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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因為美夢從來都隻是一個夢而已。

自從小冉開始做噩夢起,她們寢室裡的三人便開始噩夢不斷,而且夢見的地方,他們都隻記得那是一間旅館,一間老舊的四層式旅館。其他的都很模糊,模糊的隻記得他們遇見了很可怕的事,好像永遠醒不過來一般。可是真正問起時,沒有一個人能說清他到底夢見了什麼。

“喂,秋月,喂。。。”

“什麼?”一直走神的秋月恍惚間回過了神。

“你最近怎麼了啊?看起來精神不太好。”她的同桌擔心地注視著她略帶血絲的雙眼,低聲問道。

“最近老做噩夢。。睡得很不好。。”秋月揉了揉發脹的太陽%e7%a9%b4,疲倦地說道,視線中似乎閃過一抹白色。仔細一看,窗外什麼也沒有,看來她最近出現幻覺了。。。

“秋月!秋月!小冉不見了!”淺藍色的長發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隻見來者滿臉的慌張,身上白色的襯衣被汗水浸濕。

“小冉不見了?!”秋月猛地站了起來,視線陷入了一片黑暗,眨眼又是一片明亮,視覺的反差,讓她條件反射性地向後退了步,一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小冉今天在上課的時候睡著了,好像又做惡夢了,醒來的時候就跑出了教室,她的同學怎麼叫她,她都沒反應!”淺川遙飛快地簡述道,銀色的手鏈在白皙的手腕上不安地搖擺著。

小冉失蹤了。報了警,警方怎麼也不相信他們寢室說的一切。

也是,現在這高科技的時代,又有多少人會相信鬼怪的傳說呢。。。

秋月,淺川遙,和六月找了很多人幫忙,隻要有人相信她們所說的。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沒有多少人相信他們說的,甚至有人叫他們去精神科看看。

在小冉之後,便是六月。

那時,她們正在吃飯,寢室電話響了,在這詭異的無言中顯得異常突出。

“喂?”六月麵色古怪地接了電話,“小冉?!小冉,你在哪裡啊小冉?!”

‘小冉’兩個字引來了淺川和秋月的目光,隻見六月十分激動地對著話筒大喊著‘小冉’兩個字,一遍又一遍。

“shit!”她低罵了一聲,用力掛下了話筒,連外衣都沒拿,就跑出了寢室。

那是已經是冬天了,溫度很低,淺川遙不放心,讓秋月在寢室裡等著,要是他們回來了就打手機給她,她出去找找,隻是她們出了這個門,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看著不知道聽進去多少的少女,秋月有些不安。

蕭寒覺得好笑,嘴角的弧度不自覺的加深,其實她並不相信眼前藍發少女所說的一切。

真真假假,誰又知道呢?她從來都不相信彆人,甚至她也不相信自己。

“旅館嗎?那你們又找到那旅館嗎?”

“找不到。”秋月有點失落地低聲說道,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阿列阿列,那就麻煩了,那旅館有什麼特征,像是門口有什麼樹,或著池塘之類的?”

蕭寒可愛地眨了眨眼睛,依舊是那個調調。語氣沒什麼起伏。

“池塘!有池塘!還有鐵樹。。。”像是得到什麼提示一般,少女連忙講到。

“池塘,和鐵樹嗎?”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忽而想到了什麼,“阿列阿列,秋月桑,後天有空嗎?”

“後天?”秋月愣了一下,一時沒有適應蕭寒的跳躍思維,傻傻地應到,“有。。。那天沒有上課。。”

“那就怎麼說定了!阿列阿列,讓我們來場快樂的野遊吧~~”

話是很期待的樣子,但是配上蕭寒那沒什麼變化的語調,和一直微笑的臉孔,怎麼看怎麼不協調。

這另秋月莫名地答了個寒戰,她是不是太瘋狂了,竟然找這個少女幫忙,她的心一時沒有了底。

她看不懂蕭寒。

是的。她看不透她。明明比自己小好多歲的啊。。。

蕭寒勾了勾嘴角,目光隨意地掃過那掛著衣服的後室,那裡是寢室的洗手間,可以晾衣服,她現在還可以看見一兩件衣服在滴著水,在白色的瓷磚上碎裂。

這是一場遊戲。對於蕭寒,對於彌逝,對於psychic reserach所有的人,以及那個一直在暗處寄委托書的神秘人。

一切似乎越來越好玩了。。。

章節目錄 第三十二章 旅館

一流文學 更新時間:2009-12-17 13:02:27 本章字數:2685

望著眼前老舊的旅館,所有人都怒視著還在看小說的黑發少女。

哪有人郊遊會來這種鬼地方啊?!

彆說這方圓百裡沒有住家,就單單說眼前的旅館,不論從哪裡看都是常年失修的危房,陳舊的老木散發著濃濃的木香,紅色的油漆有些%e8%84%b1落,露出了淺淺的黃色。

有什麼在空氣中沉澱。。。悲傷嗎?

“這裡。。。!”淺川遙吃驚地看向了秋月,發現她和自己一樣的震驚。

“這裡有什麼問題嗎?”比較冷靜的涉穀一也問到,臉上還是帶著沒有什麼情感的笑容。

“這裡就是我夢見的那個旅館。”秋月十分肯定地說道,“這附近還有一個池塘。”

聞言,少年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彌逝,卻發現一直沒什麼表情的少女的嘴角揚起了詭異的弧度。

是蕭寒?

事實證明那的確是彌逝在笑。

“進去吧。”說著,少女毫無防備地帶頭走進了旅館。

旅館很乾淨,似乎常年有人打掃,可是旅館裡卻沒有一個人。

抬頭,那搖搖欲墜的白熾燈閃著微弱的光線。

“沒什麼不同的。”原真砂子捂著半麵,淡淡地說道。

約翰抓了抓自己的金發,“感覺好像很正常啊。。”

“遙,這是。。。小冉的外衣?”

秋月皺緊了眉毛,快步走到了櫃台前,揪出那件隻露出一角的藍色風衣。

同一時間,一個身影不穩地晃動了一下,重重地倒地,發出沉悶的響聲。

那是一個麵色蒼白的少女,雙?%e5%94%87緊緊抿成了一條線。

順勢望去,少女的手緊緊地拽著那藍色的風衣,她的手腕上滿是觸目的抓痕。

“六月?!”淺川遙驚恐地捂上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失控大叫出來。

約翰連忙上前檢查昏迷的少女,觸碰到她的鼻尖,有熱氣呼出,他不由鬆了口氣,溫和地說道,“她沒事,隻是昏倒了。”

“先找間房間,讓她休息下。”

“六月為什麼會在這?小冉呢?她不會出事了吧?”淺川遙有些恍惚,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長發,身體不由顫唞著。

“不會的,遙,六月和小冉不會有事的。”秋月似是說給藍發少女聽,又似說給自己聽。

是不是有事,現在誰又知道呢?

彌逝輕抬了抬眼皮,沒有說話,看著在場的原真砂子,涉穀一也,以及約翰,他們的表情有些凝重。

麻衣他們說什麼也不肯來這裡。也是,最熟悉自己的麻衣,怎麼會猜不出讓彌逝感興趣的東西,絕對是危險的啊!至於和尚。。。似乎上次飆車的事讓他驚魂未定。

“大家先去休息吧,至於調查的事,明天在開始也不遲。”約翰拍了拍彌逝的肩,說道。

仔細一看,彌逝的臉色有些蒼白,因為眼鏡的關係,掩蓋了她淺淺的黑眼圈。

“好。”彌逝不在意地同意了,徑直找了間房間,就進去了。

天灰蒙蒙的,看不出是清晨,還是黃昏。沒有太陽,沒有月亮。

黑發少女迷茫地扶了扶眼鏡,看著眼前老舊的房子,有些眼熟,但也很陌生。

四周很安靜,風穿過樹葉間,帶起了沙沙的聲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忽然,看見有人站在不遠處的鐵樹下。

彌逝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那樹下的身影越發的清晰,可是她卻始終看不清那人的樣貌。

明明近在眼前了,隻要她伸出手就可以碰到的。。。

咚。。。眼前的人像斷了線的人偶,倒下了。

彌逝的手僵直地停在了半空,墨色的瞳孔不由收縮,直直地盯著那滿是鮮血的鐵樹。

樹杆上深深地刻著一個“死”字,帶著絕望的怨念。鮮血順著樹杆滑落,宛如靈魂無聲地哭泣著。

彌逝感到了一絲危險,那記憶深處的恐懼不住地破口,湧了出來。

她猛地轉身,奔跑。

“蕭寒!蕭寒!”

沒有回應,彌逝忽然意識到,這裡隻有她一個人,那個一直和她一個身體的靈魂也消失了。

少女停下了腳步,前麵沒有路了。她又一次回到了旅館的前麵。

轉頭,那棵鐵樹依舊站立在遠方,隻是沒有了那抹血色。。。

“快回去!”兩道不同的聲音從不同的方向傳來。

那是莫名的熟悉的聲音。。。。是麻衣的。

另一道聲音是個少年的聲音。。。

“快回去!彌逝!”麻衣的聲音又一次在這寂靜的環境裡響起。

回去?彌逝苦笑了一下,她連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怎麼回去?

毫無察覺間,少女已經走進了那房子。

這是一間旅館,旅館很乾淨,老板是個年輕的女人,帶著溫和地笑容,招待著客人。

旅館裡麵與外麵有著天差地彆的不同,四處是走動的客人。

老板似乎沒有看見她,從她身邊匆匆走過。

彌逝微不可查地皺起了眉毛,走向二樓,但很快停下了。

她的目光被牆角的東西吸引了。

那是一尊玉雕的觀音像,細膩溫潤,晶瑩透亮,顏色偏綠,很漂亮。

但是。。。隻覺得那顏色過於詭異。

算了,這又不是她的東西,現在的她隻想離開這鬼地方。

走上樓,那是木質的階梯,踩上去,會發出清脆的“咚咚”聲,意外的好聽,少女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柔和的笑容,她喜歡木質的敲擊聲。

二樓,近在眼前,彌逝看著那四處是人的走廊,隻好繼續往樓上走去。

三樓,也滿客了。

四樓。。。?

少女的步伐終於停住了,她忽然想起,她不是來找地方休息的。看著眼前的“三”字,她猛地打了個寒戰。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