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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除塵的小法術弄乾淨了手,對著玉鼎真人行禮:“弟子祁飛白見過玉鼎師伯。”

玉鼎真人“咦”了一聲,驚訝地看向了太乙真人:“師弟,這孩子真的就是師尊說過的那個會從異世而來做你弟子的孩子嗎?資質非常不錯啊……”

“對啊!”太乙真人一臉自豪,“我徒兒可聰明可乖可厲害呢!簡直是天底下第二好的徒兒!”

“第一是誰?”玉鼎真人看了看祁小爺不服的眼神,頓時忍不住笑了。

太乙真人渾然不覺自己的徒兒已經因為被他排在第二而不服氣,揚起下巴驕傲道:“當然是我自己啦,我可是我們師尊最貼心最聽話的弟子啊!”

玉鼎真人身旁的少年“噗”一聲笑得蹲在地上,摟住自己的大黑狗,吭哧吭哧地和狗一起笑得全身發抖。

太乙真人有點兒憂心地對玉鼎真人說:“玉鼎師兄,你看楊戩師侄再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啊,常常莫名其妙就笑起來,明明沒發生什麼好笑的事,他連看見哮天犬吃了一朵花都能被逗笑,可真讓人發愁啊。”

祁小爺這時候才明白師尊剛才說他自己是天底下最貼心最聽話的弟子什麼的,居然不是在跟玉鼎師伯開玩笑,而是他真的心裡就那麼認為……

#為什麼我的師尊本事這麼厲害,人卻這麼蠢萌#

☆、第三章 這是什麼樣的師弟喲

雖然覺得師尊很蠢萌,但是祁小爺看到楊戩還抱著狗蹲在地上笑,就覺得這個人也實在有點蠢——怎麼會有人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就笑成這樣?

……其實他不明白,有的人就是天生笑點低。

天生笑點低的楊戩聽到太乙真人為他發愁的那番話,笑得更停不下來了——其實他也很努力想要停下來的,因為還沒有跟祁師弟見過禮,但是每次隻要一抬頭看到師叔,他就忍不住了。

玉鼎真人對於自己徒弟這個毛病都已經習慣了,於是無視之,問太乙真人:“師弟,你山上也有鶴園藥園,天材地寶煉器材料靈丹妙藥也是不少的,為何還要禍害我的玉泉山?”

太乙真人一臉理直氣壯:“我山上的沒有你山上的好,我要給我徒兒最好的東西呀。”

祁小爺雖然對於師尊這種強盜行徑挺無語的,但還是略感動。

“好吧,”玉鼎真人轉頭對徒弟說,“徒兒,乾元山上的仙鶴都歸你和哮天犬了,也好補補身體。”

楊戩笑眯眯站起來,對著太乙真人拱手道:“師叔,那麼弟子就不客氣了。”

太乙真人也略理虧,隻好歎氣擺擺手:“隨你吧,不過記得給我徒兒留幾隻,我徒兒正長身體呢。”

吃仙鶴補身體什麼的,祁小爺本來以為是他們乾元山特立獨行,沒想到居然是師門傳統嗎!真是被震驚了呢……

楊戩就對著祁飛白露出一個令人如沐春風的笑來,“祁師弟,你要留多少隻?”

祁小爺一針見血道:“多多益善。”

兩位真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不過玉鼎真人笑完之後,又一臉春風和煦地扯住了太乙真人的手,“好了,太乙師弟,雖然那些東西成了為兄給飛白師侄的見麵禮,不過我們還是有必要討論一下為何你在我閉關前答應得好好的,在我閉關後又上玉泉山偷%e9%b8%a1摸狗的事。嗯……就讓孩子們一道玩吧,我們且去一旁談談。”

太乙真人被他扯住不撒手,隻好苦著臉對祁飛白說:“徒兒,好好招待你師兄。”然後乖乖跟著走了。

祁小爺點了點頭:“是。”然後讓金霞童子給楊戩和哮天犬切了兩個仙鶴烤翅。

楊戩一點不見外地跟他們倆蹲到一塊兒,笑眯眯地啃起了仙鶴翅膀,一邊啃還一邊關心地問:“祁師弟,在這裡呆得還習慣吧?”

祁小爺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們玉泉山距離乾元山挺近的,有時間來串門啊,”楊戩特彆友好地說,“讓太乙師叔帶你過來,太乙師叔要沒空的話,讓金霞童兒帶你來。”

祁小爺又點了點頭,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地問題:“聽說你挺厲害的,其他師伯師叔的弟子都打不過你?”

“沒有沒有,”楊戩連忙擺手,“我等道門弟子,玄妙各有不同,如何能分出高下來?”

“你用什麼兵刃?”祁飛白卻不管這個,徑自問道。

楊戩微微一愣,便笑了笑:“我如今並無趁手兵刃的,便將就著隨便用。”

祁飛白丟掉手裡的仙鶴骨頭,用一個小法術淨了手,站起來“刷”一下把背後的乾將·莫邪雙劍取在了手中,居高臨下一臉高冷地看著楊戩:“與我一戰。”

作為一個從小到大都是酷炫狂霸拽的人生贏家而且目前還處在中二期的少年,祁小爺對於這個總是被師尊提起,而且一提起就要說他多麼多麼厲害的家夥,早就很不服氣了。

“祁師弟,你學習法術並沒有多久,我卻是從小學起的,這對你不公平。”楊戩還是很厚道的。

祁飛白雖然傲氣,但是也不是沒有腦子,於是點頭:“好,既然如此,我們都不用法術便是。若你不敢與我一戰,以後便要稱我為師兄。”

然後……

然後楊戩他又“噗”一聲笑了出來!

所以說到底有什麼好笑啊!

祁小爺眉毛一皺,聲音往下沉了一成:“你這是瞧不起我?”

“不是不是,”楊戩慌忙擺手,努力忍住笑,“我、我隻是覺得祁師弟認真嚴肅的樣子頗為可愛罷了。”一個長得漂亮可愛的孩子一臉嚴肅地挑釁什麼的,真的很可愛很好笑呀!

金霞童子和哮天犬蹲在一起,聽到這話略不高興:“楊戩師兄莫要將我大師兄當孩子哄,大師兄劍術可厲害呢,真打起來指不定你還要吃虧。”真是將乾元山護短的傳統發揮得淋漓儘致。

楊戩眼睛一亮:“是嗎?那我真要向祁師弟討教討教了。”

於是從道袍寬大的袖子裡抽出一把長劍來,鄭重道:“祁師弟,請賜教!”

兩人就在廣場上打了起來,兩人都沒有使用法力,隻是單純過招,不多時楊戩就被祁飛白一劍一劍逼得步步後退——他素來學的是法術多一些,近身搏鬥雖然也學得不錯,但是畢竟不是拿手的功夫,而祁飛白幾乎是從能拿得動劍的時候起就開始練劍,七秀坊的劍法也確實精妙,會出現這種情況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最後好不容易尋到個機會跳出戰圈,楊戩趕緊道:“祁師弟,為兄認輸了。”

祁飛白把劍收了起來,對他微微頷首:“承讓。”心情總算好了一點,因為他已經確定了他跟本土仙家弟子之間的差距——他的劍術還是沒問題的,現在的不足隻在於法力高低,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修煉,他這個*凡胎也總有一日能將那些仙家弟子打敗!

“祁師弟的劍術真是厲害,這一定不是太乙師叔教的吧?太乙師叔是不太擅長這些技擊之術的,咱們的師門幾乎也沒有多少人擅長此道呢。”楊戩也收起劍好奇地問——祁飛白的“挑釁”完全沒有讓他的態度變差。

祁飛白點頭。◇思◇兔◇在◇線◇閱◇讀◇

“這是祁師弟在異世所學嗎?”楊戩更是好奇了,“不知道祁師弟以前所在的地方是什麼樣子,竟然有如此精妙的劍術,可以說說嗎?”

祁小爺來到這裡這麼久,也沒有人問過他的來處是什麼樣的,太乙真人大約是怕提起來的話他會傷心,金霞童子倒是想問來著,但是祁小爺平時太高冷了,他也不好意思拿這種問題去煩他。

此時他聽到楊戩的問題,倒是愣了一下,隨即便移開了視線,淡淡道:“沒什麼好說的。”

楊戩倒是個頗為溫和體貼之人,也不追問,反而跟他說起了其他同門師兄弟的情況,好讓他有個了解:“廣成子師伯那兒的殷郊師兄和赤精Zi師伯那兒的殷洪師兄是兄弟倆,不過他們常年閉關修煉,跟大家並不太熟。黃龍師伯、靈寶師伯、慈航師伯並無弟子,懼留孫師伯的弟子土行孫……大家並不愛與他打交道,他心思太多,師弟日後也留心些便是。文殊師伯和普賢師伯收的弟子也是一對兄弟,乃是陳塘關總兵李靖之子,長子金吒是文殊師伯的弟子,性情較為穩重些,是個與人為善的性子,頗好相處;次子木吒是普賢師伯的弟子,性情豪爽,脾氣有些急,但是也是個不錯的人。他們兩人還有一個幼弟,便是你將來的師弟,名叫哪吒,他出生之時太乙師叔便將他訂下了,隻是至今還未正式收入門中,因此大家對他也並不了解。道行師叔門下共有三名弟子,韋護師兄沉默寡言,沉穩果敢,是個非常值得信賴的人;還有兩位師弟韓毒龍、薛惡虎,名字聽起來不甚好聽,但是為人古道熱腸,十分樂於助人,也很好相處。清虛師叔門下的楊任師弟是前陣子剛收的,我還沒有見過,不過同是清虛師叔門下的黃天化師弟倒是跟你差不多大,他性子活潑開朗,很愛交朋友,若是聽說太乙師叔收了你入門,肯定鬨著要清虛師叔帶他來找你玩的。”

雖然祁小爺覺得他略囉嗦,不過倒也能感受到他囑咐中的關懷,於是認真聽。

楊戩說著說著看到他認真的表情,“噗”一聲又笑了。

所以說到底在笑什麼啊!完全不能理解。

金霞童子和哮天犬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繼續八風不動地吃著烤仙鶴,隻有祁小爺略受不了:“你笑什麼?”

“唔,因為祁師弟太可愛了,看到你就忍不住要笑。”楊戩笑眯眯地說。

祁小爺黑臉拔劍。

“對了,祁師弟,要不然我們去看看你未來的師弟如何?”楊戩機智地轉移了話題,“要知道以後他上了山,就要天天與你相處了呢,不如先觀察一下他是什麼樣的人?”

祁飛白哼了一聲,收了劍,冷冷道:“沒興趣。”

金霞童子興致勃勃道:“哪吒師兄的情況我知道呀!”然後他就滔滔不絕地說了一通。

聽完之後,祁飛白和楊戩都無語了——這可真是熊孩子的典範啊!那麼小(才七歲)就打死龍宮三太子,弄得老龍王要上天去告他,然後他又把老龍王揍了……後來為了不連累父母,他居然還敢剔骨還父割肉還母,就那麼光棍地自殺了,隻餘一縷孤魂飄到乾元山找太乙真人,還好太乙真人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母%e4%ba%b2為他立了一座廟,隻要受三年香火便能凝聚肉身,如今這熊孩子正在廟裡蹲著呢。

“祁師弟,有這麼一個師弟,將來你可省不了心呐。”楊戩頗同情地看著祁飛白。

祁小爺冷哼一聲:“不老實就打到他老實!”

☆、第四章 這是什麼樣的熊孩子喲

自從認識楊戩之後,祁飛白的日常生活就沒那麼枯燥了。以前他每天除了修煉就是修煉,但是現在楊戩經常會過來找他玩,有時候還會帶上清虛道德天尊的徒弟黃天化,雖然祁小爺偶爾會覺得這倆有點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