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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動作如此之快。

忍冬道:“姑娘隻帶了阿楠和百結,還有薛護衛。”她看著沈廷鈞的冷臉,心裡止不住的哆嗦,暗自慶幸問明了姑娘去了哪裡。真不知她家姑娘是如何做到不怕這個陰晴不定的王爺的。

“高飛和申海沒跟著?”沈廷鈞的臉色愈發的難看。

忍冬道:“姑娘吩咐他倆去做彆的事了。”

雲竹走過來道:“她又不是去打架,帶那麼多人做什麼?”

“你懂什麼?”沈廷鈞沒好氣的說,然後轉向王二,“趕緊派去去找啊!”

“世子妃這邊------”王二試探著問。

“打發了!哪頭子炕熱?”沈廷鈞冷目橫掃,王二就瑟縮了一下,抬腳就往外跑。

雲竹好笑的看著他的窮緊張,道:“你是不是對她關心過度了?至於嗎?”

沈廷鈞道:“你可知道那阿楠是誰?”

雲竹道:“她的表外甥啊!”

沈廷鈞道:“除此之外,阿楠真正的身份有可能是姚家老二姚誠的孩子。”

“啊!”雲竹應一聲,然後瞬間雙目圓睜,“啊?真的假的?那她今天帶著人去不會是去認%e4%ba%b2吧?認%e4%ba%b2不成,會不會打起來?那姚家的當家主母可是柳煙的%e4%ba%b2姑姑啊!以柳家人對玉煙的恨意來說,會不會把她生吞活剝了?”

“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沈廷鈞扔下話,氣呼呼的回了書房。雲竹所說的,也正是他放心不下的。

雲竹跟過來,道:“你當真了?我隻是說著玩的,你那個女人雖然是膽大妄為了點兒,但也是個有頭腦的,應該不會讓自己有危險才對。”

“她讓自己遇到的危險還少嗎?”他知道的就有好幾樁,他不知道的呢?“你彆在我眼前晃!滾!”然後一支毛筆就砸了出來。

雲竹就趕緊撿起來,揣到懷裡。這平祝王府的毛筆,那可都不是一般貨色啊!雲竹卻並沒有急著離去,而是到門房那裡等了一會兒,就見一匹快馬駛來。

馬上的人下來衝著王二道:“姚府的門房說,玉夫人已經從他們那兒走了好一會兒了。”

雲竹往東院的方向看了一眼,拍拍王二的肩,同情的道:“自求多福吧!”

“彆走呀,國舅爺!”王二急急的喊,“您就留下來陪著王爺打一架吧!王爺的氣出了,也就沒事了。”

雲竹道:“大過年的閒著沒事找揍,你當我傻呀?你家王爺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了,這頓火非你家玉夫人回來滅不了。”

王二就哭喪著臉,往東院挪步。一步一回頭,盼著玉夫人能突然間如天神般降臨到他麵前。可直到他如烏龜爬的挪到東院,也沒見到半個影子。

玉煙回來的時候,整個的王府都在簫聲中籠罩。

王二如同看到救星般迎了上去,道:“我的個%e4%ba%b2姑奶奶啊!您這可算是回來了!”

玉煙秀眉拱起,道:“怎麼?又有人來燒房子了嗎?”

王二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道:“麻煩您快去看看王爺吧!您遲遲不回來,王爺可是擔心壞了。”

玉煙道:“聽他吹簫吹的挺忘我的,我就不去打擾了。有些累了,回去睡一覺!”

王二就傻了眼,“可是------”

玉煙道:“對了,二總管!薛梅回來了嗎?”

王二搖搖頭,道:“薛護衛不是跟夫人一起出去的嗎?”

“那我知道了!”玉煙打著哈欠往東院走。

王二就又如同那霜打的茄子了。一個在那暴跳如雷,一個不溫不火,哪個都左右不了,還隻能被左右,真是難啊!心裡不禁又慶幸,幸虧隻有兩個主子啊,

這要是再多點兒,還讓不讓人活了?

王二就去了湖邊亭子裡,沈廷鈞還在那兒兀自吹著簫,他不敢出聲打擾,就隻好站在亭外等。

一曲終了,沈廷鈞頭也不回的問:“又有什麼事?”

王二道:“回爺的話,玉夫人回來了!”

沈廷鈞猛的轉身,道:“人呢?”

王二道:“看上去有些累,回房了!”話音剛落,就覺得一陣風刮過,然後身體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再看亭子裡,已經空空如也。

沈廷鈞疾步回到東院,在院門口恰巧聽到兩個丫頭的談話,腳步一頓。

百結道:“王爺不發火就已經很可怕了,你真要火起來,豈不更嚇人了?”

丹若道:“姑娘的確出去的時間有些長,王爺也隻是擔心而已。”

百結道:“這樣的擔心,如果換做我可不要。你看人家謝少爺是怎麼關心姑娘的,就隻一句‘你必須給我好好的’,就說的姑娘臉上的表情立馬柔和了。連我都心醉了呢!其實啊,我覺得謝少爺挺好的,對姑娘又溫柔又體貼,彆看現在沒有權勢,將來得中狀元,那可是前途不可限量啊!非要嫁這個王爺乾什麼?動不動就發個脾氣,將來的日子怎麼過呀!關鍵的是,還要給人做小,將來還要伺候大的。”

“你小聲點兒好不好?”丹若著急的提醒她。

百結繼續道:“我聲音不大呀!姑娘八成是已經睡著了,再者說了,關著個門,聽不見的。我就是不明白,丹若你說,姑娘究竟圖王爺什麼呀?就隻為了權勢嗎?”

丹若眼尖的看見了沈廷鈞,一把將百結扯到一邊,然後福了福身子,道:“王爺!”

百結暗叫聲完了,低著頭,恨不得咬掉自己的%e8%88%8c頭。

沈廷鈞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直接踹向了主屋的門。百結的話無疑將他努力壓抑在心中的火給挑撥了起來。

☆、第117章 口諭(6000+)

屋內的忍冬驚呼一聲,連忙上去阻止,道:“王爺,我家姑娘剛睡下!”

“讓開!”沈廷鈞一把將她撥開,直奔內室而去。

忍冬的心裡就七上八下,卻也無計可施,隻能乾著急。

玉煙從床上擁被坐起,秀發鋪滿了肩背,惱怒的看著他,道:“你又發的什麼瘋?竟敢私闖我的閨室,第二次了,好玩嗎?糌”

沈廷鈞大步走過去,伸手直接把她提了起來,道:“整個王府都是我的,包括這件屋子,我哪裡去不得?”

“該死的野蠻人!你放開我!”玉煙被他抓著%e8%83%b8`前的衣襟,呼吸頓時就困難了起來。

“我就是野蠻人!學不來虛偽的那一套!”一想到他在家那般的擔心她,而她卻是去見了謝曜,他就火大的想要毀滅。

“行!你行!”玉煙拚儘力氣掰開他的手,“你留,我走,行嗎?”玉煙跳下床,赤著腳往外走,卻被他一把捉了回來楮。

“怎麼?這麼急不可耐的想去住謝府嗎?”聲音裡難掩譏嘲。

玉煙的火氣也上來了,沒好氣的道:“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管得著嗎?”

“我管定了!”沈廷鈞一把把她推到床上,龐大的身軀隨之壓了上去。

玉煙看著近在眼前的怒容,心裡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手抵在他的%e8%83%b8`前,顫聲問:“你你想乾什麼?”

沈廷鈞道:“你是我的女人!”

“宣布所有權是嗎?好啊!”玉煙咬下%e5%94%87,收回他%e8%83%b8`前的手,卻是扯向自己的衣服。

沈廷鈞頓覺眼前白花花一片,那般的刺目,身體竟不自主有了反應,隻是頭腦卻是異常的清醒。她這般的反應顯然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玉煙冷淡道:“來啊!早完事!早滾!”

沈廷鈞就扯了被子扔到她身上,然後逃也似的離去。玉煙抽出枕頭,狠狠的扔了出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忍冬跑進來,看到的就是衣衫不整的玉煙擁被坐在床上,身體還因生氣在顫唞。彎身撿了枕頭,悄悄走過去,試探著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玉煙沒好氣的道:“他這是發的哪門子瘋?我招他惹他了?”

忍冬道:“確實是姑娘招他惹他了!”

玉煙冷目射來,道:“你可是我的丫頭,忍冬!”

忍冬低頭,道:“奴婢隻是說真話!王爺聽聞姑娘去了姚府,就很是擔心。後來派去的人又沒找到姑娘,那臉黑的就跟鍋底似的了。”

玉煙道:“用發瘋來關心人,還真是讓人長見識啊!”

忍冬道:“姑娘也真是的!自古男人就是女人的天,姑娘說兩句軟話,哄哄他,他火氣也就消了。這樣子硬碰硬,誰得著好了?”

玉煙深吸了口氣,道:“那你說我們今天鬨成這樣,是他比較生氣,還是我比較生氣?”

忍冬道:“還用問嘛!王爺剛才出去的時候,那真是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

玉煙再問:“我的五官還算正常,是不是?”

忍冬道:“姑娘多體諒一下王爺吧!奴婢馬上為姑娘更衣,姑娘去看看吧!”

玉煙道:“我還沒睡覺呢,起床做什麼?”

忍冬道:“姑娘還能睡著嗎?”

玉煙道:“本來被他氣得睡不著了,但既然你說他生氣比我厲害,也就是剛才一戰,我是勝了他的,那麼作為贏家的我自然就有理由睡著了。”然後一把搶過忍冬手裡的枕頭,倒床,閉眼,竟是一副期待美夢的表情,就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忍冬立在那兒,目瞪口呆。

玉煙說得瀟灑,最初當然也是睡不著的。一閉上眼就是沈廷鈞那張放大的臉,無奈而又惱怒的眼神,青青的胡茬,就連嘴裡吐出的氣息似乎都還在臉上停留。真是折磨人啊!

好容易迷迷糊糊中睡著,房門又被撞開,忍冬火急火燎的喊著;“姑娘!姑娘!不好了!”

玉煙就歎氣,道:“你再這樣一驚一乍的,我恐怕就真的不好了。”

忍冬跑到床前,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急道:“宮裡來人了,姑娘趕緊起吧!還等著宣口諭呢!”

玉煙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道:“宣什麼口諭?直接找沈廷鈞就是,何必來煩我。”

忍冬道:“王爺下午騎馬跑出去,至今沒回來呢!何況,人家公公說了,這要找的人就是姑娘你呢!”

玉煙從床上一躍而起,道:“終於來了呀!可是皇後宮裡的?”

忍冬道:“是啊!姑娘又猜到了呀!”她對她家姑娘的料事如神已經見怪不怪了。趕緊拿了衣服為她穿上。

玉煙道:“這還用猜嗎?已經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了呀!新春宮宴上,她把柳煙捧上去,把元朔月擠下來。我卻硬生生的打著皇上的旗號讓元朔月複活。作為普通人都咽不下這口氣,更何況她還是皇後呀!”

忍冬歎氣,道:“姑娘

tang既然什麼都明白,又何苦趟這趟渾水?”

玉煙道:“你以為我這隻是在為元朔月出頭嗎?我這是為自己啊!從她打算讓柳煙上台開始,就已經是對我宣戰了。就我這不吃虧的性格,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可她畢竟是皇後啊!”忍冬拉著她到鏡子前坐下,為她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