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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過!到時候我一定會打敗你,讓你叫我師兄的!”

祁飛白本來懶得跟他計較什麼師兄不師兄的——既然相處不來,那大不了以後當做看不見他就是了——但是看他這副蠢樣,忍不住就說:“既然如此,你現在該叫我師兄了。”

哪吒一臉理直氣壯:“我又沒有正式入門,才不叫你呢!”說完還做個了鬼臉。

祁小爺嗤笑一聲:“幼稚。”

“你才幼稚!你都這麼大了還跟我這個八歲小孩吵架!”哪吒特彆犀利地說了一句,然後仰頭問太乙真人,“師尊,他比我大多少歲?”

太乙真人一臉茫然沉思了一下,“唔……五歲吧?”

……出賣得真乾脆啊。

祁小爺略無語,隻好道:“我去練劍。”轉身就走,打定主意不搭理這個熊孩子了。

這時候太乙真人才反應過來,嗬嗬乾笑了一下,“好了,哪吒,不要招惹你師兄了,要知道師兄生氣起來,連為師都害怕呢。來,跟為師去煉器房,為師給你準備了一杆火尖槍呢,還有一對兒風火輪哦。”

師徒倆在煉器房裡呆了好半天,哪吒才雄赳赳氣昂昂地出來,這時候祁飛白已經跟來串門的小牛皮糖黃天化師弟打得乒乒乓乓的了,小廣場上到處是紅色的劍光和花瓣光影。

哪吒嘟嘟囔囔:“像個姑娘,我看還是叫他師姐好了,叫師姐我就願意。”

祁小爺驟然投過來一個冰冷威嚴的眼神,嚇得他下意識地一縮脖子,縮完之後又反應過來,覺得自己不能露怯,於是反瞪回去。

……真蠢。

這是祁飛白看到小孩兒努力瞪圓了眼睛鼓著臉頰氣呼呼的樣子時心裡唯一的想法。

“飛白師兄~”小牛皮糖黃天化師弟黏糊糊地說,“不要分心啊~”

祁小爺被他惡心得一個激靈,也不給他喂招了,尋了個破綻,雙劍泛出大朵紅色花朵的光影,給他來了一招“帝驂龍翔”把他給定住了——這原本是一招可以使八尺範圍內五個敵人同時定身的招數,不過現在被改造成了法術,攻擊範圍遠了不少,已經不僅限於八尺了——然後收劍示意停手。

小牛皮糖也收起了手中的兩柄大錘子,然後%e4%ba%b2%e4%ba%b2熱熱地湊到了祁小爺身邊,一口一個“飛白師兄”,詢問著剛才的對戰中自己的不足。

“喂!那是我的師兄!”哪吒不爽地衝到兩人麵前,對著黃天化怒目而視,“你是誰?這裡是我師尊的乾元山,你為什麼要管我的師兄叫做師兄?”

坐在屋簷下分揀著藥材的金霞童子一臉茫然抬頭:“哪吒師兄,你之前不是還很不願意管大師兄叫做師兄嗎?”

“不管!”小孩兒哼唧,“我不願意是我自己的事,但是我們乾元山的人不能被外人搶走!”

黃天化剛才來的時候就聽金霞童子八卦過了之前的事,於是決定為自己的男神飛白師兄出一口氣。然後這貨就伸手摟住了祁飛白的胳膊,一臉得意對哪吒說:“小孩兒,我可不是外人,我跟飛白師兄的感情很好很好的。”

但是隊友拋棄了他……祁小爺很嫌棄地把他甩開了,一臉“大膽!竟敢吃小爺豆腐,拖出去斬了”的表情。

哪吒哈哈大笑,然後對祁飛白道:“我現在學了新的本事,有新的兵器了,我們再來打過!我贏了你就要叫我師兄!”

然後……然後他又輸了,而且祁小爺還非常惡趣味地故意在最後又用了“劍影留痕”把他抽飛了。剛從煉器房出來的太乙真人見狀直歎氣。

黃天化幸災樂禍:“還不叫師兄?對了,我也是你師兄喲,我的師尊可是你師叔呢。”

“你又沒有跟我打過!”哪吒氣呼呼地說,本來還想對祁飛白耍賴不叫師兄了,而後看到祁小爺冰冷威嚴的眼神,隻好委委屈屈地叫了一聲“師兄”,但還是嘟嘟囔囔,“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且讓你先占幾天便宜。”

太乙真人頭大地安慰小徒兒:“好啦好啦,你才開始學法術呢,你師兄都學了半年多了,打不過他很正常,以後多練練就好了。不是說要去找李靖出口氣嗎?快去吧!”

果然是小孩,隻要一哄就能轉移注意力,小哪吒歡呼一聲,踩上風火輪就飛下了山。

祁飛白這才問太乙真人:“師尊為何讓他去找自己父%e4%ba%b2的麻煩?”

太乙真人摸下巴一臉高深莫測地說:“哪吒殺性太重,為師讓他去磨一磨,否則以他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將來還不知道闖什麼禍呢。我已傳書與你文殊師叔及為師好友靈鷲山元覺洞燃燈道人,去磨一磨他的性子。這燃燈道兄也是你師祖的得意弟子,不過並不像我們十二個是嫡傳,因此你日後見了他便叫他師叔。與他一樣的還有南極仙翁和雲中子,都要叫他們師叔。”

“是,”祁飛白又問,“是否磨完了他的殺性之後就正式收他入門?”

太乙真人笑眯眯:“是呀,你要好好照顧師弟喲。”

祁小爺本來是想問“我能不能當做沒看見他”,但是聽他這麼一說也知道不可能了,於是暗下決心:隻要那個蠢豆丁再來煩我,便“劍影留痕”招呼他!

“好了,天化師侄,你也該回青峰山去了,”太乙真人對黃天化招招手,摸出一個瓶子給他,“給你師尊的靈酒,帶回去吧。”

等到黃天化走了,他就神秘兮兮地問祁飛白:“徒兒,要不要跟為師一起去看看哪吒是怎麼被你那兩位師叔磨性子的?”

祁小爺完全沒興趣,於是太乙真人隻好自己去了。到了晚上,正跟金霞童子在小廣場上架起烤爐烤鹿肉的祁小爺突然看見小哪吒垂頭喪氣地踩著風火輪回來了,那個萎靡不振的樣子彆提多明顯了。

金霞童子很有同門愛地關心哪吒:“哪吒師兄你怎麼了?老爺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小孩兒老氣橫秋地長歎一聲,默默地坐到了烤爐邊,悶悶不樂地說:“師尊說要與文殊師叔下棋。”

祁飛白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尋仇沒尋成,而且肯定還被文殊廣法天尊和燃燈道人打擊慘了。

“喂,師兄,”哪吒居然乖乖叫了他“師兄”,“你可不可以每天陪我練習打架?”

祁飛白懶懶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我有什麼好處?”

“我讓你當一段時間的師兄行不行?”小孩兒眼巴巴地望著他,“等我真的打贏你了,你再叫我師兄。”

祁小爺嗤笑一聲:“不用你讓我也是你師兄,若不是師尊有令,我連承認你是我師弟都不會承認,你以為我多稀罕麼?”

哪吒驟然委屈起來——畢竟年紀還小,又從小被父母嬌慣著,對於很多事都沒有什麼對錯觀念,也沒有意識到自己今天對祁飛白的一再挑釁很惹人煩——他現在才發現自己被討厭了,但是為什麼?↙思↙兔↙在↙線↙閱↙讀↙

小孩兒覺得自己可討人喜歡了,根本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討厭自己。

金霞童子看到他茫然失措的眼神,不由有些不忍,悄悄拿手肘撞了一下祁飛白,用法術傳音道:“大師兄,哪吒師兄還是個小孩子呢,剛才的話對小孩子來說有點傷人了。”

也不想想他自己也沒比哪吒大多少。

不過祁飛白覺得自己畢竟是比哪吒大了五歲,還是不要跟個小%e5%b1%81孩子計較了,於是拿個小碟子,從烤爐上夾了幾片鹿肉下來,放到了哪吒麵前。

小孩兒委屈地說:“你不是討厭我嗎?”

“沒有,”祁小爺嚴肅道,“隻是有一點嫌棄而已。”

“哼!”哪吒用力地哼了一聲,把小碟子接過來,往嘴裡塞了一大口肉。

☆、第六章 吃飯——練劍——學法術——打師弟

因為有了好吃的東西做緩衝,師兄弟之間的氣氛比一開始好多了。哪吒雖然還是有點兒介意祁飛白那句“有點嫌棄”,但是看在這個大壞蛋師兄給他吃肉的份上,他也沒那麼容易炸毛了。

於是金霞童子問起他今天經曆的事情的時候,他也就說了出來:“忒倒黴呢,我去了陳塘關,要拿李靖,報他燒我廟宇毀我金身之仇,他打不過我就到處跑,就碰上了我二哥救他。我二哥還說什麼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哼!”

說完這個他就說起了當初闖禍的事,“當初我在河裡洗澡,那巡海夜叉一上來就說我攪得龍宮不安,當時我還小呢,乍一見一個怪物那樣凶地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說我攪得龍宮不安,後來師尊才告訴我混天綾和乾坤圈入水會攪得水中不安的,可我當時又不知道,那夜叉也不好好說話。我就問他是個什麼畜生也會說話,他就要殺我,我沒奈何就用乾坤圈把他砸死了,過一會兒龍宮三太子又來了,聽說我把巡海夜叉打死了,也不問緣由又來殺我,我隻好把他也殺了,還想著抽了他龍筋回去與父%e4%ba%b2做條龍筋絛束甲。後來龍王找上門來,我便剔骨還父割肉還母,言明日後與父母再不相乾,所有罪責我自己承擔,不連累他們,而後龍王也不追究了。隻父%e4%ba%b2恨我給他惹禍,我都與他不相乾了,隻是在廟裡受香火,也沒做甚麼壞事,他就燒了我廟宇,拿了鞭子打我金身,給打壞了。你們說,這還講不講道理了?這也叫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祁飛白這才明白原來其中有這麼多曲折,好像也不能全說當時是哪吒的錯?一個七歲孩子在河裡洗澡,一個怪物突然冒出來說他把龍宮動搖了,也不說是什麼原因,換誰誰能信?又不說說清楚,孩子見到個怪物被嚇著了,問句“你這畜生是什麼東西也會說話”,怪物發怒上來就要打,孩子不還手等著被弄死啊?要知道當時哪吒還是個%e8%84%b1得光溜溜在洗澡的七歲小孩子呢,手邊連個武器也沒有,就一個乾坤圈。

然後呢那個龍王三太子,上來也沒說幾句話,也要動手殺他,那哪吒當然也要還手了。當然,抽了人家龍筋這一點,確實也比較過分。後麵老龍王要上天去告他的狀,他又把老龍王打了一頓,這個……

總之呢雖然他確實還是個熊孩子,但是沒有祁小爺想象中那麼熊,因為他還知道要自己的事情自己當,那麼小就能狠得下心把自己弄得隻剩一縷孤魂,為的就是承擔責任不牽連父母,也算是不錯了。在這些事情中他確實有錯,但是對於李靖,他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的,故而李靖還不放過他,燒了他的廟,砸了他金身,斷了他的後路,就有點過分了。要知道哪吒的魂魄能不能重新凝聚靠的就是那座廟啊!如果不是太乙真人神通廣大,哪吒這會兒能不能活著還不好說呢,這什麼父%e4%ba%b2啊!

所以也不怪哪吒要找他報仇了,小孩兒被他二哥攔了之後,他二哥沒打過他,他又繼續追李靖。

“其實我也沒想取他性命啊,就是想打一頓出出氣,日後再不理會他了,可是又碰上了文殊師叔,”小孩兒長長地歎了口氣,“文殊師叔的徒弟是我大哥來著,他讓大哥拿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