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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倉促,食材欠缺,讓王爺將就著吃吧!”

沈廷鈞拿起筷子,問:“她乾嗎去了?”

忍冬道:“主子在給阿楠講解醫書。”

雲竹道:“對一個傻子講書,不是對牛彈琴嗎?當年柳煙還是個正常人,神醫花果都拿她沒辦法。這個柳玉煙居然還想教導一個傻子,就是她神通,可是誰敢信任一個傻子看病呀?”

忍冬道:“請國舅爺注意言行!我們家楠少爺不是傻子,隻是頭腦遲鈍一些而已。奴婢告退!”

雲竹道:“你看看!這婢子居然敢指責我,真是什麼主子帶出什麼樣的兵啊!”看向沈廷鈞,就覺得對方狼吞虎咽的吃得有些嚇人。“你這是餓死鬼托生的嗎?還是這飯太難吃,你想不辨滋味?”

“嗯!”沈廷鈞含混應答,一邊還風卷殘雲。

雲竹狐疑,就湊了過去。趁其不備,就偷了塊%e9%b8%a1丁放到了嘴裡,然後“啊”了一聲。還沒等發表評論,就被沈廷鈞推出了書房,門隨之砰地一聲關上。

雲竹砸吧砸吧嘴,在吃完了俱全樓的菜後,還能覺得這道菜好吃,若真是那個女人的手藝,就當真不簡單了。他抬起腳,踹了那門一下,算是抗議,然後才往外走。

如果沒有臉上的那道傷疤,那個女人就堪稱完美了。可惜,上天是善妒的,給了她聰明的頭腦,給了她高超的醫術,給了她不錯的廚藝,卻也同時拿走了她的美貌。真是完美中的殘缺啊!

“國舅爺,請留步!”

雲竹打了個激靈,循聲望去,從人工湖邊就走來了一個人。“你不是在給阿楠講醫書的嗎?”

玉煙道:“你覺得他那個腦子我講太多他能記住嗎?”

雲竹道:“我說他是傻子吧,你那個丫頭還老大不樂意。”

“傻子又如何?”玉煙道,“世間很多聰明人未必如他般活的通透呢?”

雲竹道:“怎麼話到了你這裡就雲淡風輕了?”

玉煙道:“那我接下來就說個重的!”

雲竹抱臂看著她,道:“你說!我洗耳恭聽!”

玉煙道:“關於柳老夫人的病------”

雲竹搶白道:“彆告訴我你沒把握啊!”

玉煙轉身往湖邊走,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不是沒把握,而是讓她好起來,完全沒可能。”

“你不是吧?”雲竹快步衝到她前麵,“既然沒可能,你還讓沈廷鈞去賭,而且是跟太後賭?”

玉煙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是想自掘墳墓,你會不會以為我瘋了?”

雲竹道:“你想乾什麼?不想活了就趁早,彆把他拉下水。”

玉煙苦笑,道:“從最初喊著嫁給他開始,我所想的就是將他拉下水。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漏算了一點兒,那就是日久生情。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我,一旦心生了情愫,就不可避免的會有傷害。”

雲竹的臉上再無笑,道:“傷害從何而來?為何不可避免?”

玉煙道:“柳煙!我不可能讓她嫁給沈廷鈞,他若娶她,除非我死!”

雲竹道:“你怎麼就那麼擰呢?那是天命婚約,解除幾乎是不可能的。他一個王爺,有個三妻四妾本就是很正常的事。隻要他心裡裝的是你,你為什麼就不能為了他容忍一下呢?”

玉煙道:“我就是這樣一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他若要我的一心一意,必先給我他的一心

一意。彆說那個女人還是柳煙!那就更不可能容忍了?”

雲竹皺了眉頭,瞪著她,“那你想怎麼做?你又能怎麼做?難不成玉石俱焚嗎?”

玉煙道:“很對!就是要玉石俱焚!柳家使出的這一招,破解太難,所謂的這個賭,不過是我為自己爭取的時間。兩個月!倘使兩個月內我衝不破這個死劫,那麼到時我隻能玉石俱焚。隻希望到那時候,你能陪在他身邊,摁住他的衝動。”

雲竹就覺得渾身的汗毛根根往上豎,道:“你叫住我,就是為了交代遺言?”

玉煙道:“是!”

雲竹道:“你腦子果然有病!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一句都沒聽懂。有遺言,跟他交代去!”氣呼呼的說完,扭頭就走。

玉煙就歎氣,道:“我才是真正的柳煙!可惜回不去了!”

雲竹的腳立馬定住,緩緩的回頭,道:“你再說一遍!”

玉煙道:“不相信,是不是?我跟任何人提起,都以為我有所圖謀。當日在鴻福酒樓你能救我,就證明了你的俠義心腸。所以,我信任你!有些話,我不會說第二遍,不是強調多了,就可以取信於人的。所以,我這樣子做,不光是為了我自己的仇恨,更是為了沈廷鈞,萬一那種蒙蔽的背後是陰謀呢?我絕不會讓他受到那種傷害!”

雲竹奇怪的看著她,道:“一切都%e5%90%bb合了!從最初見你開始,我就覺得你與那柳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連係,尤其在看到了現在的柳煙之後,我的懷疑更重。原來是這樣啊!唯有你是柳煙,這一切才能得到合理的解釋啊!”

☆、第132章 探病(6000+)

玉煙訝異的看著他,道:“你相信?”不止跟一個人提及她就是柳煙的事,幾乎都當她是毒蛇猛獸,尤其是那護國公主,更是對她多加防備。眼前的這個妖孽卻如此容易的相信了,而她就有了種不真實的感覺。

雲竹道:“你的醫術,連太醫院的太醫都不及;你的計謀,讓你從一個一無所有的酒樓打雜一路走進了平祝王府,雖然連我都算計在內,但還是很令人佩服的。一個人有了這兩項相佐,又怎會屈居於彆人的身份中活著?這樣的謊,對於一個高傲清冷的人,是完全不屑於撒的。柳玉煙,你雖是女子,卻活的光明磊落。揠”

有著妖孽的外表,卻沒有繡花枕頭的內裡,這個國舅爺,卻原來也有如此細膩的一麵。玉煙的心中就湧起感動,這也算是知己啊!“一直都聽說‘萬兩黃金容易得,知心一個也難求’,玉煙現在總算體會到了。”

雲竹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玉煙苦笑,道:“我一直都想要回我的身份,你覺得這種可能性大嗎?”

雲竹道:“此事,你可曾跟他提過?”

玉煙道:“提過,不過他當笑話聽。”

雲竹道:“所以說,就算你叫破天也是無人相信的。”

玉煙道:“如果我可以拿出有力的證據證明我的身份,你認為柳家的人會願意嗎?”

“啊!”雲竹變了臉色,“欺君之罪,滿門抄斬。所以,就算你是真的也隻能是假的。花”

玉煙道:“這就是問題的症結!”

雲竹眼神複雜的看著她,道:“你那麼聰明,我不相信你想不出破解的方法。”

玉煙道:“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死,置之死地而後生。可要是那樣的話,我似乎就虧大了。何況,拉整個柳家陪葬,豈不是連%e4%ba%b2生父母都害了?”她雖然不是真正的柳煙,可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既然借用了人家的身體,怎麼也不能昧了良心,不為人家考慮啊!

雲竹歎氣,道:“果然是死劫!”

“什麼死的活的?”沈廷鈞就遠遠的走了過來。

玉煙道:“沒什麼!隻是跟國舅爺說起了昨日之事,居然有人用詐死來鬨場。想出這招的人,真夠損的。不知道謝大人那邊抓了人,審出來了沒有。”

沈廷鈞道:“此事太惡劣,的確要徹查。我明天會%e4%ba%b2自跑一趟承天府,要一個交代。此事你就彆管了!”

雲竹就搖頭歎息,隻是三言兩語,就將話題岔了開去。到底是此女太高明呢還是此男太好糊弄呢?

沈廷鈞看了雲竹一眼,挑眉道:“你不是早該走了的嗎?”

“是你家夫人叫住我的!”雲竹雖是實話實話,卻也是擺明了把問題踢給了玉煙。

玉煙了然,全部在意,微微一笑道:“這不想著元宵佳節近了,好奇這京中會有怎樣的熱鬨。正好看到了國舅爺,便想著滿足一下好奇心呢!”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沈廷鈞道:“這樣的好奇心,我就可以滿足!”說著,伸出手占有似的擁住玉煙的腰,綁架著玉煙往前走,將雲竹硬生生的晾在了風裡。

雲竹沒有嬉皮的抗議,視線落在玉煙的背影上,神情一片肅穆。

第二天,沈廷鈞一早去了承天府。他前腳剛走,太後的口諭也到了:著平祝王府玉夫人,為吏部尚書之母柳老夫人治病,限期兩個月。

玉煙就笑了,這太後還真是個急性子呀!她這邊得到了口諭,相信柳府那邊應該也得到了信,就是不知柳家會是怎樣的反應。沒有上演他們的預期,整個府裡新年的喜慶也該過早的謝幕吧!

送走了宮裡的人,王二並沒有急著離去。

玉煙看看他,問:“二總管可是有事?”

王二道:“夫人讓屬下辦的事,可以交差了。那柳煙現在的確沒住在姚家,也沒住在二房那裡,而是住在大房那裡。”

“果然!”玉煙掩不住的譏嘲,“二總管,你們未來的當家主母很有意思啊!就仿佛根本不是二房那邊的%e4%ba%b2生孩子似的。”

王二道:“夫人也覺得不妥啊!其實,坊間也都在議論呢!說柳家這位小姐與柳二夫人不%e4%ba%b2,應是命中的八字不合吧!”

“好牽強!”玉煙冷笑,“母%e4%ba%b2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居然被這樣定義,那個母%e4%ba%b2該多傷心啊!”

王二道:“夫人說的是!夫人今天要去柳家嗎?屬下這就去備馬車。”

玉煙道:“柳家的事,還得再等等!馬車還是要備的,今天該去謙德王府複診了!”

“是!”王二道,“夫人不等王爺回來嗎?”

玉煙道:“他有他需要做的事,不能整天圍著我轉啊!再者說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讓阿楠和薛梅陪我去就好了!”

王二道:“楠少爺也要去?”

玉煙道:“是啊!他現在正跟我學醫,我外出診病,怎能不帶他去呢?”

王二就趕緊退下準備。玉煙就帶了阿楠和薛梅到了謙

tang德王府,這次出麵迎接的是王妃和世子妃。

王妃一見玉煙就上來拉住玉煙的手,熱絡的道:“一路上顛簸,可吃得消?”

玉煙笑,道:“習慣就好了!王爺可是好些了?”

王妃就喜上眉梢,道:“玉煙神技,果然名不虛傳。王爺這兩晚能睡兩三個時辰了呢!”

玉煙道:“有起色就好!阿楠,你在外麵等!”

王妃和世子妃看了阿楠一眼,以為就是個小廝,也沒多問。進到元赤霄的寢室,元赤霄這次沒有躺在榻上,而是端坐在那兒。氣色上明顯好了很多。趙太醫侍立在側,笑意盈盈的看著玉煙。

玉煙上前施禮,然後請脈。“王爺的心慌煩躁顯減,大便已利。現咽有痰阻感,費力能喀出少量黃痰,手心熱,玉煙說得可對?”

元赤霄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