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

“歡兒。”看到楊歡不自然的樣子，許恒遠的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我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許恒遠的話一出口，楊歡瞬間就沉了臉，不過卻忍著沒有開口。

隻是楊歡的沉默卻好似給了許恒遠鼓勵一般，“歡兒，我們，不能回到過去了麼？”

“我們有什麼過去？而且你彆忘了，我已經嫁給葉祁奕了。”楊歡十分平靜的問著，眼中卻是滿滿的冷意。

一聽到葉祁奕的名字，許恒遠好像激動了許多，“葉祁奕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樣，他不是個好歸宿，你彆被他騙了。”

“所以呢？”楊歡冷冷的反問。

“讓我來照顧你吧，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其實我也是喜歡你的，自從在老師那裡見到你之後，我就把你放在了心上，想儘我所能的對你好，讓你快樂。”說著，許恒遠就要上來抱楊歡。

急速往後退了幾步避開，楊歡皺眉道，“許恒遠注意你的言行！”

“我知道我和雪兒結婚傷害了你，但是歡兒，你要相信我，我是逼不得已的，我愛的人其實是你。”許恒遠急切的表白道。

“許恒遠，你不會忘了吧，今天可是你的婚禮！你對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雪菲？你又把我置於何地？！你不是說我是你最重要的妹妹麼？現在說這些話又是什麼意思？彆讓我看不起你！”

楊歡真是快要受不了了，她現在非常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放水龍頭底下衝衝，到底要被灰朦成什麼樣才會覺得這種賤男人值得托付終身？

“我那麼說不過是不想傷害你，也不想讓你和雪兒不和，你們畢竟是好朋友。我甚至想過我就這麼忘記你，真的把你當做妹妹來疼愛，但是後來我發現不行，我愛的人是你，我根本就放不下！所以歡兒，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

“你是不是和蘇素交往過？”打斷許恒遠煽情的演說，楊歡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許恒遠愣了下，迅速否認，“沒有。”

話音剛落，一個滿含鄙視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嗬，你當然會說沒有了，果然是個渣男。”

第四十四章不破不立

“蘇素！你怎麼又混進來了？！”一見到來人，許恒遠的臉色明顯就不對了。

“當然是拆穿你這張虛偽的麵具了。”蘇素妖嬈一笑，也不等許恒遠反應過來，就輕飄飄道，“楊歡恐怕你還不知道吧？就在他使勁手段討好你的時候，我和他正在交往，而且，我還懷過他的孩子，當然孩子沒了是我自己要打掉的就是。”

“這就是你一直針對我的原因？”楊歡揉了揉眉頭，忽然覺得有些累，也有些想哭，但是眼睛乾澀的沒有一滴眼淚。

原來，她以為的美好都不曾存在過麼？那她的堅持，她的執著，她青春裡付出的最美好的那些感情，又算是什麼？果然都被葉祁奕說中了啊，她，真是眼瞎。

蘇素像是沒有看到楊歡難受的樣子一般，昂頭道，“這是當然，任誰被搶了男人也不可能對那個女人好聲好氣的吧？再說我原本就討厭你。不過現在我們都一樣，這個男人因為你拋棄了我，又因為艾家的權勢，拋棄了你。我們都一樣的可憐，看上了這樣一個惡心的男人。”

“蘇素！你！”許恒遠臉色鐵青的瞪了眼蘇素，著急忙慌的想要衝楊歡解釋，“歡兒，你彆聽她胡說，我其實……”

“不用解釋了，我明白。”深吸了口氣，楊歡平靜道，“你出來夠久的了，回去吧，雪菲還在等你。”

“歡，兒？”許恒遠看著楊歡平靜的臉龐，有些吃不準她是什麼意思。

“歡兒，你怎麼還在這？”這個時候，葉祁奕正好走了過來，掃了眼幾人還是將目光放到了楊歡的身上，“有事？”

“沒事，走吧。”頓了頓，楊歡回頭望向許恒遠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許學長，我覺得你還是彆叫我歡兒了，這是隻有%e4%ba%b2近的人才能叫的愛稱，我覺得，我們還沒有熟到這個地步。說實話，每次聽你這麼叫我，我都……很不舒服。”

許恒遠猛地愣住，直到麵前的三人全部離開，都沒能回的過神。

“你這次又聽到了多少？”楊歡揉了揉陣陣發疼的太陽%e7%a9%b4，低聲問道。

葉祁奕笑笑，沒有回答。

楊歡也沒有介意，“蘇素是你讓人放進來的？”

這下葉祁奕倒是愣住了，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就是默認了？”楊歡抬頭看向葉祁奕，眼眶有點紅，卻依舊乾淨明亮，沒有一點水意。

“本來也就沒想著要瞞你。”伸手將人圈入懷裡，葉祁奕溫柔的拍拍她的後腦勺，“想哭就哭吧，在我麵前不用忍著，以後我會做你的殼，保護你不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你混蛋！誰說我要哭的？”將腦袋往葉祁奕的%e8%83%b8口埋了埋，楊歡啞著嗓子罵道。

葉祁奕包容的笑笑，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輕拍著她的背，也沒有多問一句，他%e8%83%b8口感覺到的濕意是什麼。

不破不立，不讓楊歡徹底死心，不逼著她直麵的麵對自己的內心，她永遠都會給自己找到逃避的借口，永遠都不會願意正視他們之間的感情。

所以他才會在知道許恒遠這不堪心思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扼殺，反而在剛剛看到他有意想接近楊歡的時候，故意讓人將蘇素放了進來，借著蘇素的手讓許恒遠所有的不堪都暴露在楊歡的眼下，讓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下去。

雖然看著楊歡如此傷心的樣子很心疼，但是與其看著她永遠躲在那本就不堅硬的殼裡，自欺欺人的以為不會再受到傷害，然後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傷的體無完膚，還不如由他來%e4%ba%b2手打破這層殼，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呆在這了。”站了許久，楊歡才從葉祁奕的%e8%83%b8口抬起頭，也不去看那西裝上深了一大塊的顏色，狀似十分平靜的說道。

伸手捏了捏楊歡已經染上了粉色的耳朵，葉祁奕笑道，“都依你。”

這下都不用葉祁奕暗示，楊歡自己都能感覺到臉頰上的溫度了。

揮手打開葉祁奕的手，楊歡轉身直接就向著停車場走，理都不理身後亦步亦趨的人。

她不怪葉祁奕，雖然這件事若是沒有葉祁奕的推波助瀾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但是如果她站在葉祁奕的立場，十有也會這麼做。

人們都說摘不到的星星總是最亮的，得不到的愛人總會讓我們誤認為是最完美的，而許恒遠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她心目中曾經的完美。

隻是這份完美是虛假的，是許恒遠刻意營造出來的表象。葉祁奕隻不過是讓這個早晚都會攤開的事實，提早放在她眼前，不讓她再有借口逃避而已。

潰爛的傷口不撕開讓膿流掉，隻會越爛越深，以後哪怕有一點痊愈了，也會留下一個無法磨滅的印記。

葉祁奕不想讓她的心也存在著這樣一份印記，所以寧願%e4%ba%b2手做這個揭開瘡疤的人，她能明白也能理解，所以她不怪他。

隻是，她的這份疼，這份怨，又該找誰去訴？

各種情緒在%e8%83%b8口翻騰，但是卻宣泄不出的滋味，逼的楊歡想放聲尖叫，想摧毀眼前所有的一切。但最終，她也隻是加快了點步伐，什麼都沒有做，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一分。

“楊歡。”①思①兔①網①

楊歡腳步一停，看著靠在葉祁奕車旁的蘇素，有些不解。

這人還有事？難道是來嘲笑她的？她難道不知道，剛剛她把許恒遠得罪狠了，要是不趁著現在婚禮還沒有結束的時候走，之後要再想走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不說艾許兩家的老人們會不會做些什麼，就是許恒遠也絕對不可能放過他。

仿佛看穿了楊歡的想法，蘇素輕笑一聲，邊玩著自己垂到%e8%83%b8`前的長發，邊走向楊歡，“臨走之前，我總要來和我的老朋友道聲彆不是？”

楊歡額角一跳，老朋友？她和蘇素要是老朋友的話，明天的太陽一定是從西邊升起來的。不過現在的蘇素，好像和以前不同了，至少她沒有從她的身上感到敵意，這在以往是絕對不敢想象的。

就在蘇素剛走近兩人的時候，葉祁奕忽然踏前了一小步，雖然幅度不大，但是還是讓蘇素的腳步猛地一滯。

看著麵前葉祁奕麵無表情的樣子，蘇素忽然笑道，“葉大總裁，我不過是想和你家歡兒說句話，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我一向小氣。”葉祁奕完全不為所動。

蘇素的眼神暗了暗，剛要認命離開就聽到楊歡平淡的問道，“你想說什麼？”

看到楊歡從他身後走出來，葉祁奕皺了皺眉，卻沒有阻止，隻是走到了她的身邊，儼然是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見葉祁奕這樣，蘇素反倒是笑了，也不走近，在五步開外的地方站定，笑問道，“今天的戲精彩麼？你現在知道許恒遠是什麼貨色了吧？”

聽到蘇素這麼說，楊歡也沒有驚訝，好像早在意料之中一般，微微歎了口氣，“你果然是故意的。”

蘇素倒是愣了一下，“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幸虧許恒遠那坨牛糞不知道珍惜，不然還真是可惜了。”

楊歡不置可否的撇撇嘴，這誇獎誇得她可真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蘇素仿佛也知道自己的感歎發的有些不是時候，見楊歡沒有回應，也不介意，倒是又看了好幾眼葉祁奕，才低聲道，“楊歡，好好珍惜吧，幸福可不會永遠等你，幸運女神也不會永遠眷顧你，至少你要比我幸福，才對得起我這個手下敗將。”

看著蘇素瀟灑離開的背影，楊歡沉默數秒，悠悠道，“……我從來沒有當你是對手，無論是從前、現在，還是將來。”

蘇素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頭也沒回的揮了揮手，穩步離開。

她知道，楊歡這是不計較的意思，隻要楊歡不計較，葉祁奕就不會計較，那她今天就不算太糟。

至於艾許兩家……

今天她既然順了葉祁奕的意，將楊歡心中對許恒遠所有的美好徹底扼殺，自然不可能什麼好處都不得，更何況她最後對楊歡說的那番話可不是白說的。

有感而發？的確是，不過很多的卻是有意為之。女人總是最了解女人的，什麼時候心防最低，最容易被感化，她自然最清楚。

她雖然沒有把握楊歡能聽進去多少，但是她卻有把握這番話能帶給楊歡不小的衝擊，無論葉祁奕需不需要她這份“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