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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寺之行,你還猶豫嗎?”

沈廷鈞道:“就算沒有這一層,既然你要去,我也是肯定要陪你去的。隻是,你還沒說你許的什麼願望呢?”

玉煙道:“我的願望很簡單,那就是,如果我必須回到星星上去,那麼,我希望隻是去做短暫的停留,而我最終是想回到這裡的。所以,雖然主觀願望的神仙總是很忙,但那一次卻是聽到了我的願望的。你說,我該不該去還願?”

“玉兒!”沈廷鈞一個激動,就一下子把玉煙抱了起來,在房間裡轉圈圈。“謝謝你!”

玉煙唯一的感覺,就隻有頭暈了。

次日,皇後的鳳駕浩浩蕩蕩往承念寺行進。

玉煙和沈廷鈞沒有跟在隊伍的後麵,而是先一步到了承念寺。

因著事先的通知,承念寺早已經戒嚴。換句話說,就是已經被包場,一切閒雜人等免進,主要就是針對普通百姓了。

說白了,就是皇家的人太不講理。

沈廷鈞因著王爺的身份,這次沒有被阻攔。非但沒有被拒之門外,寺裡的主持見了,還相當的客氣。

兩人謝絕了主持方丈安排的相陪僧人,直奔後院的偏殿。

玉煙跪在蒲團上,連磕了三個頭。

沈廷鈞沒有跪,隻是防備的打量著四周。上次的事,玉煙已經詳細跟他講過了。

旁邊遞上香的僧人顯然跟玉煙是不相熟的。

雖然現在,玉煙的容貌已改,僧人或許認玉煙不出。但是,玉煙應該認識對方才對。

但看玉煙的神情,平靜的看不出絲毫的端倪。

若真是上次的那個,玉煙會這般按部就班的磕頭上香嗎?早就拉到一邊審問去了。

直到出了廟宇,沈廷鈞眉頭就皺起,“你確定上次來的時候是這個殿堂?”

玉煙歎氣,“寺廟是死的,人卻是活的。所以,那個僧人怎麼可能隻呆在一處?”

沈廷鈞道:“那現在怎麼辦?”

玉煙笑笑,“咱們去後山逛逛如何?如果我沒有記錯,那裡似乎是你跟柳煙第一次牽手的地方呢!”

沈廷鈞就將她的小手包在手中,道:“那一刻留在心中的悸動,似乎現在還能感覺得到呢!”

玉煙揚起小臉看他,“此刻的感覺跟那個時候一樣的嗎?”

“不一樣吧!”沈廷鈞在她的小手上捏了一下,“那個時候的柳煙總是感覺很近又似乎很遠,即便握著手,卻還是沒有真正擁有的感覺。但是,此刻握著你的手,卻是很滿足很踏實。”

玉煙翹起小嘴,“你果然比以前會說話多了!”

沈廷鈞拉著她的手出了承念寺,去了後山。

他其實心中一直都是有話說的,隻是不輕易出口罷了。

夏日的驕陽,越往上升,越不吝惜熱量。沒走多遠,玉煙已是香汗淋漓。

沈廷鈞見她已是嬌.喘連連,就趕緊帶她到旁邊的岩石上坐了下來。

扭頭看後麵,韓鬆和薛梅一前一後走著,完全不似情侶。

玉煙道:“小兩口這是又鬨矛盾了嗎?”

沈廷鈞道:“薛梅完全是被你教壞了!”

玉煙就白了他一眼,“是你沒把韓鬆教好!如果我猜測沒錯,定然是韓鬆又背地裡說我的壞話,薛梅那顆向著我的心又怎會輕易饒了他?”

沈廷鈞歎氣,“要是這麼說,那韓鬆還真是傻了------誰?”

隻覺得眼前黑影一閃,沈廷鈞抬掌飛身迎了上去。兩個回合,又旋即彈開。

這個當兒,韓鬆和薛梅也已經趕了過來。

看向那個黑影,不是陌生人,正是姚誠。

玉煙從岩石上慢吞吞的站起來,“姐夫哥,你果然來了!”

姚誠道:“我來,隻是要王爺的一句話,先前談的條件,還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呢?”

沈廷鈞就看向玉煙,“當然有了!此事,本王正在跟皇上交.涉呢!”

玉煙道:“敢問姐夫哥,此事若是皇上不點頭,姐夫哥真的想助紂為虐嗎?”

“你什麼意思?”姚誠的腦袋就嗡的一下。自從這丫頭有了這個提議,他對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救出他家主公是寄予了深切厚望的。

現在,她拋出這麼個問題,是讓他做最壞的打算嗎?

玉煙道:“那麼,我再問姐夫哥,你與神算魏玄機可是一夥的?”

姚誠沒有回答,卻道:“那麼,我也想問問你,你姐姐的仇還想不想報了?”

玉煙微微一笑,“當然要報了!”

姚誠道:“如果真想著報仇,那麼,你這樣子跟著王爺保那皇上,究竟是誰在助紂為虐?”

玉煙歎氣,“一己之私,非得賠上天下蒼生嗎?若是那樣子,柳煙在九泉之下,能安心嗎?萬千冤魂的詛咒,豈不是要她沉入萬劫不複嗎?所以,柳煙這仇肯定是要報的。但冤有頭,債有主,是誰犯下的找誰討要就是了。”

姚誠道:“那個可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你如何討要?”

玉煙道:“那就是我的事了!現在的問題是,姐夫哥要如何選擇隊伍。若是姐夫哥是跟魏玄機是一夥的,那麼,應該知道,解救神醫花果非我不可。”

姚誠皺了眉頭看著她,“你原先的計量,不就是拿著我的糧草去跟皇上交換嗎?”

“不錯!”玉煙頷首,“可問題在於,皇上若是不買這個帳呢?”

姚誠道:“難道他非得自私的看著外族入侵不成?”

玉煙道:“凡事,總是要做好萬全準備的啊!”

姚誠冷哼,“若真是那樣,那我倒寧願選擇元璟。”

“那就隨便吧!”玉煙無所謂的聳聳肩。

“玉兒!”沈廷鈞急急的喊,“皇上可是給了我限期的啊!”

玉煙笑笑,“你放心!真要是逾期了,糧草還沒有籌備,皇上砍你的腦袋的時候,姐夫哥那時候肯定會來救你的!”

兩個大男人都互看一眼,卻都沒說話。

沈廷鈞看著她的雲淡風輕,不明白她一邊高叫著為天下蒼生計,一邊卻又為何對糧草沒有絲毫的著急呢?

她的心中究竟在計量什麼呢?還是她對一切已經%e8%83%b8有成竹了呢?

姚誠的心裡卻有著小小的驚慌,說是投靠元璟,不過是賭氣而已。那個元璟真就能靠得住嗎?

如果真是重情重義的,姚澤樟又怎會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呢?

明明說好的一切,她雖沒有推翻,但拋出的那個萬一,還真是讓人心中沒底啊!

玉煙擦一把臉上的汗,道:“其實,我今天來這承念寺,就是為了見姐夫哥一麵。然後當麵問一個問題。”

“你說!”姚誠道。

玉煙抿一下嘴,“那日,交給我姐姐九字寶藏的僧人,可是姐夫哥你安排的?”

姚誠一愣,然後背過身去,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玉煙道:“好奇唄!對了!皇後此次來寺中祈福,姐夫哥是不是都已經安排好了呢?”

姚誠道:“安排什麼?”

玉煙歎氣,道:“讓皇後來祈福,本就是神算魏玄機的主意。他既然要把皇後引來,還不就是為了製造個由頭嗎?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斷定來這裡能見到姐夫哥的原因了。”

關鍵的,能在這裡見到姚誠,心中的另一個猜測也就可以證實了。

姚誠身形一閃,與來時一樣,瞬間沒了蹤影。

沈廷鈞走到玉煙身邊,手習慣性的環上她的腰,“你究竟在玩什麼?”

玉煙道:“皇上不是給了你限期嗎?自然是想幫你在限期之內籌集到糧草啊!”

“是嗎?”沈廷鈞狐疑的看著她,“可剛剛聽你的話,分明是想告訴他,皇上未必肯拿神醫花果換糧草啊!聽你這樣子說,他分明是放棄了,都想著要站到元璟那邊了呢!”

玉煙道:“他一直都和元璟是仇人,又怎會真正站到元璟那邊呢?我剛才讓他捎話給誰?”

沈廷鈞撇撇嘴,道:“神算魏玄機啊!”

玉煙道:“這就是了!不管我給了姚誠多少不確定,他都肯定會借糧草給你的!因為,隻要他一去見魏玄機,後者必定會勸他無條件的站在我這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哦?為何?”沈廷鈞眼中的疑惑更濃。

玉煙詭秘的笑,“就因為我才是那命定能救出神醫花果的人呀!”

沈廷鈞道:“神算魏玄機算的嗎?”

玉煙道:“等到一切揭開,你就會明白他算的有多精準了。渴了,咱回吧!”

薛梅連忙適時的遞上水袋,玉煙豪飲了幾口。遞給沈廷鈞,沈廷鈞卻擺擺手。薛梅就趕緊又把水袋接了回去。

沈廷鈞攬著她往山下走,“來之前,你說過是為九字寶藏而來的。”

玉煙道:“是啊!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呀!”

沈廷鈞皺眉,“你是說,他的態度,沒有否認就是承認了嗎?那又說明了什麼?”

玉煙勾%e5%94%87一笑,“說明你平祝王爺自封王以來,就一直被算計的好慘。”

“說來聽聽!”沈廷鈞誘哄道。

玉煙雙手合十,道:“佛曰:不可說!”

將她這般賣關子,沈廷鈞直接抬手,在她的腦門上輕彈了一下。

實在是不怎麼疼,但玉煙還是忍不住哇啦哇啦的大叫,“你膽敢欺負我!我這就去每心庵出家當尼姑去!”

“你敢!”沈廷鈞眼一瞪。

玉煙當然不會真的出家,但卻真的去了每心庵。

空蕩蕩的廟宇裡,沒有一絲的生氣,寂靜如同死了一般。

沈廷鈞問:“這裡便是你當初初遇香妃的地方?”

“是啊!”玉煙長長的出了口氣,“你說,她躲在這裡那麼多年,皇上是真的不知道嗎?”

沈廷鈞道:“那就得問皇上了!你來這裡,不會寄希望於香妃又回到了這裡吧?”

“切!”玉煙道,“我隻是想告訴你,真有這麼一個出家的所在而已。所以,你以後少招惹我!”

沈廷鈞就無奈的歎氣連連。

原沒打算進屋的,卻在靠近香妃住處的時候,玉煙猛的打了個激靈,然後臉色大變後退三步。

沈廷鈞警覺的看向四周,“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氣味!”玉煙哆嗦著嘴%e5%94%87道。

沈廷鈞就深吸口氣,“腐爛的黴味!許是好久無人居住,加上夏天多雨潮濕,才------”

“是屍體腐爛的味道!”玉煙打斷他道。

眾人皆倒吸了口氣。

韓鬆不待沈廷鈞發令,已經飛奔了去。進了屋,似乎沒有停留,人就又彈了出來。

麵上的表情就是扭曲的,感覺有一種想吐又吐不出來的痛苦。

沈廷鈞冷了臉子,問:“怎麼回事?”

韓鬆道:“裡麵三具屍體,都已經腐爛,麵目不可辨了。”

沈廷鈞就拉起玉煙往外走,“如今,這天下看著

太平,實則暗潮洶湧,有人死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