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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配去修仙 五軍 4189 字 2個月前

葉爭流見他一身風骨此刻消失殆儘,跟剛才在大典之上完全判若兩人的樣子,隻覺得眼前一黑。然而還是咬了咬挺住,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這不是迷路了嗎?”

南行謹聽到這裡,卻是得意的一哼,“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往裡闖,你也真是心大。多虧我想到那裡,給你們辟了一處出口,否則你倆小子就老死在那處吧!”說道這裡,卻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就從懷裡拽出了一個鳥羽,“這個玩意兒倒還不錯,有空你再替師父我拔幾根。”

葉爭流偷偷拿眼看了一眼華淩,見後者隻是一直噙著一臉狐狸笑,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隻能心中暗罵一聲,卻也真沒膽子去拔那胖鳥的毛。

如今,這鳥被華淩藏在了儲物戒中,否則聽到他師父這話,怕是那絮絮叨叨念叨自己羽毛一路的胖鳥,分分鐘都會出來跟他師父上演一場撕逼大戰。

默默的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葉爭流忽然對南行謹成為一宗之主這件事情,有些接受無能。

南行謹也不知道是看破了他的想法,還是純粹的想要找下存在感,竟然自顧自的抱著茶壺,開始回味起了當年,

“莊主贈了我一粒化神丹,你陰師伯拿去閉關修煉去了。這家夥臨閉關前讓我代為管理這爛攤子,我原本還不想管。誰知道前幾個月,那些雜碎……哦宗門,竟然打上了門來。”雙眼一眯,隱隱透出一絲寒光,南行謹的口中,卻滿是不屑,“你說說,這種事情,豈不是太過分了!趁人之危是不是!”

葉爭流微微一愣,想到在壽宴之上被震懾的諸宗竟然還真敢挑事,不覺也有些氣憤。陰睿明閉關,平直宗就剩了一個元嬰修士了,可不是叫他們覺得有機可乘嗎。

“那後來呢?”

“後來啊……”南行謹嘿嘿一笑,透出了幾分與清俊長相極為不符的猥瑣來,“當時為師好好找他們談了談啊!如今,咱可都是一家人了呢……”想到這些宗門,竟然個個都是一打就怕的軟貨,如今都老老實實的給平直宗上繳著供奉,南行謹心裡便是一樂。

他隱約覺得,貌似“打打鬨鬨”竟然還容易上癮的。默默的將剛剛掌事弟子報上來的宗門情報過濾一邊,見其他宗門竟然沒有新出頭的跡象,這位新宗主大人,便覺得有幾些無趣起來。

沒架可打的日子,真叫宗主大人好生惆悵。

若不是那幾個掌事弟子說他不掛著宗主之名,不利於宗門團結,不利於他名正言順的去征討外敵,怕是他今日也不會辦這大典。隻是……為什麼今天當宗主的是他,看起來最興高采烈的,反而是那些小弟子呢?

嘟囔一句,將這奇怪的疑問撇到一邊,南行謹便衝著葉爭流怒了怒嘴,“你倆,要不要去參加大祭?”

“大祭?”葉爭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倒是華淩的眼中一亮,連那狐狸笑都真了幾分。見他似乎很感興趣,葉爭流便連忙點頭:“要!”

“切~”南行謹的目光在倆人身上轉了一會兒,卻是很鄙夷的衝著葉爭流斜睨了眼睛,隨後手中一點,翻出了兩枚泛著星光的令牌,彈到了倆人的手中。這令牌之中刻著一個煉丹的爐鼎,十分逼真。

葉爭流見這爐鼎的樣子,卻是啊的一聲,飛快的將那令牌甩了出去。

“葉師兄!”華淩本就想和他說話,此刻見狀忙趕到了身前。南行謹也是一驚,從剛剛的地方騰身而起,幾乎扶住了葉爭流有些顫唞的身子,一雙眼中滿是擔心和憤怒。

“令牌沒事。”華淩甩手一卷,將那令牌拿到手裡查看半天之後,交給了南行謹。見南行謹一番察看之下,也是麵露疑惑,便轉頭關切的看向了葉爭流:“葉師兄,你怎麼樣了?”

“沒事”,一種從心底湧起的恐懼,席卷著葉爭流的身體。使他有些不能自已的微微顫唞。一直等南行謹將那令牌放起來之後,他才慢慢的恢複過來。然而身體,的確沒受到任何傷害。那就是一枚令牌而已。

南行謹見他無事了,終於鬆了口氣。想到必定和這令牌有什麼關係,便將華淩的那枚也收了過來,“如此,這兩枚令牌放為師這裡吧。等去玄城的時候,我讓靈緹替你們保管。”他原本打算,年輕人都愛熱鬨,給他們令牌,到時候也方便他們到處行走。如今看來,卻是有些不安。

又把倆人留了一會兒,直到葉爭流的神色完全恢複,南行謹才揮手,叫了那幾個赭色衣袍的弟子進來。卻也不做隆重介紹,隻是指著讓葉爭流和華淩認識了一下。

“這是五峰首座,大還峰長明,若虛峰靈緹,平雲峰祝剛,朝陽峰向紫陽。爭流,你先認識一下,等回頭休息好了,再去你這幾位師兄那裡討教。”

葉爭流心中暗暗記下,見這幾人身周都散發著濃重的血腥之氣,顯然剛剛殺過人不久。然而一身氣息都極正,不像是那種奸邪之輩,便一一和幾人打了招呼,又暗中幾下了幾人的樣貌,便順從的退了出去。

這五人被南行謹留下,顯然還有要事吩咐。華淩也先回了平雲峰。葉爭流自顧自的順著會仙峰慢慢往下走,卻是心思百轉。

如今平直宗到處,卻是少見的喜氣洋洋,各階的弟子不管修為高低,都是一臉的自豪得意之色,與之前的唯唯諾諾判若兩人。想到這乃是南行謹當日奮戰,打來的榮譽和地位,葉爭流便打心眼裡盼著,陰睿明那人,最好還是不要出關的好。

現在的平直宗,都極為尊敬這位新宗主。平直宗之前五位元嬰,卻也從沒有過如今的地位和恣意,如今單靠宗主之力,便叫諸宗膽怯,更有小宗門依附其上,定期繳納供奉。而原本做這些的外門弟子,卻也有半數天資尚可的,被轉入了內門修煉。

這一樁樁一件件,隻叫人覺得心裡痛快。於是連帶著受到宗主特彆看待的葉爭流,一路之上,都受到了無數高階弟子的%e4%ba%b2切招呼。

這種感覺,才像是一個家。

心滿意足的在守道山上又修煉了幾次,期間也有跟著南行謹出去打仗的時候,多半都是一些鬼鬼祟祟的校門小派,想要趁他們不注意,偷偷占點青華山的地盤,作為自己的修煉之所。

平直宗人雖然少,但是如今散布在外的眼線卻多的出奇。那些小門派前腳剛去,後腳就被他們堵在了路上。這其中南行謹看著順眼的,便從青華山辟出了一塊地方,讓這些無處可去的人落腳安家,但是身份上,卻如同平直宗的外門弟子一般,需要乾活,需要辦事。

有那看著不順眼的,卻是當場趕走,再有不馴的,便打上一頓,直到打服了為止。

最初的時候,葉爭流還表示不理解。這種小事情,哪裡用的著南行謹%e4%ba%b2自處理?然而等他跟著辦了幾次下來,他便發現的其中的蹊蹺。

南行謹,似乎在查探什麼。而且他還從通過測試的宗門裡,選出了幾個資質頗為不錯的外門弟子。

雖然還沒采取什麼動作,但是光看南行謹的關注,葉爭流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挖牆腳……

如今平直宗的弟子數量少了不少,再次舉行大選卻是不可能的,隻能一個一個的挑了。然而他也知道天才對一個宗門意味著什麼,所以這些事情裡,除了打架和挑人之外,他卻是將其他的權利,都下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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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祭,就在看起來十分安靜祥和的日子裡到來了。

這大祭在整個成元大陸,都算是一件盛事。青城、金城、玄城三城將會各選一部分精英弟子參加。一是為了能夠多從那秘府中得些東西,二也是為了這些弟子的安危。三城之間的關係並不十分和睦,如果在秘府中動個什麼手腳,卻是極容易的事情。

但是秘府中的東西,畢竟是上仙遺落。隨隨便便一件拿出來,也夠一個小宗門舉宗歡慶的了。所以即便其中危險重重,那些能夠參加的宗門,也是十分激動的早早開始準備,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前去的弟子身上。

葉爭流一邊撿著眼前的各式法器,一邊跟南行謹討價還價,“師父,這個太紮眼了……就不帶了吧。”兩個大繡球,這是什麼鬼?女修也沒幾個願意帶著這個的吧?到時候跟人打架拿繡球一扔……那畫麵簡直不要太美。

“唉,多可惜。那這個?”南行謹撇著嘴,他今天穿著一身白色勁裝,越發顯得玉樹臨風,門中女修卻是多半遠遠看他一眼,就羞的滿臉蕩漾,麵色通紅。

隻有葉爭流知道,這師父在私底下,那老痞樣是有多討厭。

此刻南行謹手中拿著一條火紅的小褲褲,卻是雙目放光殷切看來。葉爭流臉色一黑,默默的低下了頭。自己撿了一個不起眼的袖箭出來。

南行謹待他,一直沒有變過。想到數年前自己要去試煉時,他搓著手一臉愧疚的把倉庫中的東西都搬出來,一臉擔心的樣子,葉爭流目中一緩,又拿了一個巴掌大的盾牌,才衝著南行謹一笑,“這些夠了,再多我就走不動道了。”

知道他是個有主意的,南行謹袖筒一卷,將原本擺在桌子上的東西收了起來。隨後看向葉爭流的眼中,卻多了一絲擔心,“出門在外,萬事不可強出頭。你的幾位師兄,如今修為都在金丹中後期,一定跟著他們,這樣凡事有個照應。如果有那不開眼的,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記著,回來告訴師父,師父給你出氣去。”

“好,我知道。”葉爭流連聲應下,隻覺眼前一幕有些眼熟。

當年自己剛到這的時候,青城的蔣越正在玄羅觀商討大祭事宜,如今自己就要去參加大祭了,卻不知道,青玉府的那些人,過的可還好?

這樣的盛事,蔣雲漢一定會參加的吧。葉涵那麼緊張這個小侯爺,也不知道會不會跟著。

最好是跟著。葉爭流微微垂了眼眸,跟著,這樣就可以省事,一鍋端了。

當年葉子實被搜魂的痛苦,如果不讓這倆人嘗嘗,怎麼對得起他呢?畢竟自己這些年修煉,可讓這倆賤人,多活了不少日子。

這麼想著,葉爭流對這大祭,忽然又生出了許多期待來。

出發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平直宗是由靈緹、祝剛帶隊,其他的幾個副座悉數跟著,黃征靈慧等人,也在隊伍之中,另有金丹築基的數名弟子,總共三百人,分乘了幾輛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