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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可警告過你,彆再出現在大哥的麵前。”楊歡沒有回答,反倒是一旁的葉祁奕警告道。

“我……”許曉琴開口想要解釋些什麼,可是看到一旁皺著眉盯著她一臉若有所思的楊歡,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了。

“你究竟想說什麼?要是想和程瀚霖和好如初,讓他幫你的話,我勸你還是彆忙活了,你要是敢出現在程瀚霖的麵前,恐怕你留在他心中唯一的一點美好都要消失殆儘了。”見許曉琴看過來,楊歡說的比葉祁奕還要直白。

活人之所以爭不過死人,就是因為死亡會激起人的同情心,會讓人產生一種‘人都已經死了,所有的不好也就算了’的想法,然後記憶就會自動過濾掉那些不好的往事,留下最為美好的,然後人們就會變得很寬容。

程瀚霖就是這樣的一種情況,明知道許曉琴不好,明知道許曉琴連最後的“自殺”都是一場算計,卻依然認定了她是被逼無奈,就像是自我催眠一樣。

一旦程瀚霖見到了還活著的許曉琴,那所有的一切就將重新洗牌,所有人都不得不麵對現實,而許曉琴在程瀚霖的心裡還會不會那麼美好,誰都不知道。

與其讓剛剛安定下來的局麵再度混亂不堪,還不如維持原狀,死了的人還是不要突然活過來嚇人的好。

當然,如果許曉琴實在是不明事理的話,她也不介意在中間添一把火,隻是到時候她麵對三方怒火的時候會有什麼下場,就不是她能控製的了。

見楊歡和葉祁奕這麼認真的誤會了,許曉琴知道如果她再不解釋清楚,恐怕這輩子都沒法再解釋清楚了,於是一咬牙,乾脆利落的開口道,“你們誤會了,我隻是想知道張琴過的怎麼樣而已。”

“張琴?”沒想到許曉琴的目的居然是張琴,楊歡和葉祁奕都愣住了。

“其實不用你們說,我也知道我和程瀚霖是不可能了。”許曉琴淡淡一笑,“我對利用了他的事情很抱歉,但是除了愧疚之外,我恐怕不能給程瀚霖更多的了,我也沒想過要再出現在他的麵前,隻是張琴……我不希望再牽扯上她。”

楊歡看了一眼忽然陷入了沉思的葉祁奕,忽然有些緊張,她總覺得,她好像又要聽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這種感覺出現過很多次,尤其是最近一陣子更是頻繁,每次這種感覺一冒頭,都代表了要發生點什麼不好的事情,簡直比雷達探測器還準。

“額……我覺得你這個問題不應該……”下意識的想要趕緊找借口將許曉琴的話堵回去,將人快快的趕走,可惜,楊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若有所悟的葉祁奕打斷了。

“你和張琴是什麼關係?你之前就認識歡兒了對吧?”安撫的拍拍楊歡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葉祁奕緊緊的盯著許曉琴,不放過她臉上每一個表情。

正在思考著該不該說的許曉琴,聽到葉祁奕的問題明顯一愣,“你知道了?”

“……”葉祁奕但笑不語,但是整個人都散發出了一種篤定的訊息,就好像在說‘我不說不是因為我不知道,而是想等你開口’一樣。

知道葉祁奕又在忽悠人,楊歡也不再多說什麼,雖然她真的覺得,還是趕緊把人請出去不繼續追問比較好,可是既然葉祁奕都開了口了,楊歡也沒法用自己有不好的感覺這種曖昧不清的理由讓他下不來台。

“張琴、張曉。”開口報出了兩個楊歡熟悉無比的名字,再指了指自己,許曉琴看著楊歡笑問,“你還沒有想到什麼嗎?”

什麼意思?楊歡茫然的眨眨眼。

葉祁奕卻明白了,“張琴、張曉、許曉琴,你和他們是什麼關係?總不見得他們是你的弟妹吧?”

“是。”誰都沒有想到,許曉琴居然承認了。

楊歡愕然的呆住,“你就是當初那個……”

楊歡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個世界怎麼可以小成這個樣子的?為什麼她身邊的每個人都好像兜兜轉轉的能扯上一點關係?

“怎麼了?”見楊歡臉色不對,葉祁奕奇怪的問道。

“她是張曉和張琴同母異父的姐姐,我小時候在孤兒院見過她一麵,還一起玩過幾天。”楊歡很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懷念的意思,事實上,她的確對這位‘姐姐’也的確談不上有交情,隻是想到張琴,楊歡有些糾結。

程瀚霖因為許曉琴的關係對張琴那樣,而張琴對這個忽然“失蹤”的姐姐依然念念不忘,要是被她知道了程瀚霖和許曉琴之間的關係……想想楊歡就覺得頭疼,三角戀什麼的,真糟心,尤其這個三角戀的頭還是個彆有居心的,更加糟心!

等等!

楊歡猛然想起許曉琴剛剛提起張琴的欲言又止,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你剛剛不會是想說,程瀚霖之所以會和張琴在一起,是因為你的關係吧?”楊歡震驚的看著許曉琴僵住的表情,頓時就知道了答案,忍不住暗罵一句,“該死的。”

“其實也有可能隻是我想多了,畢竟我和小琴長得不像,性格也不像,他,應該不會認錯才是。”

雖然許曉琴這麼說,但是楊歡可半點都沒有聽進去,如果真的像許曉琴說的這樣,那她又為什麼覺得程瀚霖是把張琴當做了替身?是許曉琴太過自戀?還不如說是程瀚霖的態度表明了一切!

“這件事不許再提!絕對不能讓張琴知道你和程瀚霖之間的過去。”瞪了許曉琴一眼,楊歡刷的轉過頭,滿眼殺氣的看向葉祁奕,“你找時間和程瀚霖談談,如果是真的……讓他哪涼快哪呆著去!”

“我怎麼感覺我好像又被無辜遷怒了?”葉祁奕無奈的揉揉鼻子,收到楊歡不滿的眼神,立即嚴肅道,“保證完成任務。”

“許曉琴,雖然你說不想牽扯到張琴,但是你必須知道,現在的確已經牽扯到了她,如果你不想張琴恨你,你該知道怎麼做的。”

聽到楊歡這不似威脅勝似威脅的話,許曉琴反倒是笑了,“放心,她可是我妹妹,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最好如此。”

“對了,替我向你哥哥說聲抱歉,順便告訴他,下次彆這麼容易輕信人了,尤其是很會哭的女人。”許曉琴調皮的眨了眨眼,這次沒有讓任何人趕,很爽快的走出了楊家。

“……”楊歡氣的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去一把摔上了門,“該死的,這個女人不去做演員真是虧的慌!”

“好了好了,彆氣了。”葉祁奕趕緊走上前安撫。

王玉萍開始默不作聲的收拾屋子,而楊誌興則開始聯係楊承東,一切都好像已經塵埃落定,恢複到了正軌,卻沒有人注意到,一個人影站在楊家的拐角陰影處站了多久,又透過始終半敞著的大門聽到了多少。

鮮紅的請帖被手心的汗水和不停滴落的淚水潤濕,字跡化開,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姐……”

已經走出一段路的許曉琴似有所感的回過頭,卻沒有看到一個人,聳聳肩,繼續離開。

她還趕著去和肖墨談判呢,隻這一次,她想為自己活一次。

第二百六十章等待婚禮

!思!兔!在!線!閱!讀!

召喚回楊承東,楊歡和葉祁奕極其耐心的將許曉琴的事情解釋了一下,雖然不可能真的巨細無靡,但是安撫下楊承東洶湧的愧疚之情還是足夠了。

楊誌興雖然覺得女兒女婿有所隱瞞,不過卻也沒有多問,對於許曉琴這個未婚先孕的兒媳婦,他本來就不怎麼看好,現在既然是假的那就最好了,其他的事情,他相信他這個能乾的女婿會搞定的。

儘管他對葉祁奕的身份有所芥蒂,但是葉祁奕對楊歡的心,楊誌興卻是沒有懷疑的,這也正是他現在能夠接受葉祁奕最大的一個原因。

詳細的問了一下婚禮的事情,再補充了一些疏漏的細節,楊誌興雖然沒有明說什麼,但是已經足夠表明他的態度了,這讓楊歡和葉祁奕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忐忑的心,一下就落回了實處。

至於王玉萍,眾人心有靈犀的將她忘到了腦後,包括楊承東在內的所有人,沒有一個再開口提過這個名字,當然,也沒有人再提起要讓楊歡留下來吃飯。

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先不說楊歡還敢不敢吃王玉萍做出來的東西,就是楊誌興也不放心讓她再入口。

於是稍稍恐嚇了王玉萍一下,讓她徹底熄了去參加婚禮的心,葉祁奕和楊歡功德圓滿的從楊家離開了。

“你真的會就這麼算了?”看著身旁樂顛顛的葉祁奕,楊歡笑問道,難得的沒有損他。

“什麼?”雖然中間出了一點讓人不爽的小插曲,但是長期抗戰終於取得了勝利,葉祁奕打從楊家出來就一直處於一種極其興奮的狀態,連走路都打著漂,一時沒能反應的過來楊歡這沒頭沒尾的問題指的是什麼。

“許曉琴。”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楊歡沒有解釋太多,也不需要解釋太多,因為葉祁奕一定會明白她的意思。

“怎麼,難道你能夠原諒她?”葉祁奕不答反問。

楊歡輕笑,“怎麼可能。”

殺人未遂難道不算是犯罪?因為被人威脅恐嚇了,所以做的所有錯事都是可以被原諒的?這個世界要是真的有這麼聖母蘇的話,那犯罪分子不是遍地走了。

“放心吧,這件事我會搞定的。”掏出鑰匙解開車鎖,葉祁奕轉頭%e4%ba%b2了楊歡一口,“隻要你沒有因為她是張琴的姐姐,就心軟了,這筆賬我一定會替你討回來的,當然還要連著我自己的那份。”

提到張琴,楊歡的眼神暗了一下,“許擎天的私生女、肖墨的情人、張琴的姐姐,再加上她和你們兄弟的那段糾葛,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許曉琴好了,真是有夠亂的。”

雖然也許在這麼多人之中,許曉琴隻是一個出場數用手指都數的過來的配角,但是如果把他們所有人的關係繪製成一張關係網的話,那在這張密密麻麻的蜘蛛網之中,許曉琴所處的位置絕對是交點最多的那個。

“這就是所謂的孽緣。”捏捏楊歡的鼻子,葉祁奕安慰道,“彆多想了,許曉琴已經是個死了的人,我不會再讓她來擾亂我們的生活的。”

楊歡歎了口氣“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扯出這麼多的事情,你說程瀚霖是真的把張琴當成了許曉琴的替身了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天知道張琴要是知道了,會做出點什麼事,那丫頭可不止大大咧咧,衝動莽撞可也是她的一大特色。

“這還真的不好說。”雖然葉祁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