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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你今天能外出嗎?”

玉煙俏臉一紅,從他身上跳下來,道:“應該是隻有第一天疼吧!忍冬!”衝著外麵喊一聲,忍冬就顛顛的跑了進來。

玉煙嗔怒道:“誰允許你跑了?你肚子裡有個孩子,你不知道嗎?”

忍冬就到銅鏡前拿起梳子,“奴婢下次記住了!”

玉煙道:“都是當娘的人了,一點兒都不知道疼惜自己。好了!給我梳一個跟王爺一樣的發髻。”

沈廷鈞一愣,“你又想當花小煙?”

玉煙撇撇嘴,“沒辦法啊!大堂之上,有我們女人的立足之地嗎?”

那就隨便你吧!”沈廷鈞就起身出去,吩咐小廚房趕緊上早飯。

兩人濃.情.蜜.意的用過早飯,便手拉手出了東院。馬車已經備好,王二正在那裡來回踱著步。

玉煙道:“二總管,這是怎麼了?坐立不安的!”

王二看看男裝的玉煙,一愣,但也不好多說什麼。隨即道:“昨晚雪主子的吩咐那韓鬆連夜去了溫泉山莊,到現在都沒回來呢!雪主子覺得,他們不會出事吧?”

玉煙就跟沈廷鈞對看一眼,“那二總管可知,我讓那韓鬆去辦的何事?”

王二道:“不是讓他去接家父下山嗎?”

玉煙道:“是啊!此事又不凶險,你擔心個什麼勁?”

王二撓撓頭,“屬下隻是有些擔心家父而已!”

玉煙笑笑,“也算是人之常情了!那你可知,我接王叔下山的用意?”

王二道:“屬下愚鈍,不敢妄猜!”

玉煙道:“王春可以頂替王叔的名逍遙了那麼久,那麼,王叔自然可以頂替王春去招供了。”

“啊?”王二一愣,旋即領會,“啊!”

沈廷鈞道:“好了!我們去大理寺了,完事後會把王叔安全帶回來的!”

王二拱手道:“是!此計妙啊!”

馬車平穩的前行,沈廷鈞看看坐在對麵的玉煙。女人就是女人,就算著了男裝,還是難掩那份俏麗。

“你笑什麼?”玉煙瞪他,“我這樣子很可笑嗎?”

沈廷鈞道:“不是!我隻是想起了在昭縣鴻福酒樓見你的時候,雖穿著破衣爛衫,卻掩不住你的光芒。”

玉煙摸一把臉,“有嗎?”

沈廷鈞詭秘的笑,“你可知咱們的第一次見麵是何時?”

提起這事,玉煙心中就湧起不悅。“你還說呢!那個時候,我坐在神醫居外麵,你和韓鬆騎馬而來,卻對我無視而過。想想,多令人心碎的畫麵啊!”

沈廷鈞歎氣,“那還不是第一次!”

玉煙皺皺鼻子,道:“如果之前還有,那就不是我和你的見麵了,而是你和柳煙的見麵了。”

沈廷鈞搖搖頭,道:“我第一次見你,的確是在神醫居。在那之前,我根本就沒見過柳煙。”

玉煙轉動眼珠,“莫非我的記憶出現斷片了?”

沈廷鈞道:“你為那個屠夫的孩子取下篦刺的時候,我其實正好路過。”

“啊!”玉煙恍然,“也就是說,從那個時候起,你就已經對我一見傾心了,對不對?”

玉煙嘴巴就裂到耳根,完全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沈廷鈞也不否認,溫和的笑笑,“是不是一見傾心我不知道,隻是,後來,每見你一次就淪陷一次,然後就越陷越深,無以自拔。”

玉煙的眼中就迸出閃閃爍爍的光,“所以了,我當初喊嫁的時候,你其實是不排斥的,對不對?”

沈廷鈞道:“你認為我堂堂一個王爺,真會隨隨便便接受彆人的要挾嗎?”

玉煙抿一下嘴%e5%94%87,“你說說你一個王爺了不起啊?早表白會死啊?我若不起死回生,你的這點兒心思豈不是永遠都不知道了。”

沈廷鈞就伸出手,將她從對麵的座位上,拉到自己的%e8%85%bf上,“我錯了!你不知道,你離開後,我是多麼的後悔。”

玉煙就偎進他的懷裡,幽幽的吐了口氣,“其實呢,你表不表白都沒關係的!反正我認定了你,你就隻能傾心於我!並且,還隻能傾心於我!”

“嗯!夠霸氣!”沈廷鈞道,“有女皇的氣勢!我喜歡!”

“噗——”玉煙就笑倒在他的懷裡。

這就是緣分吧!

人與人的相遇,看似不經意,卻原來是在為以後做著重重的鋪墊。

有的時候,她甚至想,她能夠兩次來到這大康朝,難道不是為他而來的嗎?

每個人都是一個磁場,隻要找對了另一半,便可以跨越這千年時間,相互吸引的在一起。

相愛,原來是如此奇妙的事情啊!

沈廷鈞用下巴蹭蹭她的頭,“韓鬆是直接去大理寺了吧?”

玉煙點頭,“嗯!直接將人帶去大理寺就好,轉個彎到王府,豈不是多添麻煩嘛!”

沈廷鈞笑,“讓王叔代替王春招供,劉猛應該無所遁逃了吧!”

玉煙道:“沈廷鈞,有件事,你有沒有想過?”

“嗯?”沈廷鈞若有所待。

玉煙道:“劉猛的兒子,劉文剛的那根手指,你猜是誰剁掉的?”

沈廷鈞就猛的推開她,手扶著她的雙肩,訝異道:“你是說------”

玉煙狡黠的笑,“對!自然是跟燒你王府西院的凶手是一個了。等會兒庭審的時候,將此事告知他,就坐等他抓狂了!”

沈廷鈞就感慨道:“幸虧你不是男子啊!”否

則,那寶座,怕是真的沒有彆人坐的份兒了。

玉煙眉毛一挑,“你什麼意思?有什麼事是我作為女人不能乾的嗎?”

沈廷鈞笑,“你若是男子,我還能將你這樣抱在懷裡嗎?”

他聰明的知道,有些話還是不要直說的好。一旦挑起她作為女人的好勝心,真的搶了那個寶座。他跟著吃苦受累倒是事小,真弄個三千美男養在後宮,那他還要不要活?

玉煙被沈廷鈞從馬車上抱下來,就看到了眼前的高大建築。

氣勢宏偉,給人以肅穆莊嚴的感覺。

謝曜從裡麵奔了出來,衝著沈廷鈞施禮道:“下官參見王爺!”

他隻是三品官,而沈廷鈞則是身份壓一品大員的王爺,所謂的官大一級壓死人。於禮,他這個參拜是必須的!

玉煙隻覺得眼前一亮,謝曜頭戴黑色官帽,身穿大紅官袍,可謂是英姿颯爽啊!

沈廷鈞凜然道:“謝大人平身吧!”然後牽起玉煙的小手就往裡走。

玉煙打掉他的手,小聲道:“我現在可是男裝!你這樣子牽著一個小廝的手,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要是這古代有娛樂報紙,怕是要上頭.條呢!

沈廷鈞撇撇嘴,“那你趕緊跟上!”

有些習慣一旦形成了,是很難改的。

當她在身邊的時候,他已經習慣了牽她的手。現在,她將手抽走,手空了,心立馬也就空了。

玉煙卻還在嘟噥,“青色,藍色,紫色,黑色,好像就沒見到紅色。”

沈廷鈞奇怪的看向她,“你在叨叨什麼?”

玉煙眨巴著眼睛道:“看你穿過青色藍色紫色黑色的衣服,似乎還從沒見你穿紅色的衣服呢!謝曜穿紅色蠻帥氣的,不知道你穿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沈廷鈞把臉猛的湊到她眼前,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她,問:“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看我穿紅色嗎?”

玉煙瞬間就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訕笑道:“純粹好奇而已!”

沈廷鈞道:“那麼,明日大婚如何?”

“你------”玉煙就猛的推了他一把,“變壞了!”

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趁機算計她。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但仔細想想,他說得是沒錯的,大婚的時候,他是肯定會穿紅色的。

果真是好奇害死貓啊!她一世聰明,卻因為好奇,自己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沈廷鈞就大笑著邁進大殿。

玉煙回頭,正對上謝曜探詢而好奇的目光。不得不乾笑兩聲,然後扭頭,趕緊追著沈廷鈞而去。

謝曜就邊走邊盯著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柳二夫人如果看到此刻穿著男裝的柳雪,會作何感想呢?聽謝柔說,那柳二夫人的家教可是很嚴的。可看現在的柳雪,隨意的穿著男裝出來招搖,看這架勢分明是要登他這大堂,這像是家教很嚴的產物嗎?

還有就是這兩人的相處模式,如果柳雪真的是柳煙的替代物,沈廷鈞對她不該是有禮而生疏的嗎?

為何現在看上去,是這樣的%e4%ba%b2密無間?若非心中真有,怎會這般的打.情罵.俏?

進入大堂,衙役分列兩邊,看這架勢,分明已是蓄勢待發。

玉煙小跑兩步,追上沈廷鈞,緊緊的走在他的後麵。

謝曜直奔主審官的位子,沈廷鈞則坐到一旁,玉煙就隻能站到他身後了。

謝曜嚴肅著臉,一拍驚堂木,喊聲:“帶劉猛上堂!”

“帶劉猛上堂!”兩旁的衙役開始齊聲高呼。

話音落,先是寂靜,然後便傳來了鐵鏈撞擊的聲音。

堂外,被兩個衙役押著,蹣跚著走進來一個人。手銬,腳鐐,讓一個本來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人,瞬間變得猥.瑣。

他在昭縣作威作福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也有淪為階下囚的一天嗎?

還真是天網恢恢,報應不爽啊!

劉猛跪到堂下,道:“罪官參見謝大人!參見平祝王爺!”

沈廷鈞雖然不坐主審位,但身份地位在那裡擺著,卻也是不容忽視的。

謝曜再拍驚堂木,“劉猛,你在昭縣貪贓枉法魚肉鄉民的罪責,本官已經審明,你也已經畫押。”

玉煙看著謝曜,端坐在那裡,竟是說不出的威嚴。很難再將他跟當日那個昏迷於香中的少年聯係在一起了。

聽他這話裡的意思,分明對這劉猛已是審過了的。

劉猛道:“大人明鑒!念在罪官招供態度較好的份兒上,還望大人從輕發落啊!”

謝曜道:“本官今日再次提審你,就是想想,你所犯下的罪行,真的都交代清楚了嗎?”

劉猛道:“該交代的,罪官都已經交代了呀!罪官也是十分的不解,既然都已經認罪,為何還要再審呢?”

“你真的都認了嗎?

”謝曜冷笑,“那為何還有人要狀告你?”

劉猛一直麵無表情的臉上就有了抽[dòng],“是罪官做過的,罪官自然會認。但如果不是罪官做的,卻要強加在罪官身上,那就算砍了罪官的腦袋,罪官也是不會認的。”

謝曜道:“傳原告!”

兩旁的衙役就又開始了發揮傳聲筒的作用。

就有一個人大步走了進來,然後單%e8%85%bf跪地,衝著謝曜施禮,“下官參見謝大人!參見王爺!”

謝曜道:“韓護衛,起來說話!”

原來這原告不是彆人,正是韓鬆。他好歹也是六品帶刀護衛,在謝曜麵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