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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e8%84%b1離這裡的牢籠嗎?”

玉煙道:“隻要心態擺正,無論是在哪裡,無論是乾什麼,都會無敵的。”玉煙環顧南紅居住的環境,獨門小院,很是雅靜。“坊間傳聞你出身於大家,家裡原先是做官的還是經商的?”

南紅請玉煙入屋,丫鬟奉茶,道:“家裡乃是南方的商業大戶,主要從事絲綢買賣。一年前,卻遭惡商陷害,家業賠儘,無奈之下,才寄居花樓。”

玉煙道:“哦!既然出身於商家,整日的耳濡目染,對於經商之道多少也是了解的吧?”

南紅道:“可惜我是女子!”

玉煙道:“誰說隻有男子可以頂天立地?”

南紅歎

tang氣,道:“我若有你一半的膽識,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

玉煙笑,道:“你也用不著消沉,你的去處,我自有計量。”

南紅道:“此話當真?”

玉煙道:“騙你有錢賺嗎?就先稍安勿躁的參加完花魁大賽吧!”

南紅瞬間心花怒放,道:“我給你留了最好的位子!”

玉煙搖搖頭,道:“你附耳過來,我有話對你說!”一旁的薛梅看著二人咬耳朵,直皺眉頭。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就是這個主子肯定又要出幺蛾子了。

宮宴已經開始。

沈廷鈞和雲竹坐一桌,意興闌珊的看著台子上的表演。年年如此,除了彈曲,就是獻舞,當真是疲勞的很。

雲竹打了個哈欠,道:“如果不是為了看你未婚娘子的才藝,我早就回去睡覺了。”

沈廷鈞麵無表情的道:“她沒來!”

雲竹壞壞的笑,道:“你道我說的是誰?是柳煙呀!”

沈廷鈞白他一眼,道:“無聊!”心裡卻異常煩躁,為何說到未婚娘子,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柳煙,而是那個可惡的小女人呢?想到她,心裡就不踏實,經曆了昨夜之事,她今天應該會很乖吧?

“來了!”雲竹喊聲。沈廷鈞看向抱著琵琶上台的女子,不覺眯了眼睛。雲竹研究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道:“嚇到了吧?這個柳煙是不是跟玉煙長得很像?”

“不像!”沈廷鈞很淡定的吐出兩個字。

雲竹道:“你的眼睛出問題了嗎?她們倆的臉型鼻子眉眼明明就很像。”

沈廷鈞一仰頭,一杯酒下肚,堅持道:“不像!”

油鹽不進,真是敗給他了。“呀!”雲竹低呼,“她彈奏的這曲《平沙落雁》是在投你所好嗎?你要不要拿出簫來同奏一曲?”

沈廷鈞再喝一杯,道:“誰說我喜歡《平沙落雁》?”

雲竹道:“明明是你經常在府裡吹的?隻是她是怎麼知道的?莫非她調查過你?”

沈廷鈞並不抬眼看台上,道:“那是以前,我現在更喜歡《梅花引》。”

雲竹笑,道:“看來,她沒有打聽到你肚子裡的蛔蟲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什麼時候改了喜好?”

沈廷鈞道:“我每件事都需要向你報備嗎?”

雲竹道:“我這個人一向不嫌煩的!”

“我嫌!”沈廷鈞咬牙切齒的說。一個大男人,如此的聒噪,當真讓人難以忍受。

“好!好!”雲竹告饒,“那咱們就來談談你喜歡的話題,那個玉煙究竟為朔月公主準備了什麼節目?”

“我怎麼知道?”沈廷鈞仍然氣不順。

雲竹道:“你不知道,就敢跟皇上進言啊?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腦袋被肩膀扛累了想挪挪地方啊?還是你對她太有信心了?”

沈廷鈞自顧自的喝酒,道:“你要麼閉嘴,要麼去彆的桌。”

雲竹選擇閉嘴,因為去彆的桌就會換做彆人聒噪他了,相比較之下,他還是寧願麵對沈廷鈞這個陰陽怪氣的人。

柳煙表演完了,又換彆人上場。每換一個人,雲竹就死盯著沈廷鈞,而後者就隻顧著給自己灌酒。直到最後一個下場,皇後就站了起來,先給太後和皇上施禮。雲竹終於憋不住,道:“一晚上乖乖的坐在這裡,就等著玉煙的驚喜,到最後卻隻是一場空,敢情我隻是被耍了嗎?”

卻聽皇上道:“皇後先請回!每年的宮宴,一直都是皇後主持,實在是辛苦啊!朕今年也準備了一個節目,一是恭祝母後安康,二是答謝皇後輔佐朕的不易。”

太後打了個哈欠,道:“這身子乏了,原想著退場的。既然是皇帝準備的,哀家就耐下性子瞧瞧新鮮吧!”

“臣妾謝皇上恩寵!”雲皇後這才坐回位子。

皇上朗聲道:“謝曜何在?”

謝曜就抱著琴上了台子,安置好後,撥出了第一個音。瞬間就有五個身著紅襖紫裙的女子從他的兩側移到了台上,隨之沁人心脾的香氣俘獲了所有人的嗅覺,讓人不禁為之一振。謝曜的歌聲也就起了“每當月亮掛在天上,草原就變得變得很安詳------”

女子的舞也就隨之而起,為首的正是元朔月。全場瞬間陷入了寂靜。雲竹更是目瞪口呆,喃喃道:“這香氣------那裙子------那鞋子------”沈廷鈞也已停止了喝酒,眼含深沉。

太後則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直站到謝曜唱出最後一句:“有家的地方就是天堂!”太後的眼中已是熱淚盈眶。

皇上和皇後也連忙起身,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謝曜和元朔月就一起被請到了太後皇上麵前。

太後問:“這小子是誰呀?”

皇上道:“承天府尹謝正的兒子,也是前任謝閣老的孫子。”

太後頷首,道:“哦!就是被奉為神童的那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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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道:“正是謝解元呢!”

太後道:“看來還真是才子呀!謝曜,你這首曲子當真是妙啊!可是你出自你手?”

謝曜拱手道:“稟太後,此曲並非謝曜所作,而是另有其人。”

“哦?”太後看向皇上,“皇兒,既是你安排的,這個‘其人’是誰你總該知道吧?”

皇上清了清嗓子,道:“朕也就不貪功了,此事完全是鈞兒一手安排的。來人!傳平祝王爺!”

太後看看侍立在旁的元朔月,道:“這丫頭前幾日見的時候不是臉上還紅疙瘩一片,怎麼今日再見,好像一夜之間沒了呢!”

元朔月上前一步道:“回皇祖母,月兒這臉被人治好了。”

皇後道:“這宮中的太醫研究了一年多,還真給公主治好了呢!不知是哪個太醫的功勞呀?”

元朔月道:“不是太醫,是平祝王府的玉夫人。”這般榮耀的出了風頭,她對那個玉煙已經完全沒有了芥蒂。

太後若有所思道:“可是鈞兒那個剛剛懷有身孕的玉夫人?”

元朔月道:“正是!月兒所跳之舞也是她所授,這三個伴舞的也都是她的丫鬟。”

沈廷鈞走了過來,先跪地施禮。

皇上道:“平身吧!母後,您請問吧!”

太後道:“你新得的那個玉夫人很有本事啊!不但治好了月兒臉上的疙瘩,還會跳舞,想必這首曲子也是出自她手吧!隻是今兒這宮宴,怎不見她的影子呢?”

沈廷鈞道:“昨夜府中禍事,怕是宮中也有聽聞。出事的地方,正是玉兒居住的院子。由於驚嚇過度,今日已經不能下床。”

太後道:“身子要緊!此事一定要徹查。謝曜,此曲何名?”

謝曜道:“玉煙將琴譜贈與謝曜的時候,定名為《草原的月亮》。”

“好歌好舞!蘊藏著很深的感情,哀家很是喜歡。皇上,這些個都替哀家賞了。”太後道,“是叫玉煙嗎?謝曜如何識得平祝王爺的玉夫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謝曜道:“回太後的話,當日謝曜命懸一線,連柳太醫去了都束手無策,正是鬼醫玉煙救了謝曜一命。”

“鬼醫啊!”雲皇後有所恍然,“可是當街打了朔月公主的那個?”雲皇後真是哪把壺不開提哪壺啊!

元朔月紅了臉道:“是月兒犯錯誤在先,怪不得她!”

皇上哈哈大笑,道:“朕家的長公主長大了,學會為彆人考慮了!來呀!依照太後的意思,都賞了!”

眾人領賞退下,羨煞了在場的所有人。元朔月直接奔到元炫彩的懷裡,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嘴裡念叨著:“終於聽到父皇誇我了!”

沈廷鈞捧著封賞,看看跟在自己後麵的三個美婢,歎了口氣,對雲竹道:“我先回去了!若是上麵的人問起,記得幫我圓場。”

“啊!”雲竹還在發愣。

沈廷鈞帶著三個丫鬟回到了王府,忍冬她們便想著往西院溜。沈廷鈞提醒她們道:“她在我那兒!”

三個丫鬟瞬間石化,待反應過來,沈廷鈞已經走出了很遠,趕緊小跑著跟上。

到了東院,韓鬆聞聲從屋裡出來,道:“爺!今天回來的挺早啊!”

沈廷鈞看看主屋,道:“她不會還在睡吧?”

韓鬆道:“一早就走了,說是去謝府拜年。屬下覺得那謝府應是安全的,所以就沒跟著。爺!”沈廷鈞犀利的眼神射來,他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謝家的人都在宮中,她去謝家找誰?”沈廷鈞把抱了一路的封賞推到韓鬆懷裡,轉身往外走。

忍冬反應最快,追了上去,道:“王爺,請帶上奴婢吧!”

“你?”沈廷鈞站住腳看著她,“你可知她去了哪裡?”

忍冬道:“我家姑娘在這京中所識之人不多。姑娘年前關心的無非兩件事,一是這宮宴,二就是花魁大賽。她與那南紅既然已經交心,在沒有彆的地方可去的情況下,怕是會去給南紅捧場吧!”

“你在家守著!”說完,直奔馬房而去。將馬童推到一邊,自己牽了馬出來,翻身上去,如同離弦的箭一樣離去。

王府的馬車夫還跟眾車夫一起等在外麵,跺腳哈氣。“人一直在裡麵嗎?”沈廷鈞問。

車夫道:“是的,爺!夫人自進去後就未見出來。”

沈廷鈞閃身進了千嬌閣,花魁大賽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比拚階段,裡麵的人聲鼎沸,沈廷鈞進去後直接被淹沒。適逢南紅剛剛邊彈邊唱完了那首《荷塘月色》,在場的人要是不沸騰倒顯得不正常了。

沈廷鈞環顧四周,在二樓的看台上,最好的位置那裡,坐著一個蒙麵女子。他撥開不斷靠上來的花娘,直奔二樓而去。

“你好高的雅興啊!”沈廷鈞嘲諷道。

蒙麵女子卻並未回頭,也不答話,隻是身體瑟縮了一下。

“柳玉煙!”沈廷鈞失了耐性

,一個箭步衝過去,將其拽了起來,然後就對上了一雙如同看到大老虎似的小白兔的眼睛。他的手倏地鬆開,冷聲問:“你是誰?”再看周邊,也找不到薛梅的影子。

女子摘了麵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瑟縮著道:“奴婢乃是南紅花娘的貼身丫鬟秀兒!”

沈廷鈞的眉毛抖動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