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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出手?”

這個他,明白人一猜就知道是誰了。

玉煙邪邪的笑,“你想讓他現在就出手嗎?”

“怎麼?”南紅眉頭鎖的更緊,“你倆還有暗號不成?”

玉煙道:“你使勁往外看!在那裡!在那裡!他正等著我的暗號呢!”

南紅就依著她的指引,使勁探出身子往外張望。

“還沒看到嗎?來!讓我幫幫你!”玉煙猛的用力一推,南紅整個人就摔下樓去。尖叫著,直直的下落。

韓鬆看在眼裡,隻是伸手慢了一步,沒能抓住,隻能沒好氣的衝著玉煙吼,“你瘋了!”說著搶了出去。

卻還是晚了一步,隻見眼前白影一閃,南紅下落的身體就被人攬在了懷裡。

那接南紅的人,不是早他一步的薛梅,正是雲竹。

雲竹接了南紅,直接跳到了人牆之外。回頭惱怒的瞪向六豐樓,卻見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已經坐到了窗台上。還不安分的踢騰著雙腳,讓人硬生生的捏了一把汗。

有沈廷鈞在,他當然可以不擔心的。隻是那家夥到現在都還不出手,是氣糊塗了嗎?

還是太自信那繡球無人敢接?

隻是再次失去這個小女人,他到底還要不要活?

雲竹放好南紅,便直撲繡球而去。

他一動,沈廷鈞終於動了。

於是,倆人就在人群上方過起招來。

“主子,你可坐好了!”薛梅在底下,仰著臉,焦急的大喊。

韓鬆氣急敗壞道:“這丫頭瘋了!她究竟在玩什麼呀?”

玉煙的手就探向自己的衣袖,然後掏啊掏,掏了一把銅錢出來。抬手就拋灑了出去。

見錢眼開的人自然又開始推擠,直接把韓鬆和薛梅擠到了一邊。韓鬆忙不迭的過去,將薛梅拽到了自己身邊。

卻聽有人大喊:“雪小姐也掉下來了!”

打的難舍難分的兩個人,連忙分開。沈廷鈞飛起一腳,將繡球踢入了空中。然後轉身,直奔那個掉落的人飛去。

穩穩的接住玉煙,回身,繡球卻剛好被雲竹搶到了手裡。

雲竹就笑得得意,腳在人的肩膀上一點,就越到了六豐樓的二樓,然後得意的揮舞著手裡的戰利品。

沈廷鈞無奈,隻得抱著玉煙,也躍上了二樓。

熱鬨散去,六豐樓卻首次迎來了大批的男顧客,直接把店員給忙翻了。

南紅顧不得招呼生意,直奔二樓而去。

其他人都已經從窗子鑽入。

沈廷鈞居然不去計較繡球被雲竹搶了,而是跟玉煙如同鬥%e9%b8%a1般的對立。

雲竹最先打破了沉默,走到南紅麵前,問:“你剛才沒受傷吧?”

南紅看他一眼,抿著嘴不說話。

玉煙卻扔了沈廷鈞,跑過來,挽住雲竹的胳膊道:“國舅爺,咱們回家吧!”

雲竹登時就覺得被她拉住的地方,似乎有蟲子在爬,麻麻癢癢的擴散開來,竟是難受至極。

眼角偷瞄沈廷鈞,那人的臉色就不是難看那麼簡單了,而是異常的難看了。

“那個------”雲竹斟酌著該怎麼說話,“回哪個家?”

玉煙猛的鬆了他的胳膊,雙手叉腰,“你接了我的繡球,想賴賬不成?男子漢大丈夫言必信行必果,彆那麼磨嘰行嗎?”

雲竹一咬牙一跺腳,“好!南紅,去拿一套紅嫁衣來,本國舅現在就要將她娶

tang進門!”

玉煙拍手,“好!國舅爺果然爺們,爽快!”

雲竹就覺得後背冒冷汗,但是權衡利弊之下,他還是覺得寧得罪小鬼,不得罪閻王。

說白了,沈廷鈞那家夥還好對付,大不了決鬥一場。

可眼前的丫頭,那是算計人沒商量的!

兩害相權隻能取其輕了。

他這哪裡是接的繡球啊,分明是燙手山芋啊!

南紅卻站著不動!

玉煙無所謂的聳聳肩,“雲竹,你看到了嗎?南紅說什麼希望你去尋找真愛,其實都是故作大度。真到了你要娶我要嫁了,她卻不乾了。哼!”

南紅重重的歎氣,“我隻是不想他還沒進洞房,就已經身首異處。”

這倆人的感覺都遲鈍了不成?

難道沒聽見某人的十指攥的嘎嘣嘎嘣響嗎?

難道就沒有感到山雨欲來時的風滿樓嗎?

玉煙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連詛咒都用上了。話說,國舅爺,你願意為我死嗎?”

雲竹眼睛望著屋頂,“那我是說願意好呢,還是說不願意好呢?”

玉煙道:“那要不要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權衡啊?”

“不用了!”雲竹擺擺手,“我當然會願意為我的女人去死的!”

玉煙笑,“你放心!你真要是血濺洞房,我絕對不會獨活的。說不準,咱倆死後,我還能帶你回星星上呢!到時候------”

話還沒說完,身體就已經騰空。等著反應過來,已是被扛在沈廷鈞的肩頭,便開始不安分的拳打腳踢,“放我下來!男女授受不%e4%ba%b2的!雲竹,你看不見嗎?”

雲竹揉自己的眼睛,大叫:“我的眼睛怎麼了?怎麼突然看不見了?南紅,快來扶我呀!”

心裡卻長長的鬆了口氣,他們之間的事,關起門來自己解決最好,何必牽連無辜?

進了房間,沈廷鈞把玉煙往地上一放,用腳踢上門。

玉煙嘟起小嘴,氣呼呼的道:“有話快說!有%e5%b1%81快放!彆耽誤了我的吉時啊!”

沈廷鈞就往前兩步。

玉煙倒退兩步,道:“沈廷鈞,我警告你呀!君子是動口不動手的!”

沈廷鈞大手一伸,就將玉煙捉進了懷裡。

玉煙嘴上不饒人,“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戲,你這樣子,真的好嗎?”

沈廷鈞還是不說話,一手放在她的腰間,猛的收緊,讓她緊貼在自己身上。另一隻手則放在她的頸間,固定住她的頭,%e5%94%87便壓了下來。

玉煙試圖推開他,卻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徒勞無功。

然後,反抗就變得無力。

沈廷鈞本來因為憤怒而變得瘋狂的%e5%90%bb,因她的由反抗到主動配合,就變得溫柔了起來。

%e5%90%bb得貪婪,竟是恨不得將她揉碎到他身體裡。

在玉煙幾乎要窒息前,沈廷鈞才總算放過了她。玉煙漲紅了臉,無力的癱軟在他懷裡,除了大口喘氣,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玉兒,你是我的!”沈廷鈞終於發出了他回來後的第一個聲音,低沉而帶著粗氣。

玉煙隻是將臉埋在他的%e8%83%b8`前不說話。

沈廷鈞猛的推開她,“我們來算賬!”

玉煙撅了嘴巴,“我這麼小,你都舍得下手,沈廷鈞,過了啊!”

沈廷鈞就有種想揍她%e5%b1%81%e8%82%a1的衝動,“你這麼小,還懂得拋繡球招%e4%ba%b2了呢!”

玉煙撇撇嘴,“我不拋繡球招%e4%ba%b2,你能回來嗎?”

沈廷鈞蹙眉,“你整這麼大動靜,就是為了逼我回來?當初還那麼大方的放我走。”

這丫頭果然是故意的!

他早該想到,以她的性情,對大康朝對皇上的恨意,怎麼可能那麼快釋懷?怎麼甘心放他去為大康朝效力?

玉煙嘻嘻笑道:“我能說,剛放你走,我就後悔了嗎?我想你呀!所謂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_^思^_^兔^_^網^_^

沈廷鈞就扯動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雖然明知她的甜言蜜語裡摻雜了太多的水分,還是很受用。

當然了,這並不代表他就不生氣了。“但如果我趕不回來呢?繡球拋出去,你還真嫁呀!”

玉煙聳聳肩,“你肯定會回來的呀!”

沈廷鈞道:“你就那麼確定?”

玉煙扯動嘴角,抬手撫上他的臉,“沈廷鈞,還記得我曾經問過你的話嗎?江山和我,你選哪一個?”

沈廷鈞歎氣,“我當時以為這個問題永遠都不會出現。”

玉煙道:“那個時候,你的心是傾向於江山的。但是,當我被你的江山害死了之後,你的心中應該有了重新計量才對。”

沈廷鈞抓住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嘗過那種失去的痛的人,應該都不會想再經曆第二次。”

玉煙咧嘴笑,

“所以了,你肯定是要回來的呀!”

沈廷鈞抬手捏她的鼻頭,“你分明就是吃死了我!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我回不來呢?萬一我壓根兒就沒得到消息呢?”

玉煙道:“那你就等著我嫁給他人好了!”

“玉兒------”沈廷鈞重重的歎氣。

玉煙道:“沈廷鈞,對我失而複得之後,你出趟遠門,對我會那麼放心嗎?肯定不會的呀!你肯定會在我身邊安插眼線,隨時報告我的動態,否則,你在外麵不得整天提心吊膽啊?”

沈廷鈞道:“不知道,提心吊膽;知道了,更是寢食難安啊!”

他臨走之前的安排,她雖然不知道,卻都已經猜到了啊!所以才會這麼明目張膽大張旗鼓的行事,他除了無奈,就隻有服氣了。

後麵傳來了砸門聲,雲竹不懷好意的聲音傳來,“沈廷鈞,你這樣子跟我的未婚娘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真的好嗎?不要以為你是平祝王爺,就了不起了。有本事,單挑啊!”

沈廷鈞轉身,猛的拉開門,吼道:“你眼瞎啊!那繡球明明就是南紅推出去的,想娘子,找她去!”

“噗——”玉煙直接抱著肚子笑彎了腰。

沈廷鈞居然懂得,讓事情如此善了啊!

雲竹當然也不傻,猛拍自己的大%e8%85%bf,道:“柳玉------雪,你從一開始就想好了要算計我們,對不對?”

玉煙躲在沈廷鈞的身後,“我哪有!隻是把你們定為萬不得已的備胎而已。”

“備胎是什麼東西?”沈廷鈞好奇的問。

他突然間覺得沒有那麼生氣了。

剛才怒不可遏,是氣她把他們之間的感情當兒戲。

現在看來,那萬一的可能,她應該是想好了對策才是。

玉煙笑,“所謂的備胎,你們這裡應該叫備輪。就是給馬車上的輪子找一個備用的,一旦車上的那個壞了,備輪可以隨時取而代之,不會耽誤使用。”

南紅的聲音就從雲竹身後傳來,“原來從一開始,你就做好了萬全準備。一旦平祝王爺趕不回來,你就把我推出去。”

“事實證明,我推的很對啊!”玉煙大言不慚道,“我這一出手,就把國舅爺給逼出來了。”

沈廷鈞臉上的烏雲,瞬間就全飛到了雲竹的臉上。雲竹擼了擼袖子,道:“柳玉雪,你果然是故意的!”

從最初就擺明了要拿南紅算計他,當真是可惡至極。

關鍵的,他竟然還毫無察覺,太令人挫敗了。

玉煙從沈廷鈞後麵,探頭出來道:“沈廷鈞,你說說,他現在是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沈廷鈞好整以暇的道:“嗯!這種男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