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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趕在白靜麵前開口,白靜微皺著眉,似乎很不滿意這樣的決定。

秦嶺偏過身子,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在她耳邊說了什麼,白靜才鬆開了眉頭,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司徒雋看清了兩人之間的%e4%ba%b2密,眼中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麵上卻是依舊雲淡風輕:“那就進去吧!彆在門前站著了。”

司徒雋右手食指在門前的指紋識彆係統上一按,門緩緩地開了。他臉上始終是淡淡的笑意,和兩人點頭示意之後先走了進去。

白靜輕微的暈車,自上車開始臉色就一直不好,蒼白的嚇人。秦嶺有些心疼,讓她半靠著自己,整個身子的重量儘數壓在他的身上。兩個人就這麼依偎著也隨了司徒雋走了進去。

第62章 黑夜明珠

第62章黑夜明珠

司徒雋並沒有讓白靜和秦嶺在司徒家正式的長桌上吃飯,而是在餐廳靠窗的地方選了一個小圓桌,招待兩個人。因為這樣,這頓飯就不像是在儘地主之誼,而更像是歡迎剛剛回家的小妹和妹夫。

沒有什麼山珍海味,六菜一湯,都是白靜平時愛吃的樣式。

“我特地讓王阿姨做的,嘗嘗看,合不合你的口味。”司徒雋加了一筷子鮮蘑菜心放在白靜碗中。

自然是好吃的,白靜吃了一口,卻覺得口中發乾。

“怎麼,不好吃嗎?”司徒雋觀察入微,見白靜咀嚼的動作一頓便知道有異。

菜還是那個味道,可是這人......卻不再是當年那個人了。

白靜很好的壓下心頭那份酸澀,搖搖頭:“不是不好吃,我有點兒不太舒服。”

司徒雋放下碗,仔細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笑了:“肯定是暈車難受了,要是吃不下就上樓歇著,我讓王阿姨把菜熱著,等你醒了再吃。”

白靜確實是吃不下,也確實是難受極了。聞言不禁心動,看了秦嶺一眼,秦嶺點點頭,她便上樓去了。

她原來的房間在二樓上了樓梯左拐第三間,進了門,白靜靠在門板上,看著乾淨整潔的房間,一如她離開之前的模樣。就像是......她從未離開一般。

腳下有些虛浮,腦袋也暈暈的,來不及再想什麼白靜撲到了床邊,蒙著被子沉沉的睡了過去。

白靜這麼一走,餐廳中隻剩下了兩個男人相對。兩人俱都是一點兒異樣都沒有,靜靜的吃完了這頓飯。有人來收拾桌子,司徒雋先站起來:“有沒有興趣陪我去走走,秦嶺。”

這還是時隔多年,他第一次正麵叫他的名字。秦嶺也站起來,身材高大挺拔,卻把那股氣勢很好的壓了下來,沒有絲毫如臨大敵的慌亂:“當然,樂意奉陪。”

後院是一片開闊的草地,足有幾公頃,修剪的很是平整。站在這裡,整個視野都開闊起來。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夕陽西下,清風徐來,司徒雋的聲音有些淡然。

“當然,永生難忘。”

司徒雋回頭看著他,和三年前沒什麼區彆,少了那時的幾分戾氣,多了些捉摸不透的沉著。司徒雋自然是知道這幾年秦嶺的成就,也知道他為了實現當初的那些做出了多少的努力。這樣的一個男人,或許才是真正能配得上小靜的吧!

“你做的很好,比我想象的要好。”司徒雋不吝嗇的誇讚,眼中的那份放心被秦嶺看在眼裡,頓時秦嶺身上的氣勢一緩。

“這還要多謝你。”

司徒雋笑了,像是分不清楚秦嶺話中的若有深意一般:“你若是真的想感謝我,以後好好對她就是了。”

秦嶺單手滑在口袋裡:“這個是自然。”頓了頓,他終是開口:“其實我很想知道一件事,你既然這麼的怕彆人給不了她幸福,為什麼不自己去爭取?雖然這個場景不是我喜聞樂見的,但是我確實很好奇。”

此話一出,秦嶺能感覺到司徒雋的目光像是泛著寒光一般的看著他,秦嶺坦坦蕩蕩的與之對視,連%e5%94%87邊的笑意都泄露不出他半分的心意,乍一看確實就像他說的那樣,單純的好奇而已。

隻是這一眼就讓司徒雋明白,麵前的這個男人什麼都知道了。他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和手腕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這樣很好,很好。

那個總是孤傲的小姑娘,總得需要這樣一個人來相配。同樣的年輕,同樣的有一顆熱血的心。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天生契合的氣場,那種默契到一個眼神就可以傳達內心所有想法的姿態讓他的心,驟然一緊,然後狠狠地抽搐著。周而複始,循環往複,最後變得麻木,變得無力。

司徒鐸和原配周素結婚四年沒有孩子,醫院檢查說周素宮寒很難受孕,這才抱養了司徒雋做司徒家的兒子。可是對於司徒鐸這樣的人來說,有錢有權,卻沒有屬於自己的骨肉,無論是道義還是內心都忍受不了這樣的事情。所以就有了白靜的母%e4%ba%b2,進而有了白靜。可能是天意弄人,在白靜出生後的第二年周素就懷孕了,又一年同樣生下了一個女兒司徒馨。

這樣的家庭,司徒雋的身份一直是尷尬的,他一直都知道無論是司徒鐸也好,周素也好,從來都沒有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孩子看待。自己對於這個豪華的家來說根本就是格格不入的存在,隻不過司徒雋一直都隱藏的很好,從沒有人注意到他內心的那份孤獨和寂寥,還有怨恨。

直到另一個人出現,十二歲的小姑娘,明明還那麼小,卻是把對司徒家的怨恨就那麼明晃晃的寫在臉上。她不會像他一樣對著那些人虛以為蛇,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這樣簡單的劃分,在她的世界之中是那麼的簡單,而在他的世界卻是那麼難。

可能是同樣不屬於這裡,可能是她做了他一直想做卻是不敢做的事情,兩個人卻是成為了在司徒家彼此的依靠。雖然並不十分%e4%ba%b2近,但是和其他的人相比卻是要好上太多。

他也不知道這種依賴是什麼時候變成另一種感情的,可能是她遠離t市之後自己心中的那種空洞,或者是知道了她找了男朋友時的那種不甘......反正,當他發現的時候想要回頭已經來不及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過和她說清楚,把她從那個素未謀麵的男人身邊搶過來。可是,這個念頭隻存在一秒,之後就消散了。

嗬!他是什麼身份,他是她的大哥。況且,他注定了要活在黑暗之中,怎麼能讓他珍視的明珠也一同隨他入地獄?

他不能,亦是不舍得。

所以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隻是背著白靜一個人去找了秦嶺,就算不是自己陪在她的身邊,他也要保證白靜能一生的平安順遂,富足無憂。

過往的時光那麼長,可是回憶卻隻是稍縱即逝。司徒雋不動聲色的斂起身上的那份悲涼與狠厲,仰著頭看著漸漸黑下來的四周:“有些事情不是想就可以去做的,這個道理你應該懂。”他輕笑著,聲音比之前要大:“不過我的妹妹,就應該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留不留在司徒家都是她的選擇,不會有人乾涉半句的。”

秦嶺心頭一動,暗道一聲厲害,卻是又想笑。當然厲害,如果司徒雋稍微的弱上一點兒的話,那現在司徒家當家的就不會是他了。

在商場幾年,大家族中的權利爭鬥他是再清楚不過。司徒鐸去世之後,司徒雋手持遺囑,雷厲風行的做派不禁讓人佩服。夠冷靜,也......夠狠。

兩人半晌沒有說話,周圍一片靜默。萬物都在等著黑暗一點一點的籠罩,遠處的黑影從青綠的草地上褪去。秦嶺終是開了口:“謝謝你。”

謝謝你,一直幫助著白靜,讓她能在司徒家這樣暗潮洶湧的地方尋得一處可安身的潔淨之地。

謝謝你,一直護著白靜,那些發黴腐臭的過往,相信都是由你陪在她的身邊,她才能安全度日。

謝謝你,一直為她著想,從前的我或許不懂,但是現在我卻是懂了。你雖然當時讓我們分開,但是卻是給了我們更好的未來。△思△兔△在△線△閱△讀△

還有,謝謝你,願意把她真正的交給我。

司徒雋身子一頓,肩膀有些僵硬。輕歎了一口氣:“你不用謝我,我一早就知道了是這樣的結局。對她好一點,這些事情......也不要讓她知道。”

秦嶺點頭,深邃的眼眸墨黑墨黑:“我知道。”

司徒雋一直緊握著的手緩緩的鬆開,麵前的青草地,終於完全的被籠罩在黑暗之下。

明珠,還是要放在人手心讓人憐愛的好。莫要讓一點點黑暗,玷汙了她半分的光彩。

——

秦嶺輕手輕腳的走進房間,今夜沒有月光,屋子裡一片的黑暗。他一路跌跌撞撞的,靠著手機的光才找到了臥室。

白靜依舊睡著,頭發散亂著,被子全數的裹在身上。已經夏季了,這麼睡了這麼久肯定是一頭的汗水。秦嶺其實並不想打擾她的睡眠,可卻是實在忍受不住心潮澎湃。想了想還是搖著她的身子,輕聲把她叫醒。

“怎麼了?”白靜實在是困得很,被硬生生的叫醒心頭很是不悅,眉頭也皺的很深,眼睛半張不張的看著半跪在床上的黑影。

這個時候來的人,除了秦嶺也不會是其他人。

剛說完,她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箍住身子,他抱得那麼緊,白靜吃痛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發什麼神經?”

秦嶺聲音少見的激動,音調不自覺的升高:“小白兔,你終於是我的了。”

第63章 愛妹狂魔

第63章愛妹狂魔

春去秋來,一晃又是一年過去了。

秦宋同學撐著手臂看著窗外,那且歎且愁的樣子實在是和她平時的做派不甚相符,看的一旁的顧蕭然有些牙疼。

“小禽獸,你這又是在悲歎些什麼呢?”他拿過一杯牛奶放在她的麵前,自己端起一杯咖啡,交疊著雙%e8%85%bf坐在她的對麵,那姿態,一派風度之中還帶了點風流,讓秦宋愁悶的心思又重了重。

“為什麼你可以喝好喝的咖啡,偏得讓我喝牛奶!你不知道我不喜歡喝牛奶的嗎?”

“咖啡對女孩子身體不好。”顧蕭然輕啄了一口咖啡,香味醇厚,是安遠特意孝敬的。放下杯子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