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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遠輕哼一聲,算是應下,就聽著秦嶺接著道:“白靜脾氣不好,在安德集團多虧你照顧了,我感激不儘,這杯酒敬你。”說著倒了手邊的紅酒,一飲而儘。

安遠額頭突突地跳,心中不爽到了極點,有些沒好氣:“其實秦總不用這麼客氣的,照顧靜靜是我的責任。而且,你們現在沒什麼關係了,貌似也輪不到秦總來感激我吧!”

顧蕭然對於秦嶺在某些方麵很像他前女友秦宋,有些天生的崇拜。聞聽安遠這滿是刺的話不禁在心裡默默的為他點蠟。

秦嶺放下酒杯,黑眸淩厲萬分的看著麵前的安遠。他今日本身是不打算來的,一是覺得無聊,二是%e8%84%b1不開身。不過聽說了安德集團的安總也會來,秦嶺想也沒想的就驅車趕來了。

他離開的這三年裡,除了周晨之外安遠就是離白靜最近的男人了。雖然他們是朋友關係,但是想想白靜之前所有的男性朋友,不外乎可以分成兩派。一是之前喜歡上白靜的,二是後來喜歡上白靜的。不管是哪一種,都是秦嶺沒法忍得。

當年安遠和白靜成為朋友,秦嶺是知道的。不過安遠並不像白靜其他的那些男性朋友一樣對她糾纏不休,而是很少聯係,秦嶺也就沒放在心上。

可是過去的這三年裡,安遠成為了白靜的上司,以一種很是合情合理的身份呆在了白靜的身邊。他今日不外乎是想試探一下,現下看著安遠這樣子就知道了他對白靜的那點心思。

“我和白靜的關係是很複雜。”秦嶺一笑,繼續道:“過去我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現在我們是前男女朋友的關係,不過未來我們就是夫妻關係了。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如此的關心不過就是分內之間的事。”

畫外音就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這個連前男友這麼坑爹的身份都算不上的旁觀者是沒什麼話語權的。

接二連三的利劍唰唰唰地攻向安遠已經被傷害千瘡百孔的心,裂縫“哢哢哢”地裂的更加的大,最後“砰”地一聲碎成了渣渣,隨著秦嶺自帶的颶風翩然飛舞......

顧蕭然在一旁看的真切,暗自的感歎,果然是氣場天注定。安遠平時看著還好,不過跟秦嶺一比,一下子就娘了。

第19章 我在等你

第19章我在等你

第二天白靜醒來,頭疼的快要炸開一般。她已經很久沒有喝成這個樣子了,昨晚上那一箱子啤酒差不多都進了她的肚子。

有些人喝完酒臉會紅,看起來就像是酒鬼一樣。可是有些人卻是越喝臉越白,看著倒是清醒,其實不過是輕弩之末了。經過了一晚上,酒精在胃裡發酵,白靜隻覺得喉頭一陣的惡心,捂著嘴急急忙忙的衝進了洗手間,對著馬桶快要把膽汁都吐出來一般。

吐完了腦袋總算是不那麼太疼了,對著鏡子白靜看見了一張仿佛是女鬼般的臉。她本身就白,現下更是臉色慘白的嚇人,雙眼下麵黑眼圈深深,長發亂七八糟的披散著。白靜饒有興味的做了個猙獰的鬼臉,鏡子中的人同樣不甘示弱。白靜自己都覺得自己無聊,洗漱完就不再玩了。

現在已經下午一點多了,要是去上班的話不一會兒就又得回來了,還不如不去,反正安遠又不會拿她怎麼樣。這可能就是安遠是她上司最大的好處了吧!

又回到了臥室,鋪好了床,視線卻是落在了床頭櫃上的水杯底下壓著的一張紙上。字跡龍飛鳳舞的很,就像字的主人一樣的張揚。

“你好好休息,明日不用來上班了。安遠留。”

這句話看著沒什麼奇怪的,可是白靜卻是知道了安遠心情很不好。若是平時的時候他肯定會這麼寫:%e4%ba%b2愛噠女王陛下,明日不用垂簾聽政了!您的忠仆安小賤留。

白靜放下紙條心頭在歎息,麵前好似又出現了安遠昨日的那一張臉,臉色很是正經,丹鳳眼中閃著的光比她送給他的那對袖口還要明亮幾分。他喊著她的名字,像是鼓起所有的勇氣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她卻沒有勇氣去聽。

她多怕他下一句就跟她說:“我喜歡你。”

她的世界簡單的很,愛或不愛是一道選擇題,沒有任何可以商榷的地步。對於安遠,白靜當他是朋友,是知己,是不同於其他人的存在。如果就連安遠都是懷著那樣的心思靠近她的話,她不知道拒絕他之後還要以一種什麼樣的姿態來麵對他。

所以她不想去冒險,她寧可以自欺欺人的認為,他沒有說出來就不算是表白。所以,她出言打斷了他的話,還是以一種自揭傷疤的方式。她就是想讓自己懂得,你傷害了彆人,就該受著相同分量的傷害。

也隻有這樣,她這心裡才算是好過一點。

一陣門鈴聲響起打亂了白靜的思緒,她走到玄關處開了門,是送外賣的。看著外麵袋子左下角那明顯裝x的飯店標致,白靜隻覺得安遠真的是小資的很。

坐在餐桌上,把飯菜一樣樣的拿出來,白靜登時臉色就變得更白了。

皮蛋瘦肉粥,城西六必居的醬菜,還有......黃金水晶餃。安遠向來是不會給她點這些東西的,知道她喜歡吃這些的隻有那個人。

白靜剛剛提起來的一點兒食欲瞬間就消失了,一股寒意湧上心頭。秦嶺怎麼會知道她今日在家,今天是星期三,按理來說她應該上班的。難道說,他在監視她?

“白靜,你是我的。”低下頭,他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深情:“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既然是我的東西,我一定會不折手段的把她搶回來。記住,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

沉寂了幾天,你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嗎?她冷笑一聲。

秦嶺送來的東西白靜一樣也沒有碰,原封不動的進了垃圾桶。最近她倒是很經常把東西扔進垃圾桶,若是能把他也能扔進垃圾桶裡那就更好了。

做完這些事情白靜卻是一下子愣了,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一種不敢置信的感覺席卷了全身,顧不上再換衣服,她就穿著一件睡裙,趿拉著拖鞋就衝下了樓。

她的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路虎,她從未在這個小區看見過這個車牌號。白靜就站在車頭的前麵,隔著擋風玻璃對上那人如舊清冷的雙眸。

記憶中,也有那麼一天,兩人吵了架之後白靜一怒之下搬回了學校宿舍。秦嶺沒有攔著她,一個道歉的電話都沒有,本來就生氣的白靜簡直要瘋了,輪流著把宿舍的人折磨了個遍才算完。

一夜過後她和秦宋下樓吃早飯,就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坐在她們寢室樓下的小花壇邊上。聞聲抬起頭,捕捉到她的那一刻本來麵無表情的臉上浮現了淺淺的笑容,熟知秦嶺脾性的人都知道,這就是秦嶺開心時候的模樣了。

白靜隻覺得火氣去了一大半,但是仍是餘怒未消,話說口時有些衝:“你在這乾什麼?”

“我在等你。”

白靜剛想再說什麼來端出一副自己很生氣,你不要想這麼輕易的就過關的架勢,眼風中卻注意到秦嶺黑色運動服上好像是濕了。

這個時節早起的露水最是重,他是在這裡守了一夜嗎?秦嶺就是這樣,平時什麼都不說,卻總是用自己的方式來對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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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也是如那時一般的守了一夜嗎?

在她恍惚之際,秦嶺下了車,看起來腳有些麻,頓了頓才走到她的麵前。

“給你送的東西吃了嗎?”他在她麵前站定,輕聲說道。目光卻是像每次那樣先在她的身上遊走一圈,淡紫色的絲綢睡裙,長度到了小%e8%85%bf處,這顏色襯得她皮膚更加白皙。臉色有些不好,想來是宿醉之後沒有睡好。

“秦嶺。”在他看著她的臉的時候她輕聲開口,聲音倒是溫柔,不像前幾次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那麼尖銳了。

秦嶺剛想伸出手撥一撥她蓋住臉頰的一縷頭發的時候,她卻是一下子就躲開了,讓他的手頓在了空中。

“你現在這樣做是想乾嘛呢?”她麵色平靜,仿佛是在說著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一件事:“是想為三年前你甩了我而贖罪,還是說秦大帥在帝都逍遙了三年之後衣錦還鄉,突然覺得自己曾經踹的那女人還不錯,想在g市逗留的這段時間裡找點樂子?”

頓了頓,她突然間氣勢驟加,五官變得生動起來:“如果是第一種的話那大可不必,三年了我早就忘了你了,要不是你主動的出現在我麵前我連你是誰都快不記得了。如果是第二種的話,那就更沒有必要這麼做。等著倒貼秦帥的人排排隊也能組個籃球隊了,你還真沒必要來找我陪你玩這遊戲。我已經犯賤一次了,不可能會有第二次了。”

秦嶺收回手,聽著她這長篇大論的連環諷刺一點生氣的跡象也沒有,倒是笑了:“我就是出於朋友的立場關心你一下,畢竟,我們是舊相識不是。我可能會留在g市不再走,我也不想我們每次見麵你都劍拔弩張的,一副分分鐘變身刺蝟的模樣。”

白靜聽著這話呆立了三秒,這三秒中她在沉思一個問題,眼前的人,真的是秦嶺?

秦嶺霸道又專*製,要不然兩人也不會總是吵個沒完,他很少會妥協,也很少會說這種看起來像是討好但實際上卻是讓人沒法拒絕的話。

如果自己拒絕的話就相當於間接的承認了兩點,第一,她對他舊情難忘。第二,她心%e8%83%b8狹窄。

如果是彆人說這話的話,白女王絕對會直接的無視,管他怎麼想呢!不過這人是秦嶺,那麼一切都不一樣了。

如果自己扛不住的話就徹底的輸了,輸給了那個總是不知不覺間就想起過去那段時光的自己。

我去,連秦嶺都變成了一個腹黑,這個世界果然是瘋了。

三秒之後,白靜笑得燦爛:“秦帥這話說得就太客氣了,也就是對你,換了旁人我還真的不屑於這樣,人家也沒有惹我,我也犯不著不是。既然你說我們是朋友,那就是了。畢竟,前男女朋友也算是朋友中的一種了。”

這話說得可謂是字字珠璣,白靜力求每句話都能達到錐心刺骨的目的,這才是她畢生的追求,而不是看到他在樓下窩了一夜就心軟到想要去擁抱他。

誰知她這話卻像是絲毫沒有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