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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疑神疑鬼。難道非要我逆著你才開心嗎?”不過是體諒他打獵的辛苦,就順了他的意,沒想到他還來事了。

沈廷鈞接過水,一口氣喝光。他能告訴她,他喜歡看她跳腳時生氣勃勃的樣子嗎?算了!還是靜享美人恩吧,免得她以為他是受虐狂。

“煙姨!”阿楠出現在門口,懷裡抱著的赫然是那隻白狐。

玉煙一下子撲了過去,傷口已經處理包紮,身上的血跡也已經清理。她伸出手,摸摸白狐的頭,道:“等你傷好了,就送你回去!隻是那時,千萬彆再離人類太近了。”

“浪費%e5%94%87%e8%88%8c!”沈廷鈞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玉煙回頭,露出甜甜的笑,道:“很多動物都是有靈性的,你對它好,它會回報你的。”

沈廷鈞道:“我聽過那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好心是未必有好報的。”

“多謝王爺提醒!”玉煙笑不攏嘴。這個麵冷的男人,竟然也學會捉弄人了啊!

這一夜,從平祝王府西院的廢墟上傳來了一聲殺豬般的嚎叫,有膽大的下人偷瞄了一眼,發現有人在那裡挖了一個深坑。第二天,那個內鬼楊柱就沒了蹤影。於是下人中就有了一種傳說的版本,那就是王府的廚房采辦楊柱因為弑主被活埋了。

謠言雖然沒有長%e8%85%bf腳,沒有長翅膀,卻是跑的飛快,不到半天的時間,整個京城都已經沸沸揚揚。雖然事情的主角是楊柱,但人們談論的話題卻都在鬼醫身上。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暗暗下賭注,賭這個鬼醫能否當上王妃。

玉煙聽高飛和申海說完,也隻是一笑置之。然後看著一乾人等,問:“你們想不想賭?”

丫鬟下人瞬間跑沒,隻剩下了薛梅。薛梅奇怪道:“他們這是什麼反應?”

玉煙笑笑,道:“就是賭來無趣的反應。因為你家主子我,逢賭必贏,如果是你,賭來有趣嗎?”

薛梅不接她的話,問:“你今天可是要去見國舅爺?”

玉煙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去見國舅爺?”

薛梅道:“城北五裡坡的那些人,主子就不過問了嗎?”如果她猜測沒錯,昨日護國公主與她這個主子的神秘會談,應該就與那些人有關。那麼,今日見那些人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嗎?

玉煙道:“沈廷鈞上朝去了,那個國舅爺不用上朝的嗎?”

薛梅道:“還是主子思慮周全。”

玉煙道:“就算國舅爺不上朝,我也沒打算去見的。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我這樣貿然前去,那些人也未必提供給我有用的信息。不急!所有的事都需慢慢來!你去吩咐馬車吧!”

薛梅走了出去,玉煙就衝著屋裡喊:“阿楠,百結,你倆出來一下!”

兩人從屋中奔出。玉煙看一眼他們,道:“回去穿戴整齊了,跟我去一個地方。”兩人俱是一愣,旋即轉身回屋。

忍冬從主屋出來,道:“姑娘,奴婢不需要去嗎?”

玉煙道:“既然你們都為百結鳴不平,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對她重視起來。這樣子,你可安心了?”

忍冬苦笑,這姑娘去重視彆人,冷落她,她的心裡怎麼會安?但反過來又一想,這樣子也好,訓練一下百結,姑娘身邊也就多了個順手的人。“隻要姑娘平平安安的,奴婢就心安。”

玉煙歎氣,道:“你呀!”哪會不知道這小丫頭的心思。

忍冬道:“姑娘這是去哪兒?一會兒王爺回來問起來,奴婢也好有個交代。”

玉煙道:“姚府!”

“姑娘去哪家姚府?”忍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玉煙道:“自然是京城首富啊!很好奇他們家是不是金碧輝煌呢!”

忍冬道:“姑娘貿然去那姚府好嗎?”

玉煙笑,道:“我隻是去關心我的病人,有什麼不可以嗎?”

忍冬這才恍然,道:“姑娘是說去看那

霍大人的夫人?”

玉煙道:“是啊!這霍東明的夫人可是正兒八經的姚家人啊!”說完,將麵具覆上臉。

目送著他們離去,忍冬還呆愣在院子裡。雖說這姑娘說得在情在理,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回頭,就看見丹若。

丹若道:“姑娘出門讓楠少爺跟著,這還是頭一次。”

忍冬立馬捂住了大張的嘴巴,問題就出在楠少爺身上啊!

馬車駛向城南,在姚府正門前停下。玉煙在薛梅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抬頭看向高高的門樓上“姚府”兩個金色的大字,這應該是真正的金子做成的吧,果然氣派!

薛梅去通報了門房,不一會兒,開著的大門裡就步出了一個藍色的影子。從身後百結的抽氣聲就可以知道來人是誰了。

“你來錯地方了吧!這府中怕是沒有人歡迎你吧?”姚澤樟居高臨下,一張嘴,就又露出了慣常的嘲諷。

玉煙勾%e5%94%87一笑,道:“姚大俠說出這樣的話可真夠絕情的,有過數麵之緣,咱們也算是故人了。姚大俠這樣撇清,也太傷人了吧?百結,這過年的見了恩人,好歹行個禮啊!”

百結連忙上前,臉上已是緋紅,行禮道:“百結給姚公子請安!祝姚公子在新的一年裡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姚澤樟深深的看了百結一眼,道:“丁香姑娘這是改名了嗎?”

百結道:“我家姑娘嫌先前的名字俗氣,故而改了。”

姚澤樟道:“你家姑娘還真是霸道啊!連人家姓什麼叫什麼都要管一管。”

玉煙道:“管一管的好!免得誤入歧途。姚大俠不準備請我們進去嗎?”

姚澤樟道:“你與我那表麵鬨成那樣,你認為我母%e4%ba%b2會歡迎你嗎?”

玉煙就笑了,道:“我想姚大俠是誤會了,我不是來拜訪姚夫人的,而是來看望霍夫人的。將鬼醫介紹給霍夫人瞧病,玉煙還沒對姚大俠道一聲謝謝呢!”

“你來看我姑姑?”姚澤樟皺眉。

玉煙道:“昨日霍大人登門%e4%ba%b2自相請,玉煙怎好駁了霍大人的麵子呢?如果霍夫人寄居府上不方便見客,煩請姚大俠轉告一下,請霍夫人改日到王府看診吧!”

姚澤樟的臉上就掛不住,道:“既是來給姑姑瞧病的,那就進來吧!”

玉煙看一眼阿楠,心裡不禁感歎,這京城首富的門檻果然不好進啊!

進到府裡,姚澤樟在前麵帶路,拐來拐去,不知道他是故意避開什麼人走的小路,還是府中的布局就是如此,總之,沒有王府的開闊來的舒服。

終於到了一處院落,早有丫鬟進去通報。然後就見姚惠娘從屋子裡迎了出來,整個的人雖然還是消瘦,但麵色已經好看了許多。至少,她已經能下床,能出屋,就證明病已經不再要緊。

姚惠娘道:“玉姑娘,不,是玉夫人,怎麼%e4%ba%b2自來了?惠娘怎麼擔當的起啊!”

玉煙笑道:“霍夫人客氣了!玉煙是大夫,霍夫人是病人,大夫來給病人診脈,那是應該的!”

姚惠娘道:“玉夫人快請進屋吧!舊年雖然去了,但這冬天還賴著不走呢!澤樟,你若無事也進來坐吧!”

姚澤樟道:“澤樟還跟朋友有約,改日來陪姑姑。”轉身走了。

玉煙看一眼姚澤樟的背影,哈氣在手上,道:“確實有些冷!薛梅,百結,你們在外麵候著,阿楠跟我進屋。”

姚惠娘這才掃了玉煙帶來的人一眼,那倆丫頭,倒不甚在意,隻是看向阿楠的時候,不禁驚叫一聲,人差點兒從台階上栽下來。玉煙連忙上前扶住,道:“夫人小心了!這是怎麼了?趕緊進屋,讓玉煙給把把脈吧!”

丫鬟連忙搭手上來,同著玉煙將人扶進了屋,然後到了內室的床上躺著。姚惠娘咳嗽了一陣,緩過氣來後,卻不看玉煙,而是看向玉煙身後的阿楠。“這位小哥是?”

玉煙伸手搭在姚惠娘的手腕上,道:“夫人勿怪!他還隻是個孩子,所以,玉煙才鬥膽帶他進夫人的居室。玉煙之所以舍丫鬟帶他在身邊,隻因為他是玉煙新收的徒弟,帶在身邊,一是方便使喚,二是也利於他學習。阿楠,過來跟夫人見禮!”

阿楠上前,拱手施禮,道聲:“夫人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姚惠娘杏眼圓睜,喃喃道:“阿楠?像!太像了!”

玉煙問:“夫人說誰像?像誰?”

姚惠娘仿佛聽不見玉煙的問話,依然看著阿楠道:“你姓什麼?多大了?家住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

阿楠看看玉煙,就本能的往玉煙身後躲。

玉煙收了手,道:“夫人勿急!我這徒兒,幼時因家中變故受了刺激,腦子反應沒那麼靈活。”

“家中出了何變故?”姚惠娘一把抓住玉煙的胳膊問。

玉煙看一眼那隻皮包骨頭的手,道:“具體玉煙也不甚清楚,隻聽說是一場大火,好像是在七年前,不,現在應該說是在八年前的事了

。”

姚惠娘一下子就呆住了,哆嗦著嘴%e5%94%87,道:“也是八年前嗎?也是大火?阿楠?澤楠?”

玉煙明知故問道:“夫人這是怎麼了?看夫人的脈象病情已經好了大半了啊!”

姚惠娘甩甩頭,穩了穩心神,道:“一路顛簸,昨日才趕抵京城,許是太累了吧!”

玉煙連忙起身,道:“那玉煙就不多打擾夫人休息了。夫人之病隻需照著原方再吃半個月,應該就可以停藥了。”

“有勞玉夫人了!”姚惠娘掙紮著從床上起身。

玉煙剛想阻止,就聽院子裡傳來了喊聲:“惠娘!惠娘!”

玉煙皺眉,心道,這來得可夠快的!

姚惠娘道:“玉夫人勿驚!是我大嫂來了!”

玉煙看向門口,就看到了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婦人,個子不是很高,但皮膚白皙。顴骨高,以至於眼睛深陷,眼線較長。蒜頭鼻,嘴巴偏大。這就是柳家出的那個“商才”柳明珠呀!

柳明珠也正打量著玉煙,詭異的麵具遮住了五官本來的麵目。隻能看出眼神沉靜,嘴角俏皮,單就這分子泰然自若就不是柳煙所能練就的。

她倆本有一麵之緣,那次在公主府前,遙遙的一目,誰都沒看清誰,卻也都把彼此放到了心中。

姚惠娘道:“嫂子來了!我來介紹,這位就是為我治好病的鬼醫玉夫人。”

玉煙沒有行禮,嘴上笑道:“姚夫人萬福!”

柳明珠麵部表情緊繃,道:“玉大夫有心了!如此儘心為我家小姑治病,我們姚家上下真是感激不儘啊!”說得都是客套話,而且,喊玉煙為“玉大夫”,而不是順著姚惠娘喊“玉夫人”,足見這個人的心裡是有計較的。

玉煙笑道:“姚夫人客氣了!霍夫人的脈玉煙已經診治過了,就不打擾了,告辭!阿楠,走吧!”

柳明珠聽到阿楠二字,也隻是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臉皮竟然沒有絲毫的鬆動。

玉煙就忍不住暗歎,這個柳家的“商才”果然不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