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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一眼,道:“因為你在船上,我自然也要去。”

沈廷鈞道:“玉兒,我------”

玉煙打斷他,道:“一個人若是沒有眷戀,可以平淡如水的活著。但是,一旦有了寄托,再被冷落,會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所以,雖然我料到了一切,還是要自投羅網,不是仗著自己會水,也沒有想著算計誰,隻是一心赴死。”

沈廷鈞的手就止不住的顫唞,道:“玉兒,你這樣子做如同是用刀子在戳我的心啊!”

玉煙看向他,道:“我那個時候的確就是這麼想的,你讓我痛,我就要讓你痛十倍。”

雲竹就聽得渾身的汗毛豎起,道:“所以,你那時候拖著那個挾持你的人下水是故意的。”

玉煙從沈廷鈞手中抽出手,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道:“是啊!等我解決了那個人後,便想著讓自己沉入湖底,以為死了我就能回到我的世界,做回我自己。可是那種瀕死的感覺的確太痛苦,我忍不住,還是浮出了水麵,然後便循著南紅的琴聲找到了她。”那一刻,她真的想到了死,想試試死後靈魂是不是就可以回到現代,而她就可以逃開這一切的紛紛擾擾。可惜,人求生的本能太強了,她也不例外。

南紅道:“那個時候都快把我嚇死了!”

沈廷鈞道:“明明很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就想到了用死這種笨法子來懲罰我呢?縱使我肝腸寸斷,你也是看不到了的呀!”

“誰說這個法子笨?”玉煙開始在院子裡漫步,“如果我不死,你會有決心去動那謙德王府嗎?”關鍵的,他會跟他那個高高在上的母%e4%ba%b2對抗嗎?

沈廷鈞道:“拿自己的死來懲罰彆人,不止笨,還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玉煙白眼飄來,道:“是傻!那你倒是告訴我,我本來挺聰明的一個人,跟了你之後怎麼就變傻了呢?”

雲竹添油加醋道:“就是呀!我也很想知道呢!”

沈廷鈞瞪了他一眼,道:“沒你的事!你若是在閒著沒事乾,就跑一趟公主府吧!告訴我母%e4%ba%b2,就說明日的議婚地點選在平祝王府,讓她派人去通知柳家。”

雲竹謔的站起身,道:“沈廷鈞,你瘋了?那個剛說了尋死覓活,你還敢提議婚的事兒啊?”

玉煙道:“這正是我的意思!”

“你們------”雲竹還想說點什麼。沈廷鈞已經拉著玉煙旋風似的進了屋,並且砰地一聲甩上門。

玉煙甩掉他的手,道:“你這陰晴不定的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啊?”

沈廷鈞道:“當你把死說得那麼輕鬆的時候,你覺得我的脾氣能控製的住嗎?”

玉煙聳聳肩,道:“我今天既然把事情擺在陽光裡,就說明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不用自責了,不是說了原諒你了嘛!”

沈廷鈞道:“我不原諒你!你居然真的想到了死!”

玉煙咧嘴笑,道:“我這不是沒死嘛!”

“扔下我,真夠狠心的!”沈廷鈞不依不饒的控訴。

玉煙叉起腰,道:

“都是你逼的!你陪著你母%e4%ba%b2,還有你的公主表妹花天酒地這本無可厚非,不讓我去我也忍了,但你好歹派個人告知我一聲吧!”

沈廷鈞道:“我改!那麼你呢?是不是也得給我個保證?”

玉煙轉動眼珠,道:“改了就好!”

沈廷鈞抓住她的雙肩,道:“還有呢?”

玉煙道:“我不吃虧的!”

沈廷鈞歎氣,道:“玉兒------”

玉煙道:“你保證不傷我的心,我就保證再也不離開你!”

沈廷鈞拉她進懷,緊緊的抱住她,道:“我保證!”

玉煙就歎氣,道:“你遵守,我自會遵守。話說,你是不是該回去了?你母%e4%ba%b2那裡,你不去%e4%ba%b2自通知嗎?”

沈廷鈞道:“雲竹去了就好!”

玉煙道:“你不會打算留下來吧?”

沈廷鈞道:“你在哪裡,我自然就在哪裡。”

玉煙道:“你知道你在這裡呆上一天一夜,外麵會怎麼傳嗎?”

沈廷鈞道:“隻要你相信我的清白就好!”

玉煙就笑了。明日,沈廷鈞在千嬌閣呆了一天一夜的事情就會傳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可謂的謠言四起。在這樣的情況下議婚,那個柳煙的壓力得有多大呀?

第二天,沈廷鈞的確是在指指點點中回到王府的,確切的說是被王大帶人來請回去的。她母%e4%ba%b2%e4%ba%b2自派人來找他,自然是府中有事。這柳家的人來得可真夠早的!

沈廷鈞回府後,沒有立即去前廳,而是跑到東院去喊薛梅。吩咐道:“趕緊去六豐樓把你的主子接回來,若是從今後再把人給我弄丟了,就提著頭來見我吧!”薛梅立馬歡天喜地的跑走。

韓鬆驚喜道:“爺,您終於找到夫人了?”

沈廷鈞道:“嗯!都來了些人?”

韓鬆道:“柳家凡是有分量的都來了吧!”

沈廷鈞道:“說詳細點兒!”

☆、第149章 %e8%88%8c戰(6000+)

韓鬆道:“柳老夫人病中,沒來。柳誌高柳大人及其夫人來了,柳誌遠柳太醫及其夫人也來了,柳家的那個宮廷女官柳雲也來了,當然還有柳煙。”

沈廷鈞濃眉一挑,道:“他們這是要來打架嗎?”不過是議婚,派個能做主的來走個過場就完了,還整個全家出動,以為人多了,氣勢就能上去嗎?

韓鬆道:“屬下也覺得如此的興師動眾,整的跟上戰場似的。糌”

沈廷鈞道:“我父%e4%ba%b2和母%e4%ba%b2可都在裡麵?”

韓鬆道:“是!將軍似乎還不知道王爺夜宿千嬌閣的事,若是知道了,恐怕就不是隻派王大總管去請了。”

王二快步走來,道:“我的個爺矣!不是說好了回來梳洗的嘛,怎麼還站在院子裡呀!”

沈廷鈞道:“既然你來催了,那就趕緊去吧!梳洗就算了,他們如果接受不了我這副形象,最好能主動提出解除婚約。”

王二道:“屬下也是這麼替王爺著想的,但王爺至少換件衣服吧!”夜宿花樓,滿身的香氣而回,不讓人往歪了想都難啊!

沈廷鈞道:“囉嗦!”他一甩袖子,走了出去。韓鬆和王二就趕緊跟上楮。

沈廷鈞步入前廳,目不斜視,先衝著坐在主座上的元炫彩和沈瑸行禮。柳家的一眾人也都站了起來,卻是衝著沈廷鈞行禮。雖然柳家兄弟算是長輩,但沈廷鈞的身份在那兒擺著,也就隻能彎腰了。

沈瑸嚴了臉,道:“你一大早跑去哪裡了?不知道府裡有事嗎?”

沈廷鈞在元炫彩的下手落座,道:“散心去了!”

元炫彩道:“你這孩子!”

沈廷鈞就看向那柳煙,低眉順眼的坐著。關於讓薛梅中毒的那盞燭燈,他事後問過雲竹。雲竹說了,玉煙當時懷疑,罪魁禍首不是那送燭燈的柳雪,極有可能是幕後的柳煙。如果真是那樣,眼前的女子就太蛇蠍心腸了。

柳大夫人笑道:“王爺這還是心不定啊!完婚後,家裡有人,就不會想著往外跑了。我算是瞅好了,這王爺自進門後眼睛就沒離開過我們家煙兒呢!”

柳煙就紅了臉,頭垂的更低。

元炫彩道:“既是這樣,那咱兩家就趕緊交換了生日時辰,選個日子,讓他們完婚吧!鈞兒,你以為呢?”

沈廷鈞的目光早已從柳煙那兒,移到了門口,道:“不急!再等等!”

柳誌高就發話道:“王爺不急,可我們柳家女兒的年華卻是等不起啊!”

沈瑸道:“對對!你不急,我還等著抱孫子呢!”-_-!思-_-!兔-_-!網-_-!

沈廷鈞道:“如果柳小姐等不起了,本王很願意解除婚約,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柳誌高從座位上一下子站了起來,道:“王爺說這話,可要摸著自己的良心啊!”

那邊,柳煙很配合的嚶嚶哭了起來。

沈瑸也就站了起來,指著沈廷鈞,道:“你這混小子,究竟是個什麼意思?這禦賜的婚約,是你想解除就能解除的嗎?”

柳誌遠道:“將軍說的是啊!當初訂立這婚約的時候,可不是我家強求的啊!如今,煙兒長到一十六歲了,王爺卻想要解除婚約,讓我們家煙兒以後還嫁人嗎?”

柳二夫人就趕緊扯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柳雲也起身,道:“臣奉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之命前來,回去會如實上報。還望王爺三思啊!”

沈廷鈞冷哼,這是拿太後來壓他嗎?

沈瑸道:“你若敢再有解除婚約的想法,就是大逆不道。”

元炫彩趕緊起身,道:“鈞兒那是賭氣的話,哪能真想解除婚約啊!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此事既然是眾望所歸,就按照太後她老人家的意思辦吧!”

沈廷鈞道:“太後的意思是要給柳老夫人治病的,難道柳家沒有接到太後的口諭嗎?”

柳大夫人道:“太後確實有口諭,可那也是在貴府的玉夫人活著的時候算數。如今治病已無良醫,便隻能寄希望於衝喜了。所以,這婚事趕早不就晚啊!”

沈廷鈞道:“誰說無良醫?”

柳誌高道:“莫非王爺還能變出一個來?”

元炫彩歎氣,道:“鈞兒,你到現在都不肯接受現實嗎?”

沈廷鈞道:“不肯接受現實的是母%e4%ba%b2吧!玉兒她------”

“王爺!王爺------”王二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指著外麵說不出話來。

元炫彩喝道:“大膽!王二,你是第一天當差嗎?慌什麼?難道大白天還見了鬼了不成?”

王二被她這一喝,清醒了不少。撲通一聲,跪倒,手還指著外麵,道:“主子,玉夫人她------她回來了!”

“胡說!”元炫彩直覺的否認,“這個節骨眼上來妖言惑眾,你是皮癢了吧?”

柳家人就全都站了起來,順著王二的手指看向門口,就看到一個一身白衣白

tang紗蒙麵的女子嫋嫋婷婷的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四女兩男,氣場很大。六人停在門口,女子獨自上前,衝著元炫彩和沈瑸施禮道:“玉煙給殿下將軍請安!”

如果看到人還可以強裝鎮靜,那麼聽到這個自報家門,怕是再也繃不住了。白臉的有,黑臉的也有,更有那花容失色的,總之是下巴掉了一地,包括沈廷鈞的。彆人的下巴是驚嚇掉的,沈廷鈞的則是笑掉的。

沈瑸最先反應過來,上前一步,道:“你沒死!”

“不不------不可能!”元炫彩哆嗦著嘴%e5%94%87道,“今兒是她的頭七,她該不會是------”

沈廷鈞就趕緊上去把玉煙扶了起來,道:“我說過,我的玉兒不會死的!”

沈瑸道:“那我的孫子還在不在?”

玉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請將軍恕罪!玉煙沒能護住肚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