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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跟他說。

“我今天去醫院,其實不僅僅是因為給藏潔送吃的。我還有其他事情找她。”

“我知道。”

涼楮驚訝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會知道她還有彆的目的。

“無緣無故的,你怎麼會跟臧潔走的那麼近,為了一頓晚飯?可能麼?”耿紹東分析著,從他接到她的電話,就知道她不僅僅是為了來醫院送吃的。

“嗯,我其實是覺得奶奶那天的事情太奇怪,就約了臧潔查那天的監控。”涼楮小心翼翼的看著耿紹東的臉色,生怕他不高興。

“結果怎麼樣?”耿紹東的臉色卻是沉了下來,那天他把一切怪罪在她身上,也隻是當時心太急。

“我看到一些,但是看的不清楚。也僅限於我的猜測。”

車子正好停在停車場,耿紹東拉過涼楮的手。在她手心寫下一個字,抬頭看著她。

涼楮看著那個字,驚訝的點了點頭。

“噓,回家說。”拉開車門,牽著她的手,走進電梯內。

他們一前一後走進家門,涼楮與耿紹東都明白現在這個時刻。他們周圍隨時都有記者拍照,偷聽。

即使在家裡,耿紹東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把電視的音量調到最大,抱著涼楮窩進沙發裡。盯著電視屏幕。

“他跟奶奶的恩怨都是上一代的事情了,沒想到他還記在心裡。雖然奶奶走的那天,他的確出現過,但誰也沒法證實,他就是凶手。”耿紹東抵著涼楮的額頭,小聲的跟她說話。

“但奶奶的去世,肯定跟她%e8%84%b1不了乾係。就算他不是,假如跟奶奶說了一些話,刺激到老人的心臟,也算是間接害人吧。”

耿紹東思索著,又看著涼楮。

“行啊,現在都學會分析了。你大學學的不是政治麼?怎麼還推理起來了呢?”

涼楮對這件事的態度,就證明了耿家在她心裡的地位和重視程度。如果是彆人,她才不會費這個心思!

過了一會兒,耿紹東捏著涼楮的小細胳膊,失落的歎了口氣。

“怎麼了?”

“我其實聽到你說在醫院,心裡還有第二種猜想。”

涼楮奇怪的扭頭看他,“什麼猜想?”

男人的大手放在她肚子上,“我以為你懷孕了。”

“啊?我都忘了,應該去查一下的。”

涼楮的心思全在奶奶的突然離世上,根本沒有忘自己身上想。說起來,她也確實應該去查一下。

不過,仔細想想,從他們之間發生第一次到現在一個月時間都沒有,應該也查不出什麼吧。

“我們應該繼續努力,這樣有的幾率也大。”耿紹東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很嚴肅,竟然讓涼楮覺得懷孕是很神聖的事情。

“走了,睡覺去。”

涼楮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這麼早!”

“造人宜早不宜遲啊!”說著,就被耿紹東打橫抱起,走向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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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耿淩驊的辦公室,下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秘書什麼都沒來得及通知,對方已經推開了他的辦公室門。

“怎麼,我來,還需要提前預約?

”關雅靜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香水味貫穿整個樓層。

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囂張無理的一麵,耿淩驊竟然愣了,接不上她的話。

“耿叔叔,這位置坐著很舒服吧?”關雅靜的高跟鞋擦著地板磚,發出細微的聲響。她繞到辦公桌斜側,看著案頭堆積的文件。

“耿叔叔,真是日理萬機呐。”

耿淩驊不悅的看著她,“雅靜,你這是做什麼?”

“耿叔叔不知道麼?從今天開始,這個辦公室就換人了。”

“放肆!”耿淩驊氣的,火氣往上竄。

這還得了,被個丫頭踩在頭上!

☆、107.這一次,恐怕真是難逃此劫了五千

關雅靜從他桌上抽了一本書,在手裡翻著。從前她是拿他當長輩一般的尊敬,但是她也是存了要嫁給耿紹東的心思。

如今耿紹東已經結了婚,她也沒了念想。加上關躍升對她的教育,自然也把重心轉移到工作上。

現在任何人都阻擋不了她前進的道路。

“耿叔叔,上頭壓著調令不發。是怕刺激到您,我之所以現在就出現,也是為了給你預備充足的時間。”

耿淩驊抓住桌上的座機,就要撥出去。關雅靜搶前一步,手指摁在掛斷鍵上。“耿叔叔,您是聰明人。這麼做,未免太難看了點。圍”

“你,你,你……!”耿淩驊被關雅靜氣的,捂著自己的心口。手指顫唞的指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關雅靜關心的走過來,扶著他。讓他坐下,“耿叔叔,彆生氣。氣壞了身體可不值得啊。而且,紹東不是挺能掙錢的嘛,那麼大一個公司。您也該享享福了。這局子啊,也該小輩人坐坐了。羿”

聽她這麼說,耿淩驊反而平靜了下來,無論如何,他怕是也難以再輝煌回來了。也就靜下心,看著關雅靜。

“說的也是,畢竟我老了。也該是你們小輩人活動活動了,那雅靜方便告訴叔叔,接替叔叔的是誰麼?”

關雅靜沉思了一會兒,似是猶豫是否要告訴他。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反正,過了今天,你也就退下來了。說起來,這個人你不僅認識,還挺熟的。”

耿淩驊等著她下一句話,隻要不是關躍升。誰都無所謂。

“黎焱戎。”

這名字,他不僅熟,還是從小看著長大的。要說心裡沒點苦澀,也不可能。但人嘛,走到這一步,被換下。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再清楚不過了。

他黎家能有這本事,無非就是借了葛家的勢。

耿淩驊搖了搖頭,他是不懂。黎焱戎年紀不大,也就剛三十出頭,比他自己的兒子還小一歲。

官場上,他的道行說淺,也確實淺了。但人家到底是藏著掖著還是真人不露相,這誰也說不準。

“耿叔叔,其實焱戎也挺好的。跟紹東從小就是兄弟,又跟涼楮關係不一般。以後耿氏的路,就好走了。”關雅靜看耿淩驊一直不說話,就有心挑撥耿紹東與涼楮。

耿淩驊冷哼了一聲,這如意算盤打的!是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啊!

“耿氏的路該怎麼走,我管不了。至於他們三個之間,也隻有他們三個清楚了。雅靜啊,沒事,就得多讀書啊。”

“你……,看你是長輩,我就不計較了。”說著,關雅靜領著包,扭著身體出去了。

這天晚上,耿淩驊拖著疲勞的身體回到家。初婉秋迎上來,發現他的不對勁。追問之下,竟然大吃一驚。

她拿起手機要給耿紹東打電話,被耿淩驊阻止了。

“你告訴他有什麼用?彆讓三個孩子之間再有矛盾。”

初婉秋歎息著放下電話,語氣裡難免帶著抱怨的成分。“我怎麼覺得自從涼楮出現,咱們身邊就不太平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耿淩驊嗬責著,“說什麼呢?這跟孩子有什麼關係?”

“我就是說一下,你急什麼。”初婉秋這些天也是被這些事情折騰夠了,心裡就有了異樣的想法。

“以後這樣的話,彆當著他們的麵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兒子的心思。”耿淩驊站起來,晚飯也不吃了,去了書房。

第二天,大家剛到公司就收到了早間新聞。這樣突發性的新聞事件,不常見。涼楮是在耿紹東車上,用手機刷微博時看到的。

她看到的時候,還不相信。跟耿紹東開玩笑,耿紹東卻存了心思。想著到了公司給自己老爸打電話確認。

他剛把涼楮送到公司,還沒走到耿氏。李平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耿總,上麵來人突然說要查賬。”

耿紹東看著時間,他最快五分鐘可以到公司,讓李平先拖著,掛斷電話,立刻打給家裡。

耿家,初婉秋一早就打開電視,看早間新聞。昨晚,她也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看到新聞那一刻,她徹底傻眼了。

局勢動蕩,人心跟著也偏了。竟然料想不到,一晚上就改變了整個局。

“媽,我爸那事,是真的麼?”耿紹東耳朵上彆著藍牙耳機,計算著每個路口的停頓時間,爭取在變燈之前,滑過去。

得到確切消息後,他心裡有些煩躁。擺明了,黎焱戎是衝著他來的。耿氏的財務狀況,他一直把控的嚴格。

就算審計局的人來查,估計也不會有問題。

但是,做生意的人,心裡都清楚。再大的公司也有兩套賬,表麵的賬本,是光鮮亮麗的外衣;暗裡的賬簿,才是真材實料的餡料。

黎焱戎竟然趕著早集去他公司,也是算準了他不能提前做安排。

車子停在樓下,早有司

機站在那裡,接過鑰匙去停車。李平手裡拿著他平時回見客戶的外套,等在門口。

“情況怎麼樣了?”他一邊穿上西裝,一邊往裡走。

李平一步不差的跟著,對方來的急,他根本來不及做準備,整個財務部門的人手忙腳亂的開始整理報表。

年底,財務工作本就繁忙,每天加班都是常有的事。黎焱戎帶著大隊人馬出現,著實也把財務總監嚇著了。

“把人請到貴賓室,讓公關部的同事伺候著呢。”李平隻能儘量拖著,實在拖不住再想彆的辦法。

耿紹東一聽,火大了。轉身指著李平就數落,“胡鬨!他們是乾什麼了,彆人不知道,你心裡不清楚!公關部的人這個時候出來湊熱鬨,你嫌耿氏不夠亂!”

“耿總,郎經理進去之前,我已經跟她大概說了一下。今天公關部的人都是臨危受命,並沒有往常的裝束。郎經理也明白現在的情況。”李平小心翼翼的解釋,要不是之前就提醒郎經理。

這一次,恐怕真是難逃此劫了!

推開貴賓室的門,黎焱戎閉著眼睛坐在最裡麵。跟他一起來的人員,也都個個正襟危坐。公關經理帶著屬下,坐在他們對麵。

雙方呈現一種對壘的局麵。

耿紹東推開門,進來。他甚至可以聽到郎經理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對方確實難以捉摸,他走到郎經理身邊。

郎經理站起來,耿紹東的手放在她肩膀上,低沉的聲音傳到她耳中。“郎經理,辛苦你們了。”

郎經理也是一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