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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寸步不離?”

雲竹心下一驚,道:“你說真的?”

玉煙抿了嘴巴,沉聲道:“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嗎?”

雲竹道:“是什麼人膽大妄為?你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玉煙道:“此事現在還不可說!你若信我,就去幫他。”

雲竹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阿土送了食盒出來,薛梅接了過去。

玉煙進馬車前回頭,看了一眼阿土。阿土隻是低著頭,轉身回店裡。

薛梅上車後,一直將食盒抱在懷裡。

玉煙好笑的看著她,道:“薛梅,你這樣子抱著,沉不沉?”

薛梅道:“主子想看看裡麵是不是銀子嗎?”

玉煙吸吸鼻子,道:“不是銅臭味,也似乎不是牛肉味!”

薛梅就猛的打開蓋子,裡麵放著的還真就不是牛肉。帶皮的豬肉,一整塊,就那麼放到盤子裡。

薛梅噌的從座位上起身,喊聲:“停車!竟然敢對平祝王府如此的不敬,我看這俱全樓是不想乾了。”

玉煙厲聲道:“坐下!車夫,繼續往前走。”

薛梅一張小臉已是氣的通紅,道:“主子,你一直都是不吃虧的性子啊!”

今天遇到了這樣子欺負人的啞巴虧,就真的要忍了嗎?

玉煙道:“就是借給那姓尹的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造次啊!”

柳雪道:“會是那個店小二阿土嗎?”

玉煙笑笑,道:“薛梅,你就不覺得那個阿土似曾相識嗎?”

薛梅道:“是有些麵熟,隻是屬下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玉煙打了個哈欠,道:“這個肉假的好呀!如果是真的,那明天的戲怕就不好唱了呢!”

“可是主子------”薛梅還想說什麼。

玉煙擺擺手,道:“晚上,你到我房裡來,我會交代給你明天的主意事項。”

薛梅就看一眼柳雪,閉了嘴巴。

天上無月,隻有星光閃爍,讓黑夜看上去濃的化不開。

玉煙佇立在人工湖畔吹風。

忍冬走來,將一件披風披在了她身上,道:“天氣雖然轉暖,但晚上的風還是很涼的。”

玉煙道:“還沒回來嗎?”

忍冬道:“王爺已經派人捎話來,說今夜不回來了。”

“哦!”玉煙道,“我猜著他也是不回來了。我是問高飛和申海他們。”

忍冬道:“如果隻是護送到承念寺,應該早回來了啊!”

玉煙皺眉,道:“那個姚誠真把自己當出家人了嗎?淡忘%e4%ba%b2情,當真連自己%e4%ba%b2妹妹的死活都不管不顧了嗎?”

忍冬道:“或許是,他認為主子是在危言聳聽,問題遠沒有那麼嚴重。”

玉煙搖頭,道:“不會的!如果問題不嚴重,他又何必避世遁入空門?如果說是問題太嚴重了,超出了他能管的範圍,那倒是有這種可能呢!”

忍冬道:“也或許,高飛和申海被彆的事情絆住了呢!畢竟,那淩岱山,除了藏了一個姚誠,還有其他人啊!”

“不排除!”玉煙的手就撫摸上左臉的傷疤。

至少,那每心庵中就住著人呢!

二月二,在鞭炮聲中醒來。

沒想到,一大早就有人燃放鞭炮,應該也是這大康朝的習俗吧!

玉煙梳洗完畢,簡單的吃了早飯,就往六豐樓而去。

此刻,沈廷鈞也正騎著高頭大馬,引著皇家衛隊,浩浩蕩蕩,往城外去。

所謂的禦駕%e4%ba%b2耕,不過是做做樣子,說是%e4%ba%b2民,卻不過是勞民,當然還傷財。

想起玉煙用的“作秀”兩個字,當真是有趣的很呢!

到了田邊,皇上下到地裡,像模像樣的扶著犁,沈廷鈞在前麵牽著牛,%e4%ba%b2耕開始。

四周響起了歡呼聲,不過是高呼皇上萬歲之類的。

沈廷鈞惟願這一切快點兒結束,他好早一點兒飛奔到六豐樓。心裡忐忑,不知道那邊是個怎樣的景象。

一個來回下來,沈廷鈞就趕緊扔了

牛繩,跑回到田邊。

然後就看到了雲竹。

沈廷鈞不免詫異,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雲竹笑,道:“一向都是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的,有什麼好奇怪的。”

沈廷鈞道:“玉兒的六豐樓今日開業!”

雲竹道:“這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沈廷鈞道:“你不該去給她捧場嗎?”

雲竹道:“你都沒去,為什麼我就得去?”

雲竹就覺得好笑,平身防他跟防賊似的,今兒個倒是主動要求他去靠近她的女人了。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沈廷鈞道:“你沒收到她的請帖嗎?”

雲竹就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道:“說到這兒,你兩口子就太省了。給我發個請帖能浪費你們幾文錢?”

沈廷鈞道:“她的請帖上,蓋了我和我母%e4%ba%b2的印章。”

“平祝王爺印和護國公主印?”雲竹顯然之前真的不知道,才會如此的意外。“這也太大了吧?”

沈廷鈞道:“所以,我現在是心急火燎啊!很怕那邊出事啊!”

雲竹道:“不是!你們這是要做什麼?你由著她胡鬨就罷了,你母%e4%ba%b2怎麼也跟著瞎起哄啊?”

沈廷鈞道:“她是想借此事,來試探一下京城七品以上的官員。”

雲竹恍然,道:“敲山震虎?虧她想得出!”

沈廷鈞道:“所以,你彆在這兒了!趕緊去她那邊看看吧!”

雲竹道:“可是,就是她建議我來這裡的呀!她說有人今日要殺你,讓我寸步不離你左右。”

沈廷鈞挑眉,道:“殺我?誰要殺我?”

沒等雲竹回答,就見沈瑸匆匆而來。“兒子,你沒事吧?”

沈廷鈞道:“我能有什麼事?父%e4%ba%b2怎麼會來?”

沈瑸道:“我就說了沒事嘛!你母%e4%ba%b2非要小題大做的讓我帶五百精兵來護你的安全。”

沈廷鈞的頭就嗡的一聲,大了。思慮高速旋轉,莫名的帶快了心跳。他怎麼會有危險?他可是跟皇上在一起啊!大內高手,明著暗著多的是,怎麼可能給歹人可乘之機。

如果他這裡沒有危險,那麼危險在哪裡?

“韓鬆,立刻跟我去六豐樓!”沈廷鈞說著,抬腳就走。

雲竹道:“你這樣子扔下皇上走,合適嗎?”

沈廷鈞回頭,道:“你們誰跟皇上說一聲,就說城裡有十萬火急的事等著我去處理。”

雲竹見他神色明顯有異,衝著沈瑸一抱拳,連忙追了上去。“沈廷鈞,你為了一個女人這般神經兮兮,就不怕皇上取笑你嗎?”

沈廷鈞冷目射來,“有危險的是玉兒!”

這裡少了他,皇上不會怎麼樣;可是六豐樓那邊,真要有刺殺,那可就太被動了。

雲竹就在風中打了個哆嗦。

六豐樓,一大早就進入了熱鬨的忙碌中。

賓客往來,王二負責登錄在冊。

幾個丫頭,也都進入了各自的工作崗位,可謂是各司其責。

最先來到的是謝夫人以及謝柔,帶來的是一幅畫,謝老爺%e4%ba%b2筆所繪。一幅很漂亮的山水畫!

玉煙立刻吩咐阿牛拿到樓上掛起來。然後對謝夫人道:“玉煙這裡正缺這種雅的東西呢!”※思※兔※網※

謝夫人道:“不值錢!一點兒心意!”

玉煙道:“但在玉煙的心中卻是珍貴無比呢!謝曜可好?”

謝夫人歎了口氣,道:“眼看著大考要來了,那孩子是真的拚上了,彆說足不出戶了,已經是足不出院門了。”

玉煙道:“夫人也得勸勸他,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要注意勞逸結合啊,可彆把身體累壞了,那可就不值了。”

謝夫人道:“玉煙這話我愛聽,回去就念叨念叨他。”

玉煙道:“柔兒,趕緊陪著你母%e4%ba%b2四下裡轉轉。有什麼喜歡的,幫著預定下。完了,到二樓喝茶。”

說話間就見石夫人和石海棠到了門口。

玉煙連忙迎上去。

石夫人笑道:“恭喜發財啊!沒想到玉夫人除了醫術超群,還有這種本領。”

玉煙道:“石夫人能來,玉煙真是高興呢!什麼本領啊!隻是個糊口的手段,我有王府養著自然不愁吃穿。隻是那些個跟著我的下人,怎麼得給他們謀一份差事。”

石夫人道:“玉夫人真是宅心仁厚啊!這些個下人跟著玉夫人,可算是燒了八輩子高香了。海棠就整天在家裡念叨玉夫人呢!”

“哦?”玉煙就看向石海棠,“念叨我什麼?”

石夫人道:“她呀,對玉夫人的膽識和氣魄那是佩服的不得了呢!”

玉煙道:“我一個小小的夫人有什麼好佩服的?要羨慕啊,就去羨慕那些正室去!”

石海棠道:“當妾室能當的這般風光,

怕是讓很多正室都眼饞呢!”

石夫人嗬斥道:“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石海棠就暗中吐了吐%e8%88%8c頭。

玉煙道:“沒事的!我就喜歡直來直去的性情。”

石夫人道:“還是說正事吧!玉夫人這六豐樓開業,按理說多少怎麼得表示表示。無奈,我們家副將一向清廉。好在家中有祖傳玉佩一塊兒,知道玉夫人喜歡奇珍異寶,就送給玉夫人把玩吧!”

玉煙接過來一看,是一塊墨綠色的玉佩,上麵的圖案應該是一隻招財獸,龍頭,鹿耳,馬身,麟腳,應是傳說中的龍王九子貔貅了。

玉煙笑道:“真是謝謝石夫人了!這可是招財的寶貝啊!隻是玉煙聽說,貔貅那種獸也是分公母的,應是一對才好。”

石夫人道:“如果是擺放著,的確是一對才好。但若佩戴在身上,還是一個的好,以防打架。”

“誰叫我!”丹若就跑了過來。

玉煙的眼中就溢滿笑意,石夫人不過是說了個“但若”,沒想到丹若居然耳尖的以為是在喚她。

玉煙道:“你來的正好!石夫人贈送的這個玉佩,你先幫我收著。”

丹若接過去,不禁“啊”了一聲。

玉煙看她驚訝的臉色,道:“你這丫頭是怎麼回事?沒見過祖傳的寶貝嗎?”

丹若一哆嗦,玉佩就掉到了地上。好在地麵不是太硬,也或者是玉佩太結實,總之並沒摔碎。

眾人皆都長長的籲了口氣,丹若連忙撿起玉佩,跪倒在地,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玉煙道:“我看你這丫頭,當真是皮癢了。”

石夫人臉上雖然不好看,但嘴上卻道:“玉夫人息怒!好在沒有摔壞,今兒個又是開業的日子,就彆跟她計較了吧!”

玉煙道:“好吧!看在石夫人的麵子上,我就暫且饒過你,若是再敢給我摔一次,我定讓你陪個一模一樣的出來。”

丹若咬著%e5%94%87,悶頭不語。

石海棠連忙將她扶起來,道:“快起來吧!玉夫人已經原諒你了呢!你上次為我做的鞋子,我真是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