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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花香,轉向皇上,道:“皇上認為,這樣子,他還能說出話來嗎?關於當年之事,皇上與皇後雖是結發夫妻,隻是一味的懷疑,卻從未想過去質問和求證。但是,我

姐姐卻替皇上問過了。”

皇上的手就倏地鬆開了,木然的看向玉煙。

一個人行為的失常,恰巧說明他心虛了。

玉煙看一眼重新獲得呼吸在那裡咳嗽的吳公公,歎口氣,“皇後說了,事發之後,是她派人將香妃主仆救出的。並且還命她身邊的簡公公找來了四具女屍,投到了火海中。”

“哈哈哈------”皇上就仰天長笑,“柳玉雪,皇後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以至於讓你如此費儘心機的為她洗%e8%84%b1?難道你就沒想過,選妃宴上,你姐姐所中之毒就是被她下的嗎?”

玉煙冷了小臉,“那隻是皇後的說辭,至於是否可信,我不好判斷。聰明如我姐姐,也不記得當年有瘟疫呢。謝老爺子,當年是真的發生了瘟疫嗎?不然,一下子找到四具女屍,的確不容易呢!”

謝老爺沒想到這丫頭話頭一轉,居然到了他這兒,正斟酌著不知該這樣說,那邊花香幽幽的開口了。

“不錯!的確是有瘟疫的!不然,先皇給我定的罪名裡,就不會有妖女禍國這一條了。”

妖女不除,瘟疫不止------

往事曆曆,公公宣旨的尖嗓門似乎還響在耳邊。

所謂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死也瘟疫,活也瘟疫。

一切,都太具諷刺了。

皇上又一下子衝到了花香的麵前,抓住她的手,道:“難道,當初救你的,不是你們前朝的舊部嗎?”

花香的眼中就瞬間黯然,“花香乃前朝郡主,老元家奪了我們的天下。花香與這大康朝,本該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而花香,卻又偏偏一意孤行的嫁給了大康朝的王爺。隻此一點兒,那前朝的舊部還會再管這個郡主嗎?”

“香兒------”皇上愣住。

至此,他才終於明白,這個女人托付給他的,是多麼沉重的一生。

而就是這般的掏心掏肺,到頭來,卻還是被人給扼殺了。

想想,還真是殘忍!

想想,叫他如何不恨?

可是,他又該如何去恨?

花香道:“我一直以為,當初救我出火場的人,就是皇上。所以,就算出家,就算隱藏,都要在離著皇上很近的地方。真的不是皇上嗎?”

皇上就倏地鬆了花香的手,臉現出戚戚然。“朕那個時候在太後宮裡伺候------”

還是皇後的太後病了,整個皇宮都陷入了恐慌,雖沒有明說,卻都害怕是瘟疫。

好在,隻是風寒。

所以,當他出宮回府後,看到香妃的院子化為灰燼的時候,心裡不是沒有懷疑的。

懷疑,太後的病根本就是故意的。目的,就是將他支走,好對香妃下手。

可即便想到了這一層,他對太後也是不恨的。

他以為太後隻是聽命於先皇。

他以為真正該恨的還是那個通風報信的人。

皇上想到這裡,突然腦中靈光乍現,“會不會是她先通風報信,後又於心不忍,這才決定救人?”

“有可能!”玉煙附和,“從她對桃妃的態度來看,就知道是個心慈手軟的。桃妃都用鷓鴣想毒死她了,她還天真的被桃妃‘不知道’三個字給蒙騙了。如此的天真心軟,根本就不配做皇後嘛!”

這番話,明著貶低皇後,實則卻是在為皇後開%e8%84%b1了。

“你------”皇上似乎覺得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一時間就陷入了語塞。

玉煙道:“舉凡一個人去做一件事,畢竟是為了某種利益好處。敢問皇上,真要是皇後做的,她是為了什麼呀?”

皇上道:“自然是為了當皇後啊!”

玉煙道:“是嗎?那麼,再問皇上,她當了皇後之後得到了什麼好處嗎?可曾為她的娘家,她的家族,謀了什麼福利了嗎?”

皇上道:“成為這天下最位高權重的女人,難道不是你們每個女人的夢想嗎?”

玉煙微微一笑,“香妃,你想過要當皇後嗎?”

香妃交疊著雙手,右手的拇指狠命的掐著左手的虎口。“以我對雲妃的了解,那個時候的相處裡,她的確是沒有野心的。至於我,如果有來生,寧願不要生在帝王家,嫁進帝王家。”

玉煙道:“也就是說,香妃現在已經信了,皇後是恩人了吧?”

香妃道:“錯把恩人當仇人,我這一生,還真是糊塗啊!”

皇上道:“香兒,一切都還未明了,何必早下結論呢?”

玉煙轉向吳公公,“公公可知,當年太後拆鴛鴦的目的何在?”

吳公公歎氣,“宮裡的那些個主子,有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當皇帝的呢?”

“是了!”香妃笑著,嘴角就有殷紅流出。“我是當年的王爺的前途的絆腳石,唯有殺死了我,王爺才會有鬥誌去當皇上。所以,我就必須死!

“不!不是這樣子的!”皇上衝過來,抓住花香的雙肩,然後就看到了她嘴角的血跡。“怎麼回事?”

手從她的胳膊上下滑,落到了她的手上,是冰冰冷冷的觸?感。“香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手為什麼這麼涼?”

香妃看著皇上,這個她愛了一生,也毀了她一生的男人。

如果有來生,是寧願不相遇的吧!

淒然一笑,然後直直的往後倒去。

皇上一把攬住她,大吼,“吳公公,去喊神醫花果出來啊!”

吳公公轉身就往皇陵內跑去。

“母妃!”元朔月趕緊撲過去,“不要啊!誰來救救我的母妃啊!誰來救救她啊!救命啊------”

皇上搖晃著花香,喊道:“香兒!香兒------你彆嚇朕啊!你好不容易回到朕身邊,咱們還要重新開始呢!香兒------”

花香幽幽的睜開眼睛,卻不是看向皇上,也沒有看元朔月,而是可憐巴巴的望向玉煙。

玉煙抿一下%e5%94%87,“我救不了你!”

花香搖搖頭,搖落兩滴淚,“不知為什麼,我居然在你身上看到了你姐姐的影子。”

“玉姐姐!”元朔月跟著大喊,“可惜玉姐姐不在了!不然她肯定能救母妃的------”

皇上大吼,“神醫花果為什麼還不來?該死的!洪纓,去看看!”

他突然想到了玉煙剛才的話,她提醒他要將神醫花果時刻帶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的。

是隨口說說,還是她事先已經知道了什麼?

皇上的目光就淩厲的射向玉煙,“是不是你對香兒做了什麼?說!”

沈廷鈞大步跨到玉煙身邊,冷聲道:“皇上是不是草木皆兵了?玉雪自始至終都沒有接觸過香妃,這可是有目共睹的。”

玉煙就將包在自己手帕裡的帕子往皇上麵前一扔,道:“皇上可以著人將此物帶回太醫院讓各位太醫鑒定一下,看看有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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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大結局篇(一)

“元璟下毒?”皇上再怎麼意亂神傷,還是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花香再吐的時候,已經吐不出什麼了。

她有氣無力道:“皇上,此毒真的是元璟下的!與玉雪小姐無關。”

“真的無關嗎?”皇上不依不饒道,“她分明早就知道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玉煙道:“玉雪隻是懷疑而已!以元璟那麼狡猾的性情,怎麼可能輕易妥協。關鍵的,一個連自己的%e4%ba%b2爹都不顧的人,該是怎樣的心狠手辣。”

元朔月從地上起身,一下子就衝了過來,卻被沈廷鈞一把抓住胳膊醣。

沈廷鈞厲喝:“朔月,你冷靜點兒!”

元朔月掙紮著試圖甩開沈廷鈞的鉗製,卻是徒勞。於是,就隻剩下了哭喊:“表哥,你放開我!我隻是要求求她,救救我母妃啊!她既是鬼醫的妹妹,醫術還是懂的。玉姐姐說不準已經把所有的醫術都已經傳給了她。不然,她怎麼會知道母妃中毒?”

沈廷鈞就鬆了元朔月,對玉煙道:“香妃本無錯!”

這話是擺明了讓她救人了。

玉煙歎氣,“沈廷鈞,你以為我真的會見死不救嗎?是我根本就救不了!香妃現在承受的,跟柳煙選妃宴上所經受的一樣。”

皇上大驚,“你是說香兒中的也是那砒霜之毒?”

玉煙道:“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正是。”

“不——”皇上仰天大吼,“上天不會這麼殘忍的!香兒,你堅持住!朕是皇上,朕肯定能救你的!鬼醫沒了,還有神醫!神醫呢?怎麼還沒來?”

玉煙就轉向沈廷鈞,感慨道:“你們還真是君臣啊!連失去心愛女人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樣。”

沈廷鈞伸手,將她的小手緊緊的抓在手裡,“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在自己懷裡失去呼吸和心跳,自己手握天下,卻無能為力。這樣的失去,真的是太痛太痛了。”

玉煙道:“那個時候,身為鬼醫的柳煙,都尚且救不了自己。現在,你讓我拿什麼去救她?”

沈廷鈞就望向皇陵,“但願神醫花果能救她!”

玉煙道:“我也很期待神醫花果的神技呢!”

花香再吐,卻是吐出了鮮血。

“香兒!”“母妃!”兩個聲音,都帶著撕心裂肺的痛。

玉煙貝齒咬%e5%94%87,道:“沈廷鈞,你可記得在昭縣時,柳煙為什麼能讓丁老兒起死回生嗎?”

沈廷鈞心裡一沉,“那是因為丁老兒氣數未儘。”

玉煙就轉向正在那裡焦急的往皇陵張望的魏玄機,“先生要不要算一算,這香妃的命數如何啊?”

魏玄機的白眉一揚,“毒下在帕子上,帕子取出,毒大多應是滯留在口中。然後喝了水,便全都下到了腹中。”

“啊!”元朔月大叫,“是我給母妃喝的水!是我!是我------”

魏玄機目不斜視的注視著皇陵,道:“若是從一開始就放花果出來,即便她背叛了自己的家族,嫁給了大康朝的皇族,但念在兄妹一場的份上,花果興許還能救她一命。”

玉煙歎氣,“有些事情,是無法重來的!”

魏玄機仰頭看天,“不錯!這就是命數!”

玉煙走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元朔月,“這也不能怪你!你隻是心疼她而已。何況,你母%e4%ba%b2是一心赴死的!不然,她最初不舒服的時候就會對你的父皇說了。”

“月兒,你過來!”花香無力的伸出手去。

元朔月遲疑著,玉煙就猛的推了她一把。

元朔月這才踉蹌著過去,抓住了那隻冰冷的手。“為什麼?母妃,這究竟是為什麼呀?”

這正是皇上的質問,卻被自己的女兒搶先喊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