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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

王二道:“正是!太爺去世後,家父便去守那溫泉山莊了。”

玉煙道:“二總管可還有叔伯之類的%e4%ba%b2人嗎?”

王二疑惑道:“玉夫人為何問這些?”

玉煙道:“沒話找話唄!王叔突然冒出來,已是下了我一跳。哪天你再跑出個什麼%e4%ba%b2戚來,提前知道了,也就有準備了。”

王二道:“的確有一伯一叔,但二人在外經商,不常在京城。所以,玉夫人應該不會碰到他們吧!”

玉煙笑,道:“那可說不準呢!眼下,我可也算是商人呢!隻希望哪天遇上了,可彆自己人不認識自己人就好了。”

王二道:“不認識是肯定的呢!我與他們也已經多年不見了呢!”

“哦?”玉煙饒有興味道,“你們之間關係不好嗎?”

王二歎了口氣,道:“家父耿直,不然也不會被將軍一直重用到現在了。我那伯伯和叔叔卻是有些歪心的,總想著沾沾公主府的光什麼的。自然就被家父一口回絕了,也因此傷了兄弟感情,十幾年不來往啊!”

玉煙道:“難為王叔了!”

一人得道,%e9%b8%a1犬升天,是自古就有的道理。但那王叔如果能守住自己的底線,當真就難得的很呢!

二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前廳。玉煙邁步進去,最先入眼的是那個長長的衣袖,裡麵不是空的,隻是再也伸不出手來。

玉煙道:“二總管,趕緊給簡總管把茶換了,茶要是涼了可是很難喝的。”

簡總管笑道:“玉夫人真是細心啊!聽聞玉夫人這幾日病了,身子可康複了嗎?”

玉煙道:“勞簡總管記掛,已經無礙了。皇後娘娘可好了嗎?”

簡總管道:“說話已與從前無異,隻是身子還虛著,畢竟病了那麼久。”

玉煙道:“既然皇後娘娘毒已清,簡總管今兒可是來打賞玉煙的?”

簡總管就清了清嗓子,尖著聲道:“娘娘是想著打賞來著,隻是不是今日,而是要到七日後。”

“七日後?”玉煙蹙眉,“看來皇後娘娘是想著等身體養好了,%e4%ba%b2自打賞玉煙呀!”

簡總管道:“玉夫人果然冰雪聰明!皇後娘娘口諭,七日後在鳳儀殿設宴,%e4%ba%b2自打賞玉夫人的救命之恩。”

玉煙道:“隻款待玉煙一人嗎?”

簡總管道:“到時候肯定要請些妃嬪作陪的。”

玉煙道:“那可不可以不去?”為何她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簡總管立馬拉了臉,道:“玉夫人就那麼不給皇後娘娘麵子嗎?”

玉煙道:“怎麼會!玉煙隻是小家子氣沒登過大台麵,要見那麼多娘娘,想想就頭大了。不過,簡總管放心,玉煙是肯定會去的。希望到時不要給皇後娘娘出醜才好。”

簡總管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皇後娘娘那邊還等著回話呢,告辭!”

玉煙道:“簡總管臉色看著不太好,回去可要好好進補啊!二總管,替我送簡總管!”

簡總管便甩著一隻手離去。

玉煙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丫鬟奉上茶來,剛喝了一口,就聽見外麵急急的喊:

tang“主子!主子!”

玉煙趕緊將茶咽了下去,以防不慎吐出來或者誤入氣管。

申海抱著受傷的胳膊跑了進來,道:“主子,您看,誰來了?”

沒等玉煙起身,身邊的忍冬已經撲了出去,喊聲:“舅舅!”

玉煙道:“忍冬!你舅舅一路勞頓為你而來,你還不趕緊請他入座,奉茶。”

忍冬回頭,眼中含淚道:“奴婢失態了!舅舅快請!”

“這麼多年了,還是這丫頭第一次敞開心喊舅舅呢!玉姑娘為我照顧這三個孩子,費心費力的!請受小老兒一拜!”

“使不得啊!”玉煙跳開來,“玉煙沒有把他們照顧好,還沒跟高管家請罪呢!請坐!”

這來的正是昭縣謝府裡的高管家!

高管家落座後,道:“昨兒個晚上一進城,就聽說玉姑娘病了,可是好些了嗎?”

玉煙道:“沒事!已經無礙了!高管家這一聲‘玉姑娘’叫的玉煙真是%e4%ba%b2切啊!”她隻是感染個風寒,不會全京城都知道了吧?

高管家笑笑,道:“我跟我們家老爺一樣,在心裡早就當玉姑娘是我們謝府的小姐了。就算出嫁了,稱呼在娘家還是不會變的。”

玉煙的心中就湧起感動,她喜歡這種有娘家人的感覺。“高管家這一路走來,路上可順利?”

高管家接過忍冬%e4%ba%b2手遞上的茶,道:“還算順利吧!”

玉煙道:“也就是說路上有事發生了?”

高管家道:“玉姑娘的注意力還是這麼敏銳。”

忍冬道:“舅舅你不知道,主子這一病,就又被王爺禁足了。出不得府,自然就有些無聊。所以,舅舅若是能給她講講一路的趣聞,倒是幫她打發時間了。”

高管家道:“怎麼?玉姑娘經常被王爺禁足嗎?”什麼叫又禁足?若是他家老爺和孫少爺知道此事,肯定又要著急上火的。

忍冬連忙解釋道:“舅舅你誤會了!王爺是心疼主子,怕她出去再有個閃失,才不讓她出府的。”

玉煙道:“高管家此次來京,沒有取道瑭城吧?”

高管家道:“老爺催的急,若取道瑭城,就遠了。玉姑娘可還記得陸老大夫嗎?”

玉煙一怔,道:“神醫穀的陸老大夫?他怎麼了?”

高管家道:“出了昭縣沒多久,我們竟在路邊茶寮裡碰上了,他居然也來京城呢!”

玉煙道:“你們可是一起來的?”

高管家道:“想著路上有個伴,好有個照應呢!誰知走到半道,他卻突然被人叫走了。”

玉煙道:“一個大夫突然被叫走,怕是哪家有了生病的了吧!”

高管家頷首,道:“我也是這樣子想的呢!隻是總覺得心裡有個事,那個叫走他的人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又總是想不起來。老了!這腦子就不靈光了!”

忍冬道:“舅舅才不老!”

玉煙起身,道:“最不願意聽到看到的,最難以接受的,怕就是%e4%ba%b2人變老吧!忍冬,好好陪你舅舅聊聊吧!我去吩咐廚房,中午留飯。”

高管家連忙跟著起身,搓著手道:“那多不好啊!”

玉煙笑笑,道:“在玉煙的心中,高管家不是下人,而是長輩。對了高管家,臨來前,昭縣可有什麼事發生嗎?”

高管家道:“要說有什麼轟動的事,那要數縣衙裡的喪事了。”

玉煙一下子長大了眼睛,道:“劉猛家死人了嗎?”

高管家道:“對!劉縣令家的公子劉文剛元宵節過後突然暴斃死了,劉縣令那叫一個痛不欲生啊!”

“劉文剛死了?”玉煙的身體搖了搖,難以置信的看著高管家。

高管家道:“是啊!劉縣令還為其辦了個轟轟烈烈的喪禮,那天,但凡去為劉文剛送行的,都可以領取十個銅板。”

“竟有這樣的好事?”玉煙的手就摸向右眉的黑痣,“劉猛這是想散儘家財嗎?這樣子癲狂的行為,是被喪子之痛刺激的嗎?”

高管家道:“玉夫人說得好啊!這種行為的確癲狂啊!要知道,按照大康朝風俗,一個沒有成家,沒有後代的少年人,喪禮彆說大辦了,都是不應該辦的。”

“那倒是奇事一樁呢!有意思!”玉煙甩甩頭,走出了前廳。

沒有往東院走,卻是走向湖邊。背後有人喊她,回頭,就看到了剛從轎內下來的元朔月。

“玉姐姐!”元朔月奔了過來。

玉煙看看她一臉焦急的小臉,道:“怎麼了,這是?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元朔月道:“姑母一大早就進宮了,剛回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知道了!”玉煙淡淡的說,“不就是七日後皇後設宴嘛!沒事的,我應付的了。”

元朔月道:“哪兒跟哪兒呀!姑母進宮,是去見太後,又不是見皇後的!”

玉煙的眉頭就皺了

起來,道:“可是為了沈廷鈞的婚事?”

元朔月道:“玉姐姐,你怎麼了?怎麼一點兒都不著急呀!表哥他們七日後可就要議婚了呀!”

“你說什麼?多長時間後?”玉煙終於不再淡定。是她聽錯了嗎?還是因為那個時間剛剛出現過所以才有了幻聽?

“七天之後啊!”元朔月恨恨的跺了下腳,“玉姐姐,你再不想辦法,可就來不及了呀!”

“這麼巧!”玉煙若有所思道。皇後賜宴是在七日後,沈廷鈞的議婚也在七日後,難道僅僅隻是巧合嗎?

元朔月急了,道:“玉姐姐,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玉煙打了個激靈,道:“無論是你的皇祖母還是你的父皇,對於此事,有法子能讓他們鬆口嗎?”

元朔月搖搖頭,道:“若是有法子,此婚約早就取消了。”

玉煙道:“那就是了!既然沒法子,就隻能樂見其成了。”

元朔月道:“玉姐姐,我看錯你了!”

玉煙道:“哦!平祝王妃的位子,你到了現在還巴望著嗎?”

“我是為你不值啊,笨蛋!”元朔月真恨不得敲她的腦袋一下,但想到她那火爆脾氣的表哥,還是忍住了。“你該不會是攝於我那壞脾氣的表哥,屈服了吧?”

玉煙道:“你兄妹倆的脾氣都該好好控製一下了。”

元朔月道:“玉姐姐,你能好好跟我說話嗎?”

玉煙道:“好!我知道你對這個婚約的憎恨,應該是從記事起就開始了。縱使到了現在,你對沈廷鈞隻剩下了兄妹之情,但你對那個婚約依然不能釋懷。”

元朔月道:“對!我就是這個心理,看到那個柳煙就討厭。想到她要成為我的表嫂,胃裡就控製不住的翻騰。她不配!”

玉煙道:“好了!彆在這兒義憤填膺了。如果能有彆的辦法,我能坐以待斃嗎?”

元朔月就垮了臉,道:“玉姐姐,這婚約真的連你都拆不了嗎?”

玉煙道:“傻丫頭!隻是議婚,又不是完婚,那麼著急做什麼?回去告訴你的姑母,讓她答應柳家的一切條件。”

“玉姐姐------”元朔月就陷入了莫名的煩躁和沮喪裡。

玉煙道:“朔月,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凡事,要學會沉住氣。”

元朔月就貝齒咬%e5%94%87,道:“好吧!我暫時忍了。但是,在我的心中,隻有你才有資格做我的表嫂。”

玉煙就笑了,道:“衝你這份心,我會幫著你父皇為你挑個好人家。”

“我才不要嫁!”元朔月說著,扭身走了。

玉煙一抬頭,看到柳雪站在不遠處。

玉煙道:“告訴二總管,今兒府中來了故人,讓他派人去六豐樓通知一下,讓高飛和丹若他們中午回府中用餐。”

柳雪咬著%e5%94%87,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