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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濃 聶小又 4400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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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酒意濃

作者:聶小又

文案君:

一覺醒來穿越為青樓老鴇的養女?

大家對我這麼好真是羞澀(笑

應該是傻白甜小說裡女主一樣的人生吧(望天。

嗯?你說我想多了?

於是現實你是不是太殘酷了!(絕望臉

本文又名《青樓養女的日常》《論如何與編劇談人生》《打開人生的姿勢不對會怎樣》《人名書名都是作者拿臉滾鍵盤取出來的係列》

1v1 HE 前期日常後期甜寵_(:з」∠)_

【閱讀須知】

喜歡青樓日常的請看第一卷

喜歡憋屈女配的請看第二卷

喜歡獨立自主的請看第三卷

喜歡甜寵互動的請看第四卷

這麼想想本文還真是麵(luan)麵(qi)俱(ba)到(zao)啊

順便,謝謝所有給評的小天使~

你們就是我的交流電我的米飯我人生中的指路明燈~

內容標簽: 悵然若失 歡喜冤家 穿越時空

主角:月牙兒 ┃ 配角:芃娘,鄭宥祁,賀昶宸 ┃ 其它:故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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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兒

月牙兒睜眼時,正被一位渾身散發著桂花香味的女子抱在懷裡動彈不得。她試圖推開緊箍著她的手臂,卻發現自己的手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一陣衝鼻的桂花香襲來,生理的痛苦加上心理的驚慌導致她,目前三歲的月牙兒,發出了出生以來的第一次哭聲。

抱著她的女人驚詫之極,大喊:“娃娃會哭了!月牙兒會哭啦!”

就這麼兩句話,竟引得一群香味各異的女人圍上來,或指或點,有幾個還小聲喊著“月牙兒,看這裡~”,卻愣是沒一個人哄哄她。

月牙兒哭得更傷心了。

“快!快去告訴芃娘,月牙兒會哭了!”不知誰喊了這麼一句。

姑娘們登時做鳥獸散,剩幾個小丫頭急急忙忙腳絆腳地跑去找那女子口中的芃娘。

卻說這月牙兒,乃是粉子胡同街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癡女兒,就是那在街尾賣水粉的鄒大嫂也能跟你念:“這月牙兒哦,跟你講伐,造孽哦。剛出生小臉兒還皺巴巴的時候就被幾個穿的破破爛爛的死人扔到蒔竹館門口,那蒔竹館是個什麼地方?說出去誰不知道?可全是些千人騎萬人枕的婆娘啊!把一個好好的女娃子丟到這樣的地方,不知道是安著什麼心喲。”

念完以後再心滿意足地拿出一小盒頭油,“你看這桂花油,蒔竹館最紅的仙兒姑娘都隻在我這買,今兒帶的少,就賣你五個子兒。什麼?不買?你當這蒔竹館的糟心事是隨便聽的?今兒這裡透出風去,明兒那李三爺可就要帶著人來打殺我個老骨頭了!到時你可得賠我三兩銀子的藥錢!”直說的人目瞪口呆,頭昏腦漲地掏錢了事。

而旁人口中可憐萬分的月牙兒,此刻正瞪著眼,不知所措地望著那個抱著自己哭的女人。

女人鬆鬆垮垮披著件黛色長袍,內裡一件雪青綢緞肚兜,長發如織半垂%e8%83%b8`前,一床大紅蜀錦鴛鴦被蓋在%e8%85%bf上,竟是將將醒來的模樣。再細看那張俏中帶怨女人味十足的臉,嗬!這人可不就是這蒔竹館的鴇母、芃娘嘛。

芃娘好不容易哭完這一場,抽泣著鬆開了抱著月牙兒的手,又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條手帕,抿了下眼角,才含笑看著麵前有些站不穩的小娃娃,說:“老天有眼,終於讓我的月牙兒醒過來了。”

立在一邊的仙兒姑娘也是喜上眉梢,張嘴便是:“這是有後福呢!”

再看月牙兒,她竟已經沉浸在芃娘那柳絮纏風一樣的溫柔聲音裡,腦中不斷循環著“啊。是仙女姐姐嗎?聲音好好聽~我是被淨化了嗎?啊,好幸福~(ˉ﹃ˉ)”

這般眯著眼滿臉愜意的模樣落在芃娘和仙兒眼中,自然是覺得她“弱智還未恢複但可喜可賀總算有恢複的可能性了”。

“叫李三把後麵酒窖打開,今晚姑娘們一人一壺酒醉仙。”芃娘摟著月牙兒朝仙兒笑著說。

“好嘞,我這就去喊三爺~”

月牙兒四處探聽了小半個月才終於認清現實,自己現在這狀況,大抵是穿越了。她目前所處的大晉乃是以唐朝安史之亂為界,之前和自己熟悉的曆史並無不同,之後卻是安祿山造反成功,一時天下大亂高門四起好幾百年。

亂世之中,有河北賀氏一族,哥哥牽著弟弟、爺爺抱著孫子,玩鬨一般地建起了賀家軍,打了二十多年仗,竟不小心把中原給統一了。可惜賀家祖宗還沒摸著長安的門就舊傷複發含恨嗝%e5%b1%81,後來太宗尊父遺願入主長安,定國號晉,才有了這一百來年的賀氏江山。直到四十年前成祖遷都燕京,改燕為上,賀家才終於將天下收拾乾淨。一時太平盛世萬民稱頌海清河晏四夷鹹服。

月牙兒住著的蒔竹館乃是粉子胡同街上生意最紅火的青樓之一。這粉子胡同街雖叫了這樣個名,實際上卻既不是胡同也不是街,而是上京城西邊一大片樓閣商鋪組成的商業區,占地足有五十頃,從東頭走到西頭要大半個時辰。這裡一到晚上就擠滿了上京城的官爺和紈絝們,據說有幾個當紅的窯姐兒一夜間能掙回好幾套宅子。

果然青樓窯子這種東西,不管是哪個朝代都是解決就業問題、帶動國民經濟發展的重要手段啊。

粉子胡同街雖繁華卻到底比不上南邊的柳兒巷,那兒坐落著全上京最出名的鬨春園,裡頭的姑娘或賣藝或賣色,卻從沒有色藝同售的人,迎來送往竟也沒有明麵上的鴇母,去哪個姑娘處全憑來客喜歡。按理說這樣沒規矩的地界該早早頹敗關門了事的,可偏偏這鬨春園卻在前年出了個清%e5%90%9f女。

傳說這姑娘貌美絕倫、色藝俱佳,卻時時以紗掩麵,叫人看不清樣貌。她隻在每月十五的時候接客,見客人的條件也苛刻的很。偏這上京城的男人犯賤,求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於是這賣藝不賣身的清%e5%90%9f女被傳得神乎其神,一時風頭無兩稱霸上京,連帶著柳兒巷的生意也紅火起來。

月牙兒聽完清%e5%90%9f女的八卦後表示,這清%e5%90%9f女營的一手好銷啊!

隻是要她來選女票女昌還是到粉子胡同街比較好,不說這邊姑娘齊全,沒些賣藝不賣身賣身不賣藝之類的麻煩事,主要是粉子胡同街的各大青樓都是在衙門裡掛了號的,這裡的姑娘也大都是合法的官妓,與黑市混混們牽扯少,跟那魚龍混雜官私不分的柳兒巷可不一樣。

巧了,這上京城的官員們跟月牙兒的想法一樣,是以官商勾結多來這粉子胡同街,文人騷客去的都是柳兒巷。於是粉子胡同街愈發低調,柳兒巷卻聲名崛起叫上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杏仁糖

◇思◇兔◇網◇

這日正是立春,新年剛過蒔竹館裡處處洋溢著喜氣兒,不說人人都有件新衣,光是昨日吏部尚書史大人的小兒子賞給花魁鬱離兒的一套象牙質雕花妝奩,都叫人從心口泛起一陣喜意。

月牙兒正被仙兒抱著去鬱離兒處討糖吃,剛進門就看到花%e5%90%9f綠卿綠粉兩人合靠在一處紫檀木美人榻上,旁邊幾張椅子板凳竟無人問津。

蒔竹館的花娘多以竹為名,以身事人的女子偏偏卻用這極儘孤高的君子當做名字,月牙兒真想問問芃娘取名時有沒有想過竹子的感受。

“我還當芃娘得把月牙兒供在竹裡樓裡不叫我們汙了她去,哪知道今天來鬱離兒這湊熱鬨還能碰到你呢。”說話的正是綠粉,她模樣極好,一雙斜眉入鬢,兩隻流光鳳眼似笑非笑,白皙柔軟的臉瓣透著幾分粉紅,真當得起花%e5%90%9f這兩個字。

“你倒會說話,我可是早早的給月牙兒備了牛%e4%b9%b3杏仁糖。”剛被丫頭耐冬藪春伺候著梳洗完從內室走來的鬱離兒笑道,又麵朝仙兒說“仙兒姑娘許久沒來看我們了,芃娘可還好?”

要說這芃娘也是奇怪,給女支女取名叫竹子也就算了,身為鴇母卻從來不讓館裡姑娘喊她媽媽,撿了個腦子不能用的女娃娃不交給官府竟就那麼自己養起來了,還從此就住在蒔竹館的竹裡樓不出來了,有什麼事也是叫她的貼身丫頭仙兒和掌事李三去辦,樓裡的姑娘們隻每月初三得去竹裡樓聽她訓訓話。說是訓話也就一群女孩或坐或立地一起喝喝茶。

奇也怪哉。

月牙兒是不會想那麼多的,她隻聽見鬱離兒的話裡分明有牛%e4%b9%b3杏仁糖五個字,於是這貨興奮了,一個勁拍著手喊:“糖!糖!”

屋裡本有些不和諧的氣氛瞬間消散,女人們去掉麵具,一個個竟都笑的很有幾分真意。

“我竟缺了你的糖吃不成?”仙兒笑罵,一根指頭點著月牙兒的額頭。

竹裡樓是有糖吃,可是沒有鬱離兒這裡的耐冬%e4%ba%b2手製的牛奶糖呀,月牙兒在腦內吐槽:竹裡樓廚房做的桂花糖就跟桂花和白糖拌在一起的沙子差不多好嗎。

隻聽得鬱離兒朝耐冬藪春喊:“去,將你昨日放在盒子裡的牛%e4%b9%b3杏仁糖拿來。”

旁邊綠卿朝著鬱離兒說:“可見鬱離姐姐是個偏心的,做了糖竟藏起來隻給月牙兒,我和綠粉姐姐都沒份的嗎?”

鬱離兒隻拿著手帕掩%e5%94%87笑道:“你還跟我們月牙兒搶糖吃不成?”

月牙兒聽著,苦了臉朝著綠卿綠粉小聲說:“你們倆,一人隻能吃一塊哦。”她當真以為綠卿會跟她搶牛%e4%b9%b3杏仁糖,畢竟從睜眼到現在三個月才看過這糖兩次,耐冬還告訴她一次製不了多少,隻能得十二塊拇指大小的%e4%b9%b3白色方形軟糖。

一時綠粉綠卿笑倒,都點頭說:“謝謝月牙兒的糖了。”

月牙兒哪能聽出什麼,一邊覺得自己真是大方一邊苦大仇深地朝兩人點了點頭。

鬱離兒更是笑的帕子也不要了,一雙手從仙兒這接過月牙兒,%e4%ba%b2了%e4%ba%b2小女孩的小臉,對著月牙兒說:“我才不給她們,這糖可是專門做給月牙兒的呢。”

月牙兒一聽,喜得瞪大了本就圓溜的眼睛,看了看綠粉綠卿,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垂下眼去:“那怎麼好意思。”說完還討好似的伸手拉了拉鬱離兒的衣袖。

綠卿倒在綠粉身上,倚著說:“瞧瞧鬱離姐姐這小氣的樣,還是找月牙兒要糖罷了。”

綠粉斜眼瞄了眼綠卿,起身朝鬱離兒走去,開口道:“我們月牙兒可是大方的,姐姐要糖必定會給的,是不是?”說完正到了鬱離兒身旁,躬身看著月牙兒。

月牙兒隻好苦著張小臉笑。

卻見藪春從門外走來,像是沒料到幾人還在,一時愣在門口。好在畢竟是鬱離兒身邊的大丫頭,馬上便調整過來揚起一張笑臉對鬱離兒說:“我陪耐冬去拿糖,正好碰到三爺身邊的四兒拿了今年的梅花箋來呢。”說著從袖裡拿出幾張或青或紅的紙張出來,“綠蘿和紅掌也都得了去呢。”

綠蘿是綠粉的%e4%ba%b2妹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