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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如何不恨?

可某一日醒悟,發現自己恨錯了人,就是另一出悲劇了吧!

沈廷鈞用力擁了擁她,“傻瓜!又在瞎想了!”

“那種空前的舍棄很震撼人心,不是嗎?”玉煙期許的看著他。

沈廷鈞抬手彈她的腦門,“可那樣的舍棄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玉煙在心裡無聲的歎息。是啊!先皇帶他在身邊%e4%ba%b2自教導到十四歲,還有了前車之鑒,要讓這個男人放棄對江山的守護,怕是難於上青天吧!

沈廷鈞不忍見她落寞,輕拍著她的背,道:“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玉煙輕聲問:“除了讓你舍棄江山,是不是我要什麼你都會給?”

沈廷鈞道:“無論你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

玉煙就從他的懷中抬頭,坐直了身子,嚴肅道:“我要俱全樓!”

“玉兒!”沈廷鈞瞪大眼睛,“這種事不好玩的。”

玉煙道:“你看我此刻像在開玩笑嗎?”

沈廷鈞道:“玉兒,我能養得起你!所以,你完全不需要出去奔波。我會同意你去看那六豐樓,隻是為了讓你打發時間的。從來就沒指望你去賺銀子回來。”

玉煙道:“我要那俱全樓,既不是想賺銀子,更不是用來打發時間,不過是想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沈廷鈞咀嚼著重複。

玉煙道:“如果你抓住的那個尹掌櫃什麼都不肯吐露,那跟沒抓有什麼兩樣?所以,要想揭開俱全樓的內幕,就必須抓住那王秋。”

“我不會讓你以身犯險的!”沈廷鈞立馬虎了臉。六豐樓開業時的餘悸還在,想想差點兒就失去她,就有種想發瘋似的感覺。

玉煙道:“誰說我要以身犯險了?”

沈廷鈞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在瑭城時,王秋為何雇人要殺你?因為你現身昭縣時,毀了他的鴻福酒樓。後來你又去了瑭城,毀了他的鴻祿酒樓。現在你人在京城,俱全樓又倒了。想想,他會有多恨你?”

玉煙歎氣,“這一連串的毀壞怎麼能怪到我頭上?是他先來招惹我的,好吧?”

如果王秋沒有把她陷害進昭縣大牢,她會想要拐走李大廚嗎?凡事有因必有果,既然他種下的是惡因,那就隻能收獲惡果了。

沈廷鈞道:“所以,一旦他得知你掌管了俱全樓,那麼新仇加舊恨,便會一起爆發出來。他絕對會鋌而走險的!”

玉煙道:“這是我能想到的引他出現的唯一法子,不然,你可有更好的法子?”

沈廷鈞道:“就算沒有彆的辦法,我也不會讓你%e4%ba%b2自出麵。”

玉煙笑道:“誰

說我要%e4%ba%b2自出麵了?隻需要對外宣稱這俱全樓歸我的名下就好了,具體操作我已經有了人選。”

沈廷鈞道:“誰?你真的不出麵?”

玉煙衝他眨巴眼睛,“你當我傻瓜呀!除了我這大恨之外,王秋還有個小恨,便是六豐樓前身的老板曾安。所以,釣王秋這條魚,還不需要我%e4%ba%b2自為餌。”

沈廷鈞略一沉思,“如果真的不需要你%e4%ba%b2自出麵,此計倒是可以一用。”

玉煙拍手,“這麼說,你是同意了?”車子顛簸,整個的人就跌進了他的懷裡。

沈廷鈞連忙扶正她的身子,笑道:“就算我同意了,你也用不著主動投懷送抱啊!何況,掛在你名下可以,但卻是有條件的。”

玉煙揉揉鼻子,“知道了!不就是不能以身犯險嘛!”

“還有一事!”沈廷鈞咬著%e5%94%87,卻是欲言又止。

玉煙狐疑的看著他,“我不是神仙,你不要事事都讓我猜好不好?”

沈廷鈞道:“我要出趟遠門,這一兩天可能就走。”

玉煙一愣,“昭縣繪稷山?”

沈廷鈞笑,“你比神仙要厲害!”

玉煙不笑,卻是冷凝了臉色,“把這個費力不討好的差事交給你,那個皇上果然不懷好意。”

沈廷鈞道:“哪裡費力不討好了?”

玉煙白他一眼,“傻男人!哪裡有硬骨頭,就讓你去哪裡啃。”

前朝寶藏,多少人在虎視眈眈,他這一趟出去,能討著什麼好?關鍵的,寶藏存不存在還兩說呢!

沈廷鈞挑眉,“你這是在罵我是狗嗎?”

玉煙道:“你倒是發揮一下狼性給我看看呀?”

沈廷鈞長臂一揮,她整個人已經跌進他懷裡,下一秒,%e5%94%87被準確無誤的堵住。她好想抗議啊!男人的狼性可不可以不用來對付女人啊?

188623296敲門磚,書中任一人物名。

☆、第213章 解圍

回到王府,就見雲竹正在門口徘徊。

玉煙狡黠的一笑,“你去昭縣,就放心的去吧!頂多也就一個月的時間,我這裡很好過的。沒事的時候,喊著國舅爺去城外放放風箏。謝曜的大考這幾日也就結束了,應該能有時間彈琴我聽了。”

“你這個女人!”沈廷鈞立馬黑了一張臉,“你敢!”

玉煙聳聳肩,“你看我敢不敢嘍!”說著迎上雲竹,“國舅爺吃午飯了沒有?我正餓著呢!要不要一起吃?”

雲竹不去理會沈廷鈞那張臭臉,殷勤道:“本國舅也正餓著呢!”

沈廷鈞走在兩人的身後,冷聲道:“我若去昭縣,你以為這家夥能跑得了嗎?眉”

玉煙就停住腳,回頭看他一眼,然後對雲竹道:“國舅爺記得,你若是我玉煙的朋友,就彆隻求付出不要回報。他是大康朝的平祝王爺,皇上有什麼吩咐,他義不容辭。你可千萬彆犯傻啊!”

雲竹拍著%e8%83%b8脯,凜然道:“我雲竹當然是你的朋友了!”

很顯然的,這小兩口在鬨彆扭。玉煙擺明了在氣那沈廷鈞,而他很樂意做幫凶。

玉煙道:“那好!皇上若真要你去幫著平祝王爺尋寶,你不是不可以答應,隻是有一個條件。隻要皇上給你吏部侍郎的位子,這趟差你就出了。”

沈廷鈞和雲竹俱是一愣,那可是二品呀!

沈廷鈞愣在,皇上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要封雲竹個官。

雲竹則愣在,他似乎從來沒有跟皇上討個官做做。想起上次玉煙在明鏡湖落水後自己所受的被動,或許是該去試試皇上的心了。

不等二人反應過來,玉煙又問了,“皇子元璘現在幾歲?”

雲竹道:“六歲啊!怎麼了?”

玉煙道:“也就是說,皇上繼承大統後第二年,皇後有喜的對嗎?那個時候朝局還不是很穩定吧?”

換句話說,皇上無嗣,也是會授人以柄的。

沈廷鈞道:“不錯!皇嗣的到來,至少讓一部分人心安了下來。”

玉煙若有所思,“看來,那元璘也是個命大的。”

雲竹蹙眉,“什麼意思?”

玉煙道:“因為朝局需要一個嫡長子來穩定人心,所以,他才會福大命大的來到這個世上。”

雲竹道:“你這話好難懂!”

玉煙看看抿著嘴不語的沈廷鈞,道:“那我就打個比方,如果皇上心裡一直存在著廢後的想法,你覺得他還會讓皇後給他生孩子嗎?”

“玉兒,不得胡說!”沈廷鈞衝過來,一把將她扯到一邊。“這話要是傳將出去,怕是你有十顆腦袋都不夠砍的呢!”

雲竹的臉色就刷的一下白了,然後轉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裡?”沈廷鈞厲聲問。

雲竹抬頭看看天,然後目光緩緩的轉過來,“我突然覺得玉煙說的是對的!”

沈廷鈞急急的道:“婦人之見,你又何必往心裡拾?”

雲竹苦笑道:“我後悔沒有早點兒認識她,也就不至於糊塗至今了。二品侍郎我不稀罕,我是穿雲劍,我的位子在江湖。所以,我現在就去見我的師傅,接下整個丐幫。”

玉煙就衝著他微微笑,並且抬起右手,豎起了大拇哥。

雲竹就哈哈大笑,腳步輕快的離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沈廷鈞一把握住玉煙的拇指,“他這是發的哪門子瘋?你又給他點的哪門子火?”

玉煙抽出手,道:“我餓了!”

沈廷鈞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不說清楚不準吃飯!”

玉煙道:“你去找你效忠的皇上說清楚吧!不吃就不吃,早餓死早超生。”

“你這個女人!性子就不能軟一點兒嗎?”沈廷鈞氣急敗壞道。

玉煙小臉一冷,“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放眼大康朝多的是性子軟的女子,你喜歡就去找啊!”

“不可理喻!”沈廷鈞甩了她的胳膊,大步往外走。

玉煙隻覺得胳膊一沉,心也就跟著下沉。

一直跟在後麵的兩個護衛,此刻才有了眼神的交流,一個追了出去,一個趕了過來。

薛梅道:“主子,你這又是何必?”

從主子住進這平祝王府,還是第一次見他們鬨得這般不開心。

玉煙深吸口氣,道:“薛梅,你知道現在的這盤棋,坐在我對麵的是誰嗎?你知道這一棋局,我要爭奪的是什麼嗎?”

薛梅低頭道:“請主子明示!”

玉煙道:“如果天羅地網向我展開,你認為我會坐以待斃嗎?”

薛梅搖搖頭,“屬下不懂!”

“吃飯!沐浴!睡覺!能懂了嗎?”玉煙有氣無力道。

心中莫名的慌亂,她好怕,怕她的局還沒有布好,而對手的進攻卻已經到了。

沈廷鈞回來的時候已是夜半,輕腳走到主屋

tang門前。想著玉煙肯定還在生氣,定然從裡麵插了門。抬起手準備推門,遲疑了一下,卻又悻悻的垂了下去。

拖著沉重的步子去了書房,掃了榻一眼,卻沒有多少睡覺的想望。明明是春天了,躺在上麵還是覺得冰冷,坐在上麵也感覺凹凸不平。

索性跳起來,大步衝著主屋而去,毫不遲疑的推門,而門居然就那麼輕易的推開了。

沈廷鈞心中一喜,直奔內室而去。

黑暗中就傳出了玉煙的歎息,“沈廷鈞,這屋裡好像缺一顆夜明珠!”

沈廷鈞就直接撲向了坐在榻上的暗影,一起滾向榻裡。

玉煙卻忙不迭的把他往外推,“你這是在衣服上倒了多少酒啊?”

沈廷鈞就低低的笑了,“你怎麼分辨得出不是我喝的?”

玉煙道:“一人不喝酒,兩人不打牌。除了雲竹,難不成你還有彆的喝酒的朋友?”

沈廷鈞就起身,褪去外衣,重新上榻,將她攬到懷裡。“到今天,我才發現,我的朋友似乎真的不多。”

一個人喝酒的確沒意思,既然喝不醉,原打算裝醉撞進這屋的。醉鬼可以儘情的耍無賴,他也就可以趁機跟她和好。

卻沒想到會被她識破,更沒想到她並不打算將彆扭持續下去。

他的女人果然與眾不同。

“活該!”玉煙道,“誰讓你是皇上寵愛的平祝王爺呢?你周邊的人就很自然的分成了兩派,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