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頁(1 / 1)

驅趕它,它也會四處跑的。”何況他們平祝王府的事,就是現在整個京城最熱門的話題。

沈廷鈞道:“自明日起,你還得給本王留意一件事!”

王二道:“王爺請吩咐!”

沈廷鈞道:“留心有哪些人家來探問玉夫人的消息!”

“是!”王二嘴上應聲,心裡暗想,上次都被他這主子給得罪光了,誰還敢上門探問啊!想歸想,但卻是不能說出口的。他雖然貴為這個王府的大總管,但在主子麵前卻也隻是個下人,所以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沈廷鈞問:“什麼時辰了?”

門口的阿旺道:“回爺的話,醜時三刻了。”

沈廷鈞皺眉,道:“怎麼還沒動靜?”這個時候應是人開始困乏的時候,謙德王府若想有所行動,還要等到何時?

王二道:“王爺莫急!應該就快有消息了!”話音剛落,院子裡就響起了急急的腳步聲。王二喊聲:“這不來了!”

沈廷鈞就大步衝到門口,阿旺早已眼明手快的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正是韓鬆。沈廷鈞問:“怎麼?沒有蒼蠅飛出來嗎?”

韓鬆道:“回爺的話,蒼蠅沒見飛出來,卻秘密的送出來一個人,我們跟蹤遠離謙德王府後,已經成功將人攔截了下來,連護送之人也一並抓來了。”

沈廷鈞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韓鬆道:“一個遲暮的老人!”

“走!看看去!”沈廷鈞說著往外走,邊走邊問,“那是個什麼樣的老人?他說了他是誰了沒有?”

韓鬆道:“他已經說不出他是誰了!好像是被關押了多年,整個的人都已經呆傻了的樣子。”

“那會是誰?”沈廷鈞皺眉。一個被關押了多年的老人!謙德王府因何關了人家?而且還是如此的見不得光,竟然半夜三更的要秘密轉移。玉煙又是怎麼知道這謙德王府裡藏著玄機?她和那個老人又會是什麼關係呢?

沈廷鈞心情複雜的進了前廳,卻隻看到了護衛,沒有看到人。“人呢?”

韓鬆就指了指某處角落,道:“在那裡!”

沈廷鈞看去,就看到了一個蜷縮的白色影子。護衛就上前將人提了過來,那人也不反抗,仿佛習以為常的樣子。全白的頭發胡亂的鬆散著,眉毛胡須也都是全白。骨瘦如柴,整體上看卻已是不成人形。“你是誰?”

沒有回答。

韓鬆道:“爺,彆問了!一路上回來,他都沒發出半點兒聲音。屬下都懷疑,他天生就是啞的。”

沈廷鈞道:“哦!給他收拾一下,洗個澡,換件衣服,說不定天亮後會有人特意來看他。”

韓鬆道:“爺期待的是夫人吧?”

沈廷鈞撇撇嘴,道:“薛梅呢?”

韓鬆道:“她還帶人在那兒守著,怕出來的這個隻是謙德王府使出的聲東擊西。”

沈廷鈞道:“那丫頭自從跟了玉兒後,倒真是細心了不少。”

韓鬆道:“爺再回去睡一會兒吧!這兒,屬下在這守著。”

沈廷鈞道:“守什麼守?他這麼個垂垂老人還能跑了不成?找間屋子將他關起來,就都回去睡覺吧!”

沈廷鈞回去後,倒是睡得很踏實。但院子裡一有動靜,還是立刻的醒來。打開門,就看到了王二在院子裡踱步。“誰來了?”

王二正為難著不知道該不該叫醒他,沒想到他卻自己出來了。王二上前道:“前任謝閣老,謝老爺來了!”

tang沒想到倒是他搶了頭先。走,看看去!”沈廷鈞聽憑阿旺為他批好披風,然後同著王二往外走。

謝老爺正等在前廳,見了沈廷鈞拱手施禮。沈廷鈞道:“謝老這鼻子還真是靈啊!”

謝老爺笑道:“老夫也是借光啊!忍冬昨日到府裡傳話,說是玉煙沒有死,當真是讓我們全府上下又驚又喜啊!沒想到,晚上就有人遞了條子在門房那裡,說是讓老夫一早來府中認人呢!老夫猜測沒錯的話,這留條子的人八成就是玉煙了。”

沈廷鈞看著他,道:“謝老說得可是真的?”

謝老爺道:“怎麼?老夫像是在說假話嗎?還是王爺在懷疑什麼?”

沈廷鈞道:“玉兒活著,確實是喜事。本王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現在的落腳點,如果她此刻是借助在貴府上,本王會欣慰不少。”

謝老爺歎氣,道:“原來王爺是懷疑玉煙在我們謝府啊!那丫頭要是能跑到我府上去,那還真是上下歡迎啊!說句不敬的話,老夫把她已是當自己的孩子看待了。聽到她活著是一回事,看到她平安才能真正心裡踏實啊!老夫我活到這把年紀,還真就沒說過謊,王爺若不信,大可以去府裡搜。”

沈廷鈞聽他說得真摯,再想想他的為人,說謊的確是沒有可能的。“本王也隻是隨口說說。”

謝老爺道:“哦!但老夫卻有個疑問,玉煙既然平安無事,為何沒有回府啊?”

沈廷鈞就一下子被問住,人家剛才說了把玉煙當做自己的孩子,所以,有此一問也就是人之常情了。問題是該怎樣回答,為自己辯解肯定是不討好的,畢竟玉煙不肯回來就是最好的反駁。那就不如老實交代了。沈廷鈞歎了口氣,道:“她在生本王的氣吧!元宵夜,本王的確冷落了她。”

謝老爺道:“那是個烈性子,誰惹毛了她,誰倒黴啊!”

沈廷鈞苦笑,道:“謝老真是一語中的啊!來人!把昨夜那人帶到前廳來!”

“不可!”謝老爺連忙製止,“王爺請看!”

沈廷鈞接過謝老爺手中的紙條,攤開來,上麵寫道:明晨去平祝王府認人,此人不可見光!落款是玉煙。

沈廷鈞抬頭,道:“謝老如何認定這就是玉兒留的?”

謝老爺道:“因為這是她的字!”

沈廷鈞不覺就笑了,道:“本王從未見她寫過字,沒想到她的字這麼醜!”

謝老爺也哈哈大笑,道:“這已經比剛開始跟老夫習字的時候,好多了。”

沈廷鈞道:“為何那人不能見光?”

謝老爺道:“恐怕要等的那丫頭回來才能知道了。”

沈廷鈞道:“謝老,請吧!”

王二就趕緊在前麵帶路,一直到了北院,昨日那人便關在了一間下人房裡。打開門,進到屋裡。天明明已經大亮,屋裡卻還點著燈,窗子上蒙著黑布,有意將白天阻擋在外麵。

“這是怎麼回事?”王二問。

看守的小廝道:“天一亮,他就嚇得不行,大喊大叫,似乎對白天不是很適應。奴才們無奈就找來了黑布擋上,他這才安靜了下來。”

謝老爺就上前,看著那個呆坐在床上的人。頭發已經束起,胡須也經過了打理,臉上的麵皮鬆鬆垮垮,眼神呆滯。很難想象,眼前的這個就是剛才小廝描述的大喊大叫的對象。

沈廷鈞滿臉期待,道:“此人,謝老見過嗎?”

謝老爺道:“全無印象啊!就算是多年以前見過,他現在這麼一副皮包骨頭的樣子,也是分辨不出了。”

沈廷鈞臉上的期待就轉為黯然,道:“如果不是重要的人,謙德王府是斷不會如此小心謹慎的囚禁的,既是重要的人,就極有可能是有頭有臉的人。謝老在朝為官多年,如果連謝老都沒有印象,那麼此人的身份就當真是個謎了。謝老覺得玉煙會認識他嗎?”他故意把玉煙兩個字加重,想看看那人的反應,卻是全無反應。

謝老爺道:“玉煙不識得他,柳煙應該對他有印象吧!”他領會了沈廷鈞的意思,故意將柳煙兩個字加重,沒想到那老頭還是沒有反應。他就倒吸了口氣,道:“難道他不是?”

沈廷鈞對於他提到柳煙本就疑惑,再聽他的喃喃自語更是不解,就問道:“謝老雖對他全無印象,應是在懷疑一個人吧!”

謝老爺歎氣,道:“玉煙肯定沒告訴王爺,她在尋找一個人吧!”

沈廷鈞苦笑,道:“她的確對本王隱藏了很多的秘密。”

謝老爺道:“老夫推算她來京城的主要目的,在於尋找她的師傅神醫花果。”

沈廷鈞一驚,隨即恍然,道:“難怪謝老剛才提到柳煙,不過是想試試他的反應啊!看來,此人在謙德王府被摧殘的厲害,已經對外界失去反應了。玉兒在尋找神醫花果,也就是說她在懷疑八年前花果的失蹤藏著玄機?”△思△兔△在△線△閱△讀△

“誰在喊老夫的名字?”外麵響起清亮的聲音。

謝老爺大喜,道:“

是魏先生!”

沈廷鈞正疑惑,道:“哪個魏先生?名玄機,魏玄機?神算魏玄機?”

“正是老夫!”人隨聲至。

沈廷鈞隻覺得眼前一白,隻是這個白發老頭卻是紅光滿麵。見了他也不施禮,直奔床上那個而去。然後猛的站住,“咦——你不是花果老兒!”這一出聲,難掩濃濃的失望。

薛梅此刻也進了屋,見了沈廷鈞施禮道:“屬下未經王爺允許,就帶人進府,還請王爺責罰!”

沈廷鈞道:“本王還正奇怪呢!”奇怪這魏玄機再怎麼神算,也是凡人一個,怎麼進他這王府就如無人之地呢?原來是有人帶進來的呀!

魏玄機轉身就走,道:“打攪了!告辭!”

眾人全都一愣,這老頭還真是不按套路行事啊!謝老爺最先反應過來,追了出去,道:“先生請留步!”

魏玄機就在院子裡轉身,道:“謝老,還有事?”

其他人也都跟了出來。謝老爺道:“先生也懷疑那人是神醫花果嗎?”

魏玄機道:“還有誰懷疑?”

謝老爺道:“自然是玉煙那丫頭了。”

魏玄機就看向站在謝老爺旁邊的沈廷鈞,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道:“好好珍惜你們之間的緣分吧!這次是假的,保不齊下次就是真的了!”

沈廷鈞被他盯得發毛,道:“先生是在對本王說話?”

魏玄機道:“你就是個混小子!”

沈廷鈞就不再接話,咬牙隱忍著。他好歹是一個王爺,對方在禮數上對他不敬就罷了,竟然還出口傷人了。

謝老爺見狀,連忙道:“先生看來,那人真的不是神醫花果嗎?”

魏玄機白眉一挑,道:“花果是什麼出身?那可是前朝皇族啊!人往那兒一坐,渾身都透著貴氣呢!”

沈廷鈞道:“被囚禁個十幾年,再多的貴氣也是會被耗沒的。”

魏玄機白了沈廷鈞一眼,道:“你這個混小子!順著老夫說會死呀?在這大康朝,你算是第二個敢頂老夫的人。”

“第一是誰?”沈廷鈞%e8%84%b1口問。

魏玄機笑眯眯道:“自然是煙丫頭了!但跟她說話比跟你說話要舒服的多。”

沈廷鈞趁機道:“先生可知她的下落?”

魏玄機道:“你當老夫是神仙啊!不會自己找去!”

沈廷鈞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被人這樣子嗆心裡自然是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