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頁(1 / 1)

了被子蓋上,自己便自顧自地%e8%84%b1鞋洗腳了。

甚至都沒問一聲她答應不答應!

這叫下跪求婚啊?敷衍塞責還是偷工減料?

“你這叫下跪?”姚三三控訴。

鮑金東老神在在洗腳,上.床,然後湊到她耳邊,十分曖昧地說:“我每天晚上好像都下跪了的,你沒注意?”

這個壞蛋!姚三三弄得麵紅耳赤,心裡無限哀歎啊: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關鍵是這家夥在外頭很是要臉,不要臉的本事怎麼都用來對付她了!

******************

大年二十九,姚三三便跟鮑金東一起去鮑家去送年禮。送年禮本來應該是女婿往嶽父家送,可鮑金東是招贅到姚家的,也就反過來了。姚三三按風俗準備了八色禮,公%e9%b8%a1、鯉魚、豬肉、白酒,再加上牛肉、羊肉和兩樣水果,東西多,路近卻也不好拿,她索性就放在一輛自行車上,叫鮑金東推著走,自己跟在後頭悠然步行。

鮑媽一看見她來,就喜笑顏開了。

“你三嬸還笑話我沒閨女呢,這不,咱家閨女送年禮來了。”鮑媽笑眯眯地拉著姚三三進屋,丟下鮑金東獨自把東西一樣一樣往下拎。

金遠結婚後,果然緊跟著就分了家,如今小兩口另過,鮑家老房子隻剩下鮑爸鮑媽和金成,沒看見金成在家,倒是雷雷滿院子的調皮玩耍。

“媽,這是家裡今年賣泥鰍的錢,給你收著。”姚三三說著,把厚厚一遝子錢放在鮑媽跟前的小方桌上,接著又掏出一遝子來,“這是咱爸看護育苗場的工資,我偏心不想給咱爸,我給媽收著。”

旁邊鮑爸自動忽略了那句開玩笑的“偏心”,連忙拿起那遝子錢推給姚三三,嘴裡責備道:“你這小孩,我是你爸,你給我開的什麼工資?”

“自家人都開工資。”姚三三笑著說,“爸,我跟金東、二姐,也從家裡拿工資的,一碼歸一碼。這一點,你就不如我家裡老爸了,他還生怕我給他少了。給了他工資,他還非要自己收著,硬是讓我媽要走了。”

姚三三說的家裡老爸,自然指的是姚連發。姚連發如今吃喝花用都不愁,他要錢做什麼?

“你爸?你說他如今要錢做什麼?”鮑爸也問了這麼一句。

“他說留著給家孫、外孫們當壓歲錢。”姚三三說著笑起來,“現在正琢磨過年給小壯壯多少壓歲錢呢!”

“我不要。我晚上去你那育苗場轉轉,看看自家的場子,我還要錢了?”鮑爸搖著頭說,“這話怎麼說的。”

“不要也得要,你這大年紀幫我們照看,本來就過意不去。我們都從家裡拿工資,單單不給你?要不,我下年可不敢勞動你了。”

這事還說著呢,鮑媽指著桌上的錢又問:“三三,就咱家那兩口池塘的泥鰍,就賣了這老些錢?”

“三千四百來斤,三三給你們算八塊,哪能掙自家人的錢!”鮑金東拎完了東西,插了一句。

鮑媽果然大氣些,也不推讓,伸手從裡頭數了一遝子,往姚三三手裡一塞說:“你給八塊,我收著,泥鰍苗和承包費都是你倆的,這錢你也拿回去,你自己說一碼歸一碼。”

姚三三趕緊推讓,“明年的吧,明年讓你們自己出。”

鮑媽咂咂嘴,想了想,忽然把那遝子錢往姚三三口袋裡一塞,虎著臉說:“大過年,老媽給你的壓歲錢,你敢給我掏出來?”

“你倆就彆讓來讓去的了,誰跟誰呀!”鮑爸也在旁邊說,“咱家三三最小,比金成還小,壓歲錢該給,不能不要。”

“今年咱也就幫家裡這麼點兒,正好給金成蓋房子。這錢先給家裡用。”姚三三說,才伸手想掏,鮑媽就直接拍開她的手,看鮑媽那架勢,知道她是過意不去,姚三三也就隻好收下了這厚厚一遝子“壓歲錢”。

誰知道她一提金成,鮑媽就苦著臉說:“彆提那小子,我還給他蓋房子呢,我給他蓋個茄子!我往後不賴管他了。”

姚三三忍住笑,看看鮑金東,金成那事兒,還沒解決啊?

金成那事兒,哈,怎麼說呢?如今鮑家這邊是沒法子了,罵也罵了,說也說了,兒子一門心思想著人家的小姑娘呢,如今在村裡大大方方承認,毫不避諱,你還真能硬給他拆開了?

這邊答應了,沒成想女方那邊卻還帶著想法呢!

鮑春平居然說,把閨女嫁給本族兄弟,這事兒,他可不能乾!

要說這鮑春平,也真是個迂腐的老實人。

“那如今呢?”

“如今?”鮑媽撇著嘴苦笑,“如今啊,慢慢磨唄,反正如今他倆的事兒,前村後村就沒人不知道的。”

☆、第95章 陸圓圓

大年二十九送年禮,姚三三跟鮑金東便留在鮑家玩了一下晚,年關天冷,倆人躲在鮑金東屋裡粗算了當年的收入,育苗場和魚塘的收入,當年妥妥的超過六位數,而泥鰍收購銷售這塊,收入則要更多些。

“門市的收入還得細算,各種開銷也大。”姚三三托著小臉思索著,“現在看來,泥鰍市場還是有空缺的,就咱那幾萬斤貨,投入到省城大市場,根本就不算回事兒。還有上海,王林超跟我要了好幾回貨,我都不敢多給他,隻給了他兩萬斤。再有幾萬斤,他也妥妥吃得下。”

門市的收入不光是泥鰍,運去的黑魚和野生鯽魚,收益雖然比不上泥鰍,倒也是蠻可觀的。

這麼一算,今年的收入可就不是翻兩番了。

“市場有空間,這東西是個生財的路子。”鮑金東神色中有一抹深思,“養殖這塊也大有搞頭,就是魚塘的限製,如今很難擴大規模。”

“靠咱們自己,規模再擴大也有限,我覺著吧,咱現在就要把周圍帶動起來,讓大家都來養泥鰍,養殖戶獲利,咱們賣泥鰍苗獲利,收購經銷還能獲利。”姚三三說著自己心裡的規劃,光靠著自家養殖泥鰍,條件限製,做不大的,她現在就是要抓兩頭,把中間養殖這塊讓給周邊地方的農戶去做。

反過來想,就算養殖戶們養了泥鰍,不賣給她,人家自己銷售,她也掙了泥鰍苗的錢,關鍵是當地的泥鰍產業一步步做大了,有了大影響,大家都有好處。

“嗯。咱這裡靠著水庫,靠著西大河,水產這塊咱能直供省城、上海,明年咱那鋼針魚能規模養殖了,又是一大塊,市場上也沒幾個競爭的。”鮑金東盤算著把他看中的鋼針魚也做出大文章,泥鰍南方有人養,鋼針魚目前還沒聽說有人工養殖的先例呢。

想想美好的前景,真是要樂哈哈美滋滋了。

倆人關在屋裡各種盤算,那邊鮑媽還當他們膩歪著談情說愛,自然也不來打擾,笑嗬嗬地去燉了羊肉,招呼鮑爸趕緊去殺%e9%b8%a1。鮑爸聽了,就去拎姚三三當天送來的紅公%e9%b8%a1,鮑媽卻叫住他,叫他殺家裡的老母%e9%b8%a1。

“殺那隻蘆花老母%e9%b8%a1,那%e9%b8%a1肥,老母%e9%b8%a1才養人呢,架上木柴火慢慢燉。”鮑媽交代鮑爸,忍不住心裡一陣高興,“都說孩子爭氣不用愁,我這兩年差點叫四個兒子愁瞎眼了,可你看,今年養泥鰍的錢,加上三三給你的工資,不光能把老三結婚欠的賬還上,金成結婚的房子也有著落了。”

“金成不是也有工資嗎,他每月比我拿得還多呢!叫那小子給我交賬,掙了錢就想自己揣懷裡啊!”鮑爸說。

“哎呀,反正如今家裡就剩他一個老小,你揣他揣還不都一回事兒?”鮑媽笑著說,“等金成跟小雙的事情定下來,咱老公母倆終於可以歇口氣了。水多蛙子叫,兒多老母苦,你說我這些年都沒喘過氣來。”

金成……鮑媽說到這兒咂咂嘴,老丈人不點頭發貨,金成這事兒,還不知磨到哪天呢!←思←兔←網←

吃晚飯的時候,金成終於回來了,手裡拎著一大包鞭炮煙花,預備過年放的。鮑金東喝著%e9%b8%a1湯,瞅了他一眼,打趣道:

“你還有心思放煙花,鮑春平那邊還沒搞定呢?”

金成伸手去拿煎餅,一邊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說:“彆提了,今天二爺爺在村裡遇上鮑春平,把他臭罵了一頓。”

二爺爺罵鮑春平?這事兒怎麼弄的!鮑金東忙問:“怎的啦?本來鮑春平就不同意,二爺爺那脾氣,真要罵惱了,不是更添亂嗎?”

金成咬著煎餅,就咕咕地笑。二爺爺是鮑金東爺爺的%e4%ba%b2兄弟,他遇上鮑春平,抓住鮑春平就一通數落,說我孫子金成哪兒不好啦?你還不同意了,你憑啥呀?差輩份的問題,你輩份晚,做了%e4%ba%b2你攀了一輩,吃虧的是咱家,你還占便宜了呢,你占了便宜你還不同意,你到底哪點看不起我孫子?

鮑春平本來按輩份,是二爺爺的孫子輩,叫二爺爺吹著胡子這一通數落,弄得哭笑不得,左右不是。

當然啦,二爺爺也不是蠻牛一個,數落完了,又語重心長地跟鮑春平說,你看這倆孩子反正都好上了,兩家大人再這麼撐下去,萬一怎麼著了,你打算直接升級當姥爺是吧?

鮑金成一番描述,一家人捧著飯碗差點笑噴了。這樣的話,也就二爺爺那倔老頭兒能說的出來,人老了總有些不可理喻,二爺爺好歹是長輩,鮑春平還拿他沒半點法子。

“然後呢?”鮑金東追問。

“然後,鮑春平叫二爺爺罵跑了唄。”

“你當時在場?”

“我聽小雙說的。”鮑金成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窘色,這事情爆出來以後,鮑小雙被家裡看了兩天,不準隨便出去,之後倆人幾乎就天天見麵,鮑小雙臉皮薄,可鮑金成臉皮不薄呀,根本就有些故意的了。

姚三三覺著,鮑金成跟他二哥一樣,多少都有幾分痞子氣。

“爺爺那邊呢?”

“你爺爺那邊,如今不說同意,也不說反對,除了吹兩下胡子,就乾脆裝聾作啞了。”回答的是鮑媽。姚三三一聽這話,想象著鮑家爺爺氣呼呼吹胡子的樣子,端著湯,差點笑得弄灑了湯。

“爺爺轉變的怪快啊,我還以為得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呢,估計這裡頭也有二爺爺的功勞。”鮑金東說著也笑,拍拍金成,“打鐵要趁熱,你使點勁兒,抓緊定下來就安生了。”

******************

倆人吃過晚飯又到姚家,姚家一家人正圍坐在堂屋看電視,鮑金東便直接跟姚連發說,想要開春結婚。

“哦,那我趕緊裝修那邊屋子。”姚連發。

“抽空找人查個好日子。”張洪菊。

一家人嗑著瓜子,看著電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