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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獵人 fanyalan 4120 字 2個月前

火、洪災等情形不斷湧現,因此人心惶惶,鬼神之亂甚囂塵上,不僅上位者言之鑿鑿,連百姓間也流行起來。

所以,陰陽師在這個時代興盛起來。

此時正是櫻花盛開的季節,京都的街道兩旁遍種著櫻花,無數潔白無瑕的櫻花挨挨擠擠,揚著嫵媚的笑臉,在風中相互低語觸碰。粉色的,白色的花瓣隨風飄散,如同粉蝶一般隨風起舞。

“喂,你說,我們要如何……”用下巴指了指前麵的府邸,我的意思不言而喻。旭緊緊地蹙了眉,“青寧的資料記載,她這一次行動隻接觸過一個人,賀茂忠行,而他所擔任的陰陽師雖然是從五品的官職,但深受天皇的器重,經常受到天皇的召見。”

言下之意,要接觸這個人是有點難度的。

“旭,你想不想早點結束任務回家繼續喝下午茶?”

旭白了我一眼,“廢話。”

“為了這個目標我們是不是應該無所不用其極?”

他頓了一下,“你又要耍什麼花招?”

“我們……”眼睛定定地看著時不時經過的貴族公卿的牛車,偶爾還可以從簾子下見到一角如雲霞般絢麗的衣袂。我抿嘴一笑,“我們用偷的。”既然青寧隻接觸過他一個人,那麼,我們何不趁著月黑風高潛入府中,在睡夢中拿到記憶的碎片。總比之前幾次迂回戰術要強得多,一來節約時間,二來不用費儘心思想策略,三來……不用跟這裡的人過多接觸,自然,不會有感情的牽牽絆絆。

“你很急嗎?”旭抱著胳膊,顯然在考慮計劃的可行性。

“是,我趕時間!”

旭側臉看著我,無奈的扯開%e5%94%87角,“好。”

清冷的月光照在青石板路上,反射出迷離的光澤。大街上冷冷清清,偶爾有一兩個酒醉之徒滿口的汙言穢語。零點過後,天空開始飄起零星小雨,我抱著胳膊瑟縮在黑暗的一隅,背上的傷隱隱作疼,連帶著頭也開始越來越沉。

“時間到了。”旭回頭瞥了我一眼,我“哦”了一聲,艱難的站起身來,一陣頭暈目眩,險些讓我又坐回去。

“怎麼呢?”他皺眉。

“腳……麻了。”忽略掉身體的不適,我挽起一個笑容,“老規矩,你左我右,找到賀茂忠行,就給我訊號。”說著,我蒙上黑布,一副賊樣。

“雨後濕滑,你自己小心點。”留下這一句,某人直接翻牆而入,嘴角抽搐一下,我也緊隨其後。

在樹上觀察了好半天,約摸看清楚了府中的布局和守衛,我正準備滑下來,腳下的一根枯枝“哢嚓”一聲,便掉了下去,還好我眼疾手快,拚命抓住一根枝條。這棵樹雖然不算高,但足足也有三四米,我這麼摔下去,還不成為肉餅?!

“啊。”樹下傳來一聲驚呼,我下意識的低下頭去,哪個倒黴蛋中招了?

樹下似乎是一個年輕的少年,他正好奇地看上來。

黑色立烏帽下是一張俊以非凡的臉,白色的狩衣襯得那張白皙的臉更加風華無限。他的眼睛至純至純的黑色,仿佛黑曜石般,在月光的折射下閃耀著淡然的剔透。

他看著我,朱%e5%94%87勾起一個優雅的幅度,眼裡迅速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

咦?手裡的枝條居然動了?!我愣愣的看過去,居然是一條黑色的蛇!它正吐著信子,向我靠近。

哇咧咧——

我還來不及喊“救命”,就落入一個軟軟的懷抱。

“啊,謝謝……”我拍拍%e8%83%b8脯,抬頭再次看了看那條蛇,隻見那跟枝條搖來晃去,連蛇的影子都沒有?!

莫非,我眼花了?!

正想著,臉上的黑布被揭開了,我條件反射的用手遮住臉,手刀直接就向他的後頸砸去,隻聽他悶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哇,好險!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我的臉?!我從他身上站了起來,拿起黑布蒙在臉上,雙手合十,心裡默默念,對不起啦!形勢所逼!等我今晚走了,你就會忘記發生了什麼事……

賊兮兮的左顧右盼,一隊巡邏的家仆正往這邊走來,我慌忙跳入花叢中,不期而遇的撞上從側門回來的某人,正跟他撞了個滿懷。

今個兒怎麼呢?諸事不順!難道是撞邪了?!

“什麼人?!”又是一個戴著黑色立烏帽的男人,他穿著柳色的狩衣,一張溫雅俊美的臉上有著一雙狹長而又魅惑的黑色眼睛,被他這樣一瞥,竟讓我有種窒息的感覺!

帥歸帥,該狠的時候還是不能留情!我用手肘狠狠頂他的%e8%83%b8口,然後趁機往另一個方向逃,誰料他的手就像閃電一樣,快速的架住我的肩膀。我往後一縮,險險的擺%e8%84%b1他的束縛。

然而他的手裡,卻拿著一塊黑布。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臉。

“原來是一個小美人。”他用扇子抵住下巴,啟%e5%94%87一笑,聲音帶著致命的性感。

我一步一步的後退,身後卻傳來一陣響動,緊接著被聲音引來的家仆越來越多。黑暗的夜色,瞬間被燈籠照的亮如白晝。

“發生什麼事了?”一個很有威嚴的中年男子的聲音,隨著他的出現,我也感覺到一陣響亮的耳鳴。是了是了,記憶的碎片果然在他身上!

絕代陰陽師 我是沙羅?

更新時間:2011-5-26 11:41:31 本章字數:4774

這一夜瞎忙活,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

天空飄著毛毛細雨。春寒料峭,百花叢生。絲絲縞白的霧氣,遊走在潮濕的空氣中。那沙沙作響的枝葉嘶啞而無力,為靜謐的氣氛平添上一份落寞。初春的櫻花飛漫在天際,卷融著一陣又一陣清淡的飄香,夾帶著雨絲飄在我身上。

“發生了什麼事?”一名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穿著直衣,頭發已經放了下來,想必是已經睡下,又被響動吵醒了。雖然低著頭,但隨著他的靠近,我能感應到強烈的召喚……

勾起一抹淡笑,我仍舊低垂著頭,很好,再走近一點,我就可以動手了!

“回大人,家裡鬨賊了。”一位家仆上前,“我們還抓到她的同夥。”

同夥?難道是……

仿佛是為了證明我的猜想,旭被五花大綁的摔到地上,臉上還掛了彩。不可能!旭的身手頂呱呱,怎麼可能被抓?!

是幻覺。

我閉了閉眼,再次睜眼,某人挑著眉看我,一臉的疑惑,然後他開口,“太邪門了。”

我十分認同的點頭,的確,這裡太邪門了!莫非,真的有怨靈?想到這裡,我用右手不住地撫摸左手臂,像是想把汗毛安撫下去的樣子。

“你們是誰?”中年男子輕輕蹙了眉,即使隻是這一個小小的動作,也不怒自威。我的心早已涼了半截,隻能傻傻的抬起頭來。

男子僵住,目光如驚電一般落在我臉上,全身止不住的顫唞起來。他的眼中有著忽明忽暗的光,仿佛是那光襯著他蒼白的臉,讓他不停的顫唞。

“你……是誰?”

我沒有回答,低垂視線,不著痕跡的與旭對視一眼。②思②兔②網②

“你來自唐土?”他又問。

唐土?是指現在的中國嗎?

“是。”旭回答。

“你今年多少歲?”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激動。我輕咳兩聲,正想回答,話頭又被旭搶了過去。這家夥%e9%b8%a1下巴吃多了!老接我的話!

“十五。”十五?我有那麼小嗎?

“十五?”他的眼睛驀地一亮,暗自嘀咕,“是了是了,正好十五……”

半晌,男子似乎又想起什麼,趕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

“沙羅!”旭的聲音壓過了我的。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就像被灌了幾十顆耗子藥。

“你當真叫……沙羅?!”男子分外激動,雙手扣住我的肩膀使勁搖,晃得我眼冒金星。我斜眼看了旭一眼,隻見他衝我打了一個眼色,我就隻得硬著頭皮點頭了。

“沙羅,我的女兒!”身體被狠狠的擁進他寬闊的%e8%83%b8膛,緊緊抱住。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隻能呆呆被他這麼抱住,回蕩在腦中的耳鳴聲悄然消失了。

“沙羅,我的女兒……我的寶貝女兒……”中年男子激動地全身發抖,聲音有些哽咽。我乖乖縮在他的懷裡,眼睛狠狠的瞪著把我賣了的某人!

“對了,你母%e4%ba%b2呢?”他放開了我,雙眼緊緊的盯著我,從中我看見了一絲希冀的光芒。我愣了一下,突然想明白他看見我為什麼會有那麼大反應,他沒有把我認作是青寧,而是青寧的女兒!可是,有一點很奇怪,為什麼青寧的女兒就是他的女兒呢?!我不相信青寧會委身於他!

“夫人死了。”旭又一次搶話成功,“臨死前,她讓小的帶著小姐來找您,因此,小姐如今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她死了?”仿佛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似的,他猛地後退一步,還好在一旁的電眼帥哥眼疾手快,中年大叔才不至於摔在地上。過了幾分鐘,他平複下來,指了指扶住他的男子說道:“沙羅,他是我的長子賀茂保憲,以後就是你哥哥了。”

賀茂保憲瞥了我一眼,啟%e5%94%87一笑,“父%e4%ba%b2大人,我和沙羅已經見過了,她還送我一份特彆的見麵禮。”說著,他用扇子指了指自己的%e8%83%b8膛,我的嘴角一抽,這家夥還真能記仇!

正不知如何解釋,一個特彆的聲音驀地響起。

“師父。”那是一個非常特彆的聲音,清如泉,淡如風,卻又利如劍。我不由得回過頭,一名少年站在櫻花樹下。那身影,修長蒼茫,逆光而立,身周仿佛有五色光彩奔走流淌,泄泄溶溶,交織如縷;光流旋轉,白色身影於背光中輪廓深然,高標卓岸,如直木迎風。

可是……“噗嗤”一聲我笑出聲來,他的黑色立烏帽為什麼戴的歪歪斜斜?而且,還插著幾根雜草?他的臉上粘著什麼?是泥巴?!還有,他的狩衣的領子怎麼斜了?!

“清明,來,這是我的女兒——沙羅。”

少年走上前來,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隨即愣住,再也笑不出來,是他?!哇咧咧——冤家路窄!

看他美眸流轉間,眨也不眨地看著我。我被他盯的直發毛,乾笑半晌,終於理虧的低下頭去。剛才那一下可不輕哦!

“你好,我是安倍晴明,初次見麵,請多多指教。”

咦?我狐疑的抬起頭來,他的眼裡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得仿佛寧靜的湖麵。莫非,我那一手下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