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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那個石榴太好命了。妄圖毒害夫人,本該千刀萬剮的,夫人卻以德報怨,居然送給了她個小姐做。”

忍冬連連點頭,道:“蓮姨說的極是!奴婢就是想不明白了,那樣的人,主子待她,何必這麼仁慈?”

玉煙微微一笑,道:“誰說我這是仁慈?”聽阿蓮這話,對石榴在宮宴上下毒一事,應是已經了解了。也是了!兩府挨著並不遠,元炫彩又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自然很多事就跑不出她的掌握了。

薛梅道:“屬下也沒看明白!”

玉煙道:“我自小讀了很多的書,在很多的故事裡,繼母可都是很壞的。蓮姨見多識廣,覺得那石夫人會是個寬厚仁慈的主兒嗎?”

幼時的童話裡,無論是白雪公主還是灰姑娘,可都是在繼母的刻薄中成長的。

阿蓮腳步一停,旋即笑了,道:“玉夫人果然高明!”

忍冬還是愣愣,道:“什麼意思?奴婢還是不懂!”

玉煙拍拍她的肩頭,道:“傻丫頭!有後娘就有後爹呀!你當剛才石塵那一巴掌是發自內心想打的嗎?那是做戲呀!”

阿蓮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玉夫人的眼睛!”

玉煙道:“玉煙相信蓮姨看得更透徹,那麼殿下此時在那裡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阿蓮道:“畢竟是陳穀子爛芝麻的舊事,還是人家的家務事,殿下那邊也是懶得管了。”

忍冬道:“剛才雖沒有全部披露,但奴婢也是聽出了大概。若真要翻出當年之事,恐怕都是石夫人一手搗的鬼呢!”

玉煙看看薛梅,道:“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薛梅道:“表麵看來的確是!”

阿蓮道:“玉夫人願意為我等解惑嗎?”

玉煙聳聳肩,道:“我隻是對虛假的表演不感興趣而已。說白了,石塵應該就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我雖不知道石榴是不是從小就在昭縣縣城長大,即便不是,昭縣總共就那麼大。想要找個

人,有那麼難嗎?關鍵是想不想找了。”

忍冬頓悟道:“主子的意思是,石夫人壓根兒就沒有派人去找過?”

玉煙道:“何止!此事她若不作為,也得有人允許啊!”

薛梅道:“也就是說,石副將對一切是知情的。”

忍冬道:“不對吧?看石副將剛才的震怒,擺明了他是被蒙在鼓裡的。”

玉煙道:“他若不表現出蒙在鼓裡,這場戲如何收場?讓將軍割了他的職,發回原籍,你覺得他會甘心嗎?”

忍冬猛的捂住了嘴巴,道:“裝的?”

玉煙道:“是啊!唯有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己的夫人身上,他才能繼續維持自己的高大形象啊!”

本質上就是一個陳世美,卻非要硬裝好男人,當真是可惡至極。讓玉煙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上一世的爹,同樣的拋妻棄女,同樣的讓人憎恨。

忍冬就咧嘴笑了,道:“有一個自私虛偽的爹,有一個後娘,看來丹若的處境,並不比那千嬌閣好多少呢!”

玉煙歎氣,道:“畢竟姐妹相處一場,你這樣子幸災樂禍,好嗎?”

忍冬嘻嘻笑,道:“她也配!奴婢詛咒所有想要害主子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阿蓮就笑出聲,道:“玉夫人不能太貪心,忠心的下屬,一個就足夠了。”

玉煙笑笑,道:“是啊!如果她的詛咒能應驗的話,當真可以抵上千軍萬馬了。”

此言一出,連一向冷臉的薛梅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忍冬就紅了臉,低頭吐了吐%e8%88%8c頭。

一處雅致的院落,門前的迎春早已凋落,隻剩下鬱鬱蔥蔥的綠。阿蓮送到門口就轉身走了。

玉煙就吩咐忍冬拿了那畫紙走了進去。

最先衝出來的事元朔月,一下子抱住了玉煙,道:“玉姐姐,你可是來看我了!聽說你病了,現在好了沒?我想去看你,姑母不讓,說是去了隻是給你添亂。我哪有那麼差!”

“月兒!”伴隨著這個聲音,花香就出現在了門口。一身素衣,頭上還是帶著出家人的帽子,雙手合十,道聲:“阿彌陀佛!”

玉煙還禮道:“師太,這是不準備還俗了嗎?”

花香道:“貧尼已經習慣了清修,對於俗事已經不能適應了。”

玉煙道:“長伴青燈古佛,就真能獲得內心的平靜了嗎?”

白菊道:“主子,趕緊請玉夫人進來吧!外麵風大!”

春風秋雨則留在了院子裡,其他人就進了主屋。玉煙不覺蹙眉,需要這般慎重嗎?

白菊奉茶,看看玉煙身後的忍冬和薛梅,道:“玉夫人身邊的這兩個總是不離身嗎?”

玉煙了然,道:“薛梅忍冬,去花園裡看看,收集些花粉。我那百花粉得趕快集齊了才行。”

“是!”忍冬和薛梅就趕緊退了出去。

花香道:“朔月,去陪你姑母說說話吧!”

元朔月一跺腳,道:“我才剛見到玉姐姐!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玉煙道:“你的婚事!想聽嗎?”

元朔月就紅了一張俏臉,道:“誰要聽啊!”然後扭身就跑了出去。

白菊笑笑,道:“還是玉夫人有辦法啊!”

花香拿起玉煙帶來的畫紙,仔細看了一遍,道:“這月亮終於圓了。”

玉煙呷一口茶,道:“這真的是月亮嗎?”

花香抬頭,兩眼放光的看著玉煙,道:“如果這不是月亮,又會是什麼呢?”

玉煙微微一笑,道:“師太說那是月亮,那就是月亮吧!敢問師太,月亮圓了,到底代表了什麼呢?”

花香道:“代表了人也該團圓了。”

玉煙道:“師太說不過問俗事,卻終歸是放不下的吧!”

“阿彌陀佛!”花香因被戳中心事就麵露慚色,“很多事,其實都是身不由己的!玉夫人想知道什麼,就儘管問吧!”

玉煙道:“玉煙初見師太是在淩岱山的每心庵中,所謂‘每心’,可以是‘悔’,也可以是‘沒心’,師太是哪一種?”

花香道:“貧尼法號‘無心’!”

玉煙笑道:“玉煙是一名大夫,從大夫的眼光來看,人若無心,是斷不能活的。”

花香道:“玉夫人活的這般通透,不累嗎?”

玉煙道:“師太本也是通透之人,卻硬要這般糊塗,不累嗎?”

花香道:“累!可又能如何?”

玉煙道:“玉煙並不想打擾師太的靜修,實在是有事不明,師太當年被下旨賜死,可知是誰人陷害?”

花香道:“貧尼不知!”

玉煙道:“那麼師太被人從聖旨下救出,可知又是何人所為?”

花香道:“貧尼不知!”

玉煙起身,道:“看來倒是玉煙錯了,師太原

來一直都是糊塗的呀!玉煙告辭!”

“玉夫人留步!”白菊急急的道,“我家主子一直都是慢性情的呀!”

玉煙道:“那麼,白姑姑,你能否告訴玉煙,現在宮中的皇後和桃妃已經形成了兩虎爭鬥之勢,你們希望誰贏?”

“這------”白菊就看向花香,回答不出來。

花香歎一口氣,道:“貧尼以為,玉夫人今日前來,是想知道這月亮之事。”

玉煙道:“不管它是月亮,還是太陽,玉煙都已經猜到了畫這畫的人的用意了,就不需要師太講解了。”

花香道:“那麼,對於作畫之人呢?玉夫人是否也知道他是誰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玉煙道:“是!玉煙已經猜到了。能畫出隻有前朝公主能看懂的圖,此人必定是與前朝有關的了。而且,這關係還很密切,不然不會知道皇室的秘密。從謙德王府對他囚禁多年來看,此人身上最有價值的,應該是知道前朝寶藏的秘密。”

花香道:“玉夫人既然什麼都知道了,那麼貧尼無話可說了。”

玉煙道:“師太不是無話可說,師太隻是不想說罷了。”

白菊道:“玉夫人想多了,我家主子若是有玉夫人這般聰明,當初也就不會落得那麼個下場了。”

玉煙道:“好吧!就當師太對當年之事一無所知吧!玉煙要好心的提醒師太一下,當今皇上對香妃的心還沒有死,當年愛的有多深,那麼現在對於陷害之人的恨就有多深。”

花香手中的佛珠就猛的落地,訝異的看著玉煙,道:“你的意思是------”

玉煙道:“不管當初的陷害是不是當今皇後,皇上反正已經把仇恨記在她身上了。所以,皇後若是就此倒了,不知當年的香妃會不會開心。”

花香就“啊”的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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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玉成

玉煙走到門口,回頭,道:“聽聞現在柳煙身上的定情玉佩就是當年香妃給沈廷鈞的,若是哪天需要辨認真假,還望師太能記得當初的那塊玉佩長什麼樣兒。”

“一定!”花香說著,彎腰撿拾地上的佛珠。

白菊就將玉煙送了出去,回來時,卻發現,本來落地時還是成串的珠子,此刻卻散落滿地。驚呼一聲,道:“主子,這是------篁”

花香道:“佛祖懲罰我六根不淨吧!你說,那個丫頭真的什麼都知道了嗎?”

白菊道:“主子應該知道,從每心庵初次相遇開始,若是沒有她,咱們的命怕是早就沒了吧!更彆說,朔月小主子的命,也是她救下的呢!”

花香歎了口氣,道:“確實是這個理,隻是當年之事,你我完全是當局者迷啊!萬沒想到,皇上會為我記仇啊!”

白菊也跟著歎氣,能夠牽動女人心思的,也就隻有男人了。

玉煙走進花園,就見忍冬正在那裡做熱鍋上的螞蟻狀,薛梅則抱臂站在一邊。“我的花粉呢?”玉煙問。

忍冬就奔了過來,道:“這麼快就談完了?徑”

玉煙道:“我若不早點兒出來,還不知道你們在偷懶呢!”

忍冬就撅了嘴巴,道:“這可是護國殿下的花園,若是不經她同意就隨意收集花粉,降罪下來怎麼辦?”

玉煙道:“沈廷鈞個高,讓他頂著就是!”

“什麼事需要本宮同意啊?”元炫彩就同元朔月一起走了來。

玉煙就福了福身子,道:“玉煙想要收集春天的百花粉,讓這丫頭去殿下的園子采,她就推說不敢輕舉妄動呢!”

心裡暗道,這元炫彩果然有一套,故意不去聽她的那句,卻點出來忍冬那句。

元炫彩道:“聽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是老虎呢!花嘛,你若不采,它也不會一直開下去,過不了幾天也是凋謝的。”

“是!”玉煙趕緊低頭,做乖巧的小媳婦狀。

元炫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