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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煙就跟沈廷鈞互看一眼,玉煙道:“那可有什麼人去找過他嗎?”

亮子道:“柳家在京城失勢,大康朝應該很快就會傳遍。當官的都是勢利眼,肯定不會有人再上門。但小的錯了,那瑭城知府確實很少上門了。但是那昭縣縣令,卻是隔三差五的來訪呢!”

“劉猛?”沈廷鈞咀嚼著這個名字。

玉煙微微一笑,再問亮子道:“柳大少爺在瑭城的時候,你抓不住他的行蹤。現在他人回到京城了,你可知道,他回京後見的第一個人是誰?”

亮子道:“大少爺回京後,隻是去了太師府,應該是去拜訪他外公吧!”

玉煙問:“還有彆的要說的嗎?”

亮子搖搖頭,“小的這次來,其實就是想知道王妃是不是真的沒了。”

玉煙不答反問道:“亮子,你乾娘對你可好?”

亮子點點頭,“那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前年死了丈夫,膝下又沒有孩子。我認了她,她自然歡喜。待我,自然沒話說。”

玉煙道:“那你帶著你乾娘走吧!能走多遠走多遠,走了,就彆再回來。”

亮子道:“可是,小的還沒為王妃做完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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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參透

玉煙歎口氣,“姐姐確實不在了,你當初答應她的也可以不算數了。若你乾娘不是府裡的家養奴才,就辭工走吧!至於出這王府,你還是原路返回吧!”

沈廷鈞道:“韓鬆,賞給他一貫錢!”

亮子就跪地,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戧。

韓鬆就趕緊吩咐了下人,帶著亮子去領賞了。

韓鬆看看上座的二人,道:“王爺,該啟程了!”

“呀!”玉煙大叫一聲。

“怎麼了,又?”沈廷鈞直接被她一驚一乍弄得高度緊張。

玉煙道:“我突然想到了,平祝王爺既然如此舉足輕重,就算瘋癲了,皇上能允許你隨便離京嗎?”

沈廷鈞就忍不住的歎氣,“直接說你不想去昭縣了,不就得了?何必打著我的旗號?牧”

玉煙癟癟嘴,“我這可完全為你考慮呢!要知道,當初你去尋寶的時候,我那可憐的姐姐就是被禁止出京的。”

沈廷鈞搖搖頭,對韓鬆道:“韓鬆,你自行出城吧!一路上,你暗中跟著謝曜就好。”

玉煙蹙眉,“謝曜至今並未露出多少鋒芒,還會有人打他的主意嗎?”

“防患於未然,不好嗎?”沈廷鈞眯了眼睛看她。

眼前的這張小臉已經慢慢的適應,熟悉,以至於柳煙曾經的樣子正在慢慢的衝淡。

但聽她緊張謝曜,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韓鬆走了,前廳裡就剩下了他們兩個,大眼瞪小眼。

玉煙撅了小巧的紅%e5%94%87,“你乾嗎這樣子看我?”

沈廷鈞道:“我隻是在想,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柳家的?”

玉煙翹起嘴角,“我也在想,你盯柳家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何遲遲沒有動手?”

沈廷鈞抬手捏她紅彤彤的小腮,“鬼精靈!你猜!”

玉煙張口就要咬他,被他敏捷的躲過。他這樣的舉動分明是把她當小孩子。當然了,十二歲也確實不大。

玉煙就氣嘟嘟的怒目圓瞪。

沈廷鈞卻將手腕送到了她麵前。

玉煙也不心軟,下口就咬,絲毫不吝惜力氣。咬完了,得意的欣賞著自己的佳作,兩排整齊的牙印。

沈廷鈞道:“咬肉比較不傷害牙齒。”

玉煙的得意就在瞬間崩塌,代之以濃濃的內疚,嘴硬道:“你傻啊!主動讓我咬!”

沈廷鈞抬手摸她的發,“這幾天明明就感覺到你在身邊,卻還是不敢相信你是真的回來了。”

玉煙撇嘴,“所以你就想借助我給的疼痛讓自己清醒?”

心立馬就軟成一灘漿糊。

失去了,是痛不欲生的折磨。

得到了,卻又是難以置信的惶恐。

這個外冷內熱的男人啊!

沈廷鈞扯動嘴角,展露一個帥帥的笑容,“不是借助疼痛,隻是想感受一下你有仇必報的性情。”

“哼!”玉煙扭頭不看他,不過是不想讓他看見眼中湧起的水霧。

沈廷鈞道:“記得你第一次咬我是什麼時候嗎?”

玉煙起身往外走,“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廷鈞追在她身後,“你第一次被皇後召見,就被簡總管打了一巴掌。後來上了馬車,我用手捂住你的嘴示意你不要出聲,你張口就咬了我。”

玉煙的記憶也就跌回了那時的場景,“你記得倒清楚!看來,要想讓一個人對你記憶猶新,就必須在他的身上製造疼痛啊!姐姐好聰明!”

“玉兒!”沈廷鈞喊。

玉煙不停腳,繼續往外走。

“玉兒!”沈廷鈞再喊。

玉煙這才回頭,瞅他一眼,“柳誌高所犯下的,可是監守自盜?”

沈廷鈞就笑意盈盈的看她,“你這個監守自盜,指的什麼?”

玉煙翹起嘴角,“刑部本該是掌管天下官吏的,就比方說,你查的官場腐敗案,你本來是監管的人,到頭來卻成了那個收受賄賂最厲害的人,算不算監守自盜?”

沈廷鈞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玉煙撇撇嘴,直奔馬車而去。

沈廷鈞連忙追出來,“不是不去昭縣了嗎?”

玉煙聳聳肩,“馬車既已經準備好了,也不能浪費啊!索性出去轉轉唄!”

沈廷鈞也就跟著鑽進了馬車。

玉煙奇怪的看著他,“你這個癲狂王爺,就真的打算無所事事了嗎?”

“不然呢?”沈廷鈞坐到她對麵。

“去六豐樓!”玉煙吩咐車夫。

沈廷鈞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為何突然改變主意?隻因為柳誌高回來了嗎?”

玉煙道:“他還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但是卻給我提了個醒,那就是他既然都回來了,那麼其他的人不是已經來了,就是在來的路上。所以,這

tang京城將成為最熱鬨的地方,而我從來都是好事者!”

沈廷鈞道:“八年前的新舊更替,皇上能夠勝出,不是沒有理由的。”

玉煙道:“我從來就沒把皇上看成是吃素長大的。”

沈廷鈞淺淺淡淡的笑了,“你真的知道我在說什麼?”

玉煙抬手摸向右眉間的痣,“我更知道你在想什麼。功高蓋主,會招來殺身之禍。原來,你早想到了啊!”

沈廷鈞就歎氣。

天下之大,能參透他心事的,怕也就隻有她了吧!

都說知子莫若母!但他母%e4%ba%b2那種心裡隻有大康朝的固執,著實讓他心寒啊!

玉煙道:“因為這一層,你交出了肥碩的戶部,而接手了費力不討好的刑部。”

沈廷鈞道:“樹大了,難免招風。”

玉煙道:“而徹查官場腐敗案,外圍好打,難的是中堅力量。越到最後,你的進展越慢。並非骨頭難啃,而是你根本不想啃。”

沈廷鈞道:“都是皇上使喚慣了的官員,一旦大換,皇上未必會用的順手啊!若是換成了我舉薦的人,他能睡的放心嗎?”⑥思⑥兔⑥網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玉煙歎氣,“所以,你小心翼翼的收起鋒芒,想著要夾起尾巴過日子。卻沒想到,柳煙的出現,打亂了你所有的預想。”

沈廷鈞道:“我漏算了,皇上居然會連一個小小女子都不放過。”

玉煙道:“人處高位,越是看重權力,就會越狹隘。”

“是啊!”沈廷鈞不再否認,“他已經徹底的變了,再也不是八年前初登帝位時的宅心仁厚。”

玉煙道:“看來倒是姐姐的鋒芒畢露連累了你呢!”

沈廷鈞輕輕的搖頭,“現在想來,就算沒有玉兒的逆天言行,他遲早有一天也是會對我動手的。”

玉煙道:“當初他們用姚豔霞偷梁換柱代替柳煙,你可想到了他們的目的?”

沈廷鈞道:“謝曜審柳誌高那天,我會帶你去的!”

玉煙就歪著頭看他,“果然,在這場陰謀裡,最大的黑手不是姚家,還是出在了柳家。平祝王爺不傻,皇上更不傻,卻沒有治柳家的欺君之罪,為的什麼?”

沈廷鈞道:“因為柳老夫人以死明誌,感動了太後,所以,太後為其求了情。”

玉煙微微笑,“太後求情雖是個有分量的,卻不夠分量。所以,真正的原因應該是在你身上吧!”

沈廷鈞又想捏她的腮了,但接觸到手腕上的紅牙印,還是忍住了。“我也隻是告訴皇上,柳家的這項陰謀後麵,或許還有更大的陰謀。然後給他提了個小小的建議,那就是放長線釣大魚。”

“一方麵忌憚一個人,另一方麵卻又要依仗這個人,想想,還真是夠累心的啊!”

終於都連貫了!

原來這麼長時間以來,她一直都活躍在明處,而他卻一直都沉寂在暗處啊!

隱忍,是一種大智慧,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六豐樓前,馬車停放都快趕上現代社會的車位緊張了。

足見生意有多興隆。

待看清在那招呼生意的是雲竹時,玉煙直接笑翻在了沈廷鈞的懷裡。

“你們倆這是什麼狀況?”雲竹的臉上立刻烏雲密布。

“王爺這麼快就移情彆戀了嗎?”南紅走過來,聲冷,人更冷。

玉煙就從沈廷鈞的懷裡跳出來,一下子撲到了南紅的身上,“南紅姐姐,我好想你呀!”

“誰是你姐姐?”南紅一把推開她,後退兩步保持距離,一臉的冰霜。

玉煙嘻嘻笑,“我姐姐是你姐姐,你自然就是我姐姐了。”

南紅撇嘴道:“你如果真是你姐姐的妹妹,就該離王爺遠點兒!等等,你剛才說什麼?”

玉煙挑眉,“正因為是我姐姐的%e4%ba%b2妹妹,才更應該替她看住王爺。若敢有人覬覦我姐姐的男人,來一個我就打一個,來兩個我就打一雙。”

雲竹冷哼,“那你要監守自盜,又當如何?”

南紅不說話,隻是瞅著玉煙。

玉煙衝南紅調皮的眨眨眼睛,拉著沈廷鈞往二樓走,“看風景去!”

雲竹卻擋在了二人麵前,“二樓不是誰人都能去的!”

玉煙眯了眼睛,“南紅,這六豐樓什麼時候改成由男人做主了?就算你嫁給了他,這六豐樓也還是獨立的產業吧?”

南紅道:“六豐樓是柳煙的,過去是,現在是,將來還是。”

玉煙就笑得花枝亂顫,看到雲竹吃癟,她就是忍不住暗爽。這麼扭曲的心裡,難道就因為他明明是一個男人卻比女人漂亮嗎?嫉妒之心當真可怕的很呢!

雲竹好看的眉毛就打結,“南紅,你怎麼回事?看到這小丫頭理所當然的站在沈廷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