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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眼神童 搞笑藝人 4397 字 2個月前

兩人都很關心卡加,跟著他們的話,卡加應該不會有事吧。

如果再加上糜稽,就萬無一失了。

[在大大的蘋果樹下~我發現了你哦~]令人悚然的詭異炫鈴從手機裡傳來,伊耳迷感到自己的右耳廓抽了一下。

自從卡加“死”後,糜稽就喜歡上了所有卡加討厭的東西,撲克牌、蘋果、小醜服……就連他的念力,都取材自小時候卡加嚴禁他接觸的兩款糖果。

特意製作那麼胖的替身,也是因為卡加討厭他變胖的緣故麼?

伊耳迷有些不能理解弟弟的這種行為,在他看來,這樣做簡直跟鬨彆扭沒什麼區彆,儘管外貌已經在催長劑的作用下成長到了18歲左右的樣子,但是內在畢竟還隻是個10歲的孩子啊。(藝人:寫到這裡我也有點囧,不過,糜稽是與眾不同的,他之所以會比一般人成熟以及變態的原因,本文很後麵會揭曉……)

如果知道卡加還沒有死,那他應該會恢複正常吧?

“嗯哼~是小伊呀~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終於決定和我好好打一場了麼?”

收回之前的想法,糜稽這小子……隻要不繼續在變態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就謝天謝地了。

“你在打架?”電話那頭傳來的銳器槍聲十分刺耳。

“跟蹤一顆金燦燦的小果實,不過~貌似被發現了喲~”

話音剛落,巨大的爆炸聲隨即響起,伊耳迷略微將手機移離耳邊:“你有傷在身,沒事麼?”

“啊呀~小伊是專程打電話來關心我的麼?真不像你呢◆~”短暫的停頓,手機來傳來快速跳躍導致的風聲,“放心喲~雖然這次的果實很美味,但~”

嗤——

伊耳迷很熟悉這種大量血液從人體內噴灑出來的聲音。

“還是不夠看呢~”

麵對對方因為殺戮而亢奮得扭曲的詭異音調,伊耳迷的臉色異常平靜:“那就好。家裡要我轉告你——儘快侵入圓桌騎士防禦網,屆時會有意外驚喜。就是這樣。”

“嗯哼~圓桌騎士嗎?還真是麻煩的事情呢~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手機裡突然一記脆響,然後是小盒子落地的跳動聲。

“嘀嘀嘀——”

伊耳迷盯著突然中斷的通訊工具,手指輕輕按了重撥鍵。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伊耳迷身周氣壓低沉下來,他看了一會手裡的機器,然後站起身來。

這麼巨大的響動和爆炸聲,應該會有新聞報道吧?

他走到窗邊,探頭看了看樓下,然後迅速閃身躍入隔壁窗口。

“誰?”正在幫飛坦處理傷勢的卡加警惕地抬頭,“大哥?你怎麼過來了?”

“出了點事,我要趕過去處理下。”伊耳迷走到卡加身邊,拿起她放在床頭的手機,熟練地輸入一串號碼,然後按了撥號鍵。

刻板的鈴聲在自己兜裡響起,伊耳迷按下取消鍵,鈴聲同時停止了。

他將手機遞給疑惑中的卡加:“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事打電話。”

卡加看著他走到窗邊,終於開口:“大哥。”

“嗯?”

“小心點,彆再受傷了。我的藥可是很貴的!”

“嗯。”

在跳下窗戶,走出這條巷道之後,伊耳迷遇到了一點麻煩。

一個修長的身影遮擋住照進小巷的燈光,夜色中,那副金邊眼鏡散發出微微寒光。

“……”伊耳迷背上滲出了冷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這個氣勢完全不同了的男人,身體不自覺作出防禦姿勢。

“揍敵客家的長子。”夏特離開旅館這麼久,顯然不隻是為了處理那輛已經稀爛到根本分辨不出原型的跑車,他看著這名16歲的少年殺手,一字一句清楚地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隻要你膽敢傷害伊斯特一分一毫——”

他的手依然插在褲袋裡,隻是巷道兩邊的高牆突然之間如同風化一般,一點一點地化作飛灰,散在夜風中。

“!”

那不是念!而是依靠純粹的、禸體的力量,用快點連他都看不清的手速,將水泥牆壁一點一點,精細地捏成塵埃!

這種無與倫比的速度、這種電腦般精確的動作,這個人果然是——

就在他觀察慢慢散去的牆壁之時,那個人已經在原地消失了,無聲無息,就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

啊。

伊耳迷慢慢地,鬆開滿是冷汗的手掌。

看來不用擔心了呢,有那個人保護著卡加,在下次見麵前,她一定會沒事的。

而自己……

他瞥了眼掌心的汗水。

還需要鍛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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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感到很興奮,很興奮。

他愉快地閃躲著對手的攻擊,在一片狼藉的鋼筋水泥廢墟裡跳躍。

從聖瑪斯林市出來的火車上,他發現了一枚成熟的果實,對方在薩拉多佳市下車後,他也跟著下了車。

小心地尾隨著這名金發娃娃臉,一直到這個黑道世家的門口。

這個娃娃臉先是微笑著和門口的警衛打了招呼,沒想到下一秒鐘,那名警衛員居然一言不發拿槍掃射自己藏身的地方。

是操縱係的嗎?

西索躲過一排排子彈,看著微笑著往聽到響動跑出來察看的黑道們身上插天線的娃娃臉,興奮得臉都扭曲了。

原來,他早就發現自己在跟蹤他。

原來,他是故意引自己到這個家族門口的。

寧願借助他人的力量,也不要和自己正麵對抗嗎?他明明,有著戰鬥或是從自己手下逃%e8%84%b1的能力呢。

有趣啊~有趣……

真是有趣的果實啊!真是好有趣的能力啊!!!!

西索感到自己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跳躍,他激動地顫栗著,用撲克牌收割一個又一個傀儡的生命。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西索皺了一下眉,在發泄的時候被打擾,是他最難以忍受的事情。

他看了眼坐在遠處大門門柱上的娃娃臉,然後掏出手機。

是伊耳迷。

什麼?圓桌騎士?

家裡的那些老頭子,要他侵入圓桌騎士嗎?

西索愣了一下,他又想起多少年前,那段遙遠的對白:

[等我比大哥強了,你就肯叫我哥哥麼?]

[不,我改變主意了,等你能夠將獵人協會網絡終端和圓桌騎士當成自家後院自由進出的時候再說吧。]

什麼時候起,這個聲音不在了呢?

有多少年,沒有聽到她用氣急敗壞的聲音大喊“糜稽”了呢?

催長劑每天每夜都在改造著他的身體,吱吱咯咯,他可以聽到每一個細胞、每一塊骨胳、每一寸肌肉嘶鳴哀號的聲音。

藥劑瘋狂地在體內肆虐,同時也侵蝕著他的大腦,平時可以清醒地回想過去的時間越來越少。

恍惚的、瘋狂的、激動的時候越來越多。

他渴望血、渴望刺激,但是再多的血、再多的刺激,也填不滿%e8%83%b8口的空洞,喚不回那個柔軟的聲音。

這種漂浮在意識海表層,除了戰鬥、除了殺戮,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做的感覺,多好啊。

無休止的戰鬥、無休止的殺戮,讓每一個細胞、每一寸神經都累到極致,這樣,隻有這樣,就不用去回想那個背對他緩緩倒下的身影了吧?

%e8%83%b8口明明不痛啊,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有眼淚落下來?

……

失神的瞬間,一把長刀破空劈來,身體反射性地向左後方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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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的手機被劍氣劃裂,強大的衝力將它掃出幾米遠,落在地上。

他看向半路殺出的男人,紮著衝天辮的浪人有著一雙狼一般鋒利的眼睛。如同他手中長刀,細長,銳利。

2V1,不是對手呢。

看來,隻能先放棄啦。

西索閃過男人幾記攻擊,左手從懷裡掏出一個蛋狀物體,狠狠擲在地上。

最後一枚了呢,扔完這個,應該不會再想起過去,想起那個夜晚了吧?

巨大的濃煙噴薄而出,轉眼籠罩全場。

“咳咳!”浪人打扮的落魄男子咳嗽幾聲,從濃煙裡走出來,向站在門柱上的夥伴道,“可惡,被他跑了呢。俠客,你究竟怎麼招惹到這個瘋子的?”

那個少年的眼底,根本就是失去了理智,瘋狂到極致的神色啊。

俠客若無其事地按了幾下手機,門邊幾個傀儡就在一片慘叫中向自己太陽%e7%a9%b4開了槍:“啊啦,你都說是瘋子了,我怎麼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他了啊~”

信長瞥了他一眼,語氣中有些不耐:“怎麼這麼慢?大家都在等你。在這個時候,不要出差錯啊。”

“我順路去處理了點私事。”俠客的笑容消失了:“飛坦的事,還沒消息麼?”

“沒有。”信長深深吐出一口氣,“窩金已經鬨了幾天了,今天晚上,又該開始了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城市中心傳來轟隆隆的巨響,他挫敗地捂住臉:“天哪,那個大白癡果然又開始了……”

“你怎麼不一起去?”印象中,信長也不是什麼冷靜的人啊。

“發泄了兩天,有點累。”信長滿不在乎地將日本刀收回鞘中,仔細看去,可以發現那柄淡色的刀身此刻被一層紅得發黑的物質包裹著,透出粘稠腥味。

“全團都到了?”俠客走到被信長打飛的手機邊上,將那個碎成兩半的手機屍體撿起來,“啊啦~壞掉了,不過貌似裡麵的芯片還可以用呢。唔,這個獨特的磁紋,和一般芯片很不一樣啊……”

信長看了他一眼:“你是看上對方的手機,才放任他跟蹤你的嗎?”

俠客微笑著沒有回答,他靈巧地將手機芯片拆出來,輕輕扔進口袋:“走吧,大家在等我們呢。”

他就是Ice!

西索已經跑出了很遠。

身上的傷口已經裂開了,但他仍像沒有感覺似的,在屋頂跳躍前進。

剛才扔出去的煙霧蛋,已經是最後一個了吧。

6歲的時候和卡加一起做來捉弄歐德爾老頭的玩具,現在終於全部用完了。

還有那隻被拋棄在戰鬥現場的手機……現在他的身上,卡加做的東西,已經沒有了吧?

那麼,終於可以淡忘掉,兩年前那個為了保護他而倒下的身影了嗎?

他慢慢停下腳步,身體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起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眼淚始終沒有停止?

為什麼,為什麼,她永不再回來?

西索抬起頭,鳳眼迷蒙地看向淩晨天際。

城市裡傳來的陣陣爆破聲,火光映照天幕。

“卡加……你看,有煙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