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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呢?”玉煙瞅著他,“難道王爺希望柳煙抗旨嗎?”

“煙兒!”一輛新鮮亮麗的馬車駛近,車門打開,立馬赫然坐著謝曜。

謝曜跳下馬車,衝著沈廷鈞施禮,然後就轉向玉煙,“這次進宮,還順利嗎?”

玉煙詫異道:“你不會聽說我進宮了,就特意跑來打探消息吧?”

謝曜臉一紅,道:“今早回府去給祖父請安,祖父一直念叨你。便想著跟你說一聲,何時有空,就回家看看他吧!”

玉煙就笑了,“我現在正無家可歸呢!那就回吧!若是老爺子已經為我備好了房間,那我自此就賴在謝府不走了。”

“此話當真?”謝曜本該欣喜的,卻不覺皺了眉頭,看向沈廷鈞。“發生了什麼事?”

薛梅也正探尋的看向忍冬,忍冬愁苦著臉,低頭不語。

玉煙道:“上車再說吧!”

薛梅上前攙扶玉煙,玉煙瞅她一眼,“你若是願意,可以繼續留在王府。”

薛梅撇嘴,“主子在哪兒,屬下就在哪兒!”

這話聽起來是那樣的耳熟!玉煙在馬車上回頭,看向剛才說了相似話語的人。

挺拔而冷硬的身影,看上去很是蕭索。

男人的事業心她不懂,正如女人對感情的追求男人不懂差不多吧!

如果他的生命中隻剩下了事業,沒有了她,還會那般的意氣風發嗎?

沈廷鈞此刻也正瞪著她,恨不得把眼睛瞪出來。

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有從他眼前走開的一天!

那是他的女人!如今卻登上了彆人的馬車,他該把她搶下來的,他該強行帶她走的,可是為什麼他就是挪不動步伐?

雙拳握起,卻感覺不到力量,隻是覺得手心裡滿是汗。

然後他看到她笑了笑,隻是那曾經溫暖人心如沐春光的笑,此刻怎麼看都沾染了秋日殘陽的暈黃,莫名的心冷,然後是無邊的心疼。

韓鬆靠了過來,“爺,為何要縱容王妃跟謝曜走呀?”

沈廷鈞道:“你以為我想嗎?是皇上的命令啊!”

韓鬆皺眉,連帶著臉上的刀疤顯得猙獰可怖,“皇上下旨讓王妃離開王府嗎?”

目送著馬車離去,沈廷鈞這才回身,揮出去拳頭,重重的打在了馬車上。

韓鬆繼續道:“皇上讓王妃離府,王爺就眼睜睜的看著王妃走。若是哪一天,皇上讓王妃死,王爺也要眼睜睜的看著王妃死嗎?”

“連你也要逼我嗎?”沈廷鈞吼著,一下子抽出了韓鬆腰間的佩刀,揮舞著砍了過來。

韓鬆不躲,眼睜睜的看著大刀壓頂而來。

沈廷鈞卻猛的一轉,刀就砍向了一旁的馬車,緊接著是第二刀,第三刀------

好好的一輛馬車,隻是在眨眼間,就已經粉身碎骨。

沈廷鈞這才扔了刀,跨上韓鬆的坐騎,揚長而去。

方向卻是與謝曜馬車離去的方向,背道而馳。

玉煙離開平祝王府的消息,相信不用到天黑就會傳遍京城。而沈廷鈞在宮門外毀壞自家馬車的舉動也將會成為全城的談資。

韓鬆回身,看看金碧輝煌的皇宮。隻覺得曾經的崇敬就在瞬間崩塌了,一如那馬車的碎片。

tang玉煙出現前的王爺,如同木頭人一般,隻懂得為皇家儘忠。可自從玉煙出現以後,王爺就有了血肉。如今讓他就此失去,他還能回到從前嗎?

沈廷鈞在日落黃昏的時候回到王府,府裡太靜了!靜的如同沒有人煙,讓他幾乎以為整個的王府已經隨著玉煙的離去死了。

王二%e4%ba%b2自上來牽馬,但見那馬嘴裡吐著白沫,搖搖欲墜的似乎隨時都要倒地。

王二垂了肩膀帶著馬離去。

東院更是死氣沉沉,沒有人動,沒有語響。

靜的他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滴血的聲音。

沈廷鈞快步走進書房,在韓鬆以為他要閉門療傷的時候,卻見他取了簫出來,然後奔了出去。

簫聲便在平祝王府的上空回蕩了一夜。

是夜,玉煙坐在亭子裡聽謝曜彈琴。

腦中回響的卻是繪稷山神醫穀中,與沈廷鈞初見時,他吹的那首《梅花引》。

琴聲戛然而止,謝曜走過來,“你既是懂音律的,應是會彈琴的吧!”

玉煙笑笑,下弦月的光輝灑在她的臉上,很是聖潔。“誰說懂音律就一定會彈琴?”

謝曜笑,“當然了,未必會彈琴。”

玉煙道:“所以,還得麻煩你為我找一樣東西,在選妃宴上要用的東西。”

謝曜道:“沒問題!就算你要天上的那輪月亮,沒有登天梯,我也會想辦法問後羿借弓箭的。”

玉煙的笑容就有些不自然,“你這樣子說,若是讓元朔月知道,你娶她的願望怕就要泡湯了。”

謝曜眯了眼睛,“即便她就在這裡,我也會這樣說!”

玉煙歎氣,“你倆的事,還算順利嗎?”

謝曜道:“我還以為你不關心呢!”

玉煙道:“元朔月其實挺好的,早前的驕縱脾氣現在已經改了好多了。人長得又漂亮,關鍵還能旺夫。不似我,隻能把沈廷鈞拖下水。”

謝曜臉一沉,“明明是他負了你!”

驅逐令雖然是皇上下的,可是他的怨氣卻全都集中到了沈廷鈞那裡。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家國天下?

玉煙道:“謝曜,明兒你去見他吧!”

謝曜沒好氣道:“怎麼?他都這般對你了,你還是放不下他嗎?”

玉煙搖搖頭,看向他,陰影綽綽,他的臉就忽明忽暗。“你現在是大理寺卿,去見他,不過是為了辦案的需要,問他討一樣東西。”

謝曜的語氣稍緩,“什麼東西?”

玉煙道:“六豐樓開業那日,被封鎖的俱全樓。”

謝曜抱臂,手撫著下巴,“我看不出,這與我辦的案子有什麼關係。”

玉煙道:“為了抓原先的掌櫃,王春和王秋。如果我猜測不錯,抓到了他倆,官場腐敗案應該就有眉目了。”

謝曜道:“那要怎麼做?”

玉煙道:“首要的先去把俱全樓要過來,然後去找六豐樓原來的掌櫃曾安。接下來,他會知道怎麼做。”

謝曜道:“你與他之間,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玉煙苦笑,“你現在可是大理寺卿,以你現在的眼光,通觀全局,還沒看明白嗎?”

謝曜扭轉身,背對她,“我不明白!”

玉煙道:“不!你明白!皇上既然已經視我為眼中釘,那是非除去不可的。所以,無論我接下來的路選擇跟誰一起,都注定是要被破壞的。”

謝曜道:“難不成,他還想對謝家動手嗎?”

玉煙歎氣,“若論%e4%ba%b2疏,沈廷鈞比你們謝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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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不見

謝曜一拳打在亭子的柱子上,“其實,一切的功名利祿對於我來說,都是浮雲。”

玉煙道:“可無論是你,還是沈廷鈞,都注定要被家庭所累。他不可能拋下他的父母,而你更不可能拋下你的家族。謝曜,彆忘了,你是這個家庭的長子長孫!”

謝曜道:“我始終沒法理解,他居然真的將你趕了出來。”

玉煙笑笑,“趕我的不是他,是皇上!桀”

謝曜負氣道:“可即便是皇上,他就一點兒反抗都沒有了嗎?”

玉煙道:“你彆忘了,那個皇上可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作為君臣,更是相處了八年。過去的八年,沈廷鈞一直都是以那個為中心的。或許,他們不僅僅是君臣,不僅僅是舅甥,還是朋友。而我與之相處,不過半年。無論怎麼比較,讓我這個半年去對抗那個二十二年,都顯得微不足道。”の思の兔の網の

謝曜道:“那你就打算這麼容忍嗎?”

玉煙深吸口氣,“我一直都在反抗啊!你沒發現嗎?天色不早了!你趕緊回你的狀元府吧!濫”

“好吧!你先好好休息!總會有辦法的!”謝曜說得無奈。

玉煙率先走出亭子,忍冬連忙上來扶住她。

“煙兒!”謝曜喊,“你的房間裡有人在等你,你見了不要害怕啊!”

玉煙不置可否。就算妖魔鬼怪在等她,她都不會害怕的。何況還隻是個人!

忍冬扶著玉煙小心翼翼的往住處走,小聲道:“主子,會不會是王爺真的跟來了?”

“切!你當我在他心中真有那麼大魔力啊?”玉煙不屑一顧。

忍冬就嘟了嘴巴,“反正在謝少爺的心中,主子是有很大魔力的!”

“瞎說!”玉煙嗬斥,“跟了我,還沒有被掌過嘴吧?”

忍冬就悄悄吐吐%e8%88%8c頭,閉了嘴巴。

玉煙所居住的不是彆處,正是謝曜賜府邸前的住所。

曾經被謝曜砍掉的竹子,借著春風,又全都長了起來。

院子裡亮著燈,申海和厚樸早就過來了,也都安排好了住處。薛梅站在院子裡,而屋裡的燈光下映照著一個人。

忍冬驚訝的捂住了嘴巴,“是個女的?”

“她終歸還是回來了!”玉煙冷凝了小臉,快步衝進屋子。

“主子知道那是誰?”忍冬愣愣的問。

薛梅道:“姐妹連心吧!”

“姐姐!”柳雪衝著進門的玉煙喊一聲,便乖乖的站到一邊,低著頭,心中很是忐忑。

“你不該回來的!”玉煙看著她,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兒,忍不住的歎氣。

柳雪道:“爹娘已經安全!雪兒隻想陪在姐姐身邊,不然,姐姐太孤單了。這也是娘的意思!”

玉煙過去拉著她的手,一起坐了下來,“他們可還好?”

柳雪還是低著頭,“嗯!他們隻是掛念你,自小把你扔到了瑭城。好不容易回到身邊了,卻又是變故不斷。所以,他們便吩咐雪兒回來陪伴姐姐。”

玉煙道:“我有什麼好掛念的?這不是好的很嘛!”

柳雪這才抬起頭來,眼中水光閃爍,“姐姐都從平祝王府出來了,哪裡好了?”

玉煙笑笑,“我要繼續呆在平祝王府就好了?”

柳雪道:“那現在算什麼情況?”

玉煙道:“無論外麵什麼情況,你最好給我呆在府中,半步都不許離開。”

柳雪撅了嘴巴,“當日,是姐姐將我討到身邊的,雪兒那時就認定自己是姐姐的丫鬟。所以,接下來,姐姐在哪兒,雪兒就在哪兒。”

玉煙就猛拍自己的腦門,要不要都用一種語氣說話呀?

柳雪道:“姐姐,咱們姐妹同睡同起可好?”

“還有我!還有我!”謝柔抱著枕頭從外麵衝了進來,“我也要同睡同起!”

玉煙無奈的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