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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生不如死吧!”

“是啊!”皇上道,“太後仁慈,所以才看不下去了吧!這個姚誠又是怎麼回事?”

沈瑸道:“據傳,八年前,新舊更替之時,有人趁亂洗劫了姚家老宅,並且放了一把火燒光了所有的一切。致使姚家老二幾十口人一個都沒剩。”

沈廷鈞接著道:“後來本屬於姚誠的紅縞落入謙德王府,並且後來謙德王爺也是證實了的,那場大火就是他謀劃的。關於此事,承天府尹謝正應該已經據實上奏。”

皇上頷首道:“不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所以朕才下決心辦了那謙德王爺。”

玉煙道:“那麼,問題就來了,謙德王爺是如何知道姚家與前朝的關係的?八年前的老家老宅案,真的僅僅隻是為了紅縞嗎?還是在圖謀彆的什麼?”

皇上若有所思的看向姚誠,道:“姚誠,你對當年之事有何想法?”

姚誠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當年,天下人皆知紅縞在我姚家老宅,卻很少有人知道,犬子降生後,神醫花果他老人家就已經把傳說中的鑰匙的一半作為生禮相贈。”

皇上本來歪坐在椅子上,聞言立刻正襟危坐,道:“聽這話的意思,當年的姚家老宅案,並非僅僅為了紅縞,另一個原因就是鑰匙,也就是明玉佩。”

“皇上英明!”玉煙高呼。

“你少來!”皇上翻了翻白眼,“真當朕是傻子呀?趕緊的,把此事解了吧!”

玉煙微微一笑,道:“那就要問問剛才尿褲子的姚忠了,他%e4%ba%b2弟弟究竟做了什麼,要他這個%e4%ba%b2哥哥來滅門?”

匍匐在地上的柳家人都不禁抬起了頭,看向那姚忠。

皇上就眯了眼睛,扔了杯子到姚忠麵前,道:“姚忠,真的是你乾出了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嗎?”

姚忠的抖動就突然間止了,事情被揭穿之前,那是無邊的恐懼,事情一旦被揭穿了,他反而是如釋重負的坦然了。隻見他臉上表情狠戾,陰聲道:“他若不死,姚家的一切就都落不到我身上。先皇廢長立幼,我姚家卻也正有此意。”

姚誠喊聲:“阿彌陀佛!若非你心術不正,花果他老人家又怎麼有此一念?”

姚忠憤恨道:“我哪裡心術不正了?”

玉煙道:“你試圖謀反,此心術正嗎?”

姚忠哈哈大笑,很是虛假,道:“謀反?究竟是誰謀誰的反?若是上去六十年,這天下可是花家的,若說謀反,是他元家謀反才是。”

“放肆!”皇上一拍桌子。

“皇上息怒!”沈廷鈞道,“他落得如此下場,也就隻能過過嘴癮了。又何必跟他計較?”

“阿彌陀佛!”姚誠悲聲道,“原來真的是你啊!你怎會變的如此狠心?”

玉煙歎氣,道:“唯有野心才會讓一個人六%e4%ba%b2不認啊!姚忠,八年前的姚家老宅案,應是你跟那謙德王爺一起密謀的吧?”

姚忠道:“元赤霄既然已經認罪,你為何還要揪著不放?”

玉煙鄙夷的看著他,道:“是我揪著不放,還是你揪著不放?處心積慮的殺死我,然後偷梁換柱,你們又在圖謀什麼?難道不是想著要把大康朝最得寵的平祝王爺拉下水嗎?”

姚忠道:“這都是元赤霄的主意,他說了,八年前的宮變,當今皇上就是有了沈廷鈞才得以穩坐皇權的。那麼,現在的局勢,隻要籠絡住了沈廷鈞,也就等於擁有了一半的江山。”

皇上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沈廷鈞也是暗暗吃驚,被人算計的感覺其實不是很好受。“你們當本王是吃素的不成?本王何時受人擺布過?”

玉煙看他一眼,道:“話也不能說得太滿了。這場密謀如果已經進行了八年,想想不覺得可怕嗎?一旦你和姚豔霞完婚了,首先他們會用一年的時間,等一個平祝王世子的降生。有了孩子維係,你對她就算再怎麼不喜,卻也隻能信任了。到了那時,在對你下毒或者用其他的方法要挾你,沈廷鈞,你真的能做到大義滅%e4%ba%b2嗎?”

沈瑸就起身,一腳踹向了那姚忠,恨恨道:“什麼玩意!居然敢算計我們沈家!”

“將軍息怒!”玉煙安撫道,“他絕對不是個玩意兒!謀害自

己的%e4%ba%b2弟弟一家不說,還妄圖殺了自己的%e4%ba%b2妹妹,當真是天理難容了。”

一提到此事,姚誠立刻怒目相向,質問道:“惠娘又做錯了什麼?讓你竟然又下此狠手?”

姚忠一愣,道:“此事你們是如何知道的?”

姚誠道:“若非玉夫人到承念寺給我報信,惠娘怕是已經遭了你的毒手了吧!”

“等等!”皇上一擺手,“說說,這又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又冒出了個惠娘來?”

玉煙道:“姚惠娘乃是瑭城知府霍東明的夫人,年前民女經過瑭城之時,治好了她的癆病。那病拖了多年,她難得來京城省%e4%ba%b2,本想多住些時日的。沒想到她這個大哥容不下她,趕著她回去。”

皇上道:“既是把人趕走,那又為何要殺她?”

玉煙道:“問題就又回來了,因為姚豔霞在瑭城居住了七年,她在京城無人識,但是她瑭城的姑姑可是對她熟識的很呢!我隻是稍稍放出風去,說將來告禦狀的時候可以讓姚惠娘來作證。他們就迫不及待的殺人了。”

“皇上!”沈瑸道,“現在,姚家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先是害死柳煙,然後讓姚豔霞冒名頂替,其目的就是要拉攏平祝王爺,進而是整個護國公主府。為了謀反,不惜害死自己的%e4%ba%b2弟弟%e4%ba%b2妹妹,此等人渣簡直是人神共憤啊!”

皇上道:“平祝王爺,既然你也是此事最大的冤主,就給你個機會,這姚家如何處置啊?”

沈廷鈞跟玉煙對視一眼,道:“姚忠一家理應滿門抄斬。但是顧念姚誠也是此事的受害者,還是不被牽連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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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圖報

玉煙就對他投去感激的一目,真要是株連下去,那婉娘和阿楠恐怕一個都跑不了吧!

冤有頭,債有主,何必牽連無辜?所以,她一直都覺得這古代的株連九族的罪責實在是太不人道了。

皇上看先姚誠,道:“姚誠,平祝王爺的這個處置,你可還有彆的話要說?”

姚誠道:“阿彌陀佛!貧僧隻是一個出家人,若非兄長作惡不止,貧僧又怎會管這俗事呢?善惡到頭終有報,有因必有果啊!”

“不!不!”姚忠咆哮,“我罪不至死啊!該死的人都沒有死,我的罪孽沒有那麼重。請皇上從輕發落啊!糌”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姚豔霞喃喃的重複,“都是他們安排的!我也沒辦法!我也是受害者啊!”

皇上道:“姚忠,見過臉皮厚的,還真沒見過你們父女這麼厚的。這謀反之罪,難道非等到你推翻了大康朝,才能給你定罪嗎?柳煙,你可還有彆的想法?楮”

玉煙道:“民女揭露了這天大的陰謀,也算是對大康朝有功了。所以,鬥膽跟皇上討兩個人。”

皇上就翹起嘴角,道:“朕就說嘛!你做了這麼多,怎麼可能不討個賞頭。說吧!朕倒是好奇的很呢!”

玉煙道:“平祝王爺為姚誠一家討了平安符,民女很是感激。因為當初,民女被姚豔霞推下繪稷山,準備喂狼的時候,是姚誠的妻兒救了民女。知恩當然得圖報,所以,民女討的這第一人,乃是姚家老太太。”

皇上就幽深了眸子,道:“那個身上有藏寶圖的男孩?”

玉煙道:“對!聽聞姚家老太太自從八年前的姚家老宅大火後,就一直吃齋念佛,想來對大兒子所做之事,應是知之甚少。所以,還望皇上能饒她一命。”

皇上道:“知道自己的兒子禽獸不如,難道不比死了更難受嗎?”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玉煙道:“或許吧!但是,她活著,至少可以給活著的兒女一個安慰啊!”

姚誠就撲通一聲跪倒在皇上麵前,臉上流下了兩行清淚,哽咽道:“姚誠謝皇上隆恩!”

皇上皺眉道:“出家人講求眾生平等,先前不跪朕,現在卻跪了,看來從此是俗人了。柳煙,朕若不允你,是不是辜負你的那個‘朕以孝道治天下’啊?”

玉煙咧嘴笑,再次高呼:“皇上聖明!”

皇上道:“碰到你,朕不聖明也得聖明啊!”

玉煙的嘴角就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道:“民女要的第二個人就是這姚豔霞!”

眾人反應各異,最明顯的是姚豔霞,匍匐著爬過來,道:“煙姐姐,就知道你是最善良的了!你不忍心看我死,對不對?”

沈廷鈞道:“玉兒,此人不能留!你忘了中山狼的故事了嗎?”

玉煙的嘴角就掛著嗜血的笑,道:“我要她就是要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的!姚豔霞,還記得你是怎麼對我的嗎?”

姚豔霞看著她的臉,驚恐道:“我沒有!我沒有!我也是被逼的呀!看在咱們姐妹一場的份兒上,你就求皇上饒了我好不好?”

玉煙就突然想到了五個字:很傻很天真!當她是真的柳煙嗎?如果說柳煙是綿羊,那麼,她柳玉煙就是老虎。跟她說這個,無疑是與虎謀皮。

沈廷鈞道:“你在謀害她之時,怎麼就沒想過姐妹一場的情分呢?”

姚豔霞急急的道:“我想過的!我真的想過的!如果不顧念姐妹之情,大可以一刀砍死她,哪會隻是將她扔棄?”

她後悔呀!如果早知道柳煙能夠死裡逃生,還不如當初一刀結果了她呢!

玉煙冷笑道:“沒有一刀結果了我,你現在應該是悔青了腸子吧?”

姚豔霞一怔,結巴道:“你------你------”她怎麼會有讀心術?

玉煙道:“我出事之前的三個月,你姚豔霞就突然暴病死了,死的那麼倉促,居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你的假死就是為了算計我的真死,不是嗎?”

皇上歎道:“居然會有這樣的事?”

玉煙道:“是啊!這幫人很有耐性,為了籌謀這件事,居然可以長時間的等待。姚豔霞假死是第一步,隨後有人夜闖我的香閨隻為毀去我這張臉是第二步。”

皇上道:“為何不是直接殺死,而隻是毀去你的容貌?”

玉煙道:“在這場禦賜的婚約裡,民女背負了很大的壓力。誰都知道,這場婚約不是門當戶對的。若沒有神醫花果做媒,無論如何這平祝王妃都是輪不到民女的。所以,民女其實一直都是自卑的!”

“你會自卑?”皇上哈哈大笑,“朕還真想象不出你自卑的樣子呢!”

沈廷鈞就更不相信了,他就沒見過比她更自信的女人了。自信的渾身發光,讓他不由自主的受她吸引,一步一步的沉淪。

現在,她居然說自己是自卑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