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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富貴氏族家庭都會有些爭權奪勢的情況,而司家卻完全不存在這樣的可能。司爸爸早早的退休就是為了帶著妻子環遊世界旅行去,司理就更是了,打從他三觀樹立開始就覺得公司那些事兒壓根就跟他價值觀不符合,要讓他為了一份工作辛辛苦苦的整天坐辦公室勞累,有事沒事還要去酒會上虛與委蛇,簡直是一種折磨。

司理當然不肯折磨自己,所以在有個大哥挑大梁的情況下他樂得自在的將責任都推了出去,其他家族的長輩們教訓他沒有事業型,沒有進取心,他也隻是笑笑,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回國後他自己開了家心理診所,現代生活節奏快,特彆是b市這麼一個國家中心的地方,絕大部分人都處於一種亞健康狀態,都市白領們更是一天天焦慮的不行,沒幾個沒心理問題的。

司理人帥氣,說話幽默,又有真才實學,都說這個是靠臉吃飯的社會,所以沒多久他的小診所就已經初具名氣了,預約的人都得排上一個月。

他生活簡單隨意,順心而為,似乎一切都在正軌上,但隻一件事卻仍然折騰的他不行。

一天在s市的師弟打來電話問他境況,他就憤憤的抱怨,那人簡直是無可救藥了。

師弟叫秦沐,是他大學時期唯一一個私交特彆要好的朋友,後來即使去了a國,其他人他沒告訴,但卻總會時不時的會與之聊聊天,談談近況的。

聽他那麼一抱怨,秦沐笑的很是開心,調笑道,“你不是說習慣了麼,再說你現在過的不是挺開心,經常聽說你又交了個新人,名聲挺風流的。”

“我那是無可奈何。”司理覺得自己現在廣撒網,不投入的性子都是被那人給逼的,想當年他還是青蔥少年的時候也曾有過純純的懵懂的初戀,隻是那一戰他敗的太慘,傷了太多元氣。後來他真的是習慣了,反正隻要他多看上一眼褚雲就會與他搶上一搶,最後的結果基本上都是以他的失敗告終,久了他也就倦了。

秦沐聽他語氣無奈的樣子,忍不住調侃道,“那要不你就舍生取義,直接從了褚雲算了,也免得你倆出來禍害人。”

“免談!我又不是瞎子!”司理磨牙,他是唯心論者,後來去a國時候接觸多了同性戀人,更是覺得性彆並不重要,關鍵是有感覺。可不論男女,一個人的審美不會變,司理喜歡清秀可人的女孩子,所以即使是男人他也會喜歡溫順柔弱的,而絕不是褚雲那種霸道蠻橫的。司理說完又想到師弟就與一個男人糾纏了多年,所以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你才是,不長眼睛的。”

“我不也是無可奈何”秦沐無所謂的笑笑道,繼續調侃,“不是你說的嘛,兩個人在一起重要的是有feel。而且你們倆現在不爭不搶的時候不是過的挺好的,前段時間不是還一起去h省玩了一圈,聽說玩的挺開心的?”

司理噎住了,畢竟是認識幾十年了,他們倆雖然一直不合,但兩家父母關係很好,所以兩人其實一直有往來的。他更無法辯駁的是,這次回來之後褚雲雖然仍舊愛跟他搶,但其他方麵卻可以說的上儘心儘力,經常加班工作,隻為了能騰出時間陪他出去。

想了半天,他才生硬的回答道,“感覺是重要,但人渣不渣卻更重要。”秦沐喜歡的人與那個總是跟他爭的人有個共同點,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秦沐無奈的解釋到,“寧宇的話,那我是認了。至於褚雲,我隻想說,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人總是身在其中而不自知,司理,我不信你感覺不到。”

“彆替他狡辯。”司理聞言就像被踩到痛腳一樣,急切的反駁道,“認識他那麼多年了我還不知道他,他就想跟我爭個高下而已。”

秦沐無奈的一笑,“醫人者總是不自醫的。”

醫者不自醫,可司理卻從來也摸不透褚雲的心理。一個人長時間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要麼是那個人有病,要麼就是那個人執著沉迷。他當然不認為褚雲有病,即使有那麼一點點小問題,也是偏執症初期,所以褚雲到底為什麼一定要跟他對著乾,司大心理專家恁是過了這麼多年也沒鬨明白,直到又過了一段時間,秦沐到b市出差。

那天晚上他心情愉快,登時多喝了幾杯,酒量本就不好,所以不一會兒就已經醉了過去。迷糊間他感覺到有人在為他擦臉,動作輕柔而小心。他以為是秦沐留下來在照顧他,所以一把就將人抱住了,扯著那人的領口一個勁的吐槽。

“褚雲那個混蛋,老子上輩子欠他啊……”

“你說我跟他那麼多年的朋友,他就不能對我好點兒麼……一定要跟我對著乾?”

“他到底圖什麼啊……”

……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司理頭疼的慌,低頭一看自己竟然穿著睡衣,他就更頭疼了。他記得自己抱著秦沐一個勁的在絮叨,但到底亂七八糟的說了些什麼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想打電話問秦沐自己到底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但又拉不下臉來,因為他隱隱感覺到自己可能真說了些什麼。

就這樣過了三天,快到周末了。他本想著拉秦沐晚上出來吃個飯,聚聚餐什麼的,但一個突然地一個電話卻讓他全然沒了方寸。

當天晚上在夜幕,司理從來沒覺得自己如此的憤怒過。以前總是顧忌秦沐的感受,所以聊天時總是用勸導的話語,希望他回頭是岸什麼的。但當時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想到前幾天褚雲又在他這裡搶走一個人是事兒,一股邪火就冒到%e8%83%b8口,以前從未說過的話就劈裡啪啦的道了出來,也不管中聽的還是不中聽的,傷人的又或是不傷人的。

他知道自己已經已經失控了,但理智被憤怒所燃燒,他全然沒了自控能力,而就在那時,褚雲衝了過來,一把將他抱起,抵到牆角,最後用%e5%94%87將他後頭的話給堵了回去。

司理一直覺得自己很討厭褚雲,褚雲也把他當做死敵一樣,可那一刻他卻完全失了方寸,%e5%94%87齒廝磨,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味兒,溫柔又霸道。明明不是他喜歡的那種軟糯的清香,但身體卻出乎意料的喜歡,甚至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不自覺的伸出了%e8%88%8c頭與那人纏|綿了起來。然後,當神智回歸靈竅的時候,他可恥的發現,自己竟然石更了……

亂了,傻了,失控了。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後頭的事情已經完全不受他控製,司理覺得他們就像兩個野獸一樣,在床上相互撕咬,想要搶占對方所有,難舍難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被那人折騰了一晚上的他腰酸的不行,呲著牙報複性的一口咬在了褚雲的肩頭,他以為那人會躲或者會推開他,卻沒想到,那人就那麼讓他咬了個夠,直到他嘗到了嘴裡的血腥味兒。

%e8%88%94%e8%88%94嘴巴,牙尖還殘留著那人的血絲,,司理傻傻的問,“你是不是瘋了……?”

褚雲沒有回答,而是湊上前去將他嘴裡的血絲給%e8%88%94了回來,待司理已經氣喘籲籲自後,他才將人放開,然後在那人耳邊道,“我早瘋了。”

不隻褚雲瘋了,司理覺得自己也瘋了,要不然他為什麼會沒有推開那人,而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那人的關心與照撫,甚至產生了一種本來就該如此的感覺。

也許就是因為瘋了,所以這一次他放縱了自己,就像是有今天沒明天一樣,毫不掩飾自己的喜好,放肆著自己的言行。

直到那天那人問他,他們是什麼關係的時候,他才第一次真正的考慮了一下,那個一直被他刻意忽視的問題。

是啊,他們是什麼呢?說朋友,可有誰會跟朋友滾床單,夜夜睡在一起;說炮|友,可他分明感受的到,自己已然動了真心。

最後實在得不到答案的他順應心意回答,“比兄弟更%e4%ba%b2密一點,比愛人稍微少一點。”

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其實他自己也吃了一驚,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將那人放到了愛人的位置考慮呢?他們不是一直是死敵嗎?他討厭那人,那人也討厭他,這樣才是正確的,不是嗎?又是在什麼時候,一切都亂了套呢?

這樣問題困惑司理許久,直到褚雲到s市出差,他跟著一起去看秦沐,卻意外得知秦沐受傷住院了,而且是為了替寧宇擋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天他本來準備去醫院裡繼續罵人的,可到了病房的時候,卻發現一切都跟他想的不一樣。

陪在床邊的是常樂,之前他一直調侃讓秦沐試一次的男人。而秦沐,就靠在床頭,微笑的看著常樂,然後張開嘴巴咬了口常樂遞上來的蘋果。

站在門口的他,感受到房間裡溫馨的氣氛卻突然沒有了踏進去的勇氣,直到褚雲上前,攬住他的肩頭,才拖著他走了進去。

他覺得自己有些傻,他竟然什麼責備的話都沒說,而是貿貿然的問了句,“你們在真一起了?”

秦沐愣了一下,然後輕笑著點點頭,反問道,“你們不是一樣嗎?”

一樣嗎?不一樣啊……

他明明是死敵不是嗎?

可他又無法否認的是,之前那一幕甜蜜的動作,他與褚雲間,幾乎天天都在上演。眼神,動作,表情,甚至是情意,都相差無幾。

那天晚上回到酒店,*過後他有些失神,想到白天在病房裡所見所聞,他突然心頭覺得悶悶的,鬼使神差的他轉過頭,問了句,“你愛我嗎?”

這是他們間第一次提到這個禁閉的話題,褚雲很意外,但卻很驚喜,眉梢眼角都是寵溺的看著他回了一個字,“愛。”

而這一個字,就將所有的困惑解開了。是啊,如果不愛為什麼會這樣寵溺自己,如果不愛為什麼會這麼縱容自己,如果不愛又為什麼會這樣讓自己瘋狂不已。

在那一秒,司理突然釋然了。

之前一直抗拒承認的感情,突然如山崩海嘯般呼嘯而來將他淹沒,他索性放任自己被情緒侵蝕,不再抵抗。

長呼出一口氣,將鬱結於心的情緒釋放,司理終於低聲的道出了埋藏在心裡許久的話,“剛好,我也愛你。”

***

小劇場1:彆人家的孩子

某日,司理翻看小學時候的照片,指著板著臉的小褚雲道,“嘖嘖,你小時候到底是多討厭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