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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想見她最後一麵,把話說清楚就好”

“姐已經醉了,恐怕沒辦法和你說話”

“沒關係,我隻想今晚再看看她,就心滿意足了。拜托你了,小露,希望你成全”

秦夢接著說,刻意的“真誠”輕易騙倒了女孩。

“對不起,老秦”

“沒關係,我知道你和小豬都把我和小馨當你們最好的朋友,告訴我你們的位置”

“我們在酒吧一條街”

“恩,你在那等我,我離那不遠,馬上到”

和秦夢通完電話,女孩的心亂成了麻,這樣的突發事件,左右為難的場麵對年輕的小露而言是從未有過的初體驗。

老秦說她隻是想見姐一麵,畢竟她是自己和小豬多年的朋友,相對林子寒一個外人,向著她也是人之常情,女孩在心裡拚命為自己找借口,安慰著自己不安煩躁的心緒。

“我閉上雙眼睜開雙眼都是你,我迎著朝陽守著夕陽也是你,你出現在我夢境出現在我視線裡,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不會吧?!一聽見手機聲響,女孩有了種恐怖感,強烈的不祥預感,林子寒,千萬不要是林子寒,女孩念著“阿彌陀佛”,畏畏縮縮拿起電話。

“喂——”

“是我,林子寒,我到了,麻煩你出來接我”

天!女孩的大腦次缺氧,暗暗咒罵自己今天的運氣。

“你怎麼才到?”

“抱歉,下雪了,不好打的,我等車都等了差不多等了半個小時”

“冤家,我今天犯什麼忌了?碰上你們這三個冤家!”

女孩在電話裡自顧自地抱怨,說著林子寒聽不懂的“外星語”。

“恩?”

“沒什麼,我好人壞人都做到底吧,你來X元素,快,以最快的速度!”

女孩的語氣活%e8%84%b1%e8%84%b1一個部隊首長對自己下屬下達死命令的模子,不容林子寒絲毫的反駁。

“好,馬上!”

(下)

一踏進名為“X元素”的小酒吧,迎上來的一張清秀的臉,讓林子寒似曾相識。

“你不是那晚水戀花那個——”

“沒時間了,我是誰不重要,你彆問了,你快帶姐走吧!”

女孩把林子寒帶到有慕馨梅的座位上,不等林子寒再開口,張羅著直接把慕馨梅扶上了林子寒的雙肩,幫忙林子寒把不省人事的女人背在身上。

|“林子寒,你聽好了,姐很愛你”

三個人一邊匆匆朝酒吧麼哦口走去,女孩一邊說“你一定要對姐好,不然,我一定不放過你!你給我記好了!”

林子寒本想說點什麼,愣了愣,沒有作聲。

三個人來到大街上,女孩馬不停蹄地去攔出租車。

“我……我不知道她住哪兒?”

林子寒在關上車門時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無知。

“我暈!沒關係,你愛把她帶哪兒就帶哪兒,不回家也行,記住了,她很愛你,真的很愛你!”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雖然水戀花那晚女孩也在場,可此刻,林子寒對她沒了敵意,反而覺得她是個可以信任的朋友,有%e4%ba%b2切感。

“小露!”

第三個聲音駭然傳來!

不遠處,一輛出租車前,秦夢的身影清醒入目。

兩個人都驚呆了!

“你彆問了!快帶姐走!司機快開車!”

女孩率先反應過來,“砰”——關上車門。車徐徐開動。

秦夢顯然也看到了林子寒,也意識到了什麼,朝女孩方向的腳步頻率快了起來,邊跑,邊對已經加速的車大聲喊到:“停!停車!林子寒!你給我停下!”

林子寒從後車窗看出去,秦夢腳下的步伐漸漸慢了,和車拉開的距離越來越大,人影越來越小……變成了一個點。

比雪花還下的點,最終,淹沒在漫天的雪景裡,沒了蹤影。

“去哪兒?”出租車司機職業化的語言。

“去XX小區”

沒等到司機掉頭,林子寒突然改變了主意,“不去小區,去X市賓館,謝謝”

司機一蹬油門,車開的更歡快了。

秦夢氣喘籲籲,不得不停下`身子,大口吸著氣,載著林子寒和慕馨梅的車徹底沒了蹤影,幾分鐘過後,重新走回剛才的起點。

小露還在,靜靜站在原地,秦夢覺得那是莫大的諷刺。

“哼!這就是朋友?!”秦夢一臉的冰霜。

“彼此彼此。幾分鐘之前,我還為自己做的事感到內疚,現在沒了。我剛和小豬通了電話,她說你根本就沒找過她!欺騙,是用來對付朋友的嗎?”

“我以為以多年的交情你們都會站在我一邊,是我太幼稚了。看走了眼”

“老秦,你——”

秦夢的話如此“直白”,讓女孩膽寒。

“也罷,這個世界上本來什麼都是假的。愛情,友情,我算是看清楚了”

秦夢不容女孩再開口說話,怔怔看著林子寒逝去的方向——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林子寒!我得不到的,你也不可能得到!

秦夢在心裡咬牙徹齒惡狠狠說道。

雪下得更大了,兩個露天站在馬路邊上的人,很快覆蓋滿了來不及消融的雪花。

像兩個雪人。

表白

載著林子寒慕馨梅的出租車徑直朝南,駛進市中區。

街上的霓虹明暗錯立,反射在飛舞的雪上,混搭成煙花一樣的□。

醉酒中的女人躺在林子寒的懷裡,充斥酒氣的呼吸有節奏地清楚打落,掠過林子寒一小片右臉頰麵上,忽輕忽重,忽近忽遠,讓林子寒拘謹局促。

慕馨梅全然不知,自己在無意中挑撥起兩個人的“曖昧”琴弦。

到了賓館,把她安頓好,我就離開。林子寒心想著。

X市賓館,幾個大字的霓虹更是流彩飛溢,豔麗奪目。

車剛停穩,門口的服務生就迎了上來。有了服務生的幫忙,沒費林子寒多大力,慕馨梅就順利“搬”進了賓館房間,舒服地躺在了大床上。

林子寒辦好手續,坐在床邊的小沙發上,望著床上的女人,發呆。

想起了剛才發生在X元素小酒吧的一幕。

那個叫小露的女孩,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自己在秦夢眼皮子底下這樣帶走慕馨梅,秦夢遷怒小露是一定的,兩個人之間朋友的關係恐怕也因此有了很深的芥薺。

雖然林子寒很清楚小露這樣做完全是因為慕馨梅的緣故,而非自己這個外人,但一想到小露也許會因此受到原本朋友的責難,滋生的內疚感仍然讓林子寒無法無視。

林子寒沒什麼朋友,但也懂得“朋友“兩個字的珍貴。

還有兩樣東西。

雪,酒。

就這麼幾天時間裡,這兩樣東西竟然占據裡林子寒絕大部分的視線,一想這個,林子寒變得苦悶,雪和酒恐怕會隨著這幾天發生的事一道從此印在自己記憶的書簽上,難以磨滅,多年以後某天突然回憶起來,這兩樣東西已經不經意成為林子寒對X市這座城市個性化的詮釋。

就在這發愣短短的時間裡,林子寒依稀有了感悟,似乎體會到古人賦詩作畫大部分和雪酒沾邊的心境——

因為,雪,酒最能催化人的情愫。

再加上女人,佛門裡所謂的“塵世“也差不多填去了一大半了吧?

這時,床上的慕馨梅有了輕微的動靜,女人翻了個身,嘴裡發出模糊不清像是語言的字符。

林子寒的感歎被扯斷,目光回到了眼前。

女人,床上的女人重新填滿了林子寒的思緒。

林子寒起身,靠近床上的慕馨梅。屋裡的溫度讓女人身上的大衣成為累贅,林子寒連連自責粗心,應該早些褪去女人的外套。

外套一除去,女人手腕上的一樣東西立即暴露了出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林子寒不能不熟悉的東西。

瑪瑙手鏈,還有那13.14的墜子。

————林子寒,你聽著!姐很愛你!

小露的話鮮活回蕩在耳邊,林子寒噓唏,手,情不自禁地觸摸在手鏈上……

貼心隨身戴在手上,難道真是證明愛的印跡?

C市,那些屬於兩個人的美好被再次喚醒,在屋子裡唯一清醒的林子寒的心間靜靜流淌。

“燦,林燦” 慕馨梅喉嚨裡發出細微的呢喃。

鑽進了林子寒的耳朵,仿佛一根刺,驟然刺進了林子寒的心%e8%83%b8,狠狠傷了林子寒一把。

小露你錯了,她的心裡隻愛一個人。

林子寒搖了搖頭,嘲笑著自己一時的自作多情,手,從手鏈上迅速地移開,蓋好女人身上的被子,林子寒背過身,環視了屋裡一眼,準備安靜離開。

“子寒,子寒,你彆離開我……”

慕馨梅有些發澀的嗓音從背後傳來,林子寒整個身體一顫,觸電的感覺傳遍全身,腳僵在了原地。

平複好自己過快的心跳,林子寒緩緩轉過身,重新麵對床上的女人。

慕馨梅仍然閉著雙眼,可——

淚,晶瑩的淚,已經從女人的眼角清晰滑落,閃了林子寒的眼。

“對不起,對不起……”

女人念念著道歉。

這不是林子寒第一次看見慕馨梅的眼淚,每次隻要女人落淚,林子寒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心都難受得要命。

而此刻,女人第一次在夢中的流淚的畫麵,更讓林子寒的心窒息得想死。

林子寒無法不心痛,手,撫上女人的臉,輕輕擦拭,一遍又一遍,一滴又一滴……

“不要再說了,我再已經原諒你了,都是我的不好,我不該那樣對你”

兩個人,一醒,一醉,相互懺悔。

暮然,慕馨梅也許是感受到身邊人的氣息,突然睜開了眼。

片刻的驚諤過後,女人猛然坐起身來,闖進林子寒的懷裡。

“我是在做夢麼?如果是夢,我寧願醒不過來”

女人緊緊擁住眼前的人,深怕一鬆手,就會消失。

“你不是在做夢,真的是我,林子寒”

林子寒就著女人的緊擁,輕聲安慰。

“是真的!”慕馨梅揉了揉林子寒的臉,轉瞬破涕歡喜,“還是熱的!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理我了!”

女人的話和舉動讓林子寒哭笑不得,彆人遇見這樣的場麵不是該掐自己,以痛不痛為衡量嗎?

“什麼叫還是熱的?我要是冷的,你還敢抱這麼緊嗎?”

林子寒玩笑話應著女人,一邊用手憐惜地蹭了蹭慕馨梅眼角還未乾的淚痕。

女人反應過來,頓時不好意思起來,稍稍拉開了些兩個人之間的身體距離。

“是你那個叫小露的朋友給我打的電話,說你喝的爛醉,還說——”

“還說什麼?”

林子寒在心裡打鼓,既期待女孩後麵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卻也擔心慕馨梅接下來的反應。

“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