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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獵人 fanyalan 4107 字 2個月前

,都腫了!”

他顫了一下,我趕緊放輕了力度,連聲問:“是不是弄痛你了?”

“沒有。”兩個字,惜字如金呀!

“哦。”我蹙了眉,這家夥難道就沒有表情嗎?想著,我使勁按了按他的傷口,安倍晴明猛地顫了一下,“你乾什麼?!”

我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呢!想不到你也會生氣!”

“你是故意的……”一絲惱怒掠過他的眼底,我吐吐%e8%88%8c頭,從衣袖裡拿出手絹,那本來是用來擤鼻涕的!不過……出來的時候換了一條新的,所以還沒用過……

低頭吹了吹他的傷口,我有些心虛的縮縮脖子,“對不起啦!”說著,我就小心翼翼的為他包紮傷口,最後還在上麵係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他呐呐的收回手,撫摸著手絹,“謝謝。”

“不用,我們是朋友嘛!”我彎了彎%e5%94%87,眯著眼睛笑。

他怔了一下,站起身,我也跟著他站起身,但由於感冒腦袋暈暈,腳下一個不穩,就向身後倒去。完了!這一次一定摔個狗吃屎!

忽然,身後一暖,我已被他穩穩地接住,睜眼的刹那,我看見他眼裡的一絲溫暖。

“謝謝你呀。”我站直了身子。

安倍晴明也縮回了手,輕咳一聲,“聽說,你病得不輕,怎麼出來了?”

我賊兮兮的笑了笑,左右張望,確定無人後再靠近他,拉住他的領子使他不得不俯下`身來,“我是裝的!我早就好了!哈哈哈,是不是很聰明呀!——阿嚏!”話音未落,我就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安倍晴明怔了怔,伸手擦了擦耳朵上的不明液體,瞥了我一眼,“笨蛋。”

我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

“沙羅小姐,沙羅小姐。”不遠處傳來侍女的喊聲。

“糟糕,我要回房了。”提著外層的衣服,我跑前兩步,不舍得看了看賀茂忠行的房間。為什麼我每次看見安倍晴明都會忘了正事!嗚嗚嗚,今晚的計劃,又泡湯了!

*

近黃昏之時,厚厚重重的雲霧盤踞在天空,夕陽隻能乘一點點空隙,迸射一條條絳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遊魚,偶然翻滾著金色的鱗光。傍晚的時候,殘陽如血,晚霞似火,遠遠近近沐浴在一片紅色之中。輕風徐來,微波蕩漾,成群結隊的蜻蜓在五彩紛呈的晚霞中飛來飛去,就像童年裡漫天飛舞的竹蜻蜓。

“沙羅,在看什麼?”性感至極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我並沒有跪坐,而是兩%e8%85%bf蕩來蕩去,兩眼依然望著天上殘留的晚霞,“日本的黃昏真的好美。”

“日本?”保憲在我身側坐下,我頓了一下,乾笑兩聲,“我得說……這裡。”

“是嗎?”他沒了聲音,許久,似乎過了十分鐘,二十分鐘,或許更久,玫瑰色的彩霞漸漸隱去,廣闊的天幕上出現了最初的幾顆星星。

“第一次發現,原來黃昏竟然可以這麼美……”

我轉過頭去,賀茂保憲似乎看入了神,妖媚的眼睛出現了罕見的澄澈。彎了彎%e5%94%87,我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形,“你不是說有禮物要送給我嗎?是什麼?”

“是這個。”他從一側拿起一個龐然大物,放在%e8%85%bf上,揭開幕布,“這是我托唐土的朋友帶回來的琴,就算是我送給……妹妹的見麵禮。”

琴?我蹙了蹙眉,伸手撥了一下弦,一個破碎的音符便從指間流瀉而出。

保憲怔了怔,“你不會?”

“廢話!”我瞥了他一眼,“比起風花雪月,在戰火燎原的唐土武力更重要!”說著,我還做了一個大力水手的姿勢。保憲一看,竟低低笑了出聲來,“看來這份禮物你不會喜歡了。”

“那可不一定。”我衝他眨眨眼。

“哦?”

“彈一首曲子來聽聽,那就是最好的禮物。”

保憲愣了一下,輕輕撥弄幾下弦,立即從他的指尖,流瀉出一串悠揚的琴音,帶著幾分神秘和**,使聽者恍若半夢半醒間,隻覺入耳的琴音飄渺如煙。櫻花紛紛落下,隨風亂舞,粉紅色的飛花戀戀地纏上他的發絲,他那朝花雨露般的姿容,使得天地間為之變色。

恍惚間,我迷惑了……此情此景,仿若我本來就是平安時代的人……

一曲彈罷,餘音繞梁,三日不絕。

他默默的抬眸,深情的眸子中仿佛有什麼在流轉。他淺笑,凝視著我,仿若天地之間隻有他與我。

“咚”,頭上一痛,賀茂保憲執扇敲了我一下,“沙羅,你該不會被我迷住了吧?!嗬嗬嗬嗬。”

又來了?!真是——自戀啊!

“咦,哥哥,你今天多了一根皺紋哦。”

“哪裡哪裡?”保憲立馬拿出他的寶貝小鏡子,湊了上去,眼睛死死的盯著鏡中的自己。

“哈哈哈哈。”

“丫頭,你越來越沒規矩咯!”

“彼此彼此。”

*

由於身體好轉,這幾日阿香又開始了魔鬼訓練。

“沙羅小姐,請你按照我說的,再做一遍。”阿香微微一笑。

被折磨了一上午,我的心情鬱悶到了極致,走起路來也有氣無力。來回走了幾遍,還是達不到她要的效果,正當阿香想要我再走一遍,門外塞進來一封信,上麵還帶著紫藤花的枝條,很是清雅。

“小姐,大納言大人給你的和歌。”阿香眉開眼笑,似乎早已忘了我跟她作對一上午的事。

給我的和歌?大納言?誰啊?

打開信紙,上麵還有淡淡的茉莉花香,字跡韶華,墨跡濃淡相宜。

“伊人月下舞,暗香影浮動。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我盯著那張紙,忽然笑出聲來,這算是情書嗎?嗬嗬,我卓寧二十二年來,生平第一次收到情書!

“小姐要回嗎?”

我搖了搖頭,“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算了。”更主要是要我作詩比登天還難!

“那就叫女房替你回吧。”說著,她就把信紙給了一旁侍女,然後,笑眯眯的看著我,“小姐,我們繼續吧。”

我瞬間石化。

連著幾天,這位大納言大人似乎頗有耐心,每天一封,每一封都無一例外插著一隻紫藤花,我自然沒把這些放在心上,每天忍受著阿香的“虐待”。

是夜,膝蓋由於長時間跪坐而酸痛,我時睡時醒,到了半夜三更也無法熟睡。忽然,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隱隱約約聽見有人移動門。

誰?

一陣紫藤花香鑽了進來,我閉著眼睛裝睡,哪來的毛賊居然偷到賀茂家來了?!

“美人!”男子從身後抱住了我。

我僵住,原來是一個采花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真香啊……”

“是嗎?”我氣得牙癢癢,本來想打他一頓!可惜,我的雙手被他束縛著,根本動不了!隻能佯裝嬌羞的翻轉過身,其實根本就不用裝,這屋子裡黑漆漆的,就算我現在眼睛冒火,他也看不到。

“那你還不趕快%e8%84%b1衣服?!”

“好!”男子坐起來%e8%84%b1衣服,十分焦急的模樣。我拿起放在一旁火取,一下砸在他的背上。

“啊!你乾什麼?”他大叫一聲。

“你這個采花賊,我不打死你!”說著,就掄起拳頭朝他臉上一頓猛砸,本小姐要打的你連老媽都不認得!

“你,你住手……”他抱著頭亂竄,可惜衣服隻%e8%84%b1了一半,剛想站起身又被絆倒,直接趴在地上。我抖了抖手,手都被打痛了,乾脆用腳猛踹他!踹還不夠,我重重的踩他!

占我便宜,不把你打成二級殘廢!

“我是……納言大人……”他虛弱的往門口爬去,我頓了頓,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頓時,火氣更是大了!

在平安時代,這種事是被認為十分風雅的事,也是一種正常的交往方式!

“你還敢冒充納言大人?納言大人才不會是你這副德行!”說著,我更加用力的踹他,%e5%94%87角浮起一絲狡黠的笑容,“我要代納言大人好好教訓你這個采花賊!”

“啊!啊!救命啊!要出人命了!”納言大人開始呼救了。我後退兩步,撕破裙擺,重重地推到屏風,恰好砸在倒黴的納言大人身上!這一次,我是無心的!

外麵的人聽到這麼大的聲響,立馬推開門進來,我見有人來,喬裝柔弱的撲進來人懷裡,哭哭啼啼的說道:“保憲哥哥,救命啊!那個采花賊他想,他想……”賀茂保憲怎麼會來這裡?他是剛剛幽會回來,還是一直在外麵看熱鬨?

“納言大人,納言大人……”阿香從我身後衝了過去,扶起鼻青臉腫的男人,“納言大人,你怎麼呢?”

男人剛想說話,我卻搶過話頭,故作驚訝地說道:“香姬,他當真是納言大人?我還以為他是冒充納言大人的采花賊!”話音剛落,賀茂保憲捏捏我的手,示意我適可而止。我捏了回去,不著痕跡的衝他做了一個鬼臉。

“你……”男人捂住傷痛的地方,用手指著我。

“沙羅,你這裡發生什麼事了?”賀茂忠行的聲音猛地從身後響起。我渾身一激靈,轉過頭去看他,隻見他穿了一身白色的狩衣,身後跟著他的一班弟子,貌似剛剛收妖回來。

“賀茂大人,我要聽你的解釋!”某個鼻青臉腫的家夥這下來了精神,一臉控訴的看著我。

“大納言大人。”賀茂忠行微微有些驚訝。

“父%e4%ba%b2大人,是這樣的。沙羅近日來常常做惡夢,夢中看見有人在黑暗中襲擊我,恍惚間,我四處亂跑,推到了屏風。……可是醒來後,納言大人就這樣了……想必,”眼珠子一轉,我掩去眼中的笑意,“想必是惡靈作祟吧。要不然,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使堂堂大納言大人變成這副模樣?”

“你胡……”納言大人怔了一下,隨即鬱悶的歎了口氣,“是,賀茂大人,極有可能是惡靈作祟!”他才不敢承認是我把他打成這副模樣,否則傳出去,他堂堂男子漢的臉往哪擱?!

“既然如此,納言大人隨在下去喝杯壓驚茶吧。”賀茂忠行睨了我一眼,轉身帶著納言大人離開了。我的嘴咧到了耳根子!

“厲害啊!”賀茂保憲豎起了大拇指,甚是佩服的看著我。

我拍掉他的手指,揉了揉紅腫的手,那家夥皮還蠻厚的!

“幸好,騰王小姐不是這樣的,嗬嗬嗬嗬。”保憲不知死活的笑了起來。我白了他一眼,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