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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到她身上,“隻能說我小看了那個女人,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會不惜把自己賠進去就為了讓我永遠翻不了身。”

“賠進去?”楊歡困惑的歪歪頭,表示沒有聽懂。

“她一頭撞死在了程瀚霖的麵前。”葉祁奕苦笑,“最後她隻對程瀚霖說了一句對不起,所以後來哪怕程瀚霖知道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也還是覺得許曉琴是被我逼死的,如果沒有我的乾預,她肯定會和他相安無事的過一輩子。”

楊歡倒抽了一口冷氣,真的假的?!

拍拍楊歡的腦袋,葉祁奕在心裡默默的歎了口氣。

楊歡雖然聰明,但是還是太單純了,又整日的和小孩子混在一起,雖然多了一份他十分歡喜的真實,但是也少了一份讓他憂心的防人之心。

懂得保護自己懂得怎麼反擊還不夠,並不是每個人在害你的時候都會留有餘地。有些傷害,受了就是永遠的,防禦不來,也反擊不成。所以儘管他十分不想拿這種事情汙染楊歡的耳朵,但是還是說了。

他隻希望楊歡能明白,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希望他們能永遠在一起,無論是告訴她的,還是不告訴她的,都是為了她好。

正沉浸在葉祁奕說的驚天故事裡的楊歡,自然不會注意到葉祁奕深邃的目光,琢磨了半天都沒能想明白,許曉琴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眼看著都快要到楊誌興的病房了,楊歡終於還是忍不住抬頭問道,“我不明白,如果她是怕被你揭穿的話,隻要說是被你逼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效果不是還是一樣的麼?為什麼要用這麼血腥的方式?”

葉祁奕頓了頓,淡淡道,“因為活人是永遠爭不過死人的。”

楊歡怔怔的站住,看著葉祁奕推開病房的門率先走了進去。

活著的人是爭不過死人的?難道葉祁奕的意思是許曉琴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兄弟不和?

的確她這麼做的話,程瀚霖即使知道了真相也隻會記著她的好,而不會對著被自己誤解重傷了的弟弟愧疚,畢竟資料再怎麼真實也不是%e4%ba%b2眼看到的,人往往都隻願意接受自己願意接受的想接受的,事實上,程瀚霖也的確就是這樣。

但是,真的有必要麼?賠上自己的命,隻是為了讓這兩個人產生分歧,值得麼?有什麼事情是需要用死亡來證明的?難道許曉琴和他們有深仇大恨?如果真的有的話葉祁奕剛剛不可能不提到啊。到底為什麼?

楊歡再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歎了口氣,楊歡決定還是放棄這種摧殘自己腦細胞的行為比較好,既然葉祁奕都把這件事告訴她了,應該也不會介意她再多問一點才是。

看葉祁奕這個樣子,恐怕也為了這件事苦惱了很久了,雖然她本人十分的討厭程瀚霖這個人,但是為了葉祁奕,也還是希望他們能和好如初的。

隻是還沒等楊歡進入病房,就聽到身後一聲大喝,“你這個殺人凶手!”

楊歡下意識的轉頭,人都沒看清,就被來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再次悲劇的撞到了門上。

“該死的。”楊歡悶哼一聲,深深的覺得自己和王玉萍這個女人十分犯衝,也和這間病房的門十分犯衝!

“歡兒!”沒想到會發生這一幕,葉祁奕一愣之下立即推開糾纏不休的王玉萍,也不管她因為自己過大的力道撞翻了一旁的小矮幾,狼狽的倒在地上翻滾哀嚎,直接奔到了楊歡身邊,擔心的上上下下打量,“你沒事吧?我去喊醫生。”

“沒事,不用去了。”急忙拉住葉祁奕,楊歡搖頭道。

好在剛剛王玉萍是先喊了一聲再衝進來,她聽到聲音下意識的想轉頭,所以側過了身體,隻是被王玉萍撞到的%e8%83%b8口一時間沒能喘得上氣,撞到門的背有點疼,打著石膏的肩膀倒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看楊歡緩過了氣,葉祁奕鬆了口氣,卻還是不放心道,“還是去檢查檢查吧,你這傷不就是她撞出來的麼?”

要是楊歡舊傷嚴重了,或是有多添了新傷,他一定要活剮了王玉萍這個女人!

看到葉祁奕眼中一閃而逝的凶狠,楊歡無奈的抿了抿%e5%94%87,悲劇的看了躺在地上撒潑大罵葉祁奕的王玉萍。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女人有當人形殺器的天賦?而且……好吵!

“你還想再打一針麼?或者程瀚霖沒接受的狂犬疫苗,你比較想嘗嘗?”

楊歡的聲音不大,甚至差點被王玉萍的嚎罵聲蓋過,但是還是一字不落的落入了該聽到的人的耳內,病房裡瞬間恢複了安靜。

楊歡滿意的勾了勾%e5%94%87。

看到楊歡得意洋洋的樣子,葉祁奕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尖,眼中滿是寵溺。

一旁被恐嚇了的王玉萍看到兩人的互動卻隻覺得被深深地蔑視了,也顧不上自己渾身疼痛,騰的一下竄了起來,指著楊歡大罵,“楊歡,你不得好死,居然和這個殺父仇人在一起,你早晚要被天打雷劈!”

第八十七章解釋

聽著王玉萍堪稱魔音的詛咒聲,楊歡雖然十分想用雙手捂住耳朵好少受點摧殘,但是無奈心有餘而力不足,隻擋一邊還不如不擋,但是楊歡又不想用比音量這種彪悍的做法來製止她瞎叫喚,所以也隻好皺著眉隻當是在聽裝修噪音。

至於王玉萍說的那些話,抱歉,這人尖叫的聲音太過刺耳,她半點沒有聽清,再說王玉萍現在的狀況和瘋癲了也沒有兩樣,誰會去認真聽一個瘋子說話?

不過楊歡不放在心上,葉祁奕卻不可以!

他可以對王玉萍的撒潑行為視而不見,也可以不介意她目光短淺、利欲熏心,這麼容易就被人挑撥將他視為惡人,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楊歡!現在更是用言語詛咒楊歡不得好死,她的膽子是打了激素才長這麼大的麼?

“王玉萍,我說過,我的人不是你能動的,你要是長不了記性,需不需要我幫你長長?”葉祁奕目光冰冷,語氣更是仿佛結了冰一般。

王玉萍仿佛被人兜頭倒了一盆冰水,生生打了個冷顫,尤其是想到自己的猜測,看向葉祁奕的目光就更是像在看魔鬼一樣,邊退邊抖著%e5%94%87顫唞道,“你,你彆過來,彆殺我,彆殺我。”

楊歡嘴角抽了抽,望向葉祁奕商量道,“不然也給她辦個住院手續吧。”

住哪個科?當然是神經科!這人絕對有妄想症!而且還是被害妄想症!

聽到楊歡這意味不明的話,被葉祁奕嚇了嚇有些找回神智的王玉萍一下就想到了楊歡哄騙醫生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的事情,臉立即就青了。

剛要破口大罵,一眼就對上了葉祁奕毫無感情的仿佛是在看死物的目光,王玉萍心下一凜,喉嚨裡咯咯兩聲愣是沒能說的出一個完整的字。

葉祁奕滿意的勾了勾%e5%94%87,卻在視線觸及到病床上還沒有蘇醒跡象的楊誌興時,皺緊了眉。雖然他相信楊歡是相信他的,但是程瀚霖和王玉萍的話他也不是沒有聽進去。

說實話,這種沒有任何根據的胡亂猜測,他十分不舒服。沒有人被人指著鼻子大罵殺人凶手還能淡然處之的,他自然也是。隻是他的性子在那裡,比起容易越描越黑的解釋,他更喜歡用行動來證明。

雖然身正不怕影子歪的俗話在現在這個三人成虎的社會裡有些不適用,尤其他已經在許曉琴的事情上吃過了一次虧,但是這麼多年來,他也依然我行我素的從未改變過什麼,任由外界對他的風評傳的那麼冷心冷情、目中無人、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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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楊歡在昏黃的燈光下模糊的容顏,葉祁奕忽然覺得,如果這件事有可能成為楊歡變成另一個程瀚霖的契機的話,他改了這個性子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今天我辦了一張新的電話卡。”

楊歡奇怪的轉頭,不明白為什麼葉祁奕忽然之間會說到這個。

看到楊歡疑惑的目光,葉祁奕也隻是笑笑,繼續道,“估計因為是陌生號碼,所以你爸爸很輕易的就接了電話,不過知道是我之後那話說的可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還要難聽就是了,說服他好好談一次可花了我不少功夫。”

楊歡愣愣的聽著葉祁奕開玩笑般的敘述,終於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向她解釋她爸爸受傷的事情。

“其實,你不用解釋的。”楊歡低頭,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酸酸的澀澀的,但是也有些高興。

雖然她沒有懷疑過,但是能聽葉祁奕主動解釋,心裡總還是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更不用提葉祁奕這話是在他向程瀚霖說過那樣的話之後出來的,比起釋然更多了一份感動。

……

“我一貫不喜歡解釋什麼,因為我一直覺得相信我的人我不解釋也信我,不信我的人解釋了也沒有用。”

……

這話她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本來她還以為葉祁奕說這話的時候起碼有一半是在說給她聽,希望她能相信他,因為他不喜歡解釋這些無中生有的東西,卻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是解釋了。

那她可不可以認為,其實在葉祁奕的心裡,她的分量要比她想象的還要重上許多許多?他比她想象的,還要愛她許多許多?

葉祁奕伸手拍拍楊歡低垂著的腦袋,歎息道,“去公園是你爸爸的決定,因為他說不想在家談,不過最後還是不歡而散了就是,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的話,我應該堅持送他回去的。”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倒是覺得這都是我的錯,要是我早點回去和我爸好好談談,你們今天也就不會大半夜的約到外麵聊什麼天,他也就不會這麼不巧的從樓梯上滾下來,躺在這裡了。”

聽到楊歡一連串不帶停的推論,葉祁奕狠狠地皺起了眉頭,“胡說八道什麼?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楊歡轉頭輕笑,“所以,這次的事也和你沒有關係。”

無論是掃墓的那次,還是和葉家父母見麵的那次,她爸爸都死咬著就是不樂意接受葉祁奕的好意,今晚既然又是一場不歡而散,爸爸會堅持不讓葉祁奕送他回家也是意料之中。

雖然也許葉祁奕跟著的話可能她爸爸真的不會受傷,但是事情都發生了,她也不願意再去多想那麼多的“可能、也許、如果”給自己添堵。

爸爸沒事了,受傷的事情是意外與葉祁奕無關,她隻要知道這個就夠了。

這隻是一起誰都不想看到的意外,爸爸平安,就是她最大的安慰和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