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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今晚為他們加菜了。”

玉煙微微一笑,道:“二總管,越來越會辦事了!好!今晚小廚房也為薛梅加菜,國舅爺就跟著沾沾光吧!”

這樣的安排,兩個大男人再無異議,一前一後去了書房。玉煙拍拍薛梅的肩膀,道:“你先回去歇會兒,飯好了,我會讓她們給你送到屋裡。”

“謝主子!”薛梅一拱手,回頭,往自己屋裡去。

就見韓鬆的門是開著的,韓鬆不知何時站到了門口。目光落在薛梅身上,隻是薛梅並沒有去承接。

忍冬道:“奴婢這就去吩咐!”

玉煙喊聲:“柳雪!”

柳雪就從西廂房裡跑出來,道:“在!”

玉煙道:“你跟我過來!”說完,率先進了主屋。

丹若和百結正在收拾桌子上的碗盤狼藉,見玉煙帶著柳雪進來,連忙退了下去。

玉煙坐到軟榻上,道:“你現在可以恨我,但你將來應該會感激我的。”

柳雪畢恭畢敬的站著,道:“我不恨你!”

玉煙微微一笑,道:“這或許是你的真心話!謝柔曾經不止一次的對我說,你是個心地純良的女孩。元宵節晚上的燭燈,你很清楚是怎麼回事,你不說,但並不代表我不知道。”

柳雪就歎了口氣,道:“今日之事,柳雪已經見識了夫人的睿智。所以,夫人若是還知道彆的什麼,柳雪一點兒都不懷疑。”長到十二歲,她才第一次見識到,一個人的氣場可以這麼強大,三言兩語就可以掌控全部的局麵,就算麵對的是那個至高無上的

人,也沒有絲毫的慌亂和畏懼。那一刻,她是完全被震懾住了的。而這個帶給她心靈震撼的卻也不過是一個長不了她幾歲的女人。

玉煙道:“你跟謝柔一樣,就喊我玉姐姐吧!”

柳雪詫異,道:“柳雪難道不是來伺候夫人的嗎?”

玉煙道:“臨來前,你的母%e4%ba%b2對你交代了什麼?”

柳雪就低了頭,貝齒咬上嘴%e5%94%87。

玉煙道:“有些事,我必須給你說清楚。明天開始,我就會去給你的祖母治病。但是,一碼歸一碼,我與那柳煙,乃至整個柳家都是不共戴天的。這平祝王妃的位子隻能一個人來坐,如果不是我,除非我死。”

柳雪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抬起淚眼道:“為什麼呀?”

玉煙道:“你覺得元宵夜的燭燈還不足以引起我心中的憤恨嗎?那麼,再加上我臉上的這道傷疤呢?”

柳雪癱坐在地,道:“他們為何要這樣子做呀?我不懂!不懂!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啊!”

玉煙歎了口氣,起身,將她從地上扶起來,道:“你當然不會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的父母都是純良之人,又怎麼會傳給你邪惡的基因呢?柳雪,我要你過來,就是要曆練你單純的心,培養你麵對殘忍的能力。那樣子,以後你才不會受人欺負。至於我和柳家人的立場,你可以選擇中立。”

柳雪搖搖頭,搖飛幾滴眼淚,道:“柳雪站在玉姐姐這一邊!”

玉煙訝異的看著她,道:“你可是想好了?”

柳雪點點頭,道:“臨來時,母%e4%ba%b2讓我跪在佛堂起誓。無論玉姐姐跟柳家人起什麼衝突,她都讓我發誓無條件的站在玉姐姐這一邊。”

玉煙猛的後退一步,眼中瞬間潮濕,道:“她真的這樣子說?”

柳雪道:“是!柳家人都透著古怪,母%e4%ba%b2一直叫我置身事外,還是被卷了進來。現在,連母%e4%ba%b2都古怪了。不論玉姐姐昨日對我母%e4%ba%b2說了什麼,以至於讓她性情大變。但母%e4%ba%b2既然如此鄭重其事的交代於我,想來定然有她的理由。柳雪既然起了誓,自然就會選擇相信母%e4%ba%b2,相信玉姐姐!”

玉煙長長的歎了口氣,道:“難為你了!小小年紀,就要承受這許多。但願事情能很快的過去!”

柳雪道:“聽丹若姐姐說,玉姐姐認可的人都會為她改名字,請玉姐姐給柳雪賜名吧!”

玉煙道:“你知道嗎?雪兒這個名字是我一直很喜歡的呢!那是冬天裡最美麗的風景,可以觸摸的到,即便融化了,也是變成了最柔情的水,多好!”

忍冬走進來,道:“主子,薛梅那邊的飯菜已經給她送進屋了。隻是書房那邊------”如果是在商討重要的事,她們做奴婢的可就不能隨便打擾了。

玉煙道:“我去吧!雪兒的吃穿用度可都要打理好了!”

忍冬道:“是!奴婢心中有數!”

玉煙道:“趕緊把你的結婚用品也打理好了!需要銀子儘管去找王二,他現在對我那可是忠心耿耿呢!”

忍冬就歎氣,道:“是!正在添置!在主子身邊呆久了,很少會有不忠心耿耿的吧!”

玉煙的目光就看向院子,道:“那可不一定!人心隔肚皮啊!看著像一條溫順的狗,保不定卻有一顆野狼的心,哪天趁你不備跳起來,咬一口是小事,害你的命那可就無法收拾了。”

忍冬道:“主子這話說的,奴婢心裡毛毛的。”

柳雪也無聲的打了個冷戰。

玉煙看看她們,笑笑,走出了主屋。丹若端著飯菜正好從小廚房出來,跟著玉煙往書房走。

雲竹從裡麵拉開門,伸長了鼻子,嗅嗅,道:“這香味!怎麼才送來!”

玉煙打掉雲竹伸向丹若托盤的手,道:“注意形象!”

雲竹道:“我現在可是餓虎撲食,哪還有什麼形象可講。”

丹若進屋後,布好菜,雲竹招呼也不打,就坐過去大快朵頤起來。

沈廷鈞拉著玉煙的手就往外走,玉煙便被他拖著便道:“我還有話要問他!”

沈廷鈞道:“你看他還有嘴回答你嗎?你想知道什麼,問我就是!”

雲竹就抗議,但因嘴裡含著東西,發出的隻能是含混不清的嗚嗚叫。

沈廷鈞拉著玉煙,去向的不是湖邊,也不是後花園,而是到了西院。

夜幕漸漸的降臨,眼前的廢墟就顯得陰森恐怖。

玉煙歎了口氣,道:“你帶我來這裡,想讓我在此懺悔嗎?”

沈廷鈞捏了她的小手一下,道:“這把火怎麼會是你放的呢?”如此的出人意料,當真是令人難以接受啊!可反過來再想想,發生在這個女人身上的事,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隻是,心上的震撼久久不去而已。

玉煙輕笑,道:“原來,你帶我來這裡找真實的感覺啊!”

沈廷鈞道:“真的不是你替鬼奴%e8%84%b1罪嗎?你一個

小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勇氣啊?”

玉煙道:“是!那一夜,我的三個丫頭都進了宮,廚娘也被我遣散。西院如同空屋,的確是作惡的好時節。”

沈廷鈞道:“你是故意將廚娘趕走的!”

玉煙道:“是!我很怕傷及無辜。高飛病著,我又對申海下了死命令,那就是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必須先救阿楠。”

沈廷鈞道:“是了!火可以從外麵燃放,帶你屋子的門卻是必須進院子才能鎖的。但如果火從外麵燃放,應該燒不起來就會被發現的。”

玉煙道:“現在找到真實的感覺了?”

沈廷鈞道:“玉兒,你當時如此不管不顧,膽大妄為,是因為你心中無所牽掛吧?”

玉煙道:“是!不止是那場大火,從昭縣一路走來,屢屢犯險,我都無所畏懼,就是因為有顆不怕死的心。”

沈廷鈞道:“那麼現在呢?在你做任何決定之前,會有所顧忌嗎?”

玉煙道:“當然!你現在就是我心中最大的顧忌啊!”

沈廷鈞鬆了她的手,扶住她的雙肩,道:“真的?”

玉煙道:“怎麼了?你的心中是不是有什麼事?”他的話語,他的語氣,都在透露著他正在努力壓抑著什麼。│思│兔│在│線│閱│讀│

沈廷鈞道:“你明天該去給柳老夫人瞧病了吧?”

玉煙鬆了口氣,道:“你在擔心這個呀!你放心!無論柳老夫人的病多麼難治,我都會傾儘全力的。”

沈廷鈞道:“有一件事,我想有必要告訴你。”

玉煙挑眉,道:“什麼事?”

沈廷鈞道:“關於跟太後打的那個賭,倘使賭輸了,我賭上的不是你的命,而是我的命!”

玉煙瞪大眼睛想要看清他,無奈光線太暗,她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她猛的甩開一直被他握著的手,道:“沈廷鈞,你給我說清楚!”

☆、第161章 重要(6000+)

沈廷鈞歎氣道:“不隻是我的命,還有整個的平祝王府。”

“你瘋了!”玉煙直著嗓子尖叫。

沈廷鈞道:“我沒瘋!我這樣子做,就是為了防止你不管不顧的發瘋。”

“沈廷鈞,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玉煙惱怒的看著他,頓時心亂如麻。本來計劃好的事情,怕是要重新洗牌了。

沈廷鈞道:“我就是想衡量一下我在你心中的分量。你可以不顧惜你自己的生命,那麼現在,我押上我自己的性命,你是不是還會想要魚死網破?”

玉煙後退一步,道:“是雲竹跟你說了什麼吧?犍”

沈廷鈞道:“我押上的這個賭注可是在他跟我說什麼之前。說起這一點兒我就有氣,你居然有事情跟他說,而不跟我說。玉兒,我在你的心中就那麼不可信賴嗎?”

玉煙道:“沈廷鈞,沒把心給你之前,我真的覺得一切都無所謂。可是現在我很怕,我不怕掌控不了局勢,我隻怕掌握不了自己的命。我的這條命真的隻是借來的呀!悲催的是,我卻並不知道借期是多少。”

沈廷鈞道:“什麼意思?命怎麼可以借?”

玉煙道:“你說得對,我可以不顧惜自己的性命,但如果你拿整個的身家性命陪我賭,那麼我的確該好好掂量一下了。我的心裡現在很亂,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她抬腳,將自己融入夜色。

沈廷鈞握起拳頭,沒有動,嚴肅的瞪著眼前的廢墟,還是無法相信,那個縱火元凶真的是她嗎?

玉煙從暗影中走進了湖邊的燈光裡,她想要整理思緒,腦中卻似乎一片空白。圍著湖轉了一圈,竟有了種朱自清在《荷塘月色》中的境界,什麼都可以想,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玉煙不禁歎了口氣,往東院走,正好碰到雲竹從裡麵出來。

雲竹戲謔道:“出去了一雙,怎麼就回來一個呀?”

玉煙道:“你對他說了什麼?”

雲竹立馬收起笑臉,立刻明白了她的一本正經為哪般。“我隻是告訴他,一定要盯緊你,尤其在柳家的事上,鬨不好你會想著玉石俱焚。”

玉煙道:“你這不是給我添亂嗎?他居然告訴我,在跟太後的賭局裡押上的是他自己的命。叫我接下來怎麼辦啊?”

雲竹道:“柳玉煙,你聽著!在他的心裡,你的命比他的命重要,在我的心裡,也是如此。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