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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從哪裡論的身份,單就我現在有了身子,就不方便下車。薛梅,上車!前麵的路既然被堵死了,咱就繞著走!這為人做事,千萬彆死腦筋,得學會變通啊!”

柳煙道:“你少得意!一個謝府撐不了你的門麵。”

玉煙道:“柳小姐靠的又是什麼呢?賜婚的聖旨嗎?頒布聖旨的先皇都已經作古,靠彆人何能長久?這嫁人嘛!若是抓不住那個男人的心,還是趁早彆嫁的好!調頭!繞路!”馬車依言調頭,取道彆的路。她若占著理,絕對當仁不讓。彆人若不講理,她也可以迂回曲折,何必非鑽死胡同呢?

☆、第098章 不肯(6000+)

柳煙恨恨的眼神在黑暗中散發著幽幽的光。姚澤樟從馬車後麵緩緩走來,道:“我警告過你,千萬不能跟她硬碰硬!”

柳煙狠狠的跺腳,道:“自小,凡是我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姚澤樟道:“就你這種性子是抓不住沈廷鈞的心的!”

“她那種性子就能嗎?”柳煙輕蔑的冷笑,“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你知道她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嗎?她怎麼會在昭縣見過芫花?”

姚澤樟道:“你對她一無所知,居然還想跟她鬥?聽她剛才的話,分明已經把你摸清楚了。這第一次過招,你就已經占下風了。刀”

柳煙道:“你彆長彆人的誌氣滅自己的威風,先讓她得意得意,有她哭的時候。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姚澤樟道:“她在昭縣時住的是謝府,自然與二舅有碰麵的機會。沒人知道她從哪裡來,我也隻知道她對繪稷山很熱衷。恍”

柳煙道:“那她跟我搶沈廷鈞,目標不會也是神醫穀吧?”

姚澤樟道:“此女深不可測,你好自為之吧!”說完,消失在了夜幕中。柳煙這才轉身上了馬車,一臉的冷凝。芫花坐到旁邊,一句話不敢說。

柳煙道:“等到新春宮宴後,立馬去給我掀那個女人的底!”

“是!”芫花小心翼翼的答著,臉上卻是陰晴不定。

清晨,很是寂靜。玉煙沒有梳洗,裹了衣服,一個人走在後花園裡。不遠處有麻雀在唧唧喳喳的叫。再往遠看,薄霧繚繞中,似有人影在練劍。玉煙沒有靠近,而是爬上了高坡,徑直走向了那架秋千。

藤椅是冷的,坐一會兒就可以捂熱。那麼人心呢?一旦冷了,又該如何暖熱呢?沒有助力,隻能輕輕的悠蕩。再有兩天就大年三十了,“每逢佳節倍思%e4%ba%b2”,她突然很想你她那個年代。不知道她的離去在那些人的心裡有沒有留下痕跡。如果哪一天,她也突然從這個時代消失,又會有多少人記住她呢?

秋千猛的飛了起來,玉煙驚呼一聲,本能的抓緊了兩邊的藤繩。最初的驚慌過後,玉煙坦然的享受了起來。秋千在飛了一炷香的時間後,漸漸的慢了下來。玉煙沒有回頭,道:“如果我突然間死了,你會偶爾想起我嗎?”

本來已經打算離去的腳步聲,快步折了回來,衝到玉煙的麵前。“你一大清早,就在這兒想死嗎?”

玉煙仰著頭,看著他青青的下巴,道:“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可抗力。我來到這裡,沒經過我的同意;怕就怕把我帶走,也未必征求我的意見啊!不管怎麼說,能認識你平祝王爺,也不虛此行了。”

沈廷鈞皺眉,道:“淨說些喪氣話,你昨晚不會遇到鬼了吧?”

玉煙道:“極有可能喲!我總覺得你的那個欽定未婚娘子死而複生藏著很多古怪呢!新春宮宴那天,可得好好觀察觀察她在陽光下有沒有影子。你說,那天會晴天嗎?”

沈廷鈞道:“你昨晚遇到了柳煙?”

玉煙笑,道:“我說的這麼隱諱,你也發覺了呀!她擋在我回來的路上,打著要跟我談談的幌子,想要給我個下馬威。然後,我很不給她麵子的沒有下馬車。估計,她現在肯定憋足了勁,想收拾我。”

沈廷鈞道:“我聽聞柳煙的性情是很溫和的。你隻要管住自己不去招惹她,她應該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看她一大早情緒低落,莫非是受了柳煙的什麼氣?但以她不吃虧的性情,對方應該比她更低落才對。

“你這是在為她說話嗎?從賜婚到現在,十五年的時間了,你是不是打心裡認可了她?表麵上的抗拒,不是抗拒她,而是抗拒賜婚的形式?”玉煙酸溜溜的道。

沈廷鈞好笑的看著她,道:“如果我說是,你肯放過我嗎?”

玉煙跳下秋千,揉揉因抬頭看他有些不舒服的頸椎,道:“如果我肯,你是不是很開心?”

沈廷鈞道:“是!”如果他們之間沒有橫著這個婚約,或許可以做朋友。

玉煙道:“我從來不做損己利人的事,所以,我不肯。”

沈廷鈞忍不住嘴角上翹,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你的丫鬟呢?”

玉煙道:“我給她們安排的活太多太重,都累壞了。一切都是為了新春宮宴啊!沈廷鈞,你會帶我去嗎?”

沈廷鈞看著她此刻澄澈的眸子,道:“我若帶你去,你是不是很開心?”

“是吧!”玉煙道,至少會讓那個柳煙不開心。

沈廷鈞道:“我也不喜歡做損己利人的事,所以,我也不肯。”

他這分明是在將她的軍啊!玉煙卻也不惱,反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一個一向不苟言笑的人做出這樣的反駁,當真很令人新鮮呢!

她這一笑,反而把沈廷鈞給笑毛了。沈廷鈞立馬拉了臉,道:“看來,我不帶你去,也有人帶你去呀!”不然,何以笑得出來?她辛辛苦苦的籌劃了這麼久,若不讓她去,她最直接的反應該是惱怒才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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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煙道:“說得很對!有些事,你不願意去做,並不代表彆人也不願意。隻是不知道,平祝王府的懷有身孕的玉夫人坐到彆的男人的旁邊,會引起什麼效果。”

沈廷鈞的臉瞬間黑如鍋底,道:“你若敢,我就敢當眾掐死你!”

玉煙笑,道:“都說虎毒不食子,你敢對你的孩子下手嗎?”

“柳玉煙!”沈廷鈞咬牙切齒的擠出三個字。

玉煙無懼,反而笑得更得意,道:“那你是帶我去還是不帶我去呀?”

沈廷鈞直接拂袖而去。

玉煙的心情瞬間大好,踏著第一縷晨光往回走。卻見忍冬急急的跑來,一臉的自責,喘著粗氣,道:“姑娘,可找著你了!都怪奴婢不好,居然睡過了。”

玉煙道:“你們也都是累了,無妨的!走吧!”

忍冬道:“公主府來人了!”

玉煙道:“可是蓮姨?”

忍冬的呼吸已經漸漸平穩,道:“護國公主殿下%e4%ba%b2自來了!”

“好早!”玉煙淡淡的說,“能出來走動,看來是病情好的差不多了。”

玉煙往西院走,路上又碰到了丹若和百結,都是出來找她的。看來,她以後外出,還是吱一聲的好,免得這些個手下人六神無主。玉煙走進屋子,見元炫彩端坐正位,旁邊站著阿蓮。玉煙先觀其脖子,圍了一條白色的絹紗,類似於現代的絲巾。想來傷口還在敷藥,但精神狀態已經好了很多。玉煙矮下`身子請安,元炫彩衝阿蓮丟了個眼色。阿蓮連忙上前將玉煙扶起來,道:“夫人現在可是有身子的人,有些禮能省就省吧!主子對這些個寬容的很!”

元炫彩這才開口,道:“反應厲害嗎?”

“還好!”玉煙環視一圈,道:“你們全都下去吧!殿下這裡有蓮姨伺候就好!”一時間,屋裡就剩下了三個人。“殿下一早過來,可是有話要吩咐玉煙?”

元炫彩看一眼阿蓮,道:“這丫頭,倒真是個機警的!本宮趕早去陪太後用早膳,想為你討個封賞。你這胎要是個男孩,本宮相信封你個側妃應該是沒問題的。”

玉煙道:“玉煙不要!”∮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元炫彩不解的看著她,道:“難道你就想這麼沒名沒分的跟著鈞兒不成?”

玉煙道:“當日與沈廷鈞訂立婚約的時候,說得很清楚,他許給玉煙的可是正妃的位子。”

“你的胃口倒不小!”元炫彩麵露不悅道,“那是不可能的!鈞兒曾跟我說過,許你正妃的時候,以為柳煙已經不在人世。現在柳煙還好好的活著,這正妃的位子非她莫屬。”

玉煙道:“殿下怎知現在的柳煙就是真正的柳煙?”

“什麼意思?”元炫彩挑眉,“這種事豈可兒戲?如果有假,那就是欺君之罪,可是要誅他柳家九族的。”

玉煙喃喃道:“既是這麼嚴重的後果,身為一品大員的柳誌高不會不知道,柳太醫也不會不知道,卻還要鋌而走險,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呢?”

元炫彩道:“你一個人嘰裡咕嚕在那裡說什麼?大聲說!”

玉煙道:“都說寧拆十座橋,不拆一樁婚。但沈廷鈞和柳煙之間的這樁婚姻,玉煙拆定了”

元炫彩搖頭苦笑,道:“這樁婚事,你還真就拆不了。”

玉煙道:“拆不拆得了,總得試過之後才知道。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啊!”

“你受何人之托?”元炫彩的臉上,好不容易養起來的紅潤,已經完全退去。

玉煙道:“一個已死之人!殿下對此婚事應該也不是樂見其成的吧?”

阿蓮道:“這樁婚事,當初訂立的時候,本就是不得已的。其實,主子對此事並沒什麼意見。主要是王爺,逼急了就外出。這一次,一出去就是一個月,主子能不心疼兒子嗎?”

元炫彩歎了口氣,道:“阿蓮,你跟她說這些個乾什麼?玉煙,你可知我對你是怎麼想的?”

玉煙道:“殿下這一聲‘玉煙’喊出來,玉煙多少能夠領悟了。玉煙謝殿下厚愛!”

元炫彩道:“我這也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鈞兒,所以,你可要一心一意的對他好啊!太後那兒,我自然會努力為你爭取的!”

玉煙翹起嘴角,天下的婆婆都一樣,無論是對兒媳婦好與不好,都是為了兒子。“玉煙請求殿下,在太後那兒對玉煙隻字不提!”

“卻是為何?”元炫彩訝異道。她一大早的跑來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她的名分著想嗎?若她不是兒子難得中意的女子,就算她救了她的命,她也不會對她如此的掏心掏肺的?沒想到,人家卻不領情,她這算自討沒趣嗎?

玉煙道:“不是玉煙不懂事,隻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殿下對玉煙越好,怕招來的嫉妒越多。殿下要是想對玉煙好,就把這份好放在心裡吧!玉煙不需要那些個虛名,隻求當玉煙需要支持的時候,殿下是站在玉煙這邊的。”

阿蓮道:

“主子,你聽聽這丫頭說得多招人疼啊!”

元炫彩起身道:“算了!隨便你吧!阿蓮咱們走,彆讓太後等急了!”

“殿下留步!”玉煙喊,“殿下既是去見太