲閃動作很樸實,她腳步的方向都沒有變一下,隻是頭部朝前微微一傾,那支箭便從她發縫中穿了過去,連她的一根頭發也沒有帶走,可見她這兩天與這種暗箭的交鋒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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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躲過那支箭,視線還是對著前方,隻是一抬手,暗箭飛出的洞口便被轟開了很大的一個洞,裡麵露出了正在卡機的放箭器械。很顯然,她對暗箭方向的判斷已經不是熟悉這個層次了,而是到了熟練的程度。

腳步繼續往前,木心又很隨意地躲開了突然出現的念力攻擊,為揍敵客家族的私人醫務室又添了幾位長住客人。而她所遇到的這些,都是她經曆過的,也就是說,她每走到一條路,便會有一遍這樣的攻擊。即使前麵遇到的危險已經很多,木心也很容易地就通過,但她仍然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每一條路的最後一關,都是不同與前麵的任何關卡的,危險度也不可同日而語。

當木心越過尖刺陷阱關卡的時候,她的動作雖然仍顯得有氣無力,但是她的神經卻處於極度的緊繃中,視線不動,圓的領域已經放到了最大,在木心默默的修行中,不知不覺地近於千米之遠,即使強如傑諾,也是可望不可即的距離。每條路上的倒數第二關都是尖刺陷阱,木心深知最後的一關會危險至極,往前麵走的時候,步子邁得也輕了很多,因為她不想自己的腳步聲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揍敵客家族的主樓,寬敞的大廳裡,傑諾閒適地倚在魔獸皮製作的沙發上,沙發左邊的把手是戒尼的符號,右邊的把手是一把刀的形狀。沙發的前麵是一個足有十米長的桌子,桌子的旁邊稀稀拉拉的擺著幾個椅子。傑諾的對麵,桌子的另一端,小傑和飛坦坐在沙發上,腰部被一把泛著金屬光澤的鎖緊緊地扣著。

傑諾的背後,席巴並沒有因為自己是現任的家主而輕易落座,他隻是筆直地站在傑諾背後,好像是一個雕像。大廳裡除了這四個人並沒有彆人,奇訝的媽媽剛才來過,不過因為過於聒噪,被傑諾指示席巴支開了。

傑諾看了看對麵的兩人,嘴角一翹,手稍微抬了一下,麵前桌上的那杯冒著熱氣的茶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他的手裡。他滿意地看到對麵孩子眼中的驚訝,至於那個蜘蛛……傑諾選擇忽視他的存在。

“嘁。”飛坦可不是那種喜歡被人忽視的人,他見老頭的做作,很是不以為然,狹長的鳳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不屑,還有一絲隱隱的怒意。

飛坦和小傑雖然因為被鎖住而生氣,但是他們都沒有試圖勸說傑諾放開他們,因為自從兩天前,他們奇怪地從迷宮中出來後,就一直被鎖在椅子上,無論他們是威脅還是講理,傑諾都是無動於衷。至於一直充當著石像的席巴,那更是大氣都沒喘出一個來。

他們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兩天,如果再等過這一天,那就是第三天了。這兩天來,傑諾隻是每天出去一次,席巴則是在接到兒子們不能完成的任務時出去。除了這以外,兩人也都是呆在這個大廳裡,無論晝夜。基裘偶爾來到這裡,大呼小叫著什麼兒子兒媳的,然後又會很快被席巴用各種理由支開。至於揍敵客家的其他人,除了糜稽今天早上因為蒼蠅炸彈試驗搞錯路線進來過一次之外,並沒有彆人來過。

這兩天,小傑擔心的對象不再是可能在哪裡受刑的奇訝了,而是變成了一直沒有出現的木心。奇訝再怎麼說也是揍敵客家族的人,揍敵客家族未來的家主,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錯誤,他也不會在枯枯戮山遭到毒手。但是木心……

就在傑諾繼續著自己逗小傑的偉大事業時,傑諾對麵的牆上突然傳來了一聲開裂之聲,傑諾手上的茶突然就掉到了地上,沉迷於扮石像的席巴也是換上了人類的表情。飛坦和小傑竭力轉頭,終於看到了他們背後的情況。

隻見那麵原本光滑平整的牆壁中間,裂開了一條從天花板上麵蜿蜒到地板的一人寬裂縫,裂縫的中間不停的有煙霧湧出。小傑的腦海裡湧現出了糜稽的那個蒼蠅炸彈。難道說,糜稽的那個炸彈在當時炸過之後還有一個延續再炸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