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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越是輕描淡寫,她心裡反而越沒底。“真的隻是這樣?”

玉煙道:“如果玉煙做了什麼過激的行為,那柳家人不去公主府告狀嗎?隻有理虧的人,才無話可說啊!”

她清楚的很,那麼丟臉的事,無論是柳明珠還是柳煙都恨不得鑽到地洞裡去,哪還會到處宣揚啊!

元炫彩看看沈廷鈞道:“鈞兒,你今天不去刑部嗎?”

沈廷鈞撇撇嘴道:“不急!”

玉煙怎會不知元炫彩想把沈廷鈞支走的意圖,偏偏這個男人要裝傻。“對了,王爺!那個俱全樓的尹掌櫃還沒有消息嗎?你要不要去找謝正催催?”

沈廷鈞就看向元炫彩,道:“母%e4%ba%b2,玉兒大病初愈,請母%e4%ba%b2多照顧點兒!”

元炫彩就不冷不熱道:“放心!我又不會吃了她!”

沈廷鈞這才走了出去。

元炫彩就衝著阿蓮抱怨道:“在他的心中,他%e4%ba%b2娘是老虎嗎?”

阿蓮笑道:“王爺終於懂得疼惜人了,主子該高興才是。”

元炫彩就酸酸的道:“等他啥時候懂得疼他%e4%ba%b2娘了,本宮再高興也不遲。”

忍冬和柳雪連忙收拾了桌子,然後奉上茶水和點心,就又退到了門外。

元炫彩拿了一塊點心,放到嘴裡,道:“這可是桂花樓的點心?”

玉煙道:“是!玉煙有一個侍女,特彆喜歡到那裡買點心給玉煙吃。”

元炫彩道:“你可知那桂花樓是哪家的產業?”

玉煙道:“玉煙不知!隻是覺得那家的點心的確好吃的很,似乎有著宮廷秘方的味道。”

元炫彩道:“你果然是個伶俐的!那桂花樓最初的廚子的確是前朝宮廷裡專門做點心的呢!”

玉煙一怔,道:“那就難怪了!”

元炫彩道:“言歸正傳!你可知本宮一大清早為何而來?”

玉煙道:“這第一,應是為了府中的嬌客吧!”

元炫彩道:“你這樣子安排,是想陷害本宮那公主府不成?”

玉煙搖搖頭道:“玉煙不敢!玉煙現在敢將人接回來,憑的就是皇上對那人的情意。”

元炫彩道:“你如何斷定皇上對她還是有情的?”

玉煙道:“就算玉煙不能斷定,殿下也是可以斷定的。畢竟,當年之事,殿下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皇上登基八年,江山皇位都已穩固,所以,才會決定整治官場腐敗。也是時候清算當年的舊賬了。”

元炫彩與阿蓮交換一下眼神,道:“你對當年之事知道多少?”

玉煙歎氣,道:“玉煙知道的,都是從殿下那兒聽來的。玉煙現在心中有的,都隻是對當年的猜測。”

元炫彩道:“你現在把她接回來,可是想打聽當年的事?”

玉煙搖頭,道

:“玉煙對彆人的事不感興趣,除非這事情牽扯到玉煙的利益。在這個時候把人接回來,隻是在試探一個人而已。殿下稍等!”

玉煙轉身出了主屋,去向了阿楠的房間,然後拿了一遝紙回來,交到了阿蓮手上。

元炫彩從阿蓮手中接過來,一張一張的看,道:“這是什麼?圖案都一樣啊!”

玉煙道:“殿下隻需將這些紙交給府中的嬌客即可。如果她能懂,那麼她會主動想要見玉煙的。”

元炫彩又將紙從尾看到頭,皺眉道:“你知道這畫裡是什麼意思?”

玉煙道:“玉煙不知道,有的隻是猜測。接下來的幾日,玉煙會把這種類似的畫都送過去。”

元炫彩將紙遞回到阿蓮手中,道:“好!本宮倒要肯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招。”

玉煙福了福身子,道:“謝殿下配合!殿下此次前來的第二個目的,應是王爺的婚事吧!”

想要沈廷鈞回避,應該就是怕談論這個話題的時候,他會跳腳吧?畢竟從最初到現在,他對這樁婚約一直都是抗拒的呀!

元炫彩道:“你不反對嗎?”

玉煙道:“殿下放心!玉煙是樂見其成的,不然,玉煙若是鬨起來,王爺怎會這麼乖的就範?”

阿蓮道:“主子,這下放心了吧?老奴說了,王爺此次能點頭,定然是玉夫人規勸的!”

元炫彩還是一臉的狐疑,道:“你真的肯讓鈞兒娶彆的女人?”為什麼她就是說服不了自己去相信這個小女人的大肚能容呢?

玉煙道:“王爺與柳煙的姻緣,那是天命所定,任誰都拆不開的。玉煙可以與任何人鬥,但是絕不跟天鬥。所以,既然抗不了天,那就隻有順應天意了。何況,我是真心待王爺的,能看到他早一點兒開枝散葉,玉煙也是打心裡高興的。”

元炫彩這才鬆了口氣,道:“你能這樣子想,最得益的就是鈞兒了!女人越是大度,這男人就會越疼惜的。相信,就算那柳煙嫁進來,鈞兒也是不會冷落你的。”

☆、第187章 綢繆

阿蓮道:“玉夫人就是個明事理的!這自己的孩子剛沒了,卻還想著為王爺開枝散葉,當真是太難得了。”

玉煙就黯然了神色,低頭不語。

元炫彩就起身,道:“既然鈞兒特意囑咐你這身子受不得累,那今兒就到這兒吧!阿蓮,回府從我的首飾盒裡挑幾樣,讓朔月給玉煙送過來。”

玉煙連忙福身,高呼道:“玉煙謝殿下厚愛!”然後乖巧的一直將元炫彩送到了大門口。

忍冬盯著玉煙看,道:“主子,你沒事吧?闋”

玉煙道:“怎麼了?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忍冬皺了眉頭,道:“不對!這不像你呀!以主子的性子,怎麼可能允許那個柳煙進門呢?怎麼可能順著護國公主說話呢?珂”

玉煙道:“你看吧!我按照你們的要求,做個聽話的,你們反而不適應了。我轉性了,你們就那麼難以接受嗎?”

忍冬道:“奴婢不管彆人接不接受,反正奴婢是一萬個不相信。”

玉煙就笑了,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已經這樣了。就彆管那麼多了,還是先回去穿上紅嫁衣讓我瞧瞧吧!”

忍冬就羞紅了臉,道:“等奴婢的婚事完了,奴婢就為主子縫製嫁衣。”

玉煙道:“我想嫁人的意圖有那麼明顯嗎?”

那本是想逗笑的話,忍冬卻沒笑,而是眼中泛起淚光。

玉煙道:“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

忍冬道:“沒錯!奴婢隻是一想到嫁人,有些莫名的心酸罷了。”尤其想到她那天醉酒的話,心疼就會聚攏而來。

玉煙拍拍她的肩道:“傻丫頭!嫁人不過是多個疼你的人而已,其他的又不會改變什麼。”

忍冬低下頭去,眼淚就落到了腳上。

忍冬的婚禮如期而至,沒有大辦,但所有的過場也是要走一遍的。

從謝府發嫁,來到王府,待玉煙看清送嫁的人,不覺大吃一驚。

居然是謝曜!

玉煙從來不知道,一個月的時間,一個人的變化可以如此之大。

因為清瘦,而顯得高大;因為清冷,而顯得成熟。

同樣改變的還有謝曜看她的眼神,不在炙熱,卻多了深沉。

謝曜再也不是當初她在昭縣救醒的那個單純的陽光大男孩了!

洞房花燭夜,人生四喜之一,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亦是所有未婚嫁之人最憧憬的日子。

婚宴,熱鬨的很!鬨新郎的鬨新郎,雲竹則拉著沈廷鈞猛喝。

玉煙提了酒壺過去,坐到沈廷鈞旁邊,對雲竹道:“國舅爺,你與我們家王爺相比,酒量誰大?”

雲竹旋即拍著桌子哈哈大笑,道:“你家王爺的酒量?哈哈------怕是五個都喝不過我!”

玉煙皺了小臉,道:“你是酒桶啊?我可不信!”

雲竹滿臉譏嘲,道:“不信?平祝王爺你告訴她,你哪次喝過我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沈廷鈞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哪能示弱,道:“那是以前!”

雲竹就來了興致,道:“看你這架勢,是想跟本國舅爺重新比試一番了?”

玉煙就兩眼放光的看著沈廷鈞,道:“%e4%ba%b2愛的,你不會讓我失望吧?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

沈廷鈞心一橫,道:“比就比,誰怕誰呀?”

“等等!”玉煙道,“比試可以,在那之前必須先談好條件。”

雲竹道:“這又不是你治病,你要的什麼價?”

玉煙微微一笑,道:“國舅爺是輸不起嗎?”

明知道她是激將,卻還是甘願著了她的道。雲竹道:“你說本國舅爺輸不起?笑話!說來聽聽!”

玉煙道:“很簡單!你們倆這次拚酒,誰若輸了,就去六豐樓給我當一天的夥計。”

“就這麼簡單?”兩人異口同聲。

玉煙笑笑,道:“就這麼簡單!要不要開始啊?”

雲竹和沈廷鈞就各人擄袖子,拉開了架勢。

謝曜走了過來,拱手施禮,道:“王爺,國舅爺,這酒也吃了,飯也飽了,時候也不早了,謝曜告辭!”

玉煙趕緊起身,道:“我送你!”然後回頭對雲竹和沈廷鈞道:“我去去就回,可彆那麼快就喝到桌子底下去啊!”

謝曜在前,玉煙在後,出了東院。

謝曜放慢腳步,等著玉煙跟上,道:“身子可全好了嗎?”

“啊?”玉煙一怔,一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人居然會連她生病的這種小事都知道啊!“早就沒事了!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謝曜道:“忍冬好歹服侍我一場!”

玉煙道:“那倒也是!除去主仆關係,多少還有點兒兄妹之情吧!”

謝曜道:“當初我因為迷香,險些喪命,忍冬不過是無心之過。現在,

tang皇後因為迷鷓鴣,也險些喪命,桃妃是不是也是無心之過?”

雖然光線的黯淡忽略了臉上的表情,玉煙卻還是扭頭不去承接他的目光,道:“我以為你兩耳不聞窗外事呢!”

謝曜道:“我隻關心與你有關的事!何況,我若兩耳不聞世事,將來如何對得起你為我討來的大理寺卿?”

玉煙道:“我那可不是為你討的,那是為新科狀元討的。”忍不住在心裡歎氣,這小子居然什麼都知道了。

謝曜撇撇嘴,道:“煙兒,你放心!我謝曜絕不會辜負你的一片心意的。”

白白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那樣的柔和聖潔。

玉煙道:“謝曜,你是大康朝的神童奇才,將來的前途無限,都是你自己掙得的。”

謝曜道:“一切,都心中有數。煙兒,明日的宮宴,你去了,會不會有危險?”

玉煙看著他,說好了春闈前不見的,他卻還是借機跑來了,目的就是這一件吧!他放心不下明日的宮宴!

玉煙道:“我若說沒危險,你定然也是不信的!”

謝曜眉頭打結,道:“那你可不可以不去?”

玉煙道:“認識我到現在,你什麼時候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