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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本沒在我這裡。”

關躍升聚光的小眼,投過來。瞪著他。“在哪兒?”

“關老不會不知道,上周耿紹東來了豫城一趟。我讓他帶著離開了,至於他會怎麼處理,或者交給誰。關老可以查一查。”

“看來你當初離開時正確的選擇。不過,彆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關躍升帶著人離開,褚晟頹廢的坐在地上。

☆、100.“彆怕,一切有我。”

此刻,他多想給涼楮打電話。

可他不能,為了涼楮,為了以後……

正在廚房切菜的涼楮,不知道怎麼回事。刀鋒忽然切到了手指,鮮血留到案板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愣愣的看著手指冒出的鮮血,情緒煩亂,隱隱的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

穿著睡衣到廚房的耿紹東看到涼楮舉著流血的手指在發呆。他被嚇到了,捉住涼楮的手就往外麵拽。

看著耿紹東細心給清洗傷口,消炎,上藥,包紮。涼楮依然心裡很亂羿。

“怎麼這麼不小心。就說在外麵吃點,你就不聽話,非要回來自己做。看看這手指,傷成什麼樣?”

涼楮垂著頭,“抱歉。”

“抱歉有什麼用,這些天彆沾水。碰到傷口會很疼。”耿紹東收起醫用箱,揉著涼楮的發頂。

目光裡滿滿的都是寵溺。

“我心裡亂的很,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

耿紹東擰眉坐在她身邊,“到底怎麼回事?”

“我爸一定出事了!”涼楮說著,就開始找手機。“我手機呢?”

耿紹東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用我的打。”

涼楮接過手機,就開始按號碼。電話是通的,但是無人接聽。

涼楮一遍遍的打著,每一遍都是通的,卻始終無人接聽。

她不放心,打了大伯的手機,對方很快就掛斷了。打家裡的座機,顯示無法接通。

“家裡一定出事了!”涼楮眼淚流出來,哭著看著耿紹東。

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父%e4%ba%b2,%e4%ba%b2人在她心裡的分量。沒有人可以抵抗,這就是血濃於水的感應。

“彆急,我讓人查一下。”說著,耿紹東拿著手機開始打電話。

涼楮一直坐在那裡,看著他越來越沉重的臉色。她也開始不安。

“待會,我們回耿宅,事情有變。”耿紹東說著,拉起涼楮會臥室找衣服。

涼楮手足無措的站在耿紹東身後,她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我家裡出什麼事了?”

耿紹東穿西裝的手頓住了,他回身看著涼楮。走到她身邊,把她抱在懷裡,輕輕的安慰。

“彆怕,一切有我。”

高中的時候,她獨自一個人報道,交費上課。放學回家,不曾怕過什麼。最危險的一次,就是晚自習放學,她一個人往家走,穿過一條黑暗的小胡同。

她忘記了為什麼那天沒有陪同的同學,隻記得是自己一個人。在那裡遇到了一夥歹徒,歹徒手裡拿著刀,明晃晃的,她害怕的蹲在地上,靠著牆角。

那些人撕扯著她的衣服,把她的書包扔的老遠。她無聲的流著眼淚,不是她不敢發出聲音。是她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後來,有人聽到聲音,報了警。她被警察送到醫院,醫生下了驚嚇過度的病單。老局長得知她一個人住,就讓那些警察在這個地方巡查了一個月。

而現在,她心裡又開始出現當初的那種恐慌。不同的是,這次身邊有了可以依靠的男人。

車子停在耿宅,耿淩驊與其他幾位年紀相仿的叔叔在商討著什麼。涼楮跟在耿紹東身後,進門就緊張了起來。

初婉秋看到他們回來,就招呼他們過去。

耿淩驊看著耿紹東,隻對他們說了一句話。

“周末舉辦婚禮,所有的事情都提前安排好了。涼楮,這些都是我和你父%e4%ba%b2的同窗好友。周末的時候,我們都會出席。”

涼楮對這些麵孔,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記不起來在那裡見過。她點了點頭,她還是想問爸爸是不是可以過來。

耿淩驊接下來的話,解答了她的問題。

“你父%e4%ba%b2,有可能出席不了了。”

耿淩驊指著身邊的一位長者,繼續說:“這位是房烽,你稱呼他房叔叔。當天由你房叔叔送你出嫁。”

涼楮對那位房烽的視線相對,房烽對她點了點頭。

“我爸為何出席不了,我是他女兒,我要出嫁。他為何不參加?”涼楮甩開耿紹東拉住的手,她就是接受不了。自己都要嫁人了,他都不出現。

屋子裡的人都沉默了,身為父%e4%ba%b2的他們,尤其是有女兒的那些人。都無法承受自己女兒出嫁,而自己無法出席的痛苦。

初婉秋走過來,擦乾涼楮臉上的淚。伸手抱了抱涼楮。

“楮楮,你爸爸……出事了。”

涼楮推開初婉秋的身體,連連後退的幾步。啞聲嘶吼著:“我不信!不信!”

耿紹東強行止住涼楮的舉動,“涼楮,彆忘了臨走爸爸告訴你的話。”

“我沒忘,可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我還沒有好好孝順他,我還沒有儘做女兒的義務。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耿淩驊走過來,牽起涼楮的手。“涼楮,你父%e4%ba%b2暫時沒事。隻是他不方便接

你的電話,另外,現在是風聲緊的時候,他不方便北上。你必須以大局為重。”

她眼角依然含著淚,卻已失聲。以大局為重,幾天前才討論過這個問題,現在就壓在她身上了。

這就是她自己的選擇!

當晚,涼楮跟商戰請了一周的假。第二天,耿紹東帶她試婚紗,買鑽戒,訂酒店。他們並沒有像正常要結婚的夫妻一樣高興。

她在試衣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敢置信的看著穿著婚紗的自己。竟然也美得不可芳人。

外間,耿紹東已經穿好西裝在等她。他的手機響起,關雅靜的電話。

“紹東,我竟然看到你在婚紗店。”坐在婚紗店對麵咖啡館二樓的關雅靜,注視著對麵的情況。

她倒要看看女方到底是不是涼楮?

“對。我在婚紗店。”耿紹東已經查清楚了背後動手腳的人,現在他隻等一切浮出水麵。

大家明著怎麼撕破臉,他都無所謂。但是暗地下手,他就不能忍了!

“要結婚啊?”關雅靜攪著咖啡的手指微微顫唞,他就那麼不顧他們之間多年的感情。

耿紹東走到窗前,就那樣看過去。擱著玻璃,與關雅靜,四目相接。

他必須承認在見到關雅靜的第一麵時,他確實心動過。可他那時就已經告誡自己,若不是先把涼楮放在心上,他也許可以考慮,和關雅靜在一起。

如今,他已不是當初的年輕小夥。也不再為了消磨時光,去做些無聊的事情。“對,結婚。”

麵對著耿紹東,關雅靜就那麼眼淚突兀的流出來。

高檔的市區就是這樣,不論是咖啡館還是婚紗店,玻璃牆體都擦得特彆乾淨。耿紹東就那麼看著關雅靜在他麵前哭。

靜靜的哭泣傳到他耳朵裡,他已經絲毫不再有心裡反應。可能真的走不到一起,也可能是從來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為什麼不可以?”

耿紹東聽到下樓梯的聲音,他立時回身。看到涼楮穿著鏤空真絲婚紗,帶著銀色發冠。

是他動人美麗,溫婉大方的新娘。

“她已出現,再無人可替。”耿紹東說完這句話,掛斷電話。走向他的新娘。

涼楮之前鬱結的心情,看到自己穿著婚紗的這一刻徹底散開。她依然有些不適應,看著耿紹東。

“美麼?”

“美!”

不顧旁邊還站著店員,耿紹東扯過涼楮的身體。俯身%e5%90%bb過去,“美得我都不舍得彆人看。”

涼楮臉紅紅的推開他,偷偷的瞄服務員。但人家還是大方的微笑著。

涼楮心想著,他們大概見慣了這種場景吧!

“若是我爸可以看到,他肯定會哭的。”

耿紹東知道,她心裡依然有這個坎。隻能對她更加溫柔,更加體貼。

“待會我拍照片,洗出來。給爸爸寄過去,他也可以第一時間看到。”

涼楮提著裙擺,雙眼含淚的看著耿紹東。“紹東,真的很謝謝你。謝謝你這樣對我好。”

“傻瓜,我不對自己的老婆好,對誰好。”

說著,他單膝跪在地上,手裡拿著戒指盒。涼楮驚訝的嘴巴微張。

“涼楮,我還沒求婚。我之前設計了很多求婚的場景,但由於時間問題,還沒來得及實現。十年,我能再次遇見你。我告訴自己,你就是我未來的老婆。不管彆人說什麼,彆人怎麼看。我都認定了你。未來的路,我陪你走。未來的日子,我和你一起過。”

涼楮聽著這些話,雖不是濃情蜜意的情話。卻是他真真切切的心裡話,他們之間也算是輕鬆的走在一起。

麵對危難,卻選擇扶持著走下去。她從來不敢想,自己的生命裡會遇上一位這樣的男人。

“從見到你的第一麵開始,我就開始向往兩個人的生活。我離開的那些年,每天晚上,你的一顰一笑都像電影一樣,在我腦海裡一遍一遍的重複放映。遇到你,與你牽手,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就算麵前是刀山火海,隻要你的手在我手裡,我依然可以迎風破浪,為你創造美好的未來。”

女人還能說什麼,遇上這樣一個愛她如生命的男人。她隻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嫁給他。

“涼楮,你願意嫁給我麼?”耿紹東拿著戒指,虔誠的看著涼楮。

眼裡閃著淚光的涼楮,咬著自己的手指。她怕自己泣不成聲,忍著感動。“我願意。願意。”

他深情的表白,讓涼楮泣不成聲。也就是在這一天,涼楮答應了他的求婚。

周五晚上,涼楮回到自己的公寓。她第一站在歐陽的門前,是想告訴她。明天婚禮,如果她有時間,是否可以去參加。

猶豫著,還是敲響了對麵的房門。裡麵沒有聲音,她又輕輕敲了幾下,站了一會兒。想想,可能歐陽姐姐不在家。

就轉身,找鑰匙,開自

己的房門。

放摸到鑰匙扣,後麵的門開了。涼楮回身。

門口站著那位綠軍裝,但他今天穿的普通衣服。過於休閒的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