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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開。這女人嘛,就是那麼回事!熄了燈,兩眼一碼黑,身邊躺著的是誰,是美是醜,還重要嗎?”

沈廷鈞鄙視的看他一眼,道:“那你自己為何不娶妻不納妾?”

雲竹訕笑,道:“我好歹比你小兩歲啊!喝酒!喝酒!”一杯酒下肚,渾身就熱了起來。雲竹繼續道:“我昨兒去見了我師傅,據他老人家說,幫中弟子並未發現不軌行為,至於有人拐帶小子乞討,更是聞所未聞。你所要查的事真有其事嗎?”

沈廷鈞擰眉道:“若說此事是普遍現象,那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如果單純是個例,那麼,她身邊的那個阿楠就有問題了。”

雲竹道:“聽你這麼說,也確實不對勁,畫像張貼了一路,並且也有些時日,阿楠的母%e4%ba%b2為何遲遲沒有現身?莫非已經不在人世?可彆說,你這個未婚娘子不但自己透著古怪,就連她周圍的人都不簡單呢!薛梅,你的這個新主子最近可有什麼異動?”

☆、第100章 火燒(6000+)

薛梅道:“她最近忙的無非是兩件事,那就是為朔月公主治臉還有就是教朔月公主跳舞。說到阿楠,還有一件事,她在為阿楠治病。”

雲竹道:“那個傻孩子病了嗎?”

沈廷鈞道:“或許她要治的就是那孩子的傻病。”

薛梅道:“爺說得對,玉夫人的確認為阿楠的傻並非天生的。刀”

雲竹道:“有意思!喝酒!”

沈廷鈞豎起了耳朵,外間的走廊上,樓下,突然間有些喧鬨。薛梅領會,道:“屬下去看看!”須臾,轉回。

“怎麼了?”韓鬆代沈廷鈞問。

薛梅道:“東南方向有煙冒起,似乎是走水了,可能與燃放煙花爆竹有關。恍”

雲竹打趣道:“那可是你王府的方向,該不是你後院起火了吧?”

沈廷鈞道:“你當我那裡是無人之地嗎?”他一個王府,就算沒有戒備森嚴,也不是誰都敢招惹的。

雲竹道:“你那裡本來就人煙稀少,現在又是大年夜,人員遣散,再加上你這個主子不在,豈不就是空城了嗎?”

沈廷鈞白他一眼,端起酒杯,猛喝一口,道:“心夠黑的!我府裡出事你就那麼期待嗎?”話音剛落,就聽見樓梯口有沉重的腳步聲而來,然後還真就停在了他們的房間外。

不等敲門聲響起,薛梅猛的拉開門,卻見門口站著氣喘籲籲的阿旺。“爺,府裡出事了!”

雲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沈廷鈞已經大步衝了出去。韓鬆和薛梅就惡狠狠的瞪向雲竹,雲竹打著哈哈道:“走水是正常的事,頂多損失點兒財務,你家王爺又不差錢。”韓鬆和薛梅就沒理他的茬,跟著跑了出去。

雲竹拉住阿旺道:“府裡哪裡走水?”

阿旺道:“西院!”

雲竹一愕,直接從二樓的窗子裡跳了下去。

沈廷鈞快馬加鞭的回到王府,直接奔向西院。火還在撲救中。王二連忙迎上來,道:“爺!”

“人都救出來了嗎?”沈廷鈞急急的問。

王二道:“正在救!”

“什麼意思?”火光映照下,沈廷鈞的臉很是恐怖。環顧四周,隻見那個傻孩子阿楠正盯著火光兩眼出神,在他身邊,高飛捂著%e8%83%b8口一臉的著急。

王二道:“府裡的人手大都回去過年了,湖麵又結了很厚的冰,水跟不上呀!”

沈廷鈞一把揪住他%e8%83%b8`前的衣服,厲聲問:“玉煙在哪裡?”

王二道:“夫人的手下申海已經往裡衝了好多次了,每次都因火勢太強逼退回來。”

卻見一個火人從裡麵滾了出來,隨後趕來的韓鬆和薛梅連忙上前幫著撲滅身上火。

沈廷鈞上前一步,問:“你家主子呢?”

申海的眉毛頭發都已經燒焦,嘴%e5%94%87乾裂,道:“姑娘的門被人從外麵鎖了。”

高飛走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沈廷鈞麵前,道:“請王爺救救我家姑娘吧!高飛給您磕頭了!”

沈廷鈞抬腳就要往裡衝,卻被雲竹一下子拉住。沒有笑容的雲竹,俊臉冷凝的可怕,“你瘋了!火勢這麼強!”

沈廷鈞的手掌就劈了過去,吼道:“放開!我不能讓她有事!”

雲竹一邊見招拆招的阻攔,一邊道:“你昏頭了嗎?這根本就是蓄謀的事,說不準人早就被殺害在裡麵了。這麼大的火,就算不燒死,也早就嗆死了。”

“你滾!她不會死的!再不滾開我殺了你!”沈廷鈞咆哮道。

“啊!”阿楠大叫一聲,整個的人直挺挺的往後倒了下去。薛梅連忙上去將他托住。

“沈廷鈞,是你想殺我,還是你的手下人想殺我呀?”乍起的冷淡的聲音,瞬間平息了打鬥,並且成功的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來。

沈廷鈞一個箭步衝過去,將人抱在了懷裡。眾人好不容易鬆了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變成了唏噓。

雲竹煞風景的嘖嘖道:“這個人是你們的平祝王爺嗎?”

沈廷鈞倏地推開玉煙,道:“你怎麼出來的?”

雲竹道:“你該先問問她是人還是鬼?”

沈廷鈞冷目射來,道:“你閉嘴!”

玉煙不答話,看向眾人,王二還在指揮著人滅火,高飛和申海則已經喜極而泣。再看向薛梅,立馬奔了過去,道:“他怎麼了?”

薛梅也是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道:“突然暈倒了!”

玉煙連忙把脈,回頭道:“沈廷鈞,你這府裡還有相對安全的地方嗎?”

沈廷鈞走過去,從薛梅懷裡抱過阿楠,抬腳就走。

玉煙看一眼高飛申海,道:“申海應是燒傷了,趕緊治療!”

雲竹愣愣的道:“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一個女子怎麼可以這樣子鎮靜?”

高飛從地上爬起來,扶起申海,道:“我家姑娘,無論是在每心庵還是莫鎮,麵對

tang著十來個蒙麵黑衣人,都沒有絲毫的慌亂,甚至拿胭脂水粉就可以將敵人打退。何況,這火還是死的!姑娘當然無懼。”薛梅連忙上去扶著申海,一起往東院走去。

雲竹看看韓鬆,道:“你不去嗎?”

韓鬆道:“國舅爺有看熱鬨的心,倒不如先幫著把火給滅了。”

雲竹道:“你沒看到嗎?你家主子根本不在乎這幾間破屋子,他看重的是那個人。我今天算是開眼了,那個冰人居然會主動抱一個女人。明天一覺醒來,你可得提醒我這不是夢。”

韓鬆冷哼,道:“我家爺不過是在擔心夫人肚中的孩子。”

雲竹道:“你真的相信有孩子嗎?在昭縣,他倆的見麵時間,你比誰都清楚啊!那麼短的時間,就能製造出一個孩子嗎?”◢思◢兔◢在◢線◢閱◢讀◢

韓鬆不再理他,幫著王二指揮救火。王大也已經帶著公主府的人趕了過來。火很快的撲滅,西院也隻剩下了斷壁殘垣。

雲竹正在發呆,聽韓鬆喊了聲“爺”,才驚覺沈廷鈞人又折了回來。韓鬆道:“爺!千萬彆怪薛梅,她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薛梅沒有跟著他們去喝酒,以她練武之人的警覺,這一切應該就可以避免了吧。幸虧,玉煙沒死,否則看他家爺剛才的暴怒,怕是第一個要捏死的就是薛梅了。

沈廷鈞道:“她已不是我的手下!”

雲竹看看那張臭著的臉,就笑了,道:“東院的主屋怕也不是你的了吧?”

沈廷鈞橫眉冷對,道:“你怎麼還賴在這兒?”

雲竹不怕死的道:“自然是熱鬨還沒看夠嘍!”

王二灰頭土臉的走過來,在沈廷鈞麵前雙膝跪下,道:“都是屬下失職,還望王爺降罪!”

沈廷鈞道:“幸虧人沒事,否則你的腦袋就不用肩膀扛了。給我查!召集府裡所有的人給我仔細的查!”他堂堂平祝王府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明日肯定會成為全京城的笑話。他心中的恨必須找到發泄的突破口,誓要抓住那個縱火犯千刀萬剮不可。

雲竹搖搖頭,道:“整出這麼大動靜,你當那人還乖乖留在這裡被你抓呀?早就趁亂跑沒影了。”

沈廷鈞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府中的耳目眾多,他一個人要想做出這事,不可能沒留下蛛絲馬跡。隻要查出那個人是誰,任他跑到天邊,我也會把他給抓回來。”

雲竹道:“縱火犯隻是個小蝦米,可怕的是背後的主使啊!究竟是誰這麼恨她呢?又是誰會從她的死中獲利呢?”

沈廷鈞糾結了眉頭,看向被煙灰熏黑了臉的韓鬆,道:“今晚外出,她身上可有什麼異常?”

韓鬆努力回想,道:“夫人在石府門前遇襲,屬下是知道的。所以,今晚跟著出去,一直都很警覺。除了在俱全樓前看煙花的時候,她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給撞了一下,然後就遇到了謝曜,夫人一路上並無與任何人接觸過。”

“五大三粗的男人嗎?”沈廷鈞問,“長什麼樣子?”

韓鬆道:“隻是匆匆的一瞥,再加上光線又暗,屬下並沒有看清楚。”

雲竹道:“你不會懷疑那個男人吧?今兒可是除夕夜,大街上人來人往,不擦不碰倒是不正常了。她沒事!說明發生火災的時候,她正好不在屋裡。那麼,她去了哪裡?”

沈廷鈞徑直走進了廢墟。雲竹的疑問他也很想知道,但那個小女人卻砰地一聲把他關在了門外。看這架勢,又被雲竹這張烏鴉嘴說準了,東院的主屋極有可能從此以後不是他的了。

沈廷鈞回到東院,主屋的燈已經滅了。阿旺迎上來,道:“主子,您回來了!”

“人員都安排好了?”沈廷鈞意興闌珊的問。

阿旺道:“楠少爺安排在緊靠著主屋的房,夫人的那兩個護衛都住進了下人房。薛護衛還住原來的房間。好在,咱東院夠大,來再多的人也住的下。”

沈廷鈞抬腳走向書房。阿旺亦步亦趨的跟著,道:“爺,都這麼晚了,還看書呀!今兒過年,還是早點兒就寢吧!”直到書房的門砰地一聲關上,阿旺才反應過來,他家王爺這是要睡書房啊!心下疑惑,夫人受了那麼大的驚嚇,王爺不該去安慰嗎?

沈廷鈞疲憊的躺在書房冷冰冰的床上,重重的歎了口氣。聽聞王府出事,他眼前浮現的第一個影像竟然就是她。唯一的念頭,就是她千萬彆出事。到了現場,心也就跟掉進了無底洞差不多,空的是那樣無邊無際。

以前,一直是覺得她很討厭的,卻在雲竹說她已經葬身火海的那一刻,心竟然完全給揪了起來。這是什麼感覺?是因為她在身邊呆久了不習慣她的憑空消失嗎?就跟當初韓鬆命在旦夕,他為了救韓鬆,不惜答應她的婚約。那時答應的那麼爽快,也是恐懼失去韓鬆吧!

這麼想的時候,總算為自己今晚的反常找到了合理的解釋。眼皮也變得沉重,隻是迷糊了還沒有一個時辰,就被院子裡的人聲鼎沸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