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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東西,咱們現在就走,去住狀元府。”

沈廷鈞的臉色立馬就黑如鍋底了。“你就那麼不想見到我嗎?”

去住狀元府,豈不是要跟謝曜朝夕相處?想想,他就渾身上下不舒服。

雖然這也是謝曜的家,但感覺上就是差了很大一截的。

玉煙微微一笑,“王爺言重了!玉煙隻是不想違拗聖意罷了。”

“好!你等著!”沈廷鈞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王爺息怒!”謝老爺連忙追上去,“說好了品嘗府中廚子的手藝的,好歹吃了飯再走啊!”

沈廷鈞也不答話,氣衝衝的往外走。

到了大門口,正碰見謝正急匆匆趕回來。麵對謝正的施禮,沈廷鈞也如同沒看見。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謝老爺折回來,看見玉煙正跟花園中的蝴蝶嬉戲。

玉煙嘻嘻笑,“人走了嗎?”

謝老爺道:“你這又是何必?你可知現在外麵的言論是不利於你的,他住進來,對你來說總是好的。”

玉煙道:“但對謝府來說,卻是禍啊!”

外麵的言論就算未聽說,也可以猜個大概。最後悔的要數那二十天裡緊急出嫁的官宦人家的女兒了。畢竟,她這個鬼醫不得勢了,那麼平妃的日子就有可能好過多了。

謝老爺道:“你想多了!我謝家是忠是奸,相信皇上還不至於糊塗到分不清的地步。”

玉煙道:“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

謝老爺就清清嗓子,“玉煙,關於魏玄機------”

“老爺子不必說了!”玉煙出聲,阻斷了所有的話,“無論他對你說了什麼,玉煙都不感興趣!”

謝老爺歎氣道:“真的沒有人能阻止你去選妃宴嗎?”這個丫頭就是太聰明了!一句話堵死了他所有未出口的話。

葉心的婆婆今天腦梗住院了,所以今天的更新晚了,請%e4%ba%b2們見諒啊!

☆、第234章 翻牆

玉煙笑笑,“老爺子應該清楚玉煙的性格,玉煙想做的事,那是肯定要做的。”

“就算是要賠上你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謝老爺顫聲說著,心裡不禁微微抽痛。

玉煙道:“老爺子,以你為官多年的經驗,到了現在,玉煙的這條命還是自己的嗎?”

謝老爺就重重的歎息。他阻止不了玉煙,更阻止不了那個試圖拿走她命的人謫。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麵對現在的局,竟是如此的無能為力。

謝柔帶著石海棠小跑而來,見了謝老爺,趕緊正了正神色,福身施禮。

謝老爺就搖頭晃腦的走了,識趣的把時間留給年前人。

謝柔和石海棠就一起撲到了玉煙的身上,一人抱一隻胳膊幻。

石海棠輕啟櫻桃小嘴,道:“玉姐姐,我們都很擔心你呢!現在如何是好啊?”

玉煙笑笑,“靜候其變了!你姐姐可還好?”

石海棠低了頭,“姐姐不讓我說,是她讓我來的。”

玉煙道:“我沒事!你且回去告訴她,若是當石家的大小姐當累了,想改變一下的話,可以繼續回到六豐樓去做工。女人,為自己謀個生計,也算是有備無患了。”

“嗯!”石海棠點頭,“聽謝柔說,玉姐姐要代替她參加選妃宴,是不是真的?”

玉煙笑,“她既有了心上人,我又怎麼忍心看到棒打鴛鴦兩分飛呢?”

謝柔就羞紅了臉,“玉姐姐,你又取笑我!”

石海棠驚訝道:“謝柔有意中人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好啊,你!藏得可夠深的!”

這話題一扯開,兩人就送了玉煙,到一旁笑鬨去了。

玉煙吩咐忍冬道:“去把雪兒叫出來,跟她們一起玩耍吧!”

玉煙則看著滿園的春色,忍不住的感慨。年輕真好啊!她頂著的這具身體雖然隻有十六歲,卻覺得自己的心理已經很滄桑了。

沈廷鈞怎麼可能善罷甘休,登即就出高價恩威並用的買下了謝府西邊的宅子,並且當天就住了進去。

晚宴上,謝家人便都齊齊的看向玉煙。

玉煙隻是很淡定的吃魚,吐刺。

謝正忍不住道:“此事會很快傳到皇上那裡!”

“嗯!”玉煙執起帕子輕拭嘴角,“皇上此刻應該已經知道了,並且會非常的震怒,針對我的聖旨很快就會傳出。”

謝老爺歎氣,“皇上把你一個女人假想成他的敵人,也真是讓人無奈啊!”

玉煙無所謂的笑笑,繼續進攻那條魚。

是夜,從西邊的鄰居那裡,傳來了簫聲,嗚嗚咽咽,似哭似訴。

玉煙初時還煩躁,慢慢的就平靜了下來,然後倒床就睡。

聽著音樂睡覺,其實蠻享受的。

夜裡,果然落了雨。

第二天,聖旨果然就下了,針對的是參加選妃的人群。對才藝表演做了限製,那就是隻能自己表演,不可以請幫手。

玉煙清楚的很,說白了,這道聖旨針對的人隻有她自己。

當初的新春宮宴,她人雖未到,卻是一炮而紅。隻因為,她對那場樂舞的策劃無人能及。

皇上肯定從太後那裡聽說了她要代表謝家參加選妃宴的事,此事由太後牽頭,他自然不會駁了太後的麵子。但是,又知她在新春宮宴的厲害,所以,這個絆子皇上是必下無疑了。

沈廷鈞則在第一時間衝進了皇宮,直奔禦書房。當時皇上正跟一眾大臣在議事。

見沈廷鈞進去,大臣們趕緊閃開一條路。

沈廷鈞也不行禮,就那麼挑釁的站著,質問道:“皇上究竟想做什麼?”

皇上扔了奏折到桌子上,道:“你究竟想做什麼?是換了地方睡不好嗎?居然連早朝都不來了!”

大臣們見事情劍拔弩張,趕緊躬了腰,倒退了出去。

沈廷鈞道:“敢問皇上,這選妃宴究竟是皇上為自己選妃還是為臣選妃?”

皇上起身,繞到桌前,“你說呢?朕昭告天下的時候有說要將這選妃宴據為己有嗎?”

沈廷鈞道:“既然是臣的選妃宴,那麼要選什麼樣的,要怎樣選,要表演怎樣的才藝,是不是最好問一下臣?”

皇上冷了臉,“你這是嫌朕管寬了,是嗎?朕也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啊,可今兒早朝的時候,你在哪兒?”

沈廷鈞挑眉,“皇上是覺得,像給臣選妃這等小事該拿到早朝上來說嗎?”

皇上盯著沈廷鈞,目光冷冽,良久,道:“以前,你是不會這樣子跟朕說話的!”

沈廷鈞無懼的迎視,“以前,皇上也不會乾涉臣的私事的!”

皇上道:“那是朕對你對你關心不夠!”

沈廷鈞就翹起嘴角,難掩嘲諷,“那臣要多謝皇上的關心了?”

皇上道

tang:“你心中有數就好!”

沈廷鈞道:“臣對皇上的所為一忍再忍,但並不代表沒有極限。柳煙必須好好的!”

這就是他的極限!誰要是膽敢傷害玉煙,就算他是皇上,相信他也絕對會忍無可忍。

皇上哪會示弱,厲聲道:“是你一直在挑戰朕的極限吧?就你剛才的話,朕就可以治你的不敬之罪。”

“那麼,皇上就定吧!”沈廷鈞扔下話,轉身出了禦書房。

心裡氣不過,這麼獨斷專行的話,都能說得出,看來,這個皇上真的不再是曾經的皇上了。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玉兒沒有野心的,為何他喊破喉嚨,而他就是不聽呢?

如此興師動眾的針對一個女人,隻能讓他更加的看不起他,連帶著覺得自己似乎也矮了下去。

沈廷鈞一邊想著,一邊氣呼呼的往前走,依稀聽到喊聲,卻不以為是在喊自己。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直到那個人氣喘籲籲的衝到了他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他才不得不緊急停住。

“表哥------”元朔月捂著跳快的心,“表哥,你的魂丟了?”

沈廷鈞奇怪的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間跳出來。

元朔月緩了口氣,“我喊你多少遍了,你都不理。”

沈廷鈞環顧四周,宮門就在眼前了。氣急攻心,卻沒有慌不擇路。“你這是要出宮?”

元朔月瞅瞅四周,小聲道:“我想去看看玉姐姐。她被趕出了王府,應是很傷心的吧!”然後聲音突的變大,“聽說姑母貴體欠安,所以想去瞧瞧。”

沈廷鈞搖頭歎氣。那個女人知道傷心是什麼嗎?

她的確是被趕出去的那個,可現在那謝家卻是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反觀他這個沒被趕出去的,卻是如霜打的茄子般,無精打采的。

元朔月說他丟了魂,他承認,不僅丟了魂,連魄都沒有了。

出了宮門,元朔月沈廷鈞,“你不隨我去看姑母嗎?”

沈廷鈞道:“她說今日要去承念寺祈福的!”

元朔月一喜,“那我就先去看看你的新窩吧!”

順便就可以不走尋常路去看玉煙了。

元朔月對沈廷鈞的房子根本就懶得參觀,直接翻牆進了謝府,這進府的路走得的確有些不尋常了。

元朔月落腳,抬頭,就看到了薛梅。拍拍手,訕笑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薛梅道:“我家主子讓我在此恭候公主的大駕。”

元朔月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她怎麼知道我來了?而且又怎麼知道我翻牆頭?難道她真的能掐會算不成?”

薛梅就閉嘴不語。

元朔月聳聳肩,遇到這麼個悶葫蘆,就當她自說自話好了。

薛梅直接將人帶去了玉煙暫住的院落,玉煙卻正在習字。

元朔月湊過去一看,癟癟嘴,“挺醜!”

玉煙就樂了,“那是你沒見過我之前寫的,這已經漂亮多了。”

“玉姐姐,你怎麼知道我會來?而且走那條路而來?”元朔月迫不及待的說出心中的疑惑。

玉煙道:“猜的呀!我被趕出王府,作為我的好姐妹,你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啊!但你若來看我,若是明目張膽的來,你父皇肯定會不高興,也就隻能走牆頭了。”

真實情況是,薛梅外出回來,看到沈廷鈞和元朔月一起去了西鄰。她這才猜出元朔月肯定要不走尋常路而來。

元朔月拍手道:“玉姐姐真是神了!難怪表哥為了你都失魂落魄了呢!”

玉煙微微笑,“那誰又為你失魂落魄呢?”

元朔月臉一紅,抿嘴笑。

玉煙就猜出,謝曜肯定是跟她表白過了,而她顯然也已經動心。

彆看她貴為公主,由於鮮少接觸異性,所以,對於異性熱切的心就顯得難以抗拒。

也就難怪謝曜%e8%83%b8有成竹了。

元朔月被玉煙盯的有些不自在,連忙轉移話題道:“玉姐姐,對於我母妃當年被陷害之事,差不多已經有些眉目了。”

“哦?”玉煙挑眉,“莫不是當年之事還有知情者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