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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厲喝,“居然敢藐視當今皇上!皇上掌管天下,如何掌管不了一個小小的棋局?”

“是嗎?”玉煙輕蔑的笑,“今日之事,怕他就掌控不了。”

“你------”吳公公麵色一沉,“不要以為自己是先皇賜婚的平祝王妃,就可以無法無天。”

“先皇的賜婚?”玉煙道,“以為當今皇上會放在眼裡嗎?”

“你什麼意思?”吳公公問。

玉煙道:“如果我說,先皇賜婚的平祝王妃,已經被當今皇上賜死了,吳公公作何感想?”

吳公公一愣,“你不是柳家大小姐?”

玉煙道:“不錯!我乃柳家二小姐是也!柳家大小姐已經香消玉殞了。但就算沒有先皇的賜婚,那平祝王妃的位子,我也是坐定了。”

吳公公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這一切也轉變的太快點兒了吧!然後轉向謝老爺道:“謝大人,這就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丫頭究竟想乾什麼?如果真是閒雜人等,咱家可要趕人了。”

謝老爺歎氣,“吳公公,這個人,今日,恐怕你還真就趕不得!”

吳公公冷哼,“咱家雖是不全之人,無權無勢,但自認在這皇陵之中,說話還是有分量的。”

玉煙道:“不錯!若是吳公公沒有分量,相信我們今日也就不會找上門來了。”

吳公公恍然,“敢情,你們找咱家,並非來拚棋的,而是還有其他目的啊!”

元朔月搶話道:“你們就彆繞彎子了!吳公公,實話跟你說吧!我們今日前來,不為彆的,就是想知道我母妃當年被人陷害之事。你應該是知情的吧?”

玉煙就忍不住的歎氣,這元朔月還真是怎麼摁都摁

tang不住啊!

吳公公愣愣的張大了嘴巴,“長公主何處此言啊?咱家隻是一個奴才,對於主子的事哪會知曉啊!”

玉煙就衝著元朔月一攤手,以吳公公對先皇的維護,怎麼可能輕易吐露當年之事呢?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元朔月大喊道,“要怎樣,你才肯說?難道非要父皇下旨才說嗎?”

吳公公道:“咱家什麼都不知道,長公主要咱家說什麼?”

“朔月公主!”玉煙喊聲,伸手將元朔月拽到了身後,“其實,當年之事究竟如何,現在對你來說還重要嗎?”

“你什麼意思?”元朔月猛的一甩她的手,“我要還我母妃當年的清白,怎麼就不重要了?”

玉煙歎口氣,“你母妃現在在哪裡?”

“在------”元朔月就變了臉色,愣住。

吳公公道:“既然人已經不在了,又何必再去翻陳年的舊賬呢?”

玉煙勾%e5%94%87一笑,“若說當年的事,不在的隻有先皇吧!這個舊賬今天還就必須翻了。為的,是讓無辜的人沉冤得雪。而真正的當事人也該出來領受了。”

吳公公瞪眼,“你這丫頭,說話,怎麼讓人聽著就那麼不舒服呢?”

玉煙也不生氣,依舊笑道:“所謂的美言不信,信言不美。吳公公對於外麵的某些事,或許真的不知道。反正皇上來的也沒那麼快,那我就索性給你說說。”

吳公公轉身往裡走,“咱家準備慶典的事,忙的很。沒空聽你瞎叨叨。”

玉煙道:“香妃並沒有死,而且現在已經成了謙德王府世子元璟要挾當今皇上的人質。”

吳公公的腳步就不由自主的停住,卻沒有回頭。

玉煙繼續道:“這第二件,大康朝現在已經內憂外患,為禍的不是彆個,正是謙德王府。而這幫人之所以能夠將皇上逼來皇陵,祈求祖宗的保佑,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的背後有高人指點。而這個高人,不是彆人,正是神醫花果唯一的好友——神算魏玄機。”

“你說什麼?”吳公公猛的轉過身來,“他------他為何要這麼做?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究竟是何人?”

不止吳公公因驚駭而聲音發抖了,就連謝老爺都是臉色一變。不知道玉煙拋出這話,是故意製造的煙霧,還是真就是事實。

如若事實,那就太可怕了!

關鍵的,像魏玄機那般超然物外的人,真的會參與進來嗎?或者,根本就是玉煙耍的小花招?

玉煙卻扭頭,吩咐道:“韓鬆,薛梅,拿棋子來!吳公公,可否借你的棋盤一用啊?”

吳公公深吸一口氣,道:“來啊!把裡麵的石頭棋盤給咱家抬出來!”

玉煙微微一笑,“吳公公果然是聰明人!”

元朔月一頭霧水道:“你們都說了些什麼?有什麼特彆的嗎?”

謝老爺歎氣,“朔月公主請退後!所謂的觀棋不語真君子,接下來的這場對決,公主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元朔月撇撇嘴,不情願的退後了幾步。

石桌,石凳,皆被抬了出來,就擺在了皇陵前麵的廣場之上。韓鬆和薛梅就分彆將白罐和黑罐放在了石桌上。

“吳公公請吧!”玉煙毫不客氣的落座。

吳公公遲疑了一下,還是坐到了對麵。

玉煙抬頭看看天,“這太陽升的越高,曬的越厲害。吳公公,咱們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吳公公蹙眉,“你想怎樣速戰速決?”

玉煙道:“三炷香的時間!”

吳公公道:“你這是要限時?”

玉煙笑,“吳公公忙嘛!三炷香的時間很快的,完了,吳公公就可以忙著接駕了。”

吳公公道:“怎麼個比法?”

玉煙道:“我若輸了,自然會把吳公公想知道的都說出來;反之,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當年香妃的內幕了。”

吳公公蹙眉,“咱家憑什麼信你?”

玉煙就從袖袋裡掏出一物,用力拍在桌麵上,“吳公公,看這個有沒有分量?”

吳公公看一眼,不禁倒吸了口涼氣。黃燦燦的腰牌上,赫然寫著“平祝”兩字。他就算再愚鈍,也該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吳公公重重的歎口氣,“你真的是平祝王爺的人?”

玉煙微微笑,“先皇在世時,沈廷鈞應該是先皇最信任的人,否則,不會將那麼重要的身後事交給他了。現在,先皇不在了,作為先皇身邊的人,吳公公在這大康朝最信任的人,怕也就隻有沈廷鈞了吧!”

吳公公蹙眉道:“你居然敢直呼平祝王爺的名諱!”

“沒辦法!誰讓他喜歡呢!”玉煙將黑罐推了過去,“老爺子就給我們當裁判吧!”

吳公公道:“你讓咱家先下,豈不是要坐實咱家以大欺小的壞名聲嗎?”

玉煙笑笑,“難道吳公公想跟我玩剪子包袱錘嗎?”

“罷了!”吳公公就執起黑子,落子前看向謝老爺,“謝大人,你覺得這盤棋,咱家贏得把握有多大?”

謝老爺捋著胡須笑,“若老夫說,吳公公必輸無疑,吳公公還要比嗎?”

吳公公的好勝心就被挑起,“咱家還真就不信了!”

香燃起,淡淡的煙,在微風中,飄飄渺渺。

除了樹林中的鳥叫蟬鳴,近處便隻有落子的聲音了。劈劈啪啪,竟是快的很。

若是盯著香等時間,三炷香燃完,定然會覺得慢的很。

但麵對棋局的兩個人,卻是渾然不覺。

第三炷香燃到一半,卻噌的一下,滅了。

“誰?”韓鬆高喊著,同薛梅一起護到了玉煙身邊。

元朔月盯著香,大叫:“隻是一枚鬆針!”

玉煙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的白子就抖了一下,然後又穩穩的落在了棋盤上。嘴裡道:“姐夫哥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閃閃呢?”

輕風拂麵,場中登即多了一個人。頭戴鬥笠,一身灰布衣衫。$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吳公公落子的手就在微微發抖,“他又是誰?”

玉煙勾%e5%94%87一笑,“除了皇上外,這大康朝,應該就他最富有了。韓鬆,重新燃香吧!這一局,總得善始善終吧!”

☆、第288章 大結局前篇(六)

韓鬆見是姚誠,也就放鬆了戒備。走到香爐邊,依著玉煙的吩咐,重新將那半截香點著了。

姚誠撇嘴道:“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玉煙手上不停,道:“大康朝,武功能比六品護衛韓鬆高的,而且我見過的,實在沒有幾個人。何況,能用鬆針打滅燃香的,怕是就更少之又少了。”

姚誠道:“你果然不輸你姐姐!捉”

玉煙道:“問題是,姐夫哥是跟誰一起來的呢?”

姚誠道:“觀棋不語,這下棋就可以說話了嗎?如此不專心,是準備好了要輸了嗎?”

玉煙笑道:“若我說,這一盤棋,我贏定了呢?下棋的確要求靜心。當初學棋的時候,為了培養我的這份心無旁騖,我的師傅就把我帶到了鬨市中。他說,如果能在鬨市中將精力集中到棋局上,那麼我的棋就可以天下無敵了。”

謝老爺道:“如此說來!你的師傅才是真正的高人啊!二位,歇手吧!三炷香燃完了。隅”

玉煙就從凳子上起身,“老爺子數子吧!”

謝老爺就真的走過去,一看傻了眼。棋盤竟然已滿,隻是死棋還在。

待一一將雙方的死棋摘除,棋盤上的黑白子,誰多誰少已經一目了然了。

謝老爺歎氣,“第一次見這種下棋方法。吳公公,還要數嗎?”

吳公公苦笑,“從一開始,咱家就輸了。”

玉煙微微笑,“公公不是輸在了棋技上,而是輸在了心裡上。從一開始,公公的心就已經亂了。下棋,最忌心浮氣躁。公公避世在此,本該心如止水,卻沒想到,還是被我拋出的幾件事擾亂了心神。”

吳公公歎氣,“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是故意的!”

玉煙道:“謝老爺子說了,公公的棋技深不可測。而這一局棋,我說什麼都不能輸。那麼,就隻能想歪招了。公公也很是配合,舉棋不定,就說明已經中招了。而我這姐夫哥的出現,更是徹底打亂了公公的心神。”

無論是香妃,謙德王府,還是神醫花果,都已經讓吳公公無法集中精神。

棋技再好,如果心理不夠冷靜,那也就隻剩下輸了。

“是啊!”吳公公道,“咱家怎麼也沒想到,這皇陵,皇上還沒到,居然就先熱鬨起來了。”

玉煙道:“為了搶得時機,都提前來了。朔月公主,看來,不用等到午時,你就可以見到你母%e4%ba%b2了。”

元朔月狐疑的往四周打量,“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母%e4%ba%b2已經到了?在哪裡?在哪裡?”

玉煙微微一笑,“躲在某個地方,正等著你父皇現身呢!對吧,姐夫哥?”

姚誠習慣性的雙手合十,“我們並非一起!”

玉煙道:“如此說來,姐夫哥與那元璟並非一夥的。想想也是,這花香好歹也是前朝郡主,如今元璟敢擄她,豈不是在宣告與前朝為敵嗎?”

姚誠一愣,“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