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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這表情是想說你想反悔了呢?還是說這些東西這幾個小時之內你搞不定?”楊歡淡淡的掃了眼落地窗上倒映出的那個呆立著的身影,頭也不回的問道。

許恒遠回過神,微微一笑,“自然不是。”

就算明知道楊歡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做點什麼,好早日從他身邊逃離回到葉祁奕的身邊,許恒遠也還是忍不住為她這個不似邀請的邀請感到了一絲絲的快樂。

“楊歡,這樣不好麼?”鬼使神差的,許恒遠問出了口。

楊歡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心裡強壓下去的焦躁感再度竄了上來,“這樣?你是指就像這樣失去自由,過著這種與世隔絕的象牙塔生活麼?之前你好像也說了保護了什麼的,許恒遠,難道你覺得我會對你這樣的舉動感恩戴德?”

“當然不是!”許恒遠立即否認,神色間滿是慌亂,“我是真的為了你好,也許你覺得葉祁奕是個很可靠的歸宿,但是其實不是這樣的。”

再度聽到楊歡用這種雖然平淡,但是卻諷刺尖銳到了極點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許恒遠才終於意識到,無論楊歡表現的再平靜愜意,她對他這樣變相禁錮的舉動也還是反感厭惡,甚至是深惡痛絕的。

“他不可靠難道你可靠麼?”楊歡譏諷的反問,半點相信的意思都沒有。

聽到楊歡的問話,苦澀瞬間爬滿了許恒遠的全身,“為什麼你就這麼護著他?就算他間接害死了你母%e4%ba%b2你都不怪他,也還是想回到他的身邊?”

“這是我和他的事,還輪不到外人來多嘴。”楊歡的臉一下就冷了下來,刷的一下轉過身,目光銳利的瞪向許恒遠。

她現在最煩有人說這件事,尤其是從許恒遠的口中聽到就更是煩。

如果不是他們,她現在肯定已經和葉祁奕交流完畢,有了個清晰明確的結果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盤踞在心間,忘又忘不掉,解又解不開。

不知道她最討厭這種不清不楚、黏黏嗒嗒的感覺了麼?!他居然還有臉提!

“如果不是提到了他的事情,你現在是不是連個眼角都不願意給我?”看到又一次因為葉祁奕而情緒激動的楊歡,許恒遠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危險了起來。

“我想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討論的必要。”楊歡冷冷道。

“我知道我從前傷了你的心,我也嘗試過放棄,不過我現在發現我還是做不到,我是真心想對你好的,等這件事結束了我們就出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不好麼?葉祁奕太複雜了,他不適合你。”

“知道放棄和放手的區彆麼?”看著許恒遠這似成相識的表情,聽著他這狗血小說裡經常會出現的渣男道歉段子,楊歡古井無波的問道。

“……”許恒遠呆呆的愣住,也不知道是沒有反應過來楊歡的反應為什麼會是這樣,還是被她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給問住了。

“放棄是犧牲那些本來屬於你的,放手是放下那些從始至終都不是你的。”頓了頓,楊歡伸手臨空指了指許恒遠的心臟,“放手我,彆放棄雪菲,她是真的愛你。”

他們已經是敵人了,從他背叛她娶了艾雪菲,從她決定放下他接受葉祁奕開始,他們就注定了隻會是敵人,更何況現在他們兩個人的立場還是綁匪和肉票的關係好麼?他用這種愧疚心碎的表情想表達點什麼?真是彆讓人發笑了好麼?

虧她還以為這人好歹還有點男子氣概,知道糾纏無用,也算能拿得起放得下,結果其實隻是他勢不如人,所以暫時收斂了麼?這男人真是沒救了。

看著楊歡淡漠的表情,許恒遠不甘的問道,“葉祁奕就那麼好麼?就算呆在他的身邊連生命安全都不一定有保障,就算他對你不一定是真心實意的,你也這麼偏袒他?”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問題。”楊歡再度強調。

“你真的知道他的真麵目麼?也許他是愛你,不過卻完全是工於心計得來的!就算是這樣,你也不介意?”許恒遠憤怒的質問道。

楊歡這次連眼皮都沒有抬,像是複讀機一樣,又重複了一遍,“這是我和他之間的問題。”

“我和艾雪菲婚禮上那個瘋婆子會鬨成那樣就是他安排的,為的就是拆散我們。為了不讓你知道真相,他還費儘心機的將當年的事翻了個底朝天,拿走了所有的證據,又怕你從彆的途徑知道,所以才會讓你進葉氏,就是想將你綁在身邊。”

見楊歡無動於衷,許恒遠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將葉祁奕的老底全掀了出來,末了還不忘挑撥道,“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麼?明明依他的能力,想把你留在學校不過就是一通電話的事情,為什麼你還是被開除了?”

“你想說的就是這些?”雖然她很想讚一句許恒遠這次學聰明了,終於知道要從她最重視的地方下手挑撥了,不過可惜,他還是棋差一招。

離開學校本來就是她早就想好了的事情,不讓葉祁奕插手也是她提出來的,就算葉祁奕當時真的像許恒遠說的那樣存著這種不純的目的,也不過就是順水推舟而已,因為雖然進入葉氏是葉祁奕提的,但也征求了她的意見。

至於掩蓋證據了什麼的,好吧,她承認這是最讓她介意也是最惱火葉祁奕的一點,不過這個賬她自己會和葉祁奕算,根本沒必要和許恒遠討論。

而許恒遠最一開始提出的蘇素的問題,先不說就算沒有蘇素後來的那一出,她和許恒遠也完了,就是說蘇素受葉祁奕指使的事,她當天就知道了好麼?這人的消息可真夠不靈通的。

沒想到楊歡聽到這些之後居然還是這樣的反應,許恒遠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你就真的這麼愛他?哪怕他這麼算計你,你也一點都不在乎?”

“和你有關係麼?”楊歡淡淡的反問道。

“你這是被他一步步引誘入局,不得不愛上他的!這種感情根本就不是真的!如果沒有他的這些算計,你還會像現在一樣愛他麼?”許恒遠激動的質問。

“這也是我和他之間的問題,你還是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再過兩個小時,我要看到東西,還有晚飯不要有魚,腥的要命。”十分沒誠意的擺擺手,楊歡理都沒理他,轉身就進了臥室。

看著楊歡旁若無人的走進臥室的背影,許恒遠精神飄忽的離開了這個讓他越來越壓抑的屋子。

‘你早晚有一天會毀在楊歡的手上!’艾雪菲惡毒的詛咒聲依舊還在耳畔,不過許恒遠現在感受到的卻不再是氣憤,而是滿滿的無奈。

楊歡是個外柔內剛的人,一旦下定了決心撞了南山也不會回頭,這點他恐怕比葉祁奕還要清楚的多,畢竟他已經深刻的領教過了不是麼?

他們已經結束了,楊歡絕對不可能回心轉意。

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卻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更是要答應肖墨參與他那個看似完美,實則變數繁多、危機四伏的計劃。

他不確定是不是每個人的人生中都會出現這樣一個讓自己不計一切的人,他隻知道。既然他的生命裡已經出現了這樣一個人,那他就絕對不會放她離開,哪怕他曾經失去過,哪怕他再也不可能得到,他也寧可和她同歸於儘!

第一百九十四章曆史遺留問題

“肖墨為什麼會幫你們?他可不像是個會做慈善事業的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查看過許恒遠帶來的東西,楊歡滿意的坐上餐桌。儘管對麵多了一個她看了就煩的人,不過介於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搞明白,而且想要儘快逃出去還要靠許恒遠的配合,楊歡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厭煩,儘量用提問來轉移走自己的注意力。

“各取所需而已。”將碗碟放好,許恒遠平靜的回道,很顯然經過這幾個小時,他的情緒比之前穩定了許多。

“又是各取所需?你們是挺需要他的,不過我可看不出來他哪裡需要你們。”頓了頓,楊歡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許恒遠,再掃了眼屋子,“或許他需要你們做這個?”

“……”許恒遠手上的動作一頓,沒有吭聲。

“沉默就是代表默認了?”楊歡嗬嗬一笑,“原來我這個葉總夫人的頭銜也不怎麼樣嘛,居然隻有幫許艾兩家拖延時間這麼點價值,肖墨可真是夠吝嗇的。”

肖墨動動嘴皮子支援一下他們,幫他們在葉祁奕的打壓下苟延殘喘一陣,而他們則要%e4%ba%b2自動手綁架她牽製葉祁奕。

如果事情成功了自然最好,萬一要是不成功的話,責任也全在許恒遠和艾雪菲的身上,肖墨最多就損失一點錢和兩顆有用的棋子而已,連棄車保帥都算不上。

這肖墨的算盤打的精彩,而許恒遠和艾雪菲明知道是賊船還上的勇氣也挺值得稱道,隻是不知道等船翻了的時候,究竟是誰踩著誰上來,還是雙方齊齊手拉手一起淹死。

當然,如果是後者的話,她一定會十分高興的放鞭炮慶祝,外帶附贈點小賀禮好好落井下石一番的。

“拖延時間?你真的這麼認為?”許恒遠皺著眉望向楊歡,手中剛拿起的碗重新放回桌上,動靜不大卻也絕對不小。

就算楊歡沒有明說,他也還是聽出了楊歡語氣背後濃烈的諷刺和鄙夷。

她這是在嘲笑他們,無論表麵上說的有多麼好聽,他們也不過就是肖墨手中隨時可以丟棄的棄卒,還是在嘲笑他們無論做什麼都是徒勞無功、垂死掙紮,終究還是會敗在葉祁奕的手上?

“誰知道呢。”楊歡隻當沒聽出許恒遠的憤怒,專心致誌的盛了碗湯慢悠悠的喝著,頗有種任他支離狂悖、顛倒頗僻,我自巍然不動的架勢。

看到楊歡這個樣子,許恒遠出去采購了一圈而暫時拋卻了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來,“你對葉祁奕就這麼有信心?你究竟知不知道現在外麵的局勢對葉祁奕來說有多麼嚴峻,你有多大的可能會被放棄?”

難道他之前對她說的話對她就真的一點影響都沒有?一個人被關在這裡,完全與外界隔絕,半點有被救援跡象都沒有,難道她就真的一點都沒有動搖?

“我對他有沒有信心和你有關係麼?”楊歡白了許恒遠一眼,淡淡道,“其實我倒是挺想知道葉祁奕現在究竟在做些什麼的,不過可惜,你們沒給我這個機會不是麼?”

被楊歡不輕不重的堵了一下,許恒遠燦燦的住了口。

他現在才反應過來,他們為了防止葉祁奕察覺到了什麼,通過各種途徑給楊歡傳訊息,也為了削弱楊歡的心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