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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先生此來,可是要給玉煙什麼警示嗎?”

魏玄機看向她被雨水打濕緊貼在額頭上的劉海,蹙眉道:“煙丫頭,你身邊的人太多了!”

玉煙一愣,道:“先生可否說得明白點兒?”

魏玄機道:“人多必出亂,甚至會威脅你的性命啊!”

玉煙就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道:“其實,玉煙最近也正在為他們打算。”

魏玄機驚訝道:“難不成你自己有預感?”

玉煙莞爾一笑,道:“我對外可是聲稱是神算魏玄機的徒弟呀!”

魏玄機就哈哈大笑,道:“丫頭,該收網了!”

玉煙搖頭,道:“我還沒找到鑰匙!”

“不!你已經找到了!”魏玄機說著,抬腳往橋下走。

玉煙一愣,緊追幾步,道:“先生!”

魏玄機沒有回頭,卻站住了腳。

玉煙道:“玉煙以前不相信命相,但自從認識了先生後,開始慢慢相信了。所以,如果先生能算出玉煙的命數,還望提前告知。”

魏玄機抬腳,步伐竟有些搖擺,嘴裡念叨:“如煙如霧,虛無縹緲。算不出啊!算不出!”

玉煙就移身到橋邊,手摸向冰冷的石欄,看橋下的水麵,被雨絲隨意的畫著圈圈。兩岸的垂柳,經過雨的衝刷,更顯綠意盎然。

春天,竟然就這麼不知不覺的來了。

頭頂的雨突然停住,回頭,就看到了南紅。“不彈了?”

南紅撇撇嘴,道:“反正又沒人欣賞!”

玉煙道:“那就回家彈給你家國舅爺聽吧!”

南紅歎氣,道:“你這樣子硬把我硬塞給人家,好嗎?”

“不好嗎?”玉煙步下橋,沒有回六豐樓,決定沿著河岸走走。“那你告訴我,你對他是怎樣子感覺?你想不想嫁給他?”

南紅道:“你去問問這京城一半的少女是不是都想嫁給他?”

玉煙道:“那麼另一半呢?”

南紅道:“自然是被婚約束縛著了!”

玉煙就哈哈大笑,一掃剛才的陰霾,沒想到,那個妖孽如此受歡迎。“我還以為另一半等著嫁謝曜呢!”

南紅努力為她撐著傘,也是個不安分的,總是跑出去。“為什麼不是你家王爺?”

玉煙道:“我家王爺沒有我之前是沒有女人緣的,有了我之後,就更沒有女人緣了!”

南紅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道:“那你為何不選謝曜?”

玉煙道:“謝曜狀元才俊,我怎忍心毀壞國家棟梁?”

南紅道:“那你們家王爺就不是棟梁了?”

玉煙道:“他命硬,不怕被我毀壞。咱能不能不把話題扯的那麼遠?你既

tang然是想嫁給國舅爺的,我把你硬塞給他,不正好給了你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嘛!”

南紅嬌嗔道:“誰說我想嫁給他?”

玉煙道:“你自己說的呀!彆試圖打自己的耳光啊!我可聽的明明白白,你既然不屬於有婚約的那一半,自然就是想嫁他的那一半了。”

南紅黯然了神色,道:“你也不想想我是什麼出身!”

玉煙道:“你以為像他那般灑%e8%84%b1的人,會在乎嗎?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出身,隻是從今往後,你南紅,將是我這六豐樓的女掌櫃。”

“你說什麼?”南紅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玉煙微微一笑,道:“你沒有聽錯!你的出身是商家,不是千嬌閣,所以,我相信,你的特長不是琴技,而是經商。我開這六豐樓當然是想賺錢的,但是我一個大夫,對於經商是門外漢。但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原來你從一開始就算計我呀!”南紅紅了眼圈。被認可被信任才是一個人最大的價值所在啊!

她的確是有看人的眼光的,而且這種眼光裡是不帶半點兒歧視的。無論一個人的過往怎樣,她看到的隻是發光點。

玉煙再次走入了雨裡,回頭,嘴角上翹,道:“那你是接還是不接呀?”

南紅咬一下嘴%e5%94%87,道:“我要是不接,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玉煙道:“我會鄙視你!”

南紅道:“那我如果給你整賠了呢?”

玉煙道:“那就把你的國舅爺賣去花樓!”

“你夠狠!”南紅恨恨道,卻還是移身過去,用傘罩住她。

玉煙彎身,撿起腳邊的石子,扔到了水上,石子在水麵滾了兩下,濺起三朵水花。

南紅驚道:“你居然會這個?”

玉煙無所謂的聳聳肩,道:“幼時玩過。我來問你,倘使雲竹不再是國舅爺,你是否還會對他不離不棄?”

南紅道:“你什麼意思?”

玉煙看向南紅的眼睛,認真道:“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倘使哪天他成了一介布衣,京城那一半的少女還有多少人願意嫁他?”

南紅篤定道:“我願意!”

玉煙道:“這就是我硬把你塞給他的原因,繁華落後,你會是他最大的安慰。所以,無論他現在對你是什麼態度,都去守著他吧!”

南紅道:“怎麼覺得今天的你似乎與往常不一樣?”

玉煙道:“因為從今往後,會有硬仗要打呀!”

南紅皺眉,擔憂寫在臉上,道:“難道之前的仗,軟嗎?”

玉煙笑笑,道:“那倒也是啊!南紅,送給你一個俘獲男人的七字秘訣。”

南紅抿嘴笑,道:“你以為大康朝的女人都跟你一樣嗎?”

“我怎麼了?”玉煙伸手去扯低矮的柳枝,“我可沒哭著喊著嫁沈廷鈞,頂多義正言辭的嫁他。”

南紅道:“總之就是上杆子嫁他!話說,你那七字秘訣是什麼?”

“噗——”玉煙笑噴了,“我還以為你不要了呢,想靠著矜持度過後半生呢!”

南紅羞紅了臉,道:“那你到底要不要說?”

玉煙捂著肚子,緩緩的吐出了七個字,“膽大,心細,不要臉!”

“噗——”這次換南紅了,“你這算什麼秘訣?”

玉煙道:“百試不爽的秘訣!不外傳的啊!”

南紅就笑彎了腰。

玉煙就用柳枝編了個環,套在了自己的頭上,臭美的在雨中轉圈圈。

要收網了嗎?好吧!那就慢慢收起來吧!就是不知這逮著的會是怎樣的魚。

玉煙回到王府,雨還在纏纏綿綿的下著。

沈廷鈞還沒回來,東院就顯得冷清了很多。

飯菜擺上桌子,玉煙拿起了筷子,卻又重新放下。

柳雪看著著急,道:“玉姐姐,都不合口味嗎?你想吃什麼,我再去吩咐小廚房,重新給你換。”

玉煙起身,往內室走,道:“我想睡覺!”

柳雪道:“我去準備洗澡水!”

玉煙擺擺手,她連最喜歡的洗澡都省了,這是要懶到什麼程度?踩著輕飄飄的步子撲向榻,然後昏昏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沈廷鈞在訓人,訓誰?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卻說不出的沉重。

“沈廷鈞------沈廷鈞------”聲音沙啞而陌生,這還是她的聲音嗎?

“她要是有個什麼,你們一個個都給我抹脖子撞南牆去!”沈廷鈞放完狠話,奔到榻邊。握住玉煙亂抓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玉兒,我在這兒!”

玉煙的心一下子就安了下來。

沈廷鈞衝著外麵道:“韓鬆,持我的令牌速速進宮請趙太醫來!”

“不用!”玉煙這才勉強睜開眼睛,隻覺得頭仿佛像要//思//兔//在//線//閱//讀//

炸開了般。“我是大夫!”

“你閉嘴!”沈廷鈞沒好氣的吼,“從明天開始,不!從現在開始,不許你踏出王府半步,除非有我陪著!”

又來了!玉煙想要抬手揉揉眉心,卻是使不上力。看來,真的是生病了。“沈廷鈞------”

“你給我乖乖躺著,不許說話!”沈廷鈞異常煩躁道。

“爺,那屬下------”韓鬆一開口,沈廷鈞就直接飛了個枕頭出去。

“本王說話不好使了嗎?”

韓鬆再不多遲疑,飛奔了出去。他隻是覺得,玉煙不過隻是傷風而已,他家王爺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何況那個還是大夫呢!沒想到這一慢,還慢出事來了。

玉煙無力的歎氣,道:“沈廷鈞,我渴!”

沈廷鈞一聽,更是火大,道:“人呢?為什麼沒人倒水?那個激靈的丫頭忍冬哪兒去了?”

柳雪端了盆涼水進來,擰了濕毛巾,不知道該自己%e4%ba%b2自給玉煙覆上還是遞給眼前這個要吃人的王爺,隻能怯怯的道:“忍冬她們都在六豐樓那裡,還沒回來。”

“狗%e5%b1%81六豐樓!”沈廷鈞就開始在房間裡踱步,“王二呢?”

“屬下在!”外間裡傳來王二的聲音。

沈廷鈞道:“立刻帶人去給本王把六豐樓封了,把人都給本王帶回裡。”

“你敢!”玉煙也抱起枕頭,砸向他,但因為力道不夠,所以完全沒有近到目標的身。

“玉兒!”沈廷鈞連忙奔過來,坐到榻上,將她抱到懷裡。“都病成這樣了,能不能安穩會兒?”

玉煙道:“如果沒有了下人,我在你麵前生病,你自己就什麼都乾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死嗎?”

沈廷鈞就用力的抱住她,道:“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玉煙道:“你有那個力氣生氣,倒不如拿過雪兒手裡的冷毛巾覆在我的額頭上。”

沈廷鈞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把玉煙放下。

柳雪適時的撿起枕頭遞上,一同遞上的還有濕毛巾。

沈廷鈞連忙接過來,笨手笨腳的為玉煙覆上。

清涼頓時從頭傳遍全身,不禁打了個激靈,意識頓時清醒了不少。

“水來了!”阿楠端著水衝了進來。

沈廷鈞連忙接過,%e4%ba%b2自喂玉煙喝下。“你怎麼樣?好些了沒有?”

玉煙道:“這症狀,不過是傷風而已。你看看你,燒的哪門子火呀!”

沈廷鈞的大手就摸向她滾燙的臉,道:“主子生病,絕對是下人的錯。我看他們都不想乾了,改天我給你全換了。”

“沈廷鈞!”玉煙無力的喊,想讓這個執拗的男人轉彎,怎麼就那麼難啊!

沈廷鈞扭頭,道:“全都到院子裡候著!”

“你也走!”玉煙就閉了眼睛,不想再多費%e5%94%87%e8%88%8c。萬沒想到,那個男人接著就大步走了出去。

玉煙苦笑,她這是為自己選了個什麼男人啊!脾氣暴躁易怒不說,完全不懂的照顧人,更是不體諒她的心情。生病的人最脆弱,他倒好,說走還真就走了。

玉煙就扯掉頭上的毛巾,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見那個她剛剛惱怒的男人又大步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碗。

沈廷鈞見她這副樣子,自然又是瞪眼,道:“我不盯著你,你就不乖是不是?”

玉煙坐起來,沈廷鈞趕緊用一隻手給她背後放了枕頭。玉煙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