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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思考,楊歡本能的就按住了艾雪菲遞回菜單的動作,“彆聽學長的,這一桌子都是給張琴點的,我可是說了要見著她全部吃完的,你點你的。”

“就是就是,彆替楊歡省,她要是錢不夠的話會自己留下來當勞力抵的。”收到楊歡的眼色,張琴立即接口道。

艾雪菲一愣,隨即笑道,“這樣我可恭敬不如從命了,今天非要把楊歡留下來不可,到時候我們還可以來多吃兩頓,看看能不能走走後門,有點優惠。”

“你們也太小看我了,就這點東西還吃不垮我的,前天才發的工資,我現在可是財大氣粗著呢,點吧點吧。”楊歡做出不可一世的土豪樣子,一副你們把這整個菜單都點一份,她都給你們全付了的架勢。

“嗬嗬,那今天你們就敞開肚子吃吧,真的不夠有我呢,要是真的讓她留下來用勞力抵,她一準得哭著鼻子怪你們吃的太多。”不得不說,今天許恒遠一定是吃錯了藥,每次開口都會讓好不容易熱鬨起來的氣氛迅速凍結。

楊歡這下真是氣的肺都要炸了,也不管會不會被艾雪菲聽出什麼不對勁,冷冷的笑道,“學長這是拿我尋開心呢吧?你們放心,就算你們今天真的把我一個月的工資都吃光了,我也不會怪你們一句,有祁奕這個召喚獸做後盾,沒事!”

許恒遠的笑臉頓時僵住。

張琴見狀差點繃不住冷哼出聲,卻在見到臉色不好的艾雪菲的時候暗暗歎了口氣,硬是忍了下來,笑道,“就是,楊歡背後有個移動財神呢,她就算是哭著去求救也不可能會哭著說我們吃多的,雪菲,我們敞開肚皮吃!”

“嗯。”艾雪菲努力的扯出了一個不算難看的臉色,卻實在是沒有力氣再附和點什麼。

桌下的手已經用力的泛起了白,修剪的完美無缺的漂亮指甲以差點要崩斷的架勢深深的插入肉裡,她卻完全感覺不到疼。

心已經痛到麻木,這點小傷她又怎麼會有感覺呢?

她和楊歡一樣,從來都不吃芒果,隻是楊歡是因為過敏不能吃,她則是嫌芒果的味道太過濃鬱不願意吃,不過在外人麵前她還是因為麵子問題照吃不誤的,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楊歡喜歡吃櫻桃但是不怎麼愛吃櫻桃味的甜品,她這也是在很偶爾的時候才知道的,今天也不是忘了,而是因為知道她提了楊歡一定不會拒絕。

隻是她卻沒有想到,就這麼一點小事,許恒遠卻知道,而且還記住了!

她一直以為許恒遠對她的細致已經是極好的了,但是……

嗬嗬,許恒遠,在你心裡住著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她到現在才發現呢?

真是讓人諷刺的傻!

第一百零四章順其自然

等到許恒遠和艾雪菲攜手離開之後,張琴才慢悠悠的好似自言自語般的問道,“你說是不是我多心了?我怎麼覺得雪菲她……”

“我知道。”不讓張琴說完,楊歡淡淡的打斷。

張琴這麼大大咧咧的都感覺到了,她就坐在艾雪菲的身邊,怎麼會沒感覺?甚至就連艾雪菲透著血絲的手掌和那硬生生拗斷了指甲的手指她都看到了,隻是一直裝傻當沒看見而已。

“果然。”張琴憤憤的咬了口蛋糕,“真不知道許恒遠今天到底哪根神經搭錯了,他以前不是挺會裝的麼?怎麼今天掉鏈子掉的這麼嚴重。”

瞟了眼被叉子四分五裂卻一口未動的芒果慕斯,楊歡苦笑,“反正早晚都是會知道的,早一點也好。”

在許恒遠糾纏不休的時候,她就有預感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女人都是很敏[gǎn]的動物,尤其是對著自己在意的人和事就更是如此。

就算艾雪菲一時被許恒遠的“溫柔”所迷惑,但是真正生活在了一起之後,這個溫柔究竟是不是出自真心的,漸漸的就會從一些很細微的小事上體現出來。

本來她還覺得隻要絕了許恒遠的妄想,他就能夠醒悟過來,認認真真的麵對艾雪菲,不過現在看來,許恒遠果然還是沒有明白,到底什麼才是他最該珍惜的。

早知道會到如今的局麵,她當初是不是告訴艾雪菲她和許恒遠的事情比較好?至少她可以在結婚前做出選擇。

隻是那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許恒遠看上的不是艾雪菲的這個人,而是她家的財力,不然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就這麼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們走到今天這步。

“如果他對雪菲真的一點真心都沒有的話,雪菲早晚都是要做出選擇的。”楊歡望向窗外有些陰沉的天色,歎了口氣。

“你要不要單獨和艾雪菲談談?那個刁蠻公主萬一想差了,連你也恨進去的話不是很冤?”

看楊歡雖然說的這麼堅決無情,卻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張琴就知道她肯定是在擔心艾雪菲。但是要她來看,楊歡與其擔心艾雪菲,倒不如擔心擔心自己。

萬一要是那個刁蠻公主覺得楊歡違背朋友道義,勾引了他老公怎麼辦?以艾雪菲那個人性自我到了極點的性子,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

儘管真的要算起來的話,艾雪菲才應該算是那個第三者,但是因為許恒遠這個渣男之前撇清了他和楊歡的關係,再加上艾雪菲現在的狀況,能不能冷靜下來思考她可是給她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我不會去找她的。我的愛人是葉祁奕,許恒遠怎麼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我也沒有必要為了那段已經不存在的感情去解釋什麼。”

“那就任憑艾雪菲誤會?為了那樣一個人渣毀了這麼多年的友情,值得麼?”張琴無奈的歎氣,她對楊歡這時不時冒頭的固執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如果雪菲真的明知道許恒遠是這樣的人,還為了他和我翻臉了,那也隻能說明在她的心裡,我們之間的友誼始終抵不上一個許恒遠。她覺得值得就好,我尊重她的選擇。”到時候她就會把她歸在許恒遠一類,一同排除在她的生命之外。

她一向喜歡順其自然,一直奉承的信念就是‘是我的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也強求不來’,所以哪怕當初許恒遠那樣的放棄了她,選擇了艾雪菲,她都隻是自己硬扛著,沒有說一句糾纏的話。

張琴覺得她這是不懂得爭取的表現,她不反對這種觀點,但是卻從未想要改變,因為這是她的骨氣、她的固執,也是她不願意自己被傷的更深的一種變相的保護。

“就知道會這樣。”見楊歡心裡有數,張琴也就不多嘴了,這一桌子的芒果還等著她消滅呢,看了眼張琴,楊歡緩緩的一笑。

至少她還有著這樣一個無論什麼情況都在她身邊,支持著她的朋友,這就夠了。

“對了,你最近有沒有去張曉哥那裡?”艾雪菲和許恒遠的事情告一段落,楊歡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想起來了那個害羞過度的學長,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見上麵,這都好幾天了。

“沒啊,怎麼了?你找我哥有事?打電話好了。”張琴疑惑的抬頭。

“沒事,我隻是好奇,你和你那個機車男怎麼樣了?你們不是總是約在張曉哥那裡見麵的麼?”毫無破綻、完美無缺的把話題接了下去,就連臉上的笑容都是適當的參雜了點八卦和好奇,不過楊歡心裡卻是大大的歎了口氣。

果然沒遇到啊,也不知道那個學長兄堅持了幾天,還會不會再堅持下去。

“真難得,你居然會問這麼八卦的問題。”張琴臉上的疑惑更重了幾分,甚至還帶上了點探究,“你有什麼陰謀?快點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思┆┆兔┆┆網┆┆

“我這是關心你好麼?”雖然心裡無比心虛,但是楊歡還是一臉氣憤的回道,那表情那眼神無一不在控訴著張琴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雖然沒有看出半點破綻,但是憑借張琴對楊歡的了解,還是覺得這裡麵有蹊蹺,所以十分巧妙的轉移話題道,“算是順利進行中吧,倒是你,怎麼最近你家男人神龍不見首尾的?很忙?”

“嗯,好像有個什麼發布會,忙的天天都不著家。”見張琴轉移了話題,楊歡怕露餡也不敢多問,隻好順勢回道。

不過張琴不提的時候她還沒多大的感覺,現在想想,她好像也已經有兩三天沒有見到人了,好像……有點,不,是挺想他的了?

“吼吼,你可要小心哦,這可是事業有成的男人出軌的時候光會用的計量。”張琴叼著小銀勺子,奸笑著挑撥。

把勺子拔下來塞回張琴的手裡,楊歡大大的翻了個白眼,“不牢您老操心,他每天都會打電話向我彙報行蹤,而且等等他就會來接我一起去共進燭光晚餐。”

張琴十分流氓腔調的吹了聲口哨,“真是半點空隙都沒有。”

“你要是求我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讓你多當一會會電燈泡,繞繞路送你回去的。”一揚下巴,楊歡一臉嘚瑟道,就差在臉上寫上‘來求我啊’這幾個大字了。

“嘿嘿嘿嘿……”張琴陰險的笑了兩聲,趁著楊歡不注意,飛速挖了一勺被楊歡丟棄到了一邊的草莓布丁,一下就塞進了楊歡的嘴裡,“我可不會讓你就這樣稱心如意。”

楊歡扭曲著臉將布丁囫圇吞下,“我覺得還是該讓你自己走回去的好。”

“嘿嘿嘿嘿……”張琴再度奸笑了兩聲,把楊歡嚇了一跳。

“你可彆再來了,不然我可真讓你走回去哦!”捂著嘴將草莓布丁交給服務員拿走,楊歡才總算鬆了口氣。

“哼,我才不需要去當你們的電燈泡呢!”張琴模仿著楊歡的姿勢,傲嬌的一抬下巴,“你有司機,我可也有。”

楊歡一愣,立即反應過來,“那個機車男?”

“我之前就想說,你這個叫法可真是夠難聽的。”張琴抽了抽嘴角。什麼叫機車男啊?怎麼聽怎麼像是那種渾身長滿了肌肉,穿著鼻環打著%e5%94%87釘,開個車還會咆哮兩聲的神經病?明明她家那位很帥的好麼?

你又沒有告訴我他叫什麼。

楊歡不滿的撇撇嘴,卻也沒有在這種小事上糾纏,“他今天要來接你?去約會?”

“他上次不是因為見義勇為所以放了我鴿子麼?所以今天作為補償,他說要帶我一起去賽車。”一提起這件事,張琴興奮的臉都紅了。

楊歡狠狠地抽了抽嘴角,“賽車?你?開什麼玩笑?!”

彆看張琴運動神經好的簡直不像女人,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和交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