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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引以為戒,自殘有害身體健康。

後麵說的什麼白靜都沒有聽見的樣子,直到韓深離開之前白靜都沒有從那種心被錐子紮的疼痛中緩過來。

秦嶺從來都是神一般,因為從小的鍛煉疼痛是在所難免的,習慣之後傷痛就變得更是平常了。記憶中他從來沒有軟弱過,也從來沒有生過病。這次卻......

韓深的話中,不思飲食,病了還在家裡不肯去醫院,任性的就像是個孩子。你怎麼任性,你家人造嗎?

故作輕鬆的想法卻是絲毫沒有減弱她心頭的難過,反而是更加難受。就如同調味品,糖加進醋裡麵,雖然是中和了醋的酸度,卻是讓那酸味變得更加厚重。

你這麼對自己,是因為我那天說的話嗎?

你傷害自己,我也並不好過。看,我們就是這樣,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失去了最堅實的盔甲,彼此拿起長矛狠狠的戳向對方的軟肋。

奈何我們就是彼此的軟肋,所以這傷害才會比普通人更加深。

“叮”地一聲,郵件提醒聲音響起,把白靜的思緒拉回來。眼前空蕩蕩的一切正如她現在空蕩蕩的心,終是慘然一笑。

點開郵件,是陌生人的。

“我是韓深,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希望你能去看看秦總。我相信你的話他還是能聽進去的,我也相信他見到你一定會好起來的。舉手之勞而已,白秘書好好考慮一下。”

另外還附了一份地址。

迎賓路幸福花園三棟501。

這一刹那,白靜似乎聽見了自己心中那個布滿灰燼的箱子開啟的聲音,也聽見了被塵封著的那段記憶蘇醒的聲音。

迎賓路幸福花園三棟501。

這是上大學的時候,秦嶺在學校附近買的小公寓,那時兩人手拉著手去看房,白靜一眼就定下了那裡,隻為了“幸福”二字。在那裡,兩人度過了最美好的一段日子,卻是終究沒能走向幸福。

後來兩人分手,白靜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搬出來就再未回去過,一晃三年過去了。秦嶺華麗歸來,她本以為他會住在私人的豪華小區,不然也是住在名門酒店這樣的地方,卻沒想到他又住回了那個小房子裡。

這一刻,白靜的意誌像是地震般劇烈的左右搖晃著,明明說好要放棄,卻是被秦嶺不知為何的舉動擾亂了一池春水。

你是為了什麼住回去?是因為懶得再去選新的房子,還是因為你舍不得扔掉那裡的回憶?

白靜臉色更加的蒼白,猛地一下子靠在椅子背上。

第39章 秦家小乖

第39章秦家小乖

五點剛過,陳雯雯少見的匆匆離開,蘇小米驚掉了下巴,這人不是一向不加班到十點不罷休的嗎?今日怎麼這麼著急就走了,難道是和帥哥去約會了?

想到這蘇小米深深的歎了口氣,白靜一直不乏男人追求,現在連老實巴交的陳雯雯都春心蕩漾了,春天剛過怎麼又來了啊!

那她的春天在哪裡啊在哪裡!

蘇小米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猜的倒是很準,陳雯雯出了大樓,韓深已經在車旁等著了。

他靠在黑色的保時捷車身上,上身已經%e8%84%b1掉了西裝,隻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正笑容淺淺的看著她一步步的走過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靜靜的等待著自己,陳雯雯突然覺得這一切太過虛幻。

韓深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貼心的為她係好安全帶才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裡,那短短幾秒鐘的%e4%ba%b2近讓陳雯雯有些不自在。

韓深並沒有急著開車,而是目光灼灼的盯著車外麵,像是在尋找著什麼。陳雯雯心頭疑惑,但也沒有出聲。

過了一會兒,白靜的身影從大樓出來了,韓深嘴角勾起笑容,係好安全帶:“我們出發。”

陳雯雯的心卻是在看見白靜的身影的時候從天堂沉到了穀底。

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

白靜並沒有開車,而是選擇了坐公交車,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車上擠擠壓壓的,彆說是坐著了,連站著都很困難。

自從有了車之後白靜從沒有坐過公交,她身材高挑,能夠到最高處的吊環,站在窗邊上看著車沿著記憶中那條軌跡行進。

近鄉情怯,這是自古就有的道理,白靜畢了業之後就再未回過g大的校園,那次從秦宋也隻是停在了校門口並沒有進去。在這樣一種敏[gǎn]的時刻回來,讓白靜頗有些感歎。

g大在城南,公交車晃晃悠悠的開了一個半小時才到,白靜站的%e8%85%bf有些酸痛,下了車之後錘了捶才稍微的緩解一下。

g大還是那時候的樣子,足球場上兩隊高大的男生正在激戰,旁邊許多女生在呐喊著為自己支持的人助威;許多人拿著厚厚的一摞書步履匆匆的往圖書館方向走去,抓緊每一分鐘學習的時間;g大的那條小湖邊,照舊是許多年輕情侶的天堂,牽手,擁抱甚至是%e4%ba%b2%e5%90%bb,在這裡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如此的讓人懷念。不過也對,自己不過是畢業了三年而已,怎麼可能有太多的變化!

不過,這三年,為什麼我覺得比三輩子還要長?

一路走過去,穿過後門,向右拐走了十分鐘左右,“幸福小區”四個字閃入眼簾。

白靜看著熟悉的一草一木,許多過去的事情一股腦的湧了上來。她坐公交車來就是想給自己一些時間準備,不會太快的就見到這一切。可是真當到了這,她才發現所有的準備都是徒勞的。

那時的秦嶺隻能買得起這樣的房子,沒有電梯,樓梯很陡,五層樓的高度也得徒步走上去。不過那時兩人一路說笑著,卻是從來沒有覺得走這許多的樓梯是這麼心累的事情。

到了五樓,饒是白靜跆拳道的黑帶的身手也是有些微喘,把垂下來的頭發撥到耳邊,她按下門鈴。

門鈴聲一聲聲的響起,卻是沒有動靜。白靜垂下手,卻是瞬間抬起,剛想狠狠的拍著門,門一下子就從裡麵打開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秦嶺眼神有些迷離,看樣子是剛睡醒,臉上可能是側著睡的緣故,有幾條紅紅的印子,看見白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小白兔?秦嶺搖了搖頭,一定是自己出現幻覺了。揉了揉眼睛再看,居然還在,秦嶺這才察覺到這是真的,眼睛倏地睜大,瞬間的清醒:“你怎麼來了?”

白靜右手還停在空中,上下的打量著他。雖然有些虛弱,但是那穿透力依舊的眼神還在,這就是韓深口中臥床休養的秦嶺?

“你又騙我?嗬嗬,枉我心裡掙紮了這麼久還是過來看你,沒想到又是你的圈套。秦嶺,你很得意吧!看我一次次的跳下你設計的陷阱,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秦嶺,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白靜看著他,眼中波光閃耀,眼眶通紅,卻是忍住失望又痛恨自己的淚水。

秦嶺下意識的伸手拽住了白靜馬上就要走的身子,使了力氣先拖進了屋子裡,“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他是在了解她不過了,知道她放完狠話肯定就是轉身離開,先一步截斷她的去路。進了屋子,她再想莫名其妙的跑掉就難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白靜像是發瘋了一把的拳打腳踢,秦嶺隻是雙手緊緊控製住她的肩膀,任她拚了命的發泄著。

不知過了多久,白靜才終於漸漸的平靜下來,側臉貼在冰涼的牆壁上,無聲的流著淚。剛才她那麼瘋狂的打著他的身體,秦嶺都沒覺得有絲毫的疼。現在看見她眼角的淚水,卻是覺得心裡像是無數根針齊齊紮向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你讓我走吧!”白靜看著斜上方的牆角,聲音翁翁的:“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交集了,我受夠了。”

“你告訴我白靜!你為什麼突然間這樣?”秦嶺臉部線條繃得緊緊的,一隻手更用力的控製住她,另一隻手掐著她的下巴,逼她轉過臉來。

“你不想跟我有任何的交集,你受夠了,那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我能感覺到你是喜歡我的,你對我並不是任何感覺都沒有的。那一天在電梯中,你的不舍那麼的強烈,為什麼第二天就全都變了。我生病了,你卻還是來看我,可是一見麵你卻是說了那麼傷心的話,為什麼隔著一扇門的距離這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你說我玩弄你,你又何嘗不是在玩弄我?讓我覺得我自己像個傻子一樣,任憑你一會兒開心一會兒不開心的逗弄著!”

他厲聲在她的耳邊吼著,白靜眼淚流的更加的洶湧,睜著發腫的眼睛迎向他的滿腔怒火:“我就是這樣的人!你一早就應該清楚。我就是神經病,就是精神分裂,我就是喜歡對著你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你又能怎麼樣!”

“你......”秦嶺掐著她的下巴越發的用力,白靜隻覺得下一秒自己的下巴就會%e8%84%b1臼。卻還是忍著疼痛,眼中全是恨意。

白靜光著%e8%85%bf穿著裙子,所以那毛絨絨的東西蹭著她的時候她覺得格外的癢,她此刻心中異常的煩躁,下意識的踹過去,那東西卻像是長著眼睛一般的躲開,等白靜%e8%85%bf收回去之後又蹭了上來。

秦嶺察覺到了白靜的異樣,低下頭看著那東西,怒火瞬間的就消散了。鬆開了白靜後退了一步,看著還在白靜腳邊的東西,擰著眉頭,聲音有些嚴厲:“小乖,不許再鬨了。”

桎梏消失了那麼突然,白靜一時間有些不適應,聽見那聲“小乖”,有些僵硬的垂眼看著自己腳邊的東西,正對上了一雙紅紅的眼睛。

那是一隻新西蘭的折耳兔,毛要比普通的兔子要長上一些,毛絨絨的像是一團小雪團。長長的耳朵垂下來,潔白的板牙支出來,萌萌的歪著頭看著她。聽見秦嶺的話,耳朵貌似垂的更低,衝著白靜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的委屈。

任何一個女孩子看見這樣萌的生物都會把持不住的,白靜隻覺得一顆心都被軟化了。彎下腰把小乖飽了起來,小乖也不認生,甚是乖巧的呆在她的懷中,飛快的動著嘴巴。

那小小的一團當真是可愛極了,白靜突然覺得有些尷尬,有些可笑。原來小乖是一隻兔子,那自己之前的那些類似於嫉妒吃醋的情緒,是跟一隻兔子?目測還是一隻公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