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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配去修仙 五軍 4192 字 2個月前

出的皮膚之上,卻是同樣的皮肉翻轉,露出了裡麵的白骨。而那臉的一側,一道傷痕從眼角橫穿而過,隻是鮮紅的血液蜿蜒流下的時候,卻讓這人,顯出了一眾妖異的美。

這正是不能殺的兩人之一——華淩。

對麵的修士見那人渾身的靈力翻滾,顯然受傷極深。然而手中的狂刀,卻依舊發出陣陣威勢,不由心中一驚。

他們不知道這倆人什麼來曆,雖然不敢要他們的性命,卻也不沒少下毒手。最初的數名築基,便是趁著混戰,悄悄將這人圍了起來,輪流用高出數階的靈力法寶在這人的身上斬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傷口。雖不至死,卻叫人痛不欲生。

想到這裡,這幾人對視一眼,卻都分外驚恐的看向了華淩方才被困的地方。那裡,除了一堆細碎的殘骸和濃稠的血跡,竟然連一條完整的胳膊都找不到!

想不出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幾人慌忙翻出各種防禦的法寶,將自己重重護住之後,就見對麵妖異的人嘴角一挑,一雙狐眼中,慢慢的射出了兩道詭異的黑芒!

第53章

這兩道黑芒朝著幾個修士直衝而去,這幾人甫一接觸,卻覺得雙目刺痛不已。原本幾人聯手攻出的靈芒引這番動作,卻是倏然消散。就在這幾人感到目中劇痛的時候,華淩的懷中,卻是猛然射出一道金芒,飛速的在這幾人身上環繞一圈之後,又落入了他的懷中。

而勉力支撐的俊美修士,也在接住這團金芒之後,緩緩的坐了下去。

整個護山大陣之外,隻剩了他和葉爭流了。這一處的地上,卻是屍橫遍野,血流滿地。有大還峰弟子的屍體,也有對方修士的殘骸。華淩重重咳了一聲,見口中吐出一口黑血,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專注的看向了葉爭流。

他說,大師兄在哪,那他便在哪。可是他不知道,他在哪裡,自己也會在哪裡。

似乎感到了主人心境的不平,隻見一個金色的圓滾滾的腦袋,悄悄的從他懷裡鑽了出來。原本一身油光水滑的羽毛,此刻淩亂不已,還有幾處殘留著未曾乾涸的血跡,黏膩膩的將那絨毛粘成了一團。

元寶低低的哀鳴了一聲,乖巧的在華淩的臉上蹭了蹭。一雙豆子眼中,卻是濕漉漉的,就要滴出淚來。它努力的扇動了一下翅膀,見那翅膀受到重創之後,竟然連抬起都困難。便努力的拿爪子緊緊扒住了華淩的衣領,將小小的身軀,靠在了他的脖頸處。

被三人合力圍住的葉爭流,靈力漸漸有了不支的跡象。他的滿目之中,隻剩了一片血色,怒吼著再次揮出一劍,卻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斬到對方,隻是瘋狂的四處亂斬,努力的拓出一片空間來。

金丹修士,他怎麼可能打的過呢?更何況是三個金丹聯手。

葉爭流知道,若不是那黑衣人要留自己活口有用,怕是自己早就被擊殺了。然而此時,他心中卻是無比的寧靜。他並沒奢望自己能夠殺死這三個金丹修士。他所求的,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他剛剛與這靈劍認主,體內積聚的,卻有一半是這靈劍的威力。這雖然不能傷到那三個金丹,卻也足夠將他們纏住。這樣,華淩和靈慧他們,起碼能少兩個勁敵,而黃征,也可以多一點時間。

就在這個念頭剛剛閃過的時候,葉爭流便覺腳下一陣波動。隨後,那大陣的中心,卻是忽然竄起一道靈柱,而隨著這道靈柱源源不斷的供應,原本顯出裂縫的外陣,卻是再次一凝,竟然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屏障。

黑衣人目中一驚,顯然沒有料到這等變故。見葉爭流目中一轉,就要閃身退入大陣,便是獰笑一聲,抓出了一個布滿符文的屍骨。

見這屍骨出現,與葉爭流纏鬥在一起的三個金丹,卻是目中劇變,急速的向後退去。隨後,便見一股帶著死寂氣息的黑霧,漫天的飄散開來。兜頭兜腦的衝著葉爭流撲去。就在那黑霧眼見著要卷住葉爭流的時候,卻見一道流光一閃,卻是一層更為濃厚的黑霧,將那屍骨的氣息覆蓋了過去。而這之後,卻一枚綠意悠然的戒指,浮在了半空之中。

葉爭流見狀,再不遲疑,飛速的掠向華淩,將他一把抓住,登時跳入了大陣之中。而那戒指,隨後也化作一股流光,重新套回了他的手上。

那黑衣人被這變故驚的滿目駭然,再次看向葉爭流的時候,卻是憤恨不已,“錯了!錯了!不是他,是那個!”手指一點被葉爭流護住的華淩,黑衣人的一張黑臉,頓時扭曲不已。

怨毒地看著此刻躲回雙陣之中的倆人,黑衣人狠狠的一甩袍袖,卻對滿地的屍體視而不見,隻是惡狠狠的盯著那枚戒指,咬牙切齒的說道,“本命戒指嗎?難怪我看走眼!他日讓我抓住,就讓你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

這聲音不大,葉爭流皺眉看去,卻也沒看出他說的什麼話。見那三個金丹修士,極為忌憚的跟在那黑衣人身後,一起飛速的離去,眾人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來。

如今大陣已成,起碼還能支撐一兩日。黃征目色複雜的看著強忍悲痛的眾弟子,心中一陣壓抑和難過。這次出去護陣的十幾人,竟然隻有六個活了下來,便連江風和靈慧,都隻憑著一口氣吊著。華淩在那戒指替葉爭流擋下屍骨之後,也昏迷了過去。

他們現在,唯一能指望的,便是陰睿明能夠戰勝那惡賊。否則,他們幾個,也不可能獨活了。

這般想著,見那些設陣的弟子目中難過,黃征一凜,忙將多餘的心思收起,從懷中取出一包丹藥,挨個捏碎成粉末之後,灑在了這些弟子的身旁。

葉爭流見狀,從懷中取出了那日留在身上的幾枚靈珠,默默的喂給了幾個重傷的弟子。又取出原本準備給陰睿明的靈水,悉數渡給華淩之後,沉沉的合上了眼皮。他身上的靈力透支的厲害,然而讓他感到心中煩悶的,卻是那枚戒指。

那枚戒指透出的黑霧,他再熟悉不過。

第一次入通天峰,他被動進階差點走火入魔的時候,是那黑霧衝天而起,托住了那蟒丹之中的金色靈力。第二次在守道山,因被試探心境波動的時候,也是這黑霧安撫了他。第三次在那客棧之中,第四次……

葉爭流心中細細數著,見這戒指竟然無聲無息的幫過他多次,而華淩當日,不過一句玩笑就將它給了自己,頓時覺得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浮上心頭。

更何況,這戒指,跟那銀發玄袍的男人戴的,竟然一模一樣。聯想到當日問到那男人時,華淩閃爍的目光,葉爭流隻覺得心中被堵得難受。

他並不是葉子實,雖然他因緣際會的承擔了這份因果,但是他隻想來日給葉子實報仇而已。而對葉青,除了一種對名人的崇拜之情,他的心裡,再也沒什麼感覺。沒有什麼父子之情,也沒有什麼負擔。

更何況,愛恨情仇這種東西,本就是各人因各人果。沒有一味的犯賤和隱忍,又哪來的負心和背叛。自己看不開,逃不掉,那這種惡果,便是理所應當。葉青如此,葉子實,也是如此。他們若是能夠果決一點,狠辣一點,起碼,都不會眼看著愛人落入他人之手。

放他葉爭流的手裡,相愛的人能合就合,不合就散。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何必弄的這麼複雜呢?不能好合好散,那便索性撕破臉,老死不相往來。再有那過分的,索性斬了就是。何苦苦了自己成全了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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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些話,卻不能對華淩說。

先不說他能否聽得懂聽的進,但是這事情稍微走漏一點風聲,怕是他都將再無藏身之地。藏珍閣裡的金丹長老,都有製衡他的辦法,誰又知道這麼大的成元大陸,有多少能人異士呢?

想到這裡,葉爭流心中一動,卻是忽然睜開了眼睛,直直的望向了會仙峰。

而晁顯均,此刻也望著會仙峰的方向,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淤血。

“廢物!”狠狠的一拍桌子,見那桌子倏然化成一片碎末,晁顯均的目中,便是一陣陰狠,“那倆老東西,怎麼會知道的?為什麼不提前來報?”

而他的腳下,卻是齊刷刷跪著幾個各色衣服的弟子,見狀都嚇的伏地不起,身子不由自主的顫唞著。這次會仙峰起事,他們也是謀劃了好久。宗門之中,除了陰睿明一個元嬰中期的長老,其他人都不可懼。雖然門中金丹修士眾多,卻也不是個個都那麼堅定的。便是多半跟著陰睿明,那晁首座和洪長老聯手,也能擊殺一片。

但是,沒想到陰睿明竟然早做了準備。而那一直沉寂的二位長老,竟然早就秘密出關,在那壽宴之上做了手腳。那些數天前就被掛起的喜慶飾品,裡麵卻是一個個小的雷霆火爆符。而那些貼在廣場之上的壽字,實際上,都是繁複“殺”字。

絕殺陣,不論敵我,悉數儘除的陣法。

他們最近雖然日日打探,然而誰也沒想到,那些從廣場之中一直貼到殿內的繁複的字帖,竟然會是這個。若不是他們%e4%ba%b2手斬殺的業修平,怕是都要以為,這一場,本就是策劃好的一個局了。

剛剛陰睿明引爆大陣,若不是有位高人將晁首座從中救出,怕是此刻,平直宗上就沒有高階修士了。這般想著,一個跪伏在地弟子便討好的磕頭道,“首座真人自有福星相照,如今那陰睿明死在自己的絕殺陣中,卻也替我們省下了一道麻煩。”見晁顯均臉色稍緩,這人便高呼一聲,“屬下恭喜宗主,願宗主早日化神,登臨仙道!”

而他身後,其他人也紛紛呼應,“恭喜宗主,願宗主早日化神,登臨仙道!”

晁顯均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見自己身上雖然被灼燒出了數處傷口,而腹部被陰睿明擊到的地方,雖然劇痛,卻也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便哼笑了幾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雖然這次我峰損失多了些,好在有你們幾隊一直駐守各峰,倒也算留了部分人手。”見這些人都諾諾的點頭,晁顯均便揮了揮手,吩咐了兩句之後,讓他們都退了下去。

等那些人都走遠了,他才閉著眼睛,衝著空中的一處喊道,“黑臉!”

隨著他的召喚,隻見那黑臉果真從虛空之中踏步而出,見他身上傷勢不輕,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向晁顯均彙報起了情況。

一直等他把來龍去脈講清楚,晁顯均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灰濁的眼珠子滴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