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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的時候滿腦子裡都是那個人,秦沐還是失眠了,連續三天頂著厚重的黑眼圈到總公司,他整個人都懨懨的,連開會的時候都集中不了精神,一靜下來就又會想到那人。

這樣的念著個陌生人,秦沐再也無法忽視下去了。他確信,即使不是司理所說的什麼一見鐘情,但他們兩個任然可能有某種關係。想到離開時那人那一聲含著難以言語苦痛的,“你忘了我?”他就沒來由的一陣心虛,或許兩人真的認識,隻是他忘了而已?

反複思量之後,秦沐覺得這樣下去不行,自己必須要找到那個人。可不知道姓名、聯係方式,上哪兒去找?無奈之下他隻能用條件篩選的方法,既然那人那天出現在候機室,那他一定是當天的乘客,將當天那個時間段的旅客的信息篩選一遍,就能大概的找出在25-35歲左右的人。而篩選出來人的就隻能他一個個的看了,畢竟見過那個人的隻有他自己。

b市他隻來過幾次,人際關係並不熟,所以最後他隻能求助於禇雲。好在禇雲不是司理那種愛八卦的人,對朋友向來隻做不問,應下了之後隻說儘快給他回複。

就這樣心慌意亂的等了兩天,秦沐的私人號碼終於響了,急急忙忙的拿過來一看後他有些失望,不是禇雲,而是司理。

疲憊揉了揉額頭,秦沐想這才安靜幾天啊,這兩人莫不是又鬨出什麼幺蛾子了?隻是這一次出乎他預料的,接通後,電話那一頭的司理沉默了許久,最後他隻能先開口問道,“司理,有事兒?”

司理說話語氣平緩,完全不似平時的玩笑模樣,“嗯,現在有空嗎?出來喝一杯?”

看了眼手邊的文件,估算了下大概需要的工作時間秦沐回答道,“有空,不過需要給我半個小時,我先把文件交上去。”

“ok,那7點鐘後‘夜幕’見”,說完司理便迫不及待的將電話掛了。

秦沐楞了一愣,看著正“嘟嘟”作響的手機,有些莫名其妙。“夜幕”是禇雲名下的一家高檔會所,雖然名字誘|惑了點兒,卻實打實的是家商業會所,安全性保密性極高,平時也隻有談些機密性的生意才會去那兒。可今天司理竟然叫他去那裡,喝一杯?

秦沐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在打了個電話確認連禇雲也要去後,他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難道兩人終於有進展了?

***

帶著惶惶不安心情,秦沐快速的將手上的事情處理完,並囑咐臨時秘書沒有特彆重要的事情絕對不要打擾後,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夜幕”。

到的時候才6點半,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小時。秦沐知道司理一向是特彆準時的人,絕不會早一分鐘到,所以就點了杯咖啡在包間裡等了起來。

“夜幕”的包間隔音效果極佳,司理玩笑話常說,即使外頭在殺|人|放|火,裡頭的人也肯定不會發現。所以進了房間後秦沐就靠在椅子上冥思起來,可幾天沒休息好的他實在太疲倦了,閉著眼睛沒多久他就漸漸的睡了過去。

秦沐知道自己在做夢但他卻怎麼也醒不過來。夢裡他好像浮在半空中似的,自上而下看到一個跟年輕時的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青年,穿著不知道什麼朝代衣服,坐在個雕梁畫棟的屋子的屋頂上同旁邊的人說說笑笑。他竭力的想看清旁邊那人的長相,可那人的麵容卻像蒙了一層紗一樣,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晰。他不肯放棄,想要靠近一點看清那人的模樣,然而就在他俯身衝過去的一刹拉,心底沒來由的冒出一股心慌的感覺,隨即他猛的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秦沐失神的撫著%e8%83%b8口,那種心慌的感覺太過強烈,讓他整個人手腳都有些發軟。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心底催促,他突然慌張的衝到了門口,一把將門打開,而就在此刻門外的人也停下了腳步。

四目相對,秦沐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終於穩穩的落下。

但秦沐此刻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前幾天他還將彆人拒於千裡之外,而此時他竟然僅僅因為看到那人就將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這樣的奇妙感覺太超出他的理解範圍,所以此刻他的大腦順利的當機了,隻能傻愣在那裡,與那人對視。

秦沐不說話,那人也不說話,凝眉打量了他許久後,那人才小心翼翼的問道,“秦沐?”

“是,我是秦沐。”

在聽到他肯定回答後,那人的眼睛一瞬間就亮了起來,嘴角翹了一個優美的弧度,上前將他擁在懷裡,仿佛情人耳語般輕聲道,“我知道是你。”

這樣莫名其妙的對答旁人也許聽著還以為兩人在發神經,但秦沐就是聽懂了,他知道那人是在說,“我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手腳發軟的秦沐根本無法將人推開,但兩個大男人站在門口抱在一起實在太過顯眼,不想成為圈子裡人茶餘飯後談資的他隻能小聲的建議道,“我們進房間去聊?”

聞言那人一愣似乎也發現了現狀的不妥,但他沒有放開秦沐,而是握住了他的手腕,一把將人拉進了房間裡。

秦沐覺得自己要瘋了,安安分分過了前三十幾年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跟一個隻見過一麵的陌生人難舍難分抱在一起,而且那人眼中強烈的占有欲絲毫沒有要掩飾的意思。所以在司理與禇雲進來看到兩人手牽著手坐在那裡的一瞬間,房間裡頓時變的鴉雀無聲。

秦沐扶額,他也不想的……

***

在簡單的解釋了一通之後,司理摸著下巴一副了然的模樣道,“所以,你們現在的關係是?”

“朋友!”秦沐說完,下意識的就看了那人一眼,在發現那人根本沒有關心他在說什麼,隻是盯著他們交握的雙手看之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哦……朋友。”司理意味深長的一笑,而後轉頭對著那人問道,“這位先生,請問該怎麼稱呼?”

聽司理這麼一問,秦沐才猛然想到自己連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所以他也轉頭看了過去。可沒想到司理的話是問了,那人卻壓根兒沒打算回答。

一陣靜謐的尷尬後秦沐隻好自己開口再問了一遍,這一次那人終於有反應了,緩緩的抬頭注視著他的眼眸道,“常樂。”

“常樂……你父母一定希望你能天天開心快樂。”默念了幾遍後,秦沐就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底。他有些唏噓,明明是個充滿希冀的名字,可它的主人卻總是給人一種孤寂落寞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反複默念這個兩字後,他腦海裡就竟然出現了另外一個名字,而後他下意識的問了出來,“常樂,是不是有個%e4%ba%b2戚叫常謹軒?”

他本以為這就是自己的異想天開,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個叫常樂的男人竟然點了點頭,回答道,“嗯,他是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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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不僅連秦沐,司明也一副驚呆了的表情,這如果說是巧合也太不可思議了,前世緣,今生續,完全就是小說故事裡才有的情節啊!

司理一下就亢奮了,這種超出科學理論的情況如果他能研究出原因,那一定是振奮世人的科研成果,那諾貝爾獎還不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禇雲從進門開始就一直沒說話,這會兒看司理實在有些太興致勃勃,為了防止他耽擱了今天的正事兒,他不得不咳嗽了一聲提醒道,“我們能不能先坐下,說說正事。”

經他這麼一提醒,司理終於想起來今天叫秦沐到底是乾嘛來了,抱歉的對著禇雲笑了笑,趕緊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不過與來之前的憂心忡忡不同,看到麵前兩人交握的雙手,他現在心裡稍微有些底了,“我本來還以為今晚上需要陪你來個不醉不歸了,但瞧你現在這副春風滿麵的模樣,我真是白操心了。”

“跟我有關?”秦沐一聽就明白了話離的意思,再想起之前司理反常的態度,他不由的皺緊了眉頭問道,“是寧氏出什麼事兒了嗎?”

“你還真是,為了寧氏準備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啊!隻可惜彆人不領情。”司理談正事時手上總喜歡握點東西,習慣性的從盒子裡抽出一根煙,然而他剛準備點燃就被禇雲抽了開去,在怒視一眼完全沒有效果後,他也隻能懨懨的將整包煙丟在了禇雲懷裡。

手上沒東西總是有點不習慣,所以他索性上前將秦沐另一隻手握住,然後一臉擔憂的道,“不是寧氏,而是寧宇那個渣渣。那渣渣從美國帶了個孩子回來,經過dna鑒定確認了,是他的%e4%ba%b2生兒子。”

第52章 霸道總裁(四)

要說寧宇這個人渣點滿天飛,但最渣的卻莫過於“習慣性出軌”這個屬性。如果不是寧家門風嚴謹,要媳婦兒必須講求門當戶對,司理毫不懷疑與秦沐糾纏的這些年,那渣渣在外頭早就有好些個私生子了。不過渣就是渣,這幾年竟然連男人都照樣玩了,還會在乎那種狗%e5%b1%81“家規”?所以關於寧宇突然冒出個兒子出來,他絲毫沒有意外。

可作為當事人的秦沐卻沒能像司理那般豁達看得開,在聽見最後一句話後,他麵色瞬間變的慘白,身體緊繃,連被握住的雙手都在不住的顫唞。連一直神遊天外的常樂也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趕忙傾身將他抱在了懷裡,拍著他的背不住的安撫道,“彆怕,沒事的,有我在。”

司理看著秦沐的模樣簡直是恨鐵不成鋼,這些年他都不知道用了多少計謀,拆散過兩人多少次了,但秦沐最後都選擇了妥協,隻為了留在寧宇身邊,這樣愛的卑微,得到了又如何,永遠患得患失。

也許是情緒積蓄的太久需要一個爆發點,往昔裡一些一直忍耐著說不出口的話竟然都湧入了喉嚨口,想著想著,他就不由的罵了出來,“秦小沐,我就不懂了!寧宇那個渣到底有哪裡值得你對他死心塌地的,長得帥又有錢的男人多得是,你至於這麼不要臉的倒貼嗎?!送上門去給人作踐,還覺得自己很偉大是嗎?”

這是司理第一次對秦沐發火,甚至用上了一些侮辱性的詞語,這樣毫無理智的司理讓禇雲也愣住了,他趕緊上前將人拉開,小聲道,“能不火上澆油嗎?”

“狗|%e5%b1%81的火上澆油,我今天就是要罵醒他!”司理感覺自己已經出離憤怒了,他把秦沐當弟弟一樣關心,但那人卻在一個渣麵前服小做低,那樣卑微的姿態看的他心疼又憤恨。

然而司理一向是不開口則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