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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為我贖身,你可曾後悔過?”

“不曾!”雲竹毫不猶豫的說,“那種地方,本來就不適合你!”

南紅就扯動嘴角,笑了,

“謝謝!”然後一仰頭,喝光杯中酒。

雲竹道:“南紅,認識你,我真的從不後悔。”

南紅從石凳上起身,走到亭邊,深吸一口氣,滿鼻的芬芳。“昨夜,你去了哪裡?”

雲竹道:“我去見了柳雪!她讓我轉告你,拋繡球招%e4%ba%b2那日,她要拋灑萬貫錢。”

南紅道:“哦!她還真敢想啊!你猜,這萬貫錢是她出,還是我出呀?”

雲竹道:“給我一個你為她出的理由!”

南紅回頭,淡淡的笑,“因為六豐樓本來就是她的!我隻是她請來的掌櫃而已。”

“你說什麼?”雲竹噌的站起身,碰翻了麵前的酒杯。

南紅歎口氣,“你沒聽錯,或者說,你心中的感覺沒錯。柳雪的外表,卻是柳煙的靈魂。”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雲竹愣愣的張大了嘴巴,“不可能的呀!不可能------”

南紅道:“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我寧願相信的事實,更是平祝王爺寧願相信的事實。”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雲竹猛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以期讓自己清醒一些。

南紅道:“我知道你的心中是一直有她的!你跟平祝王爺一樣,對她另眼相看,並不是因為她的外貌,而是她的內裡。不然,她當初頂著一張醜顏,你們也就不會受她吸引了。”

雲竹道:“你想說什麼?”

南紅道:“其實,柳雪的身份,就算你不問,這一兩天我也打算好了要跟你說的。既然她自己整出了個拋繡球的機會,你若心中還有她,也是可以去公平競爭的。”

雲竹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麵色平靜,聲音平靜,就像是在說著無關己痛癢的彆人的事。事實上,也的確是彆人的事。可他總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南紅被他盯的渾身發毛,低頭看看自己,“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雲竹道:“你是真的想讓我去搶繡球嗎?”

南紅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卻也隻是扯動了嘴角,卻沒能舒展眉頭。“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她離去的那段日子,我反複想過了。若是她當初選擇了你,應該就不會那麼多的血雨腥風了吧!”

“是嗎?”雲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南紅道:“當然了!你其實是一個不喜歡混跡官場的人,以你的性情,更適合江湖。帶著她遠走高飛,浪跡天涯,該是怎樣的逍遙快活啊!”

雲竹歎了口氣,“很多時候,你為那人考慮,那人卻未必領情啊!”

南紅附和道:“是啊!最折磨人心,該是那一廂情願了。”

雲竹見她的黯然儘收眼底,剛想說話,丫鬟卻端了小菜過來。

南紅深吸口氣,“看你的樣子,應是一夜沒睡吧!酒彆喝多了,多吃點兒菜。然後,就睡一覺吧!養足了精神,才能有足夠的勝算吧!”

南紅說完,出了亭子。

“等等!”雲竹喊,“你不陪我喝了嗎?”

南紅停住腳,卻沒有回頭,“這個時候,那個孩子也該醒了。我想著要回去收拾一下,然後就去六豐樓上工了。”

雲竹看著那挺直的身影離去,心中就湧起莫名的心酸。

喝酒再也無趣,便決定回住處小睡一會兒。

誰知,人是躺在榻上了,本來很困的眼卻是怎麼也合不上。頭腦更是異常的清醒,哪裡還有丁點兒睡意。

乾脆煩躁的起身,換了昨夜的衣服,直奔馬房。騎了馬,朝著六豐樓的方向而去。

遠遠的,六豐樓下圍了好多的人。

人多,就難免嘈雜。

可此刻的六豐樓,卻仿佛陷入了沉寂,連帶著這些圍觀的人似乎都陷入了沉睡。

唯一醒著的就是二樓的樂聲了。

不是南紅慣常的古琴,那種樂聲是悲戚的。而此刻的樂聲卻很清脆,給人以心情愉悅之感。

聽說,當初的選妃宴上,柳煙的一首古箏曲,震懾了全場。

他一直都很遺憾沒能%e4%ba%b2耳聽到。

然而,此刻令人如癡如醉的樂曲應該就是古箏的演奏吧!

聽此一曲,遺憾就這樣子被填平了。

雲竹走進了六豐樓,並且直奔二樓而去。

南紅也在,卻再也不是演奏者。見雲竹上樓,便忙不迭的往樓下走。

雲竹隻是重重的看了她一眼,卻也並未阻攔。

一曲終了,古箏後麵的玉煙就站起身來,衝著雲竹微微笑,“國舅爺都不用睡覺的嗎?為了南紅的生意,你還真是豁出去了呀!這麼忘我的來支持南紅,她還沒點頭答應嫁給你嗎?”

雲竹道:“你原來是個懂音律的啊!”

玉煙聳聳肩,“難道屬於京城四美的本姑娘,在人們的印象中很無能嗎?”

雲竹道:“京城四美的柳雪最擅長的

樂器一直都是笛子,從來不知道還會彈古箏呢!莫非也是你的姐姐教的嗎?”

玉煙一愣,旋即就笑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是嗎?”

雲竹歎氣,“我其實不知道,但南紅非說你就是,還鼓動我參加搶繡球呢!”

他走到窗邊,探頭往下看,樓下黑壓壓的一片。

玉煙道:“那你想搶嗎?”心裡卻暗罵著南紅是個傻瓜。

雲竹閉了眼睛,曾經的那個人的影像居然漸漸模糊。“你希望我搶嗎?”

玉煙道:“我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若是心中有了某人,縱使他心中無我,我還是回不依不饒。更有甚者,會把他心中的那個念念不忘的人毒死。”

雲竹咧嘴道:“我相信這絕對是屬於柳煙的行事風格。”

玉煙道:“大方的把自己心愛的人推出去,然後讓他去跟彆人成雙成對,這種心不是隨隨便便哪個人就能有的。”

雲竹道:“不錯!愛的成全,必須有寬大包容的心,的確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玉煙道:“最起碼,這種損己利人的事,我是堅決不會做的。”

所謂的愛的成全,的確偉大,卻一直都是她不讚成的。

成全了彆人,卻苦了自己,的確是傻瓜的行為。或許會被人稱頌,但她一向都不喜歡去管彆人的喜好和言論,她隻要自己舒服就好。

她之所以把自己這一麵表白在雲竹麵前,就是為了襯托南紅的。希望他能聽懂,而他似乎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雲竹終於露出了慣常的笑容,“依稀記的,曾經的柳煙是很好賭的!”

玉煙挑眉,研究似的看著他,“聽國舅爺話裡的意思,這是想跟我賭一場嗎?”

雲竹道:“你已經把自己置身於賭局了,這繡球拋出去,能落到沈廷鈞手裡的可能有多大呢?”

玉煙無所謂的聳聳肩,“那就要看他想娶我的決心了!”

雲竹道:“他此刻正行走在南下的路上,南方畢竟要比北方富足的多。所以,要想籌糧草,壓榨南方的官員是再好不過的了。”

葉心牙疼,今天的更新晚了,%e4%ba%b2們諒解啊!

☆、第262章 懿旨

“你什麼意思?”玉煙皺眉,“換句話說,我拋繡球招%e4%ba%b2這事,你壓根兒就沒打算讓沈廷鈞知道,是嗎?”

雲竹哈哈大笑,“本來我是打算讓他知道的,後來就改變主意了。沒有了他,我的勝算是不是要大一些?”+思+兔+在+線+閱+讀+

玉煙撇撇嘴,“我看你是怕他半途而廢的回來,保不了你外甥元璘的江山吧?岑”

雲竹挑眉,“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那麼自私狹隘的人嗎?”

玉煙笑笑,“你若不是你自己說的那種人,那麼,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此次的拋繡球,你已經一點兒勝算都沒有了。”

“為什麼?”雲竹大聲的問。

玉煙道:“很簡單了!因為你跟南紅本就是一類人啊!若是再往深裡追究,那就要問問你此刻的心是向著誰的了。”

嬰兒的啼哭聲乍起,嚇了雲竹一跳。

玉煙則忙不迭的跑向二樓預留的房間,然後抱了小白出來歡。

雲竹詫異的看向那個孩子,“她怎麼會在這裡?”

玉煙翹起嘴角,輕輕拍著懷裡的嬰兒,“自然是南紅帶她來的了!”

雲竹道:“我在府中不是臨時找了個奶媽來管這孩子嘛!”

玉煙道:“怎麼?你不知道嗎?南紅已經從國舅府中搬出來了呀!我已經跟她說好了,讓她暫時去住我家。”

“搬出來?”雲竹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靂般,整個人都蒙了。

玉煙觀他神色,就更加笑得不懷好意,“我已經勸過她了,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天涯處處有芳草啊!比方說,我那五行哥哥,雖外貌上看著粗獷了些,卻都是粗中有細的人。尤其那木二,也是讀過書的人。”

“誰允許她搬出來的?”雲竹的臉就在玉煙的喋喋不休中拉長了。

玉煙道:“國舅爺含著金湯匙出生,根本不知道寄人籬下是多麼痛苦的滋味。南紅的確是大氣的女子,但也有敏[gǎn]的心思。你說說你,都要跑來接我的繡球了,她還有什麼理由住在你家裡呢?”

雲竹一甩袖子,蹭蹭的跑下樓。

玉煙就看向懷中的孩子,小家夥也正瞪著墨葡萄似的眼睛看著她,粉嘟嘟的%e5%94%87邊似乎還噙著笑意。

玉煙伸出手指頭在孩子眼前晃了晃,“都說小嬰兒是大近視眼,你可能看清我的手?若是看清了,就再笑一個唄!”

孩子居然真的笑了起來,露出粉紅色的牙槽。

“主子!”不確定的聲音響在樓梯口。

玉煙抬頭,就看見了局促不安的丹若。“你怎麼來了?王二的傷可是好多了嗎?”

丹若咬著%e5%94%87,上前兩步,眼中居然閃耀著淚光。

“乾嗎?”玉煙瞅她一眼,“她叫小白,是百結撿到的。這麼小,似乎能聽懂我的話呢!你說,是不是很神奇?”

丹若低頭,揉揉眼,抬起臉來的時候已經是笑意盈盈,“從前的小白也是能聽懂主子的話的!交給奴婢抱吧!韓鬆來了!”

“他回來了呀!”玉煙就順手將小白交到了丹若手中,“人在哪裡?可還順利嗎?謝曜是不是也回來了?”

丹若道:“韓鬆正在外麵跟薛梅說話呢!”

玉煙笑道:“小兩口見麵,是該多溫存一下呢!”

“不是!”丹若的臉上現出不自然的表情,“他倆剛剛好像吵起來了!”

“吵?”玉煙蹙眉,踱到窗口。目光四處搜索,綠柳樹下,韓鬆跟薛梅的確不像是在溫存久彆後的喜悅。“我去瞅瞅!你抱著孩子,就在這兒吧!”

玉煙下樓,南紅迎了過來,“你說說你,沒事非整出來個招%e4%ba%b2做什麼呀?”

玉煙歪頭瞅著她,“這怎麼又抱怨起我來了!剛剛,雲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